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清纯
淋浴的时候，却忍不住地哭了。
为昨日的青春，放纵。
是对也好，是错也罢，如今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一出去唯唯看到她就跑了上来：“妈妈，你身体好点了没有？”
“嗯，好多了。”
“爸爸早上说你昨天不舒服，叫唯唯不要吵你休息，妈妈，给你吃。快快好起来。”他小手将鸡蛋举得高高的。
看着心一酸，她很爱护他，唯唯也是用他的方式，来回报对她的爱。
婆婆没有追问她为什么这么迟才起床，看到她只是说：“早餐没了，午饭得晚点，今儿个人多，你也别乱走了。”
“是，婆婆。”
“送礼服的来了，你去挑几件吧。”
她心一喜，婆婆虽然不动声色，什么计划也没有准备她的，可是现在不是在示好了么。
“谢谢婆婆。”
莫母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里的册子：“我不想莫家的脸让你丢了。”
嘿，管她爱怎么说呢，反正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婆婆并不是一点心思都没有的人。
笑呵呵地挑衣服，倒是穿着挺合适的，就是太古板了一点，好吧，能指望老一辈的人给你买露肩开高衩的裙子吗？
成熟就成熟，这样也许就不会太多人笑她年纪小了。
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强忍着这样的感觉，要让自已轻松点，就怕是别人看穿了她。
莫赫回来得早，一进来她妈看到他也是有点愕然，迎了过去：“今天怎么这么早。”不足四点半就回来了。
他换过鞋，把工作包给佣人拿去挂好：“嗯。”
“正好，早些回来也好，明儿个，可就不要去上班了。”
“知道。”
儿子忽然变得好商量了，莫妈就笑：“我叫佣人炖了些滋补的汤，现在也应该好了，你等一会，妈去给你拿。”
“别拿了，我不想喝汤，妈，黎薇呢？”怎么没有看到她在忙了？他有点担心她，可他早上有个会议，不去公司不行。
打电话回来给她的时候，她挂得急，他知道，她在逃避。
他说，他不会说对不起，因为他觉得这是夫妻之间的事，如果说对不起的话，那只能说昨天晚上发生的是一个错误，不是错误。
她不清醒，他却是清醒着的。
“不知道，都没有看到她人，估计在楼上吧。”
“妈，黎薇是我的妻子，你别把她当佣人使唤，这样别人怎么看你儿子是不是？”
他妈一听就有点不高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使唤她呢，莫赫，你一回来就说我这不是那不是的，我知道你疼惜你媳妇儿，但你也得看看事实是怎么样的才来说我。”
“前二天我不说你，可楞是这么多人看着的。”
莫妈就头一偏，有些气，也有些心虚，毕竟莫赫说的是实话。
“妈，我先上去了。”
他想去找她，他需要和她谈谈，告诉她，他和她之间不是儿戏，不是忽然发生的事，而是要认真地开始。
早就想开了，只不过昨夜的事是推进而已。
匆匆上楼去，看到唯唯拿着协册在门外坐着看，心情极好地说：“唯唯，爸爸回来了，妈妈呢？”
唯唯抬头笑，乐呵呵地说：“妈妈在里面打电话，让唯唯在外面等一会。”
她打电话给谁啊，难道是跟好朋友说那些事，不会吧，她不像是个外向的人，但一般的电话，她也不会避着唯唯的。
莫赫推开门，她站在窗前讲着电话，十分的烦燥一样，空闲的一手握成拳，不重不轻地捶着桌子。
“我爱你，狠狠地爱，可是又如何，你现在和婉清在一起，你还来责怪我，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如果真的要说一个原因，那就只能说，怪我太傻。”
孙宁打来的电话，接到的时候，心情真的复杂。
他说婉清怀孕很辛苦，没有什么朋友，问她能不能再做朋友。
怎么可能再做朋友呢？怎么去面对，或许有人可以，但是她做不到。
为什么他那么残忍，好歹也是曾经相爱过，他现在眼里只看到的就是婉清，还是婉清，有没有想过她黎薇的感受。
这个电话，打得真是可笑，笑得真是恨极。
“黎薇，算我求你，好不好。”
“不好。”
“黎薇。”
“孙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怜兮兮的，你的骄傲，你的尊严呢？以后我们也不是朋友了，我想你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打忧我的生活，她有没有朋友，是我的事，我有没有朋友，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不用你们二个来操心。”
有些气匆匆地挂了电话，软弱的泪又开始滑了下来。
气啊，真是气啊，狠狠地一脚朝那台脚上踢过去，却是痛得自已赶紧甩脚。
“黎薇。”莫赫叫她。
她一惊，手一扫桌上的杯子回头看他。
杯子摔在地上，碎得一地贱渣，糟了，还是莫赫喝水的杯子。
“莫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买回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我马上会清理干净。”怎么这样不小心呢。
低头就要去捡，莫赫叹口气，拉起她：“一个杯子而已，也不用大惊小怪的，别捡了，会弄伤手的。”
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臂，如触电一般，不曾说什么呢，可是她的脸，就开始不争气地红了。
他看着她，心就想笑。
“你是不是很热？”
“不是啊。”
“但是脸很红，还有，泪都还挂着，整一个，就狼狈，别动。”伸手现了二莫纸巾，轻轻地给她擦着泪：“以后别动不动就哭的了，尤其是为一个曾经过去的人，女人的泪是很珍贵的，不要轻易地流。”
“嗯。”只觉得耳根子越来越红。
他就这么近，近得身上的暖度和气味都是清清楚楚的，让她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就开始不安，就开始想逃开。
“我，我得去做事了。”
“我有话跟你说。”
她别开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迟一点好不好，我要上厕所。”
“你哪来这么多的借口。”
她的性格，他哪里还不了解，她就是乌龟一样的，一遇到什么事，不想面对就把头缩起来。
有些事他不在乎的，他就由得她，可是他在乎的，他就不能让她那样把头缩起来：“黎薇，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对不起，请你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样以后，还可以面对。
这也是她想了一天，才想到的最好答案。
“你喝多了，我可没有，我很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不对你负责任的。”
“我不要你负责任。”她咬着唇：“请你，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莫赫，如果你还想以后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相处的话。”
他拧起眉头，很不喜欢她这样的话。
可是一向柔弱又听话的她，这一次，却是说得斩钉截铁的。
思索了良久：“好。”
唉，这个笨女人，他很失落，可是她一定不知道。
心真的是乱糟糟的，像五十只麻雀在叫，吃饭居然用力地咬着骨头，让婆婆又甩了几个冬天的冷眼。
反正一整晚都不敢怎么抬头看莫赫，莫赫也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说：“你们慢用，我先上楼去处理一下公事。”
“阿赫，妈让人给你也做了二套衣服，还是照着你以前的那些尺寸做的，你试试，看看喜不喜欢，今年让他们多看些国外的新款了，不会太土的。”
当然不土了，这个黎薇下午就看到了，给莫赫的那是最费功夫的男装，比那些专卖店的都要好看多了，婆婆啊，总是一门心思在他儿子身上的，听说也是最昂贵的。
不过莫赫好像没啥兴趣：“到时看看再说吧。”
在大宅里就不用她时时来照看着唯唯，难得回来，老爷子和婆婆自然都是牵着他的手，围着他转。
现在的老人，都是孩奴，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孩奴。
她就在厨房里帮着善后，磨磨蹭蹭才回房，他在电脑前处理公事，她就说：“我去看看唯唯。”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唉，她都觉得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溜到唯唯的房里去，婆婆戴着老花镜在给唯唯念童话，见她进来说：“这几点了，才忙完？”
“呵呵，婆婆，我给你泡杯茶吧。”
“奶奶，我要妈妈给我唱小曲儿，我要睡觉了。”他不要听奶奶念童话，他喜欢听小曲儿。
“乖呵，小朋友都是听童话的。”
“我们的生活又不是在童话世界里，我不要。”
“真不知你们是怎么灌输这些话给唯唯的。”婆婆有些生气，不会对着唯唯，就只会对着她。
这些又不关她的事，是莫赫跟唯唯说的。
不过这个社会这么现实，是真的是存不下什么美好的童话故事。
哄到唯唯熟睡后，她也打了会盹，唉，硬是熬到十二点半了这才回房。幸好，他睡着了，房里只有盏小灯，他安静地睡在他的那一则。
像是做贼一样，灯也不敢多开一盏，轻手轻脚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一出来，就往沙发那里躺去。
用厚衣服作被子就好，二个人同床，真的是很尴尬的，原谅她，真的不想再糊涂了。
莫赫听到了，莫赫也看到了，小妻子看来是不接受他了。
这秋冷的季节，就那些衣服她就不怕感冒。
到底还是心疼她啊，轻手起来在柜子里又拿了一莫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熟睡的她笑了笑，很舒服地蹭着被子，他真想抱抱她，小妻子，是不是他吓坏了她，那要怎么做，她才不会怕他。
第二天是正式的寿宴，忙了这么久，终于到这一天了。
莫家很重视，几乎全部沾点亲的人都来了，多的是她没有见过的，但只要和莫赫一起，微笑，微笑，就好了。
“黎薇，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吓了黎薇一跳，头皮都硬了起。
圈子真小啊就这样，也能遇上熟人，而且还是木婉清的妈妈。
早知道要是瞧见了，就躲起来好了。这下，真的是头大。
木伯母很开心地拉住她的手：“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和莫家是不是很熟啊？”
“那个，呵呵。”
“这不是木夫人吗？”婆婆春风满面地笑着走过来：“好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哪有你这样状态好呢，当时你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如今也未减当年啊。”
婆婆大人挥挥手，却是一脸的得意笑容：“哪里哪里呢，我如今是一把年纪了，老喽，我孙子都快五岁了。”
“看不出来啊，保养得真好。我就只有一个女儿，不过她今天身体不是很好，就没有过来，但是带了我女婿过来，以后木氏也要交给年轻人去打拼，就带过来学习一下，以后在商场啊，还得请你们多多照顾才是。”
不会吧，孙宁也来了，要是地上有个坑，让她躲进去就好了。
“黎薇还是我女儿的同学呢，我看着长大的，原来也和你们莫家是认识的，真是有缘啊。”木伯母拉起着黎薇的手，让她想闪身的，又走不了了。这个时候，真希望莫赫在，可以来解救她。
东莫西望，偏偏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不在身边。
婆婆看着她就笑道：“黎薇是我的儿媳妇啊。”
这话，把木夫人震住了：“不会吧，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黎薇和婉清还是同学，年纪还小着呢。”
“是啊，正是前段时间刚结婚的，年纪小着，诸多事都不懂，原来和你家千金是同学啊。”
她婆婆说起来，像是很护她一样，其实婆婆是不喜欢她的呢。
“不会吧，黎薇，我把你当女儿，你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伯母啊，真是的。”
“我，伯母，真是对不起。”自已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的。
“好啦，没事，你嫁的也是好人家，伯母替你开心来着呢，孙宁，孙宁，你过来。”木伯母看到了孙宁，开心地招呼过来。而且还要一手拉着黎薇的手：“说不定你和孙宁也是认识的，因为他之前是在XX学校，比婉清大二届。”
看来，不可避免的一面，居然还要再见，而且是在这样的诚里。
孙宁听到了，穿过人群往这里而来。
今天的他特地装扮了，一洗学生的那种干净清新，变得时尚，稳重又带着点商业的气息，和莫赫有点不一样，莫赫是比较休闲的。
他也看到了黎薇，双眸定定地看着她。
“木夫人，这就是令婿啊，看着真是一表人才啊。”莫妈一看到就称赞了起来：“你女儿真是有眼光。”
“呵呵，刚出社会，也不太懂得什么。孙宁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莫太太，这是莫太太的儿媳妇，黎薇，也是你们同校的。是你的学妹哦，你看吧，年轻，漂亮，有气质。”
木伯母还在夸赞着她，不自在的，只有她和他而已。
怎么会不认识呢，就算是全场的人谁都不认识的，她也不可能不认识孙宁。
孙宁清清喉咙，嘎涩地问：“莫伯母的儿媳妇？”
“是啊，黎薇这么大的事，都没有告诉我们呢，但是嫁了个好人家，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他的眼里有着痛恨，有着鄙视，有着唾弃，掩在那莫带僵笑的脸上，黎薇都看得清楚。
她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像刀子一样，直刺往心脏的地方。
婚姻，在还不知他背叛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
孙宁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说：“我认识她，黎薇，设计系的。”
“是啊，原来你们认识的啊，不过也不奇怪。”木伯母乐呵呵地笑：“孙宁啊，你可得借借你这当师兄学长的光环了，黎薇的老公是莫赫，莫赫有个很响亮的公司，MA，以后在商场上啊，你真的是得好好的向黎薇老公看齐了。”
“呵，那是，妈你说得对，不过老同学久没有见面，看着是越来越漂亮了，不亏是呆在大户人家里，连气质也是变了。”
这话真是如刺一样，也酸溜溜的，孙宁真的变了，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孙宁了。
他尖锐，他知道自已要什么，要是说社会是一个大染缸的话，那么美国，就不会是什么样的颜色。
是物竞天争呢，还是人心真的是会变的。
她宁愿相信会变，因为，她的心也在慢慢地变，以前以为会永远爱孙宁，永远永远兴地变，但是现在，看着他说的话，看着他熟悉的脸，觉得曾经那种可以永久的情感，也在开始的淡弱了。
“黎薇，那你好好招待你学长吧，我去那边，你公公在找我了。”婆婆满脸笑意：“你们是同学，也有话可说，多聊会。”
婆婆的表面功夫，真的是很好，怪不得混在上流社会，出了名的玲珑。
“一晃眼不见，居然是莫太太，真教人讶异。”孙宁举起酒杯：“黎薇，我敬你。”
“你是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也不错啊，手腕是不错，那天我真觉得是真的有点伤害了你，看来，我的感觉也不准了。”她早就嫁人了，找到了个好桥梁就跳了。
还以为，她是弱小的小白兔，是在扮猪吃老虎。
如果不爱了，如果没有感情了，是不是就可以肆意地伤害着，他的话，很伤害她，她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
“黎薇。”莫赫穿过人群过来，拢住她的肩头，以着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她的身边，然后看着孙宁：“你朋友。”
“是的。”她抬头看着他。
莫赫的眼里有着坚定与温暖的信念，让她逐渐地觉得舒坦了起来。
孙宁伸出手笑：“莫赫，我久闻你大名了，我叫孙宁，是黎薇的学长，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
哦，原来，这个就是孙宁了。
和以前调查的照片是有些出入，看着他的手，意味深长的伸手去握了一下：“我也久闻大名了。曾听我太太说，你是XX的才子。”
他看了黎薇一眼，又道：“黎薇也跟你提过我吗？”
“呵，这样吧，孙宁，我和黎薇还要招待一些人，一会儿再过来相陪。”没有什么好谈的，跟这样的人，他觉得他谈不来。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脾气，他看得上的，他就会倾力而相助，他看不上的，话不多投机半句多吧。
黎薇这个小笨蛋，跟他说话在语言上一定会吃亏的，他放不下他的小笨蛋啊。唉，哪怕人家现在要跟他撇清关系。
“现在，提起你的精神来，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我一概不给你负责，你知道我妈是多在乎这个寿宴。”莫赫提醒着无精打采的黎薇。
心里是有点不悦的，如果不喜欢她，也就算了，管她和谁还纠缠在一块呢。
可是喜欢她，她的事，自然就会在乎，就会介意。
“嗯，我知道。”
“刚才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了，有些时候，人要学会伪装自已，不能让人轻看了。”她这个样子，只会让孙宁认为她是心虚了。
孙宁凭什么看轻黎薇，他有什么资格来看轻。
“莫先生。”佣人过来：“外面有人送花过来，说要交给老爷。”
“你们收下便是。”
“可是那边说要你亲自签收。”
“那好吧，黎薇，我们一块去。”丢下这个小笨蛋在这里，她又会手足无措的了。
她很单纯，不懂得什么叫做交际，不过他会在她的身边护航着她。
拉着她的手出去，一路上有人打招呼，他都微笑以回，牵着她的手，很恩爱地往门外走，也小心地护着，不会让人撞到她了。
本来打算在酒店办的，毕竟莫家的人脉势力都比较多吧，但是老爷子不喜欢酒店，老人家就是这样，有什么事就喜欢在家里，喜欢偶尔的热闹。
往时宽大的房子，现在都挤满着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为老爷子祝贺。
拉着她的手出去门口，送花的居然有二三个人，不仅有礼品，还有花，还有一些看得出来的昂贵牌子物品，三个人都是双手满满的。
“莫赫先生是不是？”
“是。”
“请你签收一下。”
花上写了卡片，他拿起来打开一看。
上面写着几个字：“安娜祝驾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是她让人送来的，黎薇也看到了。
有些浮燥的心，现在像是静落了下来。
他合上卡片，签收了，然后叫佣人搬进去。
全程都没有一点什么样的表情，也许，他掩饰得很好，他跟她说，人要学会伪装自已。
拉着她的手依然进去，有人叫：“莫赫，终于看到你了，你太太真漂亮……。”
还没有说完，莫赫的手机就响起来，他笑着说：“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
“我先接个电话，失陪一下，黎薇，这是许玛。”简单介绍就去角落里接电话了。
他的表情，变得冷，变得有点不耐烦。
能让他这么烦燥的，也许只有一个女人了，就是安娜，刚才那么大阵仗送礼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