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伤势严重
这是整整一箱五军营生产的九品顶级八臂神机弩!炎涛数了数,一共三十具,还有一具是八品顶级的八臂神机弩,应该是给穿全复式狮头战甲的人用的,又打开了最后的那只箱子,里面装的是五军营生产的斩马剑,同样是三十把九品顶级的和一把八品顶级的,看来这里的存放的,应该是一支三十一人的小分队的全套装备了。
梅花五雷神机、全复式重甲、全复式狮头战甲、元素炮、破甲箭、八臂神机弩、斩马剑……不是手眼通天的大组织根本就不可能搞到军用装备,更不可能有财力和门路用那么多的低阶军用制式装备供组织内的成员使用……这个用风铃作为信物的组织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来历?
腾龙剑派在御龙府也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了,可是就算是门派之内,也绝对没有能力那么奢侈的建立起这么一支使用如此奢侈装备的低阶修士分队,这些装备的价值,足以让一个普通的金丹期修士破产!没有哪个门派会把如此多的资源花费在几个筑基期和凝脉期的修士身上!起码在御龙府不可能会有!
可是,那个用风铃作为信物的组织,却这么做了,仅仅是一个几百人的小分部,就有着一支拥有如此奢侈装备的分队,这个组织的财力和门路该有多么的强大!
整个御龙府所有的门派加起来,也不可能比得上,或许,只有腾龙剑派身后的那个庞然大物有可能比得上吧。
“可是,如果这个组织真的如此强大,我真的有能力替死去的好友和同门报仇吗?”炎涛的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丝畏惧。
就在心神动摇之际,炎涛想起了自己对菲云发下的誓言,他用力的甩了甩头,将一把九品顶级的斩马剑插入背上的剑鞘之内,神色瞬间变得异常的坚定,“这个组织即便是强如大明那又如何,自己的有的是时间,十年、百年、千年,即使是等待万年,这个仇也一定要报,自己的好友和宗门内的那么多弟兄,绝不的能白死!”
血云山脉,御龙府西南官道西侧百里之外的无边山脉和原始森林的统称,因森林的天空终年血云缭绕故此得名。沿官道向西南直走上数月,就能到达前线血洲。
修真大陆之大,可谓无边无际,修士的脚步根本就不可能踏遍这篇广阔的大陆,所以,各门各派名下的城池,以及修士们聚居之地,大多都是沿官道两侧而建。一来是为了安全。原始森林之中虽然有着无穷的秘宝,但是同样也有着无穷妖兽,普通的低阶修者根本就无法生存。二来是为了方便交易。官道之上交通繁忙,每日过往的修士数不胜数,为了方便来往的客商军队,也为了争取客户,各大门派即使山门不在官道近旁,但名下的城镇也肯定是紧挨着官道而建的。
血云山脉——山妖寨
昏暗的密室之内,三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老人席地而坐,正在商讨着什么。
“真的要发动吗?”其中一人用一种有些犹豫的语气开口问道。
“当然,”另一人皱了皱眉,说道:“十多年的准备,为的就是这一天。”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不就是几十亿条人命吗,再说他们又不一定会全死,为了组织的大业,便是再多死几十亿人那又如何!”第三人怒哼了一声,闷声闷气的说道:“怎么,你心软了吗?!”
“我明白了,大人!”之前犹豫动摇的老者用平淡,但却坚定的口气说了句。
“明白就好,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那个被称为大人的第三人点了点头问道。
“都准备好了大人,除了三号和五号发掘现场发生了事故之外,其他十处发掘现场都已经全部准备完毕。”
“那两处发生事故的遗迹打算怎么处理?”
“回禀大人,已经派人处理了,就算没有人处理也没有关系,之前所有的设备都被偷偷安装了应急的起爆装置,储存玄阴鬼气的封灵箱也全部到位,即使出了差错,也可以按照计划行事。”
“埋藏在各地的玄阴鬼气制造设备呢?”
“回大人话,已于三日前全部到位。”
“堂内成员撤退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惊动那些家伙?”
“没有,撤退的很顺利,预计明天正午就能基本撤退完毕,没有惊动那些家伙。”
“很好,明日子时阴气最盛之时准时发动!”
“是,谨遵大人号令!”
废弃的城堡外,墨云翻滚,雷声隆隆,片刻之后,大雨倾盆而下,仿佛是要洗去这隐藏于城堡之内的血腥。
黑暗中,一个飘忽的人影迎着凛冽的风和瓢泼的雨,缓步向着废弃的古堡走去。
风越刮越猛,好似割肉钢刀,雨越下越大,好似天河倒灌,但这一切却无法阻挡他的脚步,在距离这年轻人身体的一尺之外,仿佛存在着一道无形的屏障,风雨到这里,便受到了阻隔,滑向了两边,此时,若是有眼力的人看到这般的情形,一定会惊呼出声。
护体罡气!
在修真大陆,众所周知,只有修为达到了七品以上的修士才有能力凝煞成罡,炼成这护体罡气。
七品高手有多少?御龙府最强者,炎涛的师父,裂天剑华光便是七品顶峰高手!
由此可见七品强者的稀少!
即使在整个三大王朝,数千亿的人口之中,七品强者也绝对算的上是修真界这个大金字塔的上层人物,更何况这七品强者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模样,虽说这修炼到了高深之处,有着极强的驻颜功效,不过这种功效也只是能够保持在修炼有成的那一时段。
比如说你一百岁时凝练金丹,那么,你的容颜也就保持在一百岁,一百五十岁的时候修炼有成,这容颜也就保持在一百五十岁,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一百岁修炼有成之后,一夜之间,变成了二十岁的模样,这是不可能的。
这年轻人容貌不过二十许,却能够放出一尺的护身罡气,护身罡气,是修为达到了七品的标志,也就是说他至少是个七品高手,这样的话也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便是此人的功法具有极其的驻颜效果,或者此人曾经服用过拥有驻颜功效的丹药。
无论是哪一种,都能显现出这个年轻人的不凡。
“不想死,就别再靠近了!”就在此时,丛林间,一个幽幽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哦?阁下何人,大半夜装神弄鬼的,见不得人吗?”一声炸雷响起,幽兰的雷光照出了青年的面容,赫然是先前在悦来客栈的豪华套房内喝酒的妖异男子。
丛林间,一个黑色人影缓缓的从地上的影子中钻了出来,幽幽说道:“小子,装模作样的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你听不出这声音是我吗?”
“影子?嘿嘿,这次的事情果然是你们搞的鬼,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妖异青年冷冷问道,不过话一说完,他就摇了摇头:“管你们想做什么,我只有破坏就可以了,倒也没有必要知道原因呢。”
影子冷冷的笑了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现在在这里不过是一缕分魂罢了,修为和我相差无几,你拿什么杀我?”青年的声音异常的冰冷,话音刚落,一柄蓝幽幽的三尺长剑就已握在了手中。
影子见状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等等,你先别动手,我只是在这里等你,有几句话要告诉你罢了。”
“说!”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那些人很快就要行动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现在就学一门能够辟邪驱鬼的法诀,不然等那些人开始行动之后,你必死无疑。”
青年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为什么特地来告诉我这个?”
“没什么,”影子耸了耸肩:“只是不想你那么早死罢了。”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会,”影子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和你没有利益冲突,虽然我们所在的组织是敌对关系,但是你知道,我帮了你很多次了。”
“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青年淡淡的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以你本尊的实力,想来在组织里的地位绝对不会低,你何苦帮我那么多次?”
影子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说,到时候你会知道了。”
话音刚落,影子就开始好似融化的冰激凌一边飞快的消失在了青年的面前。
青年轻轻的摇了摇头,缓步向着不远处那栋被废弃的城堡走去。
炎涛将房间内的东西收拾一空,直到确定连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这才返回了之前进入器具室时经过的游廊。站在游廊与走廊的交界处,炎涛看着两旁的走廊和游廊两侧的风景,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今有了八臂神机弩和破甲箭,就算是修为最弱的洛雨也有了对付那些僵尸的能力,只要一箭射中僵尸的脑袋,那僵尸绝对必死。而且还不用担心破甲箭威力不足,只要遇到的僵尸修为没有达到凝脉期,那么僵尸的骨头越坚硬,破甲箭能够发挥出的威力也就越大,这是箭头上的特殊符纹带来的特殊效果,也是军用弩箭珍贵的原因。
思索了片刻,炎涛还是决定自己先找到通往庭院的路再说,因为站在游廊的角落,他隐约可以看到似乎有一座类似土地庙一样的道观隐藏在远处的人造森林之中,不过因为枝柯的遮挡和角度的关系,所以看得并不是十分真切。不过这么大的庭院就这一个人工建筑,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可是让炎涛失望的是,向两侧延伸的走廊之中,并没有向下的阶梯,房间之内除了偶尔一两只蹒跚挪步的僵尸之外,并没有再见有其他的东西。皱着眉头,炎涛又找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不由就纳闷了,“哎,真是奇了怪了,这下去的路呢,没门啊,也没窗户,这楼梯躲哪儿去了?难不成这里的人都是跳下去的?”炎涛探头看了看下面,算了算距离,摇了摇头,打消了跳下去看看的念头。
这游廊并不高,也就不过十几米的样子,可是这半空之中明显有阵法保护的痕迹,如果找不到下去的方法,硬要用跳的,那说不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碰到这种情况,炎涛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是先回去和那三人商量了再说了。
“噗!”
忽然,炎涛心口一痛,猛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看了看头盔内的血迹,炎涛大惊,想不到连番战斗下,自己的体内伤势居然积累的如此之重,之前吞服下的丹药居然隐隐有了一丝压制不住伤势的迹象,忙取出了几颗恢复元气的丹药吞服入口,就地打坐,小心的用神识引导着胃里那一小堆杂七杂八的丹药中的药力,依着师父教过的办法修复着体内的暗伤。
整整一个小时,炎涛就坐在走廊之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死过去了一般,直到稳定住了体内的伤势,这才起身向着祁虎等人所在的耳房走去。只是他的心中却不由的暗中苦笑,这一次伤的大了,之后非好好的休息上几个月不可。
刚一看见那耳房的房门,炎涛就不由的一愣,就见失踪许久的罗森居然手握飞剑,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见罗森那表情,炎涛这才想起自己穿着整套的全复式重甲,自己的面容被头盔遮住,他自然是认不出自己是谁了,只是他怎么会坐在这耳房的门口,似乎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啊。念及此处,炎涛开口问道“罗森?你怎么在这里,你之前那么久到哪里去了?”
罗森听出了是炎涛的声音,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种十分诡异的微笑:“炎涛,炎师兄,嘿,别过来,你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一定会后悔的。”
炎涛闻言停下了脚步,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过因为带着头盔,所以从外表看根本就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定了定心神,炎涛冷冷的开口问道:“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