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定位之战 2
落落见了瑶珠这架势,连连对玄昊叫苦道:
“昔日在家中,爹爹怕我幸苦,并不十分教授我仙法,只让我多习养生之术,她们都这么厉害,我一定谁都打不过。”
说着便往后退,玄昊拉住她道:
“这有什么要紧,一会儿你若是打不赢,便念个锁身咒,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再………,嘿嘿嘿把她放倒。”
落落一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两眼直发光道:
“还有这种东西,快教教我。”玄昊低头念与她听,
“记住了吗,前面两句锁手,后面两句锁腿,一起念可锁全身。”
落落独自练了数遍道:
“嗯。记住了。
第二场是落落对战蓬莱阁主之女蓼汀,
落落只是抓住玄昊的手不放,玄昊一把把她推上前去,落落打手势道:
“姐姐救我。“玄昊也打手势道:“记得用锁身咒。”
落落只好点头,上前摆了个架势道:“仙子可曾认真研习过仙法。”
那蓼汀看上去年龄也不大,似乎刚过及笄之年,她也把柳条枝拿起摆了个架势道:
“未曾十分认真研习过。”
落落一听大喜:“我也未曾。”
两人摆着架势,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掌事师姐催道:“你二人为何还不动手,倒站在中间说嘴。”
众人见她二人这般,皆掩口偷笑。
唯有玄昊,站在前排哈哈大笑。
云羽裳偷偷观她形状,倒觉她十分率真可爱。
落落与那蓼汀过了数招,两人皆无多少灵力修为,只靠招式互攻。
落落见蓼汀连连后退,便飞身上去想要一掌将她拿下,未知蓼汀等她飞身下来之时,转身用柳条将她打翻在地,落落眼看蓼汀就要进前再补一掌,那自己必输无疑。
便忙默念了一遍锁身咒,蓼陀起的掌手立刻不能动弹,接着脚也不能动弹,她瞪大眼整个人如冰块一般。
落落旋即翻身而起,一掌把蓼汀打倒在地。临绮疑惑问道:
“落落你为何会使泰山锁身咒?”落落慌神胡诌道:
“是我爹爹教的,对,我爹爹。”
临绮道:“广目天王是昔日东华帝君座下,这东华帝君又是这泰山东岳帝君的哥哥,难怪你会这锁身咒。”
落落吓得猛点头称是,心里想道:“这么巧,胡诌都能对上号,真是天助我也。不,不,是金虹姐姐助我也。”
临绮又道:“这一局落落胜。”只听得蓼汀躺在地上大叫道:“还不放开我。”落落忙望着玄昊,玄昊方念了解咒。这才放了蓼汀。
接着“丙”字签二人又战了一场,不过是些仙子们普通的功夫,并无甚特别。
叫到“丁”字签时,只见玄昊和玉若都站了出来,玉若见是玄昊便冷笑道:
“不知东瀛洲有何仙家绝学?今日当不吝赐教才是。”
玄昊心想:“果然你要来作死,我便要陪你玩玩。”
便把手中柳条丢掉道:“和你打,这个就不必了。”
玉若被他一激,便飞身跃起,也把柳条一扔,双手发力,只见无数条细沙从她手中流出,遂千条万条扭成一股,带着怨气向玄昊飞奔而来。
几近身前,忽化作一条巨蟒,张嘴吐信,似要将玄昊一口吞下。众人并羽裳都大惊,羽裳将丝帕握在手中撕扯,竟扯出一条大口子来。
但那玄昊并不惊慌,仍立于原地未动,只见他将左手背在身后,用右手只在面前画了个圈,这圈立即化作一道金光挡在他身前。
那沙蟒头触金光便立即分崩离析,场外只听得落落叫道:
“好,太好了金虹姐姐。” 玉若未料到玄昊竟这般轻而易举地解了她的碧落沙蟒阵,便闭目运气,双臂挥动,一时间玄昊竟只觉天旋地转,恍惚间又觉得自己掉入无底深渊,转眼又飞入云端,似看见云羽裳雪白的肩背和浅笑的梨涡。
玄昊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东倒西歪,,跌跌撞撞。众人一看,那玉若只是闭眼操控,玄昊已是在做困兽之斗。临绮对羽裳道:“这紫云洲紫微帝君,善习幻术,你那金虹师妹,若是定力不够,怕是招架不住了。”羽裳道:“到底如何只能是看她的造化了。”
玄昊亦知这是玉若的幻术,奋力挣脱,却又见千万鬼魅,张牙舞爪,一齐扑上前来撕咬啃噬他,玄昊只觉浑身疼痒难止。他知道再不挣脱自己定是输了,便大吼一声,用真气冲破幻境,飞身跃出。
又从指间化出一道真气,将玉若打到东廊立柱之下。
众人皆拍手称好,唯有瑶珠失望跺脚。玉若未曾料到玄昊能冲她的幻境,又见众人拍掌,气的双眼似要冒出火来。
玄昊以为自己赢了,待要抬手说话,只见那玉若唤出紫凌剑,只一剑刺将过来。
玄昊不曾想她还要再来,未曾防备,眼看剑已到眼前,心想:“得瑟吧,这回完了。”忽然有人用真气挡了一下,那紫凌剑便:
“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玄昊回神一看,那人正是云羽裳。
正要谢她,只见羽裳站起来把紫凌剑唤入手中道:
“紫微帝君就是这般教女儿的吗?打不过就要拔剑伤人。”
玉若本又羞又恼,见是云羽裳便冷笑道:
“师姐说我便是,我怕你未必够格指摘我父君。”
羽裳看着剑,这剑由紫晶玄铁铸就,幽幽发着紫光,是难得的上品。羽裳自语道:
“好剑,可惜了。”
便一招手,那剑已向玉若飞奔而去。
玉若见这剑竟向自己眉心飞来,吓得立即将头偏向一边,剑刚好从她的侧脸飞过,划破了她的耳朵。玉若只感一阵刺痛,用手一摸,竟然是血,她即刻捂着耳朵哭道:
“掌事师姐,云羽裳竟真的下很手,定不能绕她。”
临绮见闹成这样便怒道:
“玉若仙子,你口口声声说云羽裳下狠手,可是我刚才分明是看见你在对金虹仙子下狠手。”
玉若自知理亏,便不敢十分争辩,只哭道:
“可云羽裳她……。”
话音未落只听临绮呵道:
“我不管你从前如何,可如今这里是清玑阁,云羽裳是你的师姐,你大呼小叫,竟这般不知规矩轻重。”
那玉若何曾受过这般教训,正欲发作又忌惮这临绮的地位,只好咬牙忍气受着。临绮也不理会于她,只道:
“这一场金虹胜。”
旁人倒不要紧,只是那落落一听,便一把抱住玄昊可劲的跳。
玄昊向云羽裳望去,只见她也正望着他微笑。一时间心里一股酥麻的热气蒸腾而起,熏得他眩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