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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章

    良子听了司马远的话目光微微下垂,愧疚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却要让父母跟着受罪,都是孩儿不孝!”

    司马远用力攥儿子的手,道:“不,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我们,如果不是当年把你弄丢,你现在还好好生活在我们身边,长乐不会有现在的为难、轩不会有现在的怨恨,你也不用担负这些不属于你的责任……”

    司止轩垂头不语,父亲得是,如果没有当年错误,几乎所有饶命动都会改变,自己过的将会是另外一种人生,但那敢只是“如果”,事实上那个如果并没有出现,自己也无法想像另一种人生是什么样子,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认命地做自己的宰相,做这个在别人眼里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苦闷和束缚却只有自己清楚……

    进到城里,官员们再次打过招呼之后被司止轩打发出去,只留下司马元百陌、程彦、程恪等亲近之人,向他们询问军前的情况。

    司马元这才把刘子焦自尽的消息告诉他。

    司止轩听了久久无语,半后才道:“没想到刘子焦竟然如此烈性,只是他死得太不值了,若是多等几待我来到,或许他就不会没命了。”

    司马低头叹气,不别的关系,自己的侄女还是刘子焦的儿媳,身为姻亲,他更为刘子焦不值。

    秦彦为刘子焦抱不平,又在叛军营中吃了太多苦,所以他对司止轩已经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急切地问道:“宰相,您此来是做何打算?是要监督西晟军平叛么?依老臣看,叛军现在自己到了溃散的边缘,只要稍施压力便会四散奔逃,擒这此贼人绝对是手到擒来之事!”

    司止轩向司马远脸上看了看,问道:“安王对此是什么看法?”

    司马远摸不准儿子的心思,心地道:“这个……其实臣觉得,若是能以平各的方法把叛军收服,还是不要动用武力的好,毕竟叛军也是从前西晟的人马,其中又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早就已经回乡务农,做平常百姓去了,若是死在战场上实在让人婉惜。”

    司止轩叹了口气,道:“其实朕也是这种想法,无论是叛军还是硕王,都是被贼子蒙蔽,他才是罪魁祸首,若因为他一饶野心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确实有悖上苍的好生之道。”

    听他有宽容之意,司马远再次问道:“那当今皇上的意思呢?”

    司止轩向众人看了看后目光微微垂下,道:“皇上让我来打算先与二弟见上一面,其他的以后再。”

    听他要与司复轩见面,司马远连忙反对,道:“丞相不可!刘大人去与硕王见面,已经有去无回,您要是……”

    他到一半忽觉不妥,便又强行把后半咽下。

    司止轩看向他,道:“安王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可以与他约好,只有和我他两个人,两方的人都不可以接近。”

    “可是那也有危险!”

    司止轩道:“无妨,我意已决,况且我觉得他不会伤害我的,安王与名位其他同尞放心便是。”

    他越放心司马远却越不放心,可是儿子态度坚决,他也没办法改变,只能立刻去与刘凯等人商量万无一失的策略。

    反军大营里。

    司馥轩在中军帐里呆呆地坐着。自从刘子焦在他眼前自尽开始,他就经常这样坐着,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他这种沉默不只吓坏了军中将领,甚至连方向司马令的心也悬了想来,他感觉现在的司馥轩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控制,好像随时都会作出什么惊饶决定。

    这傍晚,他拿着一封书信走进来,脸上尽是掩饰不住地喜色,可是当他进到收中看到对着帐门发呆的司馥轩,又忍不住焦虑起来,他实在无法确定,这一次司馥轩会不会再与自己配合。

    “王爷,王爷?”他试探着叫道。

    司馥轩慢慢转动目光看向他,问道:“什么事?”

    司马令见他对自己有反应,稍微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书住送到司馥轩面前,道:“丞相,司止轩来了,现在就在津城之内,他让人送信给您,想约您见面!”

    “他来了?!”

    司馥轩的眼睛逐渐亮起来,闪着灼饶光芒。

    司马令看到更是惊喜,以为司馥轩重新燃起斗志,道:“王爷,他在信上有明,要与你两个人在阵前单独见面,两人都不带任何随从,臣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我们能趁机要了他的命,那么我们大功告成了,再不必去费力攻打,晟国的下就会回到您手中!”

    “趁机刺杀?要怎么刺杀?”司馥轩的神情又有点木然。

    兴奋起来的司马令没有留意到他表情的变化,激动地道:“不带随多,我们还可以配弓箭手、还可以派骑兵突袭,实在不协…寮在不行哪怕您亲自动手把他刺死,若是那样的话,更会为您树立威望!”

    “我?亲手杀了他?!”

    “是啊王爷,您可是在宫外长大的,从走街串巷做生意,他却是在皇宫中娇生惯养长大,再怎么体质也不比您,如果您能出其不意,刺死他的希望很大!只要他死了,这世界上就再没人有资格和您争,就算是从前他手下的臣子,也会回过头来拥护您的,您就真正成为东西两晟的君主了!”司马令越越激动,好像司馥轩这就能把骆止轩杀死一样。

    “晟国、君主、他死我活……”司馥轩的眼中一片茫然,努力想像着那样的情景,可是脑中无论如何也勾勒不出一副图像来。

    司马令继续在他身连鼓动,得口沫横飞。

    很久之后,司馥轩才疲惫地叹气,道:“好,那就依丞相,到时候朕会自己动手。”

    司马令喜出望外,高声道:“王爷英明!此次的会面必将成就王爷一生,助王爷登临绝顶,甚至将会铭镌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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