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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方向

    我依旧沉默,背对着他的方向,一动不动。

    凌宇见到眼前的女人完全不鸟自己,顿觉没趣。没多说什么,躺上沙发。

    一个房间,两个人,一个侧卧床上,一个仰头躺在沙发,睁开着双眼,眼神变得悠远……

    “学长,你好,我是新闻班的顾凯琪。”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清纯女孩挡住了男孩的去路,硬生生挤入了男孩的视线。

    “有事吗?”男孩的嗓音清澈好听。

    听到男孩对自己说话,女孩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了起来。像是鼓足勇气般,女孩抬眸对上男孩的视线。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也知道你的名字,所以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哦~”说完这句话,女孩笑着跑开了。

    男孩看着女孩跑远的背影,还时不时回过头来,想着刚才那双清澈但却又带着丝丝倔强的眸子,嘴角挂上一个好看的弧度。

    “顾凯琪吗……”

    睁开眼,迎来的是一片黑暗,房间里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刚才的梦境恍如昨日,凌宇右手抚上额头,一颗晶莹的泪珠,沿着眼角慢慢划落……

    另一边,在凌宅的院子里,我拿着手机,站在一个无人的角落。

    “这边一切都很顺利,你放心。”

    “我知道,你总是做的很好。”淡淡的声音,透着无限惆怅。

    “是你让我接手这个Case的,不是吗?”不知为何,我的心里顿觉一阵烦躁。语气微冲,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些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继而传来一阵轻笑,我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笑什么?”我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这个男人的笑声让我感觉聒噪。那似乎透视一切的声音,让我感觉非常不好。

    “安,能感受到你的在乎,感觉真好。”男人似无限满足般,轻声感叹。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嘴巴却依旧倔强。

    “什么在乎啊,我一点都听不懂。”

    电话那端依旧传来一阵轻笑,我突然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傻丫头,你真可爱。我现在真的觉得让你一个人待在那里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男人半开玩笑的说,听的我心中一滞。

    “丫头,我有点后悔了……”淡淡的声音,似伴着些许惆怅。

    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我能感觉到他这句话中的认真,不知为什么,一丝欣喜涌上心头。

    “伟大的Ling也有后悔的一天了?还真是让人觉得兴奋呢。”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60度高扬,连声音都变得飞扬了起来。从知道自己接手这个Case后的压抑心情竟然瞬间一扫而空。

    “小丫头,你得意去吧。”男人的心情貌似也大好了起来,在电话另一头,嘴角挂上一个宠溺的弧度。

    “嘿嘿,好了,我得进去了。老人家还要我这个新孙媳妇儿去陪她吃饭呢。”我故意的说。

    电话那头久久沉默。

    “喂,你还在吗?”

    “恩,你去吧,下次聊。”淡淡的语调,听不出情绪。很快的收了线,我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这是那个人第一次主动挂自己电话,虽然刚才的话中是有点想刺激刺激他的意思,但也不至于这样啊。带着满脑子疑惑,我盯着手机,微微出神……

    饭桌上,老人看上去很高兴,乐呵呵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吴妈将菜端上桌子,她今天很高兴,因为太久没有看到老爷这么高兴了。

    “吴妈,海峰怎么还没来?你有没有打电话给他?”

    “老爷,我刚打电话了,可能还在路上呢。”

    “哦,这样啊――”老人点点头,垂下眼眸,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我面不改色,但桌布下的拳头紧握,指甲扣进了肉里,满满的恨意从眼眸中一闪而过。

    “你怎么叫他来了。”凌宇的声音透视着他的不满,眼睛继而变得深沉。

    “臭小子,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我是你的爷爷,他是你的叔叔,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都不行吗?”

    “叔叔?我没那样的禽兽叔叔!别和我提那个人渣!”凌宇说的咬牙切齿,眼里是无尽的恨意和屈辱。

    “你――咳――咳――”老人被气的咳嗽不止,我立即站起身起身跑到老人身边帮他拍背。给凌宇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不要在说下去了。

    老人喝了几口茶水,慢慢缓过气来。

    这时,大门被推开,一个男人匆匆的走了进来。

    “小宇――”凌海峰一进门,目光就放在凌宇的身上,眼神中满是宠溺,还有一丝看不分明的东西。

    凌宇一脸厌恶的狠瞪了他一眼,凌海峰盯着他的眼神只让他觉得恶心。

    “嘭――”水杯掉落在木质地板的声音。破碎的玻璃与水滴溅了起来,我只感觉膝盖之下被溅起的玻璃打的微疼,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让自己镇定下来,叫吴妈过来收拾。

    凌宇的眉头微皱,对于面前女人的慌乱,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解。

    “小宇,最近过的好吗?”凌海峰游移了一下,拉开一张凌宇对面的椅子坐下,脸上满是关切。

    凌宇的眼神非常阴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其中透着说不出的厌恶。一时间整个客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我站在一边,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衣角,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了,已经好多年没在一起了,安安才刚进门,一家人好好吃一顿饭吧。”老人的声音中不无安抚,我甚至能从里面听出讨好的感觉。心下不由嗤笑,什么时候,这个高高在上的老人也开始变得低姿态了呢?有谁能想到,当年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凌武,今天也会成为一个如此普通的老者。

    “不可能!”

    凌宇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满脸愤怒,转身要走。我立即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双手伶俐的缠了上去。

    “宇,听爷爷的话啦。”柔柔的嗓音,竟让凌宇的脚步微微一顿。

    凌海峰的眼睛微微眯起。

    “宇,爷爷难得这么高兴,你就别闹脾气啦。”我轻轻扯了一下凌宇的胳膊,示意他回去就坐。

    凌宇的脚似乎不受控制般,任由着眼前的女人拉着他回到座位。回到位置坐下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然觉得拒绝不了这个女人的话。意识到这一点,凌宇的眼神微微一沉。

    看着凌宇被自己拉回座位上,老人开心的呵呵直笑。凌海峰的表情却变得阴沉了起来。

    饭桌上,大家安静的吃饭,凌宇低着头嚼着食物,凌海峰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的身上,偶尔也会阴狠的扫向我。我却像什么都察觉不到似得,不时帮凌宇夹菜,脸上是一位新婚小女子的贤淑与羞涩。一顿饭的气氛诡异异常。

    “安安,你准备和凌宇到哪度蜜月?”老人的话让饭桌上所有人的动作通通一滞。

    我很快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样子满是新婚女人的娇羞。

    “爷爷,不用了啦。宇说想这几天就去公司上班,好好适应一下工作。”

    听着我回答,凌宇的眉头微微一皱。

    “哈哈哈哈――你竟然能让这小子想好好上班?我就说了,男人就得有个家,有了家室后就会定下来了。”老人开心的大笑,坐在一旁的凌海峰吃惊的看向凌宇,眼中竟闪过一丝莫名的暗沉。

    “小宇,你真决定回公司了吗?”凌海峰关切的看着凌宇,眼中放着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

    “够了,我怎么样和你无关,我吃饱了。”说着,凌宇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上楼。

    凌宇走后,凌海峰也很快离开。离开时投在我身上那深深的一眼,让我的心不由微颤。一种恐惧感蔓延全身。老人也没有了胃口,叮嘱自己去看看凌宇,便回房去了。

    一顿家宴,以凌宇的离席变得不欢而散。

    微笑着坚持到最后一刻,我镇定优雅的吃完面前的餐点。

    一个人走在凌宅的院子里,靠着墙,双手抱头,慢慢滑下。

    突然握在手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我打开翻盖,将听筒放到耳边。

    “我见到凌海峰了……”

    对面一阵沉寂。

    “丫头,别怕……”

    磁性的嗓音,似要抚进我的心底。我只感觉鼻头一阵酸涩,视线渐渐模糊……

    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沾湿了衣袖。我死死的握着手机,仿佛那是一根海面上的浮木,如果不握住自己便会立即沉入海底。

    “丫头,能不能别总让我这么心疼……”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从听筒中传来,而是微风带入我的耳里。我缓缓抬头……

    眼前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白色衬衫和休闲裤,深褐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显得微微发亮,鼻梁上架着银色的金属镜框,镜片后面的眼,满是心疼。

    我瞬间被那抹心疼晃了眼,泪水凝结在脸上,渐渐被春风吹干。

    “为什么会来?”弱弱的声音,其中不乏哽咽。

    “因为公主需要骑士啊……”

    东方翎看着我,嘴边勾起一抹安抚的微笑,其中透着宠溺。

    “丫头,我来了……”

    似轻叹般,我只觉得一股暖流围绕着自己整颗心,将那些撕裂的伤口,慢慢抚平。

    东方翎走上前,将已经站起的我,纳入怀里。

    “什么时候来的?”

    靠着他的肩,我轻轻的问。鼻间是他身上特有的药草香气。虽然那淡的微不可闻,但我却每次都能闻的分明。他总是会笑着轻刮我的鼻梁,笑说我是小狗鼻子。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就像现在,被他抱在怀中,竟感觉无限安定。

    “昨天。”

    时间慢慢的流逝……

    “哧――”

    我突然笑出声来,将这良好的氛围打破。

    “傻丫头,笑什么?”东方翎轻轻松开一点,低头看着我满含笑意的脸。

    “我笑我们啊,我现在貌似是有夫之妇,我们俩现在的样子好像是在偷情。”

    我大笑出声,东方翎的眉间划上一抹无奈。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好奇的问。

    要知道这是凌家的后花园,不过凌家人丁单薄,老爷子偶尔身体不错的时候也会在这里晒晒太阳,虽然隔个两天,都会有人来打理一番。但晚上的这里一般都是了无人烟的。不然像刚才那个场景被别人看到了,那可麻烦大了。

    “翻墙。”

    简单的两个字,让我嘴角轻轻抽搐,不由捧腹大笑。东方翎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我笑的直不起腰来。东方翎一直都是一个出了名的儒雅绅士,想到他翻墙时候的样子,我笑的更加开怀。

    “没想到伟大的Ling,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我坏笑着调侃道,东方翎将中指和拇指指尖贴紧,轻弹我的额头,满眼宠溺。

    “你这个坏丫头――”

    我们俩相视一笑,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升华……

    送走东方翎,我的心中竟满是轻松与淡淡的甜蜜,推开房门,迎来的一片漆黑。灯光邹然亮起,一张美丽的脸映入眼帘……

    “结婚第一天就和男人私会,我亲爱的妻子,有什么话想说呢……”

    凌宇的声音似乎带着淡淡的嘲弄,我的脸瞬间冷漠,看着他的眼不含任何情感。无视他投来的目光,我走至梳妆台,将耳环取下。

    “不打算说些什么吗?你的样子似乎太过镇定了吧!”凌宇半倚在我的梳妆台上,一只手撑着。眉毛轻挑,看着我的眼尽是探究。

    他怀疑我,这一点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鼻间传来一阵淡淡的鄙味道,那是他一直喜欢用的沐浴乳。久违的气息传入我的鼻息,让我心神不由恍惚。

    “裴安,如果我将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诉我家老头,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他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撩起我一簇发丝,把玩着,倾身靠近,放在鼻间闻了闻。

    抽回自己的发丝,我的眼对上他的,样子格外认真。

    “凌宇,似乎我们应该谈一谈。”

    新婚夫妇的房间,床头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就连床头的杯子都印着“新婚之喜”四个小字。这让我不由佩服起吴妈的细心,对她也抱有一丝歉意。这么用心布置的房间,我想她只希望能让新婚的我们能够多一丝温馨吧!但房间的氛围却与这一切格格不入,并没有多少暖意。

    我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不远处是坐在沙发上一脸玩味的凌宇,这种谈判的架势,让我不由想起了几年前,那似乎是我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为了顺利一点,我也是如此找那个人谈判。但那是一个邪魅的男子,半长的银色发丝让他浅浅的进入了我的印象之中。不知道在自己不告而别后他是什么神情?呵~今天自己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人了。抛开不必要的杂念,抬眸对上凌宇的视线。

    “我们的婚姻,在你登上凌氏总裁的位置之后结束。”

    “呵――你就这么确定我能成为凌氏总裁?”

    “我会协助你让你得到那个位置!”我说的非常坚定。有那么一瞬,凌宇似乎被我的话给怔住了一秒,不过很快便发出一阵轻笑。

    “我说过我想要那个位置吗?”凌宇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仿若并不在意。

    看着他的神情,我轻轻一笑。

    “那你会愿意公司被你那亲爱的叔叔拿走?你认为他一旦完全拥有了凌氏之后,会怎么对待你?”最后几个字,我沉下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说的暧昧。

    “裴安,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凌宇的眉头瞬间揪起。眼前的女人一脸了然的样子让他莫名的升起一股烦躁。她到底知道多少?她究竟是什么人?

    “当然,你可以不信我。但我想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凌海峰在公司多年,早已经建立起他自己的人际圈子。这些年你一直都过着花花公子般的生活,即使是在背后做了点小公司,不至于将自己饿死,但你真的甘愿公司落进那个人的手上吗?

    现在是老爷子还在世上,你认为哪天他一过世,你还能过的如此悠哉吗?凌海峰对你的执着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让他掌握凌氏你的下场只会是变成被折断羽翼的金丝雀,最终成为他的什么我想你自己应该知道。你应该明白这一点,不然也不会在暗中偷偷买进凌氏的股份。与其说你现在是在抢夺遗产,不如说你是在自卫!”

    我一系列的言辞让凌宇吃惊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很讶异,毕竟这么多年的压抑与伪装竟然被我统统拆穿。看着他的目光从*变为审视,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样子变得格外认真。

    凌宇,这就是真正的你吗?那轻浮外表之下的你。当这些不堪奢靡的外表被揭开,你的样子竟然是如此深沉。曾经的阳光男孩早已变为一个深沉的男人,呵――

    没有谁会留在曾经。

    “裴安,你到底要什么?”

    “裴安,你到底要什么?”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心中竟感觉丝丝怅然。我想要什么?我又能要什么?凌宇,你的这句话真的让我觉得可笑。

    原来凌家的人都会这么一句。问别人想要什么,来交换自己的目的。我何其有幸,一次次让你们开出如此优越的条件。呵呵~心中发出阵阵冷笑,但为何却觉得像是悲鸣。

    “十亿。”我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生意人。

    “好。”没有丝毫犹豫,凌宇答应的爽快。这倒让我微微有些许讶异。

    “一个能将这些事情调查的这么清楚的人,我想我不应该小看你的实力。”凌宇一脸认真,眼中是一个生意人该有的精明。

    “呵呵,这就是凌大少爷的真实样子吗?我还真是荣幸。”微微勾了勾唇角,对于凌宇已经开始正视我的这件事情,不由挑了挑眉。我可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自己就被他当成了盟友,他心中的猜疑与防备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就好,这样自己的工作才能顺利进行。

    “应该说有一位如此神秘的妻子,是我的荣幸。”正经起来的凌宇,身上散发着一股强者的气息。和那个人身上的不同,那个人的身上总散发着一股温和的气息,即使是在工作上也从不会给自己压迫的感觉。虽然很奇怪那样的脾性怎么会让组织里所有人都那么信服他,但从凌宇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气息却让我微微讶异,心竟然跟着莫名微疼。

    “我的条件还没说完呢……”

    我看着他,后者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弧度。似带着些许轻嘲,我不置可否。

    “贪心的女人容易吓跑男人!”我看到他挑挑眉,眼中的兴味让我知道他现在很满意。

    与一个贪心的人合作比与一个别无所求的人合作,真正精明的商人都会选择前者。那句唯利是图可以算的上是千古名训。贪得无厌的人的下场总不会太好,但作为一个商人,不贪心却也不是好习惯。

    我微微勾了勾唇角,对上他眼中的兴味,毫不避闪。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男人。”

    最终,这场谈判终以我助他得到凌氏,之后他支付我十亿以及赠送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得以告终。

    从今天起,我们便成为了盟友。世事真的很难料,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竟然会和凌宇成为盟友,心下不由一阵轻笑。翎,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让我看清楚我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最终以这样可笑的身份进行谈判。呵~

    “对了,有个问题,可以问问么?”

    我走至酒柜,拿出两个高脚杯。凌宇是一个嗜酒的人,这一点在来之前就看到了资料。犹记得曾经的那个阳光男孩,干净爽朗的样子,沾酒即醉。还真的无法和现在这个嗜酒如命的男人相比较呢!我微微一笑,不知道自己心中那微微的揪紧又意味着什么。

    “你说。”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但却没了之前的*。

    “为什么海边别墅不能给我?我觉得那个地方装潢的挺漂亮呢!”背对着凌宇,我能明显感觉到他投来的注视目光,那种探究式的压抑即使不转过头我也能够感觉的到。我装作毫不自知,手上的动作依旧流利,但却屏住了呼吸,我不知道我心中升起的那一丝期待意味着什么,但我却知道,不管他会不会说真话,我却很在乎这个答案。

    “那是不能做筹码的东西。”

    久久,他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在我以为他并不打算说话的时候,这句淡淡的话漂浮在空气中,无孔不入的钻进我的心里。

    我僵了一秒。微笑着将酒杯递过他的手中,接受着他的注视,优雅有礼。轻碰他的酒杯,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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