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处理
她和首富家最出色的二公子的恋情霎时传得街知巷闻。
10月初,陆家来了一个秀发飞扬的很温婉娴静的女子,听说是陆翊良的同学,即将和陆翊良一起出国留学。
他们还说,那个叫蒋方怡的女子是陆翊良的大学恋人,他们在一起连洞房都洞了。陆翊良暑假回来,就是为了向父亲请示婚事,婚事获批,便一起去美国留学。
何曳不相信,她每天坐在草丛上等,陆翊良却一直没来过。自从那个女子来了之后,就再没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她的翊良明明是爱她的。他看着她的眼神明明是深情脉脉的。
即使不爱,他也应该轻轻的喜欢过她,轻轻的,一定有……
直到,她站在草丛里,把一地的翠绿拔到露出新泥。
陆庆道在那夜推开她的家门,对着何欣如痛口大骂:“麻烦管好你家的野种,别在我的地盘撒野。”
妈妈咬牙不说话,心疼的望着泪珠滚滚的女儿。
“就凭你家那个又笨又丑的男仔头想嫁我家翊良?她配得起吗?做你的春秋大梦。”
何曳不甘心,即使从来没爱过,他是不是,应该给自己一个解释?或是简单的一句道别?
他却连亲口道别都不屑去做。
陆翊良走的那一天,下着很大的雨。她冲到路口,在出镇必经的路上守候,她站在路中央,大雨倾盘,她披头散发的指着在面前紧急刹停的汽车。
陆翊良下了车,打了把伞,遮到她的头上。她任性的拔开头上的伞,她的爱光明正大,不需要这把伞遮得暗无天日。
她一拳打了过去,陆翊良单手架住了她。然后,她们扭打在一起,像从前无数次一样。这一次,是她把他压在身下,在大雨浸湿的水泥路上。
她咬着牙,水滴漫天而下,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她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手执着单拳,却终究没有打下去……
他抚她已长可及肩的长发:“小曳,对不起……”
那个温婉娴静的女子,在雨中推开了何曳,扶起倒地的翊良,何曳发现,即使淋湿了,那个女人的长发仍旧飞飞扬扬。
原来,这才是他喜欢的女人的样子。
这以后,流年渐逝,即使何曳成为全镇的笑柄,成为暗恋、表错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完美代言人,何曳还是健康安全的快高长大。
只有菲儿知道,何曳自那以后,只要有任何男人用异样的眼光望她,她都草木皆兵。不管有多不堪的男人向她表白,她都自动自觉的忽略。
“阿菲,你别开玩笑,他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再后来,在大学里,她用她的咏春拳头打走了一拔拔的人,还洋洋自得。
“想骗我何家三妹?嫌命长。”
叶辰走在漆黑的乡镇公路上,今夜的风特别的冰凉,像一只只从冰河中伸出来的手,无情的拂过他的脸。
他一直以为,何曳对感情七窍不通,是因为天生欠营养,后天缺调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他慢慢的引她入戏,看她一个人瞻前顾后,像只迷路的小兔子,一步一步的踏进他精心铺排的爱情陷阱。
他很享受这个过程,喜欢看她被自己欺负得手足无措的可爱可怜样儿。
他从没想过,原来,她爱情的弦很久之前就断了,因为拉得太紧,爱得太真,所以断得干干脆脆。
她封死了自己爱情的路。
有心酸,有遗憾,更有不甘。
她为什么要受这种爱情的伤?她纯洁如一张白纸,然而,这张白纸却让别人画下了浓重的一笔。
她的世界,他为什么不早来一步?
那幢高楼的铜门边,白槐树影下,一个俊秀儒雅的男子站在那儿,眼神注视着叶辰的方向。
叶辰慢慢的从他的身边步过,不曾侧目。
“hi……”
“hi……”叶辰回身,淡然:“我们似乎并不相识。”
“你就是小曳的总裁?”
叶总裁微笑纠正:“男朋友。”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陆翊良。”良好教养的男人伸出手,却没迎来意料之中的握手。
“不好意思,很晚了,阿曳在等我。”叶辰转过了街角,踏上那被磨得光滑明亮的黑石台阶。
果然有人在等他,何欣如从容的帮他把门关上:“阿曳睡了,我们谈谈。”
“好。”叶辰与何欣如并排站着,何欣如望着他,他有着青年人所罕见的沉稳睿智,又有着少年特有的自信轻狂。像极了那一个人,即使是最灰暗的地方,都能发出炫目的光芒。
因为,有一种光芒,与生俱来。
只是像他那么复杂出色的男人,阿曳注定读不懂他,一如自己当年,甚至历经长长的23年,仍无法理解,他背转身把她抛弃的决绝。
“阿曳其实很脆弱,你是个有阅历的男人,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我决定要做好一件事,便绝不会把它做坏。伯母,请放心。”叶辰微微躬身,何欣如望着他的眼神充满着感激和理解,夹杂着淡淡担忧。
何欣如与何曳五官很像,但气质和性情却实在差异太大。叶辰既然能来拜访,便早就调查过何曳一家。他始终不明白,以何欣如的出色,感情上一直如此孤单,却只是为了等待那一个五毒俱全,抛妻弃女的男人?
何曳早上醒来,呼吸着大院子里飘进来的花香,自觉全身懒洋洋,倒头又想赖床。
有人在扯她的被子,她死命的护住被子一角,乱嚷嚷:“妈,让我再睡一会儿,一会儿……”
鼻边痒痒的,有谁在搔她?不对,这气味,这气味?
“总裁……”她跳起身,额头便撞上了刚想俯头揩油的总裁,她痛得咧嘴,有苦说不出。
太过份了,现在放假啊,都要来搔扰她睡觉。
“太阳都晒到**了,还不起来?”总裁大人重重的举起手掌,向着她的屁屁方向就扇。吓得她放下捂额头的手,转身捂住大腿。
看清总裁大人捉弄的眼神,她气到七窍生烟。
不活了,不活了,就连回家都逃不脱恶魔总裁的魔掌。
何家列祖列宗,请打救我于水火之中吧!
“阿曳,你干嘛念念有词的?还没睡醒?”妈妈在关切的问,何曳赶紧低头喝粥,夹了一块萝卜干:“妈,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乱进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