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打算救你
“唔……头好痛……”顾烟姗轻呓了一声。
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昏黑,整个人都好像在天旋地转,身体上压着一个庞然大物,就像是一条大狗,伸着又腥又臭的舌头正在舔舐她脖颈处的肌肤!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全身发软,根本起不来!
意识像是被一把枷锁给缚住了,所以她无法保持清醒!
不,不能这样,她在心底呐喊!
身上的庞然大物已经在撕扯她的上衣了!
“不要”,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她抬起手,用力推开了身上的庞然大物!
凶戾涩哑的嗓音传来,“臭娘们,没想到你醒了,这样正好,省得我跟奸尸一样,索然无味。”
他重新扑上来,力道更加凶猛,埋在她脖颈上的唇不是亲吻,而是啃咬。
眼角滑下一滴泪,她本以为自己就要被一个恶心的东西给玷污了,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些许光亮透进去,伏在她身上的老头无知无觉,她却觉得身上陡然轻盈起来。
她看见一道黑影将老头从她身上甩了下去,那老头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磕在床头柜上,随后他像一坨又腥又臭的烂泥倒在了地上。
她全身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还来不及看清是谁来了,意识已经陷入了混沌之中。
黑影一路扶着她到了一间总统套房,总统套房内并没有人,只有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黑影将她扶进去,轻轻放在了床上。
她望着床上昏迷的顾烟姗,眼中闪动着一抹犹疑又深恨的暗光,她犹豫,她不舍,可那不过两三秒,她的眼中就只剩下决绝和冷酷。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十八年。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香水一样的东西,对着空气喷了好几下。
浴室哗啦的水声似乎停了,她迅速收好东西,闪身出去,心里默念:“女儿,别怪我,只有和夜家的人发生关系,你的病才会延缓发作。”
夜祭言走出浴室,就发现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并不浓烈,却有种引人犯罪的诱人,随即他看到了床上的女人。
紧抿的薄唇很快扬起一抹玩味,墨眸也因为染了异样的情绪更加幽不见底。
他靠近床榻,本以为又是哪个女人在玩勾引的把戏,可当他修长有力的手扳过易烟姗的脸时,下颌却微微紧绷起来,绯红的薄唇逸出幽冷的话语,“女人,你下药到自己身上未免太蠢了吧!若是我不打算救你,你准备怎么办?”
他放开了手,站在床榻前,幽深的目光审视着顾烟姗,他承认,他很少见到这样美魇的女人,可是来历不明的女人他是不会要的。
他正准备打电话让人把易烟姗丢出去,却发现自己冰凉的身体突然燥热起来。
眼瞳陡然发黑,他瞬间意识到空气中的香气并不是来自普通的春~药。
他低估了!
“该死。”他忍不住低咒一声,沉雅镇定的表情迷乱又狂怒起来。
这药性强大的春~药开始摧残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他就像一只不受控制的野兽袭击床上的顾烟姗,当他发现她还是纯情少女时,他猛然惊醒过来,“我在做什么?”
夜祭言玩女人最不喜欢玩处女,没有情趣又麻烦得要死。
他想要从床上抽离,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理智又被强大的药性击溃。
一室旖旎过后,顾烟姗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褪去,却还在昏睡着,而夜祭言坐在床头上,双腿交叠,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看起来邪魅冷酷,又有一种让女人疯狂的颓废。
他的确颓废,因为他的眼眸第一次被一种困惑的情绪笼罩,这个算计他的女人,他本来应该给她最残酷的惩罚,可是刚才的旖旎让他产生一种疯狂的错觉,他们好像天生契合。
当香烟快要燃至他的手指,他才将它重重掐灭在烟灰缸里,眼中重新覆上一层冷意,他拿起床头柜的电话摁了内线,当敲门声响起,他的眼神掠了一下顾烟姗,稍一迟疑,还是拿起被子盖住了她裸露的肌肤。
他下床打开门,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当看到床上被子下的隆起,他们都是微微一惊。
老大今晚明明没有叫女人来伺候,这床上的又是?
其他男人的关注点都在这上面,为首的黑衣人却突然神色一变,声线急戾,“老大,这房间里有媚~药的香气。”
他的眼神再看向床上,已经浮现了杀机。
夜祭言听到他这样说,气息这才少了一分冷酷,多了一分平和,他亲自调教的人,关注点从来都是最犀利直接的。
幽深的目光俯视着床上,语气幽沉地说:“黑鬼,去查一下这个药。”
“是。”黑鬼面色沉凝地出去了。
他和夜祭言都心知肚明,这个药不可能是市面流通的普通媚药,一定是特制的,这颇像二十年前制药师霍都的手笔,可是他已经死了……
黑鬼出去后,夜祭言的目光又如一道幽凝的火焰汇聚在顾烟姗脸上,那黑沉的情绪不断翻涌着,“你到底是谁?”他暗问的同时,一种幽暗的恨意从心间迸出,不断膨胀滋长着。
一个小时后,黑鬼再次走入房间,面色却比出去时更加暗沉幽凝,他的眸中也开始有那种困惑和惊疑,还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好像没有颜面面对夜祭言一般,声音喑哑得不像话,“老大,做过对比,这的确是霍都的手笔,可是我查遍了酒店的监控记录,没有发现任何与霍都相关的线索。”
夜祭言的眸光幽沉流转着,冷静地分析道:“那就是出在这个女人身上了,下午我还有事,今晚十点前我要知道这个女人的所有底细。”
“是。”黑鬼肃然应了。
夜祭言走至衣柜旁开始挑拣衣服穿,当他戴上腕表发现已经一点了,易烟姗的底细没查清,他是不准备放她走的,所以将她撂在这,留了两个看守的保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