第30章
饭菜上桌的时候, 江柠还在看手机, 好像还沉到里边去了。
宫睦寒压低了腰杆，手伸过去，轻而易举就将她手里的手机给顺了过来, 看一眼, 按熄了屏幕，随手将她的手机揣进兜里, “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捕风捉影和水军带节奏。”
江柠没说话, 盛饭准备先填饱肚子。
她只有早上在李叔家吃了顿早餐, 之后颓废了一整天，肚子是真的饿了。
宫睦寒吃过了晚餐, 但他又不用减肥，再吃顿夜宵，也正好感受下自己的手艺。
“怎么样？”他夹了一筷子青椒肉丝, 味道不错，头一次发现自己还挺有厨艺天赋, 这要是被张婶尝了, 得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
江柠心里想事情, 吃在嘴里根本没感受味道什么的,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
“……”宫睦寒微扬的嘴角都僵了僵，细细盯着她看了好半晌, 觉得这丫头是不是一两天就已经移情别恋了？
“你和闻堰, 闹掰了？”他也没再纠结自己做的饭菜好吃不好吃的问题, “他受够你了？不要你了？”
他的语气里并没有什么伤心，反倒觉得这是非常合理的结果。
始于颜值，终于性格？
闻堰显然是觉得丫头长得足够漂亮才动了心，真正相处下来，两天都受不了才是真的。
毕竟这丫头太粘人，闻总又是工作狂，估计得被她烦死。
“他已经搬出去了？”宫睦寒又补充着问了句。
江柠：“……”我倒是希望他搬出去呢……
“我不清楚，反正吵完架就没再见面了。”
她满脑子都在想这个世界和原来世界的两个亲哥的事，哪来的精力管那什么、对她怀着目的的攻略者啊。
宫睦寒似有若无轻哼了一声，带一点不满。
一双大长腿懒懒地向前伸了伸，不小心撞到桌子底下江柠的脚，双方都条件反射缩了缩。
“他的桃花债搞出来的事，他倒好，不管你了。”
“嗯？你是说夏溪？”
“不然呢？”宫睦寒挑眉，“要么是为了利益，要么是为了害你。这么一件破事自然不存在什么利益。”
“哦……”江柠的声音有些蔫蔫的。
她当然知道那个傻缺夏溪故意要害她，见不得她好过，费尽心思想让闻堰讨厌她……
可是，这里面真的不存在利益吗？
夏溪那么个傻缺富千金，自然不可能自己撸袖管写文章发帖子黑她，请水军，请营销号，甚至……请直播事件中的参与者——木林森。
江柠心里想过一个正常混混的生活，甚至，她以前还见到过的——
以前是班里挺牛挺傲挺会惹事的一个差生，被混社会的人打了。她听了各种传言，知道社会混混其实在打人之前甚至不认识那人，不过是收了钱帮人打人。
许多点文套路也是，少年穷的男主因为什么事得罪富二代，于是富二代花钱请混混打人。
只要有钱，混混不会管自己打的是谁……只要有钱。
她之前想到这些的时候都会感觉难受，而现在……
夏溪给了他多大的好处？
还是他因为自身成长环境，对流言蜚语、名声之类的，并不看重，所以觉得这些不会对她造成实质伤害？
那如果有一天，有人花钱让他打她呢？他会动手吗……
“那个玩游戏的，你认识吗？”
宫睦寒吃饭比江柠快，他一碗都吃完了，江柠还一半都没吃到。
她被他的声音唤回神来，有些无语：“你刚刚不是还说带我打翻身战的吗？其实你根本什么都没调查过嘛，就说大话……”
宫睦寒扯了扯嘴角，将椅子往后挪了挪，才放心大胆地舒展了一双大长腿，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嗓音淡淡地：“我又不用亲身上阵，请公关，请律师，请团队，花钱能解决的事。”
“请律师？”江柠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是说，要告我……要告那个木林森侵犯我的名誉权吗？”
宫睦寒微挑着眉头，两根手指在椅背上轻点着：“所以才问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江柠刚刚看微博的时候，发现其实很多针对直播的言论基本都被导向好的方面，想来是宫睦寒已经请公关水军处理过了，这方面倒没什么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那个叫木林森的爆料，直接用的游戏账号，发在游戏论坛。至于爆料的原因，说的是她水性杨花欺骗他感情，木林森发誓会不断爆料，不让她好过。
说她水性杨花，一方面从有钱男人身上捞钱，一方面把钱花在年轻帅气的男人身上。
其中配了大量图片，有些不雅图片甚至需要在某些部位打上马赛克。
里面有的图片上显示出了她的脸，是她没错，也不是P的。不过那些有脸的基本都是无伤大雅的图片，只能说明她生活比较富裕，比如其中一张就是她上次和闻堰约会的时候，闻堰送她一款价值上百万的梵克雅宝ALHAMBRA系列手表，当然图片并没有拍出闻堰的脸。
另外一些和形形色色的男人在一起的图片则基本没有拍出全脸，她也非常确定不会是她。不过真真假假的照片混合在一起，再加上有造谣者故意引导舆论趋势，围观群众对她本身也不怎么了解，自然认为那些照片全部都是她的。
宫睦寒看她呆呆的半天不说话，自顾自地解释：“我问过律师，这种情况已经构成侵犯名誉权的立案标准。”
江柠重重地吐了口气，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在问宫睦寒，还是自言自语：“会不会，是盗号？”
宫睦寒眉梢微挑，猜到那个木林森恐怕还真是对丫头挺重要的人。可惜那人似乎还挺有防范意识，一直没有资料查出具体身份，不过——
“给你的直播打广告的那个游戏账号，在当天晚上修改过一次密码和密保问题。我猜是夏溪找到木林森，给了他不少好处，他就把游戏账号买给夏溪了。”
江柠眼睛一亮，瞬间找到了为哥哥辩解的理由：“所以，其实他很可能并不知道夏溪买账号是要做什么。”
“嗤，”宫睦寒白了她一眼，“这么突然有人找他买账号，他问都不问、一点没怀疑就卖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的吗？”
“……”江柠的心还是偏向亲哥，依旧为他辩解，“可能是夏溪编了其他的理由，反正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故意要害我。”
宫睦寒身体歪靠在椅背上，目光朝着江柠扫过去，盯了她许久。
江柠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确实感觉自己那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所以，诽谤本身和他没有关系，你其实也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他是谁？”
仅仅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宫睦寒紧接着问出声，他目光相当严肃，像个教育犯错学生的老师。
江柠皱着眉头，她不想说，感觉说出来后，也不过是多一个劝她不要和亲哥接触的人罢了。
宫睦寒敛眸思索片刻后，神色有些缓和，状似漫不经心道：“我看那人编程能力不错，如果实在是缺钱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他介绍正经工作。”
江柠瞬间抬起眼皮，一双漆黑的水眸里似闪了星光。
而宫睦寒瞬间笃定道：“是你亲哥。”
江柠：“……”被套路了……
“他不会为了钱害我。”她依旧坚定自己的观点。
宫睦寒也不想和她争辩，一双大长腿收回来，脚底板稳稳踩在地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她，态度明显淡了许多：“我会帮你联系律师处理这件事，闻堰那边，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他也不值得你托付。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江柠抿了抿唇，她能感觉到宫睦寒对她淡淡的失望，他像是在用行动告诉她——
瞧瞧，你有事的时候亲哥在哪？还不是我在这儿帮你。
“谢了。”她对着宫睦寒的背影喊了一声。
宫睦寒像没听到的，脚步都没停一下，慢慢悠悠往外走。
突然摸到口袋里江柠的手机，才转回身递给她，警告：“以后再敢玩失踪试试。”
“……”
闻堰迟迟没回合租房，不是有事，也不是生气，而是……不敢。
好感度再减十，他怕自己真的game over……
他又一次找时医生促膝长谈，并且签订了时刻保持联系的协议，决心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其实闻先生您没有必要这么担心，有些感情，表面看上去就是不和谐的；有些夫妻，长期打打闹闹反而比相敬如宾更加恩爱；有些人，嘴上说着讨厌其实心里喜欢。您觉得江小姐对您生气了，或许她反而更喜欢您了。”时谨先是这么一段，以安抚病人受挫的心灵。
然而——
闻堰：“……我能确定，她是真的讨厌我。”
“……”时医生只感觉这位病人真不是一般的固执，“这样，您自己分析一下，您觉得她为什么会讨厌您。”
闻堰之前就深思过这个问题，现在是直接回答：“三观不合。”
时医生并不意外听到这样的结果，叹了口气：“这不是根本原因。”
“您知道她的三观吗？您确定她就像表现出来的完全憎恨你的观点吗？其实，她很可能是反感您说话的方式。”
“她是女人，您不该像教育犯人那般直白地去教育她。女人或许会喜欢男人正直坦率的人格魅力，但不会爱上‘正确’这一冷冰冰的客观事实。您和她谈的是感情，不是案件，也不是商业案例，您应该投入更多的主观思维。”
最后这一句，绝对是真真切切地点醒了闻堰，并且有极好的正向作用。
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是主观思维太少。
而他却忽视了，“主观”这两个字，本身就带了感情。
在闻堰接受这个观点之后，时医生悄悄地用“主观思维”代替了“情感投入”，以期望这男人能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潜移默化地投入感情。
虽然这位闻先生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意投入感情，但他偏偏又那么在意那位江小姐对他的感情。想必，就算让他先爱上江小姐，结果也是一样的，两个人恩爱到白首嘛……
晚上十点。
宫睦寒离开后，江柠又恢复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模式。
她并没有立刻去管舆论，管自己的声誉问题。
她能感觉到，自己一直没有融入这个世界，她连这个世界的自己没有太在意，全幅心思都放在哥哥身上，用自己的方式欺骗自己，对现在这个她正身处的真实世界，一直处于一种置身事外的漠视状态。
她躺在床上想了许久，决定找个时间去学校见见纪时南。
这个世界和她原来的世界，不是只有一个面目全非的哥哥，还有一个性格气质全部没变的纪时南。
心定下来，她才重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从网上舆论开始，不少人给她发过消息，或表达信任，或安慰鼓励，也有带着恶意打听消息的。
其中，并没有江兔兔。
她之前找他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他说手机没电了，但她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给他了的。
但他没有联系她。
没有解释，没有疑问，也没有关心。
甚至很可能，她关机闹失联的事，他也是不知道的。
强压下心里的难受，她一一回复了关心自己的人。
其中那个蠢蠢的萌妹子发来的消息最多，她手指一划拉能滑出一大段，全是关心的，到最后一条是——
兔兔辣么萌：【江小宁你到底怎么辣QAQ你再不回我我找警察蜀黍的心都有了o(╥﹏╥)o】
她赶紧回复了：【抱歉抱歉，心情不好任性了，手机关了一个下午，我没事。】
那边秒回，一口气两条——
兔兔辣么萌：【打屁屁！[左哼哼][右哼哼]以后不许这样！】
兔兔辣么萌：【心情不好，是因为网上的黑料吗？】
江子宁：【不是，黑料我刚刚才看到。】
她想了想，不怎么贴切地简单解释：【和家人吵架。】
江域看着这五个字，久久没有反应。
他知道，肯定是闻堰和她说了，他最肮脏的过去，她一时难以接受，自己有那么丑恶的亲人。
或许不是“一时”，而是永远无法接受。
再加上她看到网上“木林森”的爆料，恐怕已经对他失望至极了。
兔兔辣么萌：【别伤心啦，家人本身就不是自己能选择的，别把他们想得太好啦╮(╯▽╰)╭】
江柠皱了皱眉头，觉得这萌妹子可能有点叛逆。
江子宁：【小丫头你这思想很危险啊。你无法选择家人的同时，你家人也无法选择你啊，但他们依旧选择无条件的爱你。】
兔兔辣么萌：【教育人的话我听得多了╭(╯^╰)╮你真的觉得你家人是爱你的吗？】
等了许久，江域都没有等到回答。
久到他觉得对方可能都已经忘了这一场对话。
他脑袋沉沉枕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着白天在门口和闻堰的对话。
他收好了手机，又从家里去了黑吧。
江柠之所以停止了对兔兔辣么萌的回复，倒不是真的被这个问题难住，而是有个陌生号码给她打了电话。
看到陌生号码，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到哥哥，自然很快就接了电话，声音还带点紧张：“喂？”
电话那头却是道陌生的女声：“请问你是阿歪直播平台的江子宁吗？”
江柠皱了皱眉头：“请问你是？”
“你就是江子宁没错吧？！”拿到女声里突然夹杂了兴奋，“所以你一直不肯出面回应，果然是默认了木林森的说法是吗？你是不是……”
“嘟——”江柠猛地按下挂断，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刚挂断了电话，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又挂断，又有人打进来……
这是……有人把她的手机号恶意放到了网上！
没办法，她只好将她手机里存过的号码设成白名单，屏蔽掉所有的陌生电话。
可这样的话，哥哥的陌生号码也打不进来了……
根据这莫名其妙的电话骚扰，她又去网上看了看，果然——
那个“木林森”爆出了她的手机号码，以证明他确确实实是在现实中认识江子宁。
而刚刚第一个打到她手机上的那个人也把电话录音材料发布到了网上，网络上一致相信这个“木林森”说的是真的——
他确确实实认识江子宁本人，且有她的手机号码。
当然，网上也有人指责“木林森”各种爆料，甚至随意爆人手机号的行为都极不道德的，不过这个“木林森”从始至终连个脸都没露过，自然不会有什么声誉影响，网民diss起来也觉得没意思。
现在的情况就是“江子宁”在明，“木林森”在暗，她几乎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江柠知道现在操纵“木林森”这个账号的并不是她哥，可心里还是难受。
至于手机号，她当然不会认为是哥哥暴露的，毕竟知道她手机号的人也不少，比如段紫滢就是其中一个。
这么一来二去，等她再回复兔兔辣么萌的时候，都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江子宁：【我当然相信我的家人是爱我的，不仅如此，我也爱他们。】
江子宁：【抱歉刚刚处理了点事情。】
正好此时，宫睦寒也给她发过来消息——
宫睦寒：【你把这个发到你微博上吧。[图片][图片]】
两张图片一张是一纸律师函，另一张是宫睦寒请的公关团队帮她写的声明，用以作为她对被诬蔑事件的回应。
不得不说宫睦寒办事效率还是挺快，或者准确说是有钱办事效率就是快。
不过，江柠没有立刻将东西发到网上，她对宫睦寒回复了一句：【我会处理好的。】
她在直播的时候就料想到会有人通过网络攻击她，本来是准备自己解决的。
这个世界，她该成长起来了。不仅仅是因为没了那个事事护着她的江兔兔，更是因为她有了另一个她想要保护的江兔兔。
重新登录微博账号，以前那个江柠发的微博的评论区已经完全沦陷了。
【玩男人很爽吗？见过捞女，没见过一边用身体换金钱，一边又用金钱玩弄更新鲜身体的！骚H，艾滋欢迎您！】
【脸呢？还F4呢？您的Fn们是怎么忍下您的？】
【呵呵，居然还有脸拿着身体换来的钱炫富？骚B塞得下你的脏钱吗？】
【请大家不要提F4，请不要侮辱我的男神们QAQ】
江柠看到的都是些被顶到热门的评论，点赞数高到离谱不难看出夏溪这是请了多少水军。
节奏带得太过了，也有不少网民看出是有人在黑，不过这些网民的战斗力自然不如一些战斗经验丰富的水军以及心理阴暗的键盘侠。
江柠自然是也懒得参与到骂战中去，她将已经被人从游戏论坛搬运到微博的文章整理一遍，将混合在一起的真假照片分了类，承认有一部分照片是她，另一部分模糊的不是，并简单分析了一下，所有她“和男人亲密”的照片里，没有一张是露出正脸的，根本不构成她以色侍人的证据。
她还放出话来，但凡有谁能放一张她和任何男人亲密的照片，经检测没有PS的成分的话，她愿意以放照片的人的名义给贫困山区捐十座图书馆。
之后的发展倒也没有脱离她的预料，依旧有人抓着那些有她正脸的真实照片，指责她奢侈炫富，同时大多数人依旧认为她的钱不干净，虽然所谓的捞女证据根本无法成立，甚至对她捐图书馆的行为也有指责，觉得她恶心至极，玷污知识，简直是在羞辱慈善。
正当她准备采取下一步措施时，企鹅里收到一连串的消息。
是夏瞳给她发了好多图片，最后简单一句——
夏瞳：【借给你打脸[托腮]】
江子宁：【我怎么感觉你看热闹看得很开心→_→】
夏瞳：【可不是么，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哈欠]】
江子宁：【……】
江柠将夏瞳发过来的照片依次看了个遍，看到眼睛发红！
妈蛋！原来嫉妒真的能让人质壁分离！她看过图片后突然有种想要抱着夏瞳的大腿跪舔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江子宁：【大佬，你缺腿部挂件吗？[流泪][流泪][流泪]】
夏瞳：【不缺了。哦，缺幻肢挂件[托腮]】
江子宁：【……】
江柠表示她很想假装自己不知道幻肢是什么……
江子宁：【话说你知道是谁在黑我吗，就帮我？】
夏瞳：【想太多，我没准备帮你，就是想看黑你的那个人嫉妒到质壁分离而已。】
一句话，江柠就知道，夏瞳和夏溪恐怕关系也不怎么地。这样，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渣浪作了……
于是，她直接将夏瞳发给她的图片全部发到自己微博里，配字是——
江子宁：【随便被人偷拍的照片都能被说成是炫富，我突然觉得不炫一下真是对不起骂我的人╮(╯▽╰)╭】
而那一连串的图片，几乎是瞬间引起了所有网友的质壁分离。
因为，图片内容简直！
闪！瞎！狗！眼！
私人飞机，豪华游艇，超级豪宅，名花名酒名画，一整间房的名牌服饰名牌包包，堆满一整张King Size床的珠宝首饰……
江柠简直怀疑夏瞳是不是传说中掉颗眼泪都会变成珍珠的超级玛丽苏了！
这么一条微博，几乎是瞬间压过了之前关于她的全部评价，网友们疯狂的评论，造出了连水军都压不过的热度。
而那些网友评论，其实也正是江柠自己想说的啊！
【我艹艹艹艹！！！心脏不行，快！快叫救护车！】
【我特么……果然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吗？！尼玛！！这是我见过最简单粗暴的炫富，简直是炫富最高境界！！】
【土豪你缺腿部挂件吗？土豪你还想玩弄年轻鲜活的身体吗？我已经洗好躺等翻牌了！】
【我刚刚去了趟眼科，发现人满为患，原来大家和我一样已经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暴风哭泣]】
【卧槽！那么多衣服首饰包包，大佬你一个人用得过来吗？我早看出大佬的包包首饰都是最新款，明年肯定都要扔！我还看出大佬你其实非常热衷慈善，我的支付宝账号是XXXX，收货地址是XXX，请不要大意的向我炫富吧！我受得住！】
【我……只想问，这是一个正常的捞女能够达到的境界吗？我国富豪已经富强到对女人这么壕的地步了吗？】
【捞泥煤！这尼玛分明是现实版女版道明寺，我仿佛看到一个杉菜包养了一整个F4……感觉好带感是怎么回事！！】
其实宫家的财富不比夏家少，不过因为宫父宫奎本身有种独特的儒雅气质，向来喜欢文雅喜欢低调，对宫睦寒和江柠的教育方面也不讲究奢侈享受。
所以江柠想证明自己不是捞女倒也不难，不过她想的方案绝对没有夏瞳给她的照片那么震撼就是。
于此同时，江域到黑吧里开了电脑，依旧是先做了隐藏IP的处理，之后才登陆他专门使用木林森这个身份的账号。
本来是想找人，到没想到，先被别人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