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坑自家儿子这么不遗余力
从前花园走到正宅大门步行需要不少的时间,落倾终于忍不住揪了揪纪昂的衣领悄悄问到:“老公,游雪雁怎么会出现在陌宅啊?”
纪昂低头瞅了瞅怀里的小女人,看她的表情好奇多过不悦,就忍不住想逗逗她:“或许二姨还是觉得游雪雁最好,所以打算让子白娶她当老婆吧。”
“啊??”落倾惊呼:“陌夫人疯了吧C城没有女人了吗?竟然看上游雪雁那个心机婊?陌子白那可是她亲儿子~”
虽然落倾以前一直不大喜欢陌子白,可现在陌子白不顾性命的救了她,那点对陌子白的不喜,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所以,听到纪昂的话,落倾是真心是替陌子白抱不平——他有颜值有身材有家世又有能力,幻城大把的好女人排着队的等着他挑好么,陌夫人是眼瞎了还是鬼迷了心窍,怎么能选中游雪雁这种心机恶毒又不自爱还声名狼藉的女人做儿媳妇?那不是让陌子白成了整个幻城上流的笑话吗?
陌夫人是陌子白的亲妈吗?坑自家儿子这么不遗余力!
“小公主,别跟我说你心疼了。”旁边的昆塔听到小女人的话,心里瞬间就冒了警铃声,他忍不住捏了捏落倾的脸颊,一脸吃醋的说道:“别的男人找什么女人,都不许你关心!”
嘶~落倾被捏的脸蛋疼,忍不住扁嘴:“我没有关心,我只是好奇...”
什么跟什么嘛,她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真的不知道陌夫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游雪雁未婚怀孕又流产,还曾经勾搭过不少的有妇之夫,陌夫人怎么就舍得让自家的宝贝儿子当接盘侠??
“好奇害死猫,好奇也不许!”昆塔捏完了,还觉得不够,又动作迅速的低头亲了一口他刚刚捏过的地方:“更是不准对别的男人好奇!”
“嗯,只准关注我们。”纪昂立刻点头附和,同时抱着落倾的大手惩罚性的捏了捏她圆滚滚的翘屁股:“别人的家事和我们无关。”
落倾:“······”
她能说,她主要关心的是游雪雁会不会心怀叵测的又要干点什么跟她有关的坏事么?还有就是不明白游雪雁哪儿来那么大的魅力能如此轻易地拿下了陌夫人好么??
...
一行人到了主楼的时候,陌子白已经等在客厅里了。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烟灰色的休闲长裤,脸色微红,唇色却是苍白。
落倾第一眼看到陌子白,就愣住了。
没多少日子不见,陌子白就瘦了一大圈,不过本就眉眼英俊的男人,此刻即便是面色有些病态,也掩不住那灼灼风华。
但是,落倾的关注点并不在此,因为她好像隐隐约约的从陌子白裸露在外的脖颈处看到某些一闪而逝的东西。
“倾倾,你怎么样了,还好吗?”陌子白看落倾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小模样,心底的暖意一圈圈的荡了开来,随即唇角也微微的勾出了一抹弧度。
呵呵,还算是个有点良心的小家伙,知道来看自己,而且还挺关心自己,这小眼神,都快长在他身上了。
“陌子白,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落倾松开纪昂和昆塔的手,快走了几步到陌子白的身边,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目光,还特意在他的脖颈处停留了几秒,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没事,有点小发烧而已。”陌子白低眉浅笑,抬手替落倾把脸庞散落的头发别到了耳后:“离我远点,别传染你了。”
很亲昵的一个动作,一下子就让小女人身后三个男人不爽了起来。
纪昂眸子微眯,凛冽的眼神几乎要把陌子白那只手给切断,昆塔一双魅惑的桃眸里也闪过浓郁的不快,红森面色淡然,但是渐渐抿起来的薄唇却是表达了他内心的不满。
别看在家里三个人动不动针锋相对,可一到了有’外敌’的时候,那可是绝对的统一战线。
不等小女人再说话,纪昂和昆塔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就迈步走了上去,一左一右跟两大护法似的站在落倾的身边。
“子白,这次的事,多谢了!”纪昂不动声色的搂着小女人的腰肢,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离陌子白远了些。
“陌公子,谢谢你救了舍妹,”昆塔一只大手像揉着小猫咪的脑袋一样,轻轻地揉了揉落倾的头发,然后小半个身子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挡在了陌子白和落倾的中间:“大恩不言谢,这么重的情,我们落贝尔家族将谨记在心。”
陌子白看两人占有欲明显的动作,面色淡然,只是把那只仿佛还沾着落倾体温的手插进了口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心里,有一根落倾的长发,那是他抚过她的头发的时候掉落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出于什么心态,就想把它收藏起来。
就在气氛眼见要尴尬起来的时候,陌夫人出现了。
陌夫人正指挥着几个佣人把刚刚空运过来的旱荔枝和新鲜无花果拿进厨房里,一进主宅大门,看到的就是四五个人都定定的杵在那里。
“小昂,你们来啦。”陌夫人一见到纪昂立刻就眉眼温柔了起来,再一看到旁边几个气质容貌皆出众的年轻人,更是笑容和煦:“怎么都站在这里?快进客厅坐。”
纪昂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和她联系过了,她打电话纪昂也不接,她都以为这个从小就和她很亲的外甥要和自己决裂了呢。
此时此刻再见到纪昂,陌夫人的心里,是真心的欢喜。
不过对于落倾,陌夫人是选择性的没看见。
“二姨好。”纪昂扯了扯唇角,语气并没有以前那么亲昵,只能算是不冷而已。
“陌夫人您好。”落倾一见到陌夫人,立刻礼貌又乖巧的叫人,同时还赶紧悄悄捏了捏纪昂的手心,让他别抱自己那么紧。
虽然落倾不喜欢陌夫人,可是礼貌这种事情,还是要做到家的,而秀恩爱这种事,则是万万不能在长辈面前进行滴。
“倾倾,你也来了。”陌夫人这才仿佛看到落倾似的,脸色不怎么热情了不说,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阴不阳的:“哟,你的身体恢复的真不错啊,这才多少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我们家子白可没有倾倾你这么幸运了,医生可说了,子白这次枪伤很严重的,虽然手术也把子弹取出来了,可这想要完全恢复需要的时间可长着呢。哦,对了,你受伤这么久了二姨都没顾得上去看你,你不会怪二姨吧?”
陌夫人嘴上说的是’别怪二姨’,实际上想表达的则是’二姨很怪你’,为什么怪你?因为我的宝贝儿子为了救你而受伤!而且,你落倾才受了一点点的伤,我儿子可是伤的很严重!而且的而且你现在才来看望我儿子!
对于陌夫人这么明显的讥讽,落倾要是还听不出来就真是傻的了。
她赶紧连连摆手,一脸诚挚的道歉:“陌夫人说哪里的话,陌公子舍命救倾倾,自然该是倾倾登门看望陌公子的,只不过因为倾倾也是昨天才出院,所以才来的晚了些,还请陌夫人原谅,对不起······”
昆塔和红森的眉头不由得都皱了皱。
陌夫人对落倾的态度,让他们很不爽。
纪昂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二姨这样,让他很生气。
就连陌子白面上都对自家老妈露出了不悦之色:“妈~”
陌夫人看自家儿子脸色难看,纪昂的脸色也臭臭的,本来还想说落倾几句呢,最后忍住了,哼了一句;“好了好了,人没事就好,早来晚来都一样。”
....
陌夫人的一个下马威,直接让落倾安静的像小猫一样。
她特别能理解陌夫人此刻的心情,陌子白是独子,自是陌家宠在掌心里长大的,为了救自己这个路人甲——哦不,是‘表弟媳’,弄得身受重伤,搁哪个当妈的身上都心疼,更何况,她还是陌夫人看不上眼的那个,这种心疼自然还要夹上几分不满的。
所以,虽然陌夫人对纪昂脸色和煦,对她几乎是视而不见,好不容易跟她说几句话,还句句夹枪带棒的,落倾也不生气。
这个时候,她倒是有空仔细的打量陌子白了。
落倾总觉得陌子白不是简单的发烧了,因为刚一进门她好像看到了陌子白的脖颈处有一块拇指大的皮肤腐烂了,可仔细看去又没有,很邪门。除此之外,她觉得陌子白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却不是陌子白的味道。
“小公主,饭都快吃到鼻子里了。”昆塔看自家的小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陌子白,心里那叫一个吃醋。
家里一窝美男子,还不够她看的,还出门看一个野男人?哼!
“昆塔,你看陌子白的脖子。”落倾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陌子白脖颈处时隐时现的腐肉上了,对于昆塔的吃酸捻味半点都没听出来。
“他有什么好看的。”昆塔眼皮都懒得抬,女人他都不乐意看,更何况还是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惦记他女人的男人。
“不是,陌子白的脖子有一处肌肤好奇怪,时不时的会显现出腐烂的样子。”落倾凑到昆塔旁边小声的跟他讲:“那块皮肤的状况怎么看起来很眼熟?”
“他感染了巫毒。”坐在昆塔一侧的红森突然幽幽开口了:“情况还很严重。”
一句话,定格了两个人。
昆塔微眯着眸子,这才仔仔细细的将陌子白打量了一番。
落倾则是动作一滞,啪嗒,筷子上夹得一块宝塔菜都掉在了桌上。
“安东尼奥对他下手了?”说话的时候,落倾的声音都有些抖,眸色,更是不知不觉变得暗黑起来。
“应该不是。”红森拿纸巾把落倾手旁的桌子擦干净了,这才轻声说道:“我上船的时候,安东尼奥一直是巫师本体的形象,那时候陌子白受了枪伤,应该是伤口沾到安东尼奥的血液,所以被感染了。”
说到这里,红森顿了顿:“感染到几级了目前我还不好判断,但是,如果不及时治疗,继续发展下去,只怕...”
剩下的话红森没再说,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昆塔的眸色也深了起来,不过还有些不以为意:“把安东尼奥炼成巫血得了,喂他几滴,应该就能解了。”
巫师的身体本就特殊,不化为本体的时候人畜无害,一旦显出巫师本体,对于普通的人类来说,那就是一具腐尸,一旦和对方发生血液交叉感染,后果绝对严重。更何况安东尼奥又使用了黑巫术,更是满身邪恶。
“那样陌子白只会死的更快。”红森的目光扫过斜对面正在和陌夫人说话的陌子白,淡淡说道:“巫血对于吸血鬼是十全大补丸,可对于普通人类,那就是穿肠毒药。”
昆塔微微挑眉,这一点,他倒是不知道。
“有办法治吗?”一直不说话的落倾开口了,她心里无比的内疚,简直恨不得当初陌子白压根就没有救她,她是不死之身,最多遭点罪,总强过陌子白有性命之忧的好。
当然,落倾不知道,陌子白如果没有救她,她是真的会死的。
昆塔抿了抿唇,没说话。
杀人取命他擅长的很,治病救人——他还真是没这个本事。
红森也默了默。
他是世界顶级的杀手,也是世界顶级的医生,可是,对上巫族这个几乎和吸血鬼同样古老又神秘的种族,他也觉得很棘手,更何况,安东尼奥又是一个变态的。
落倾看两人都不说话,原本的五分担忧立刻上升到了八九分,声音都抖了:“那···陌子白会死吗?”
昆塔:“······”
他是真不知道,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却是从来没有想过救被感染的人。
红森犹豫了几分钟:“如果放任不管,应该不超过三个月。”
落倾的一颗心直接沉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