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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奏鸣曲

    You must think that I’m stupid

    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傻瓜

    You must think that I’m a fool

    你肯定觉得我愚蠢至极

    You must think that I’m new to this

    你肯定会觉得我还不熟悉

    But I have seen this all before

    但我只能说一切我已看尽

    I’m never going to let you close to me

    我永远都不想让你靠近

    Even though you mean the most to me

    哪怕你是我最重要的唯一

    \'Cause every time I open up it hurts

    每每我揭开从前的伤疤它都疼痛不已

    So I’m never going to get too close to you

    所以我不想让你靠近

    Even when I mean the most to you

    即便我是你最重要的唯一

    In case you go and leave me in the dirt

    我只想提防你转身就走把我抛弃

    But every time you hurt me, the less that I cry

    一次次你伤透我心我流下的泪也越来越少

    And every time you leave me, the quicker these tears dry

    每一次你转身远离那些眼泪都会越快蒸发干尽

    And every time you walk out, the less I love you

    每一次你径直离去我对你也不再那样深情

    Baby we don’t stand a chance, it’s sad but it’s true

    你我并非命中注定悲伤却又真实无比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我只是太擅长说拜拜而已 (我真的太擅长说拜拜)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与你分离于我不费吹灰之力 (我真的太擅长说拜拜)

    I know you’re thinking I’m heartless

    我想你会觉得我无情无义

    I know you’re thinking I’m cold

    我想你会觉得我冷若坚冰

    I’m just protecting my innocence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清白无辜

    I’m just protecting my soul

    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灵魂不受玷污

    I’m never going to let you close to me

    我永远都不想让你靠近

    Even though you mean the most to me

    哪怕你是我最重要的唯一

    ‘Cause every time I open up it hurts

    每每我揭开从前的伤疤它都疼痛不已

    So I’m never going to get too close to you

    所以我不想让你靠近

    Even when I mean the most to you

    即便我是你最重要的唯一

    In case you go and leave me in the dirt

    我只想提防你转身就走把我抛弃

    But every time you hurt me, the less that I cry

    一次次你伤透我心我流下的泪也越来越少

    And every time you leave me, the quicker these tears dry

    每一次你转身远离那些眼泪都会越快蒸发干尽

    And every time you walk out, the less I love you

    每一次你径直离去我对你也不再那样深情

    Baby we don’t stand a chance, it’s sad but it’s true

    你我并非命中注定悲伤却又真实无比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我只是太擅长说拜拜而已 (我真的太擅长说拜拜)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与你分离于我不费吹灰之力 (我真的太擅长说拜拜)

    No way that you’ll see me cry (No way that you’ll see me cry)

    你也不会看见我泪落如雨 (你也不会看见我泪落如雨)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我只是太擅长说拜拜而已 (我真的太擅长说拜拜)

    No…

    不...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我只是太擅长说拜拜而已)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与你分离于我不费吹灰之力)

    (No way that you’ll see me cry)

    (你也不会看见我泪落如雨)

    Oh…

    哦..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我只是太擅长说拜拜而已)

    ‘Cause every time you hurt me, the less that I cry

    一次次你伤透我心我流下的泪也越来越少

    And every time you leave me, the quicker these tears dry

    每一次你转身远离那些眼泪都会越快蒸发干尽

    And every time you walk out, the less I love you

    每一次你径直离去我对你也不再那样深情

    Baby we don’t stand a chance, it’s sad but it’s true

    你我并非命中注定悲伤却又真实无比

    I’m way too good at goodbyes

    我只是太擅长说拜拜而已?

    第三十四章 进入了他的圈子

    一曲终了,夏初忍不住抬起头看向舞台上的歌手,头顶的灯光照在歌手的身上,夏初今天没带隐形眼镜,看不清他的脸,欲眯眼看清人,就被他左耳的蓝色耳钉给吸引住了,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直直照进夏初的眼睛。

    “那是谁?”

    “谈珂。”羽砚双手交叉靠在沙发上看着夏初。

    “好看吗?”

    夏初没想到羽砚下午会带她来到“AZ”。

    她知道萧橦旁边的男孩是江离,是羽砚的表弟,也是她幼时儿伴萧橦的秘密男友。

    不过,很多人,几乎全部的人都不知道。

    重点不是“AZ”,重点是“AZ”里面的人。

    经过他的介绍,她知道了安子皓,江离,谈珂三个名字。

    她才意识到,她已经进入了他的圈子。

    这么容易的吗?

    夏初扒拉着沙发上的皮,确实有点不知所措,受宠若惊。

    回头冲着他的侧脸亲了一口,湿漉漉的唇吻,印在了他的脸上。

    羽砚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他没有看错,她还是机灵的。

    “走了,看什么看。”羽砚拿起外套跟三个好友打招呼。

    夏初这才发觉自己一眨不眨地一直盯着他看。

    看他已经抬腿往外了,赶忙小跑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

    “走啦?”

    羽砚在前面挡着前面有些拥挤的人,“不是你说要去看电影吗?”

    低头把人牵到自己胸前,鞋子都快被别人踩成抹布了还不知道。

    “看到帅哥连电影都不想看了?”

    这是一个问句吧。

    夏初跟摇拨浪鼓似的否定,“我心里已经有最帅的了。”

    羽砚失笑,谁给你的自信。

    夏初挑挑拣拣,选了《诸神之战》。

    羽砚点点头,他也喜欢。

    一场权利之争在人类与国王、国王与诸神之间展开。照样是跌宕起伏的剧情,引人入胜的情节,提升肾上腺激素,寻找全身感官上的刺激。完全掌控了各位看官的七经八脉,场面弘大,打斗激烈,主人公生来就是武林高手,同样有金刚不坏之身外加小强不死之命,帅哥当然也有美女作伴,练级,通关,然后增加装备,再练级再通关。最后都是历尽凶险,在千钧一发之际战胜大BOSS,拨开乌云见晴天,骏马奔腾,抱得美人归。。。。。。

    在字幕成片出现的时候, 夏初摘下眼镜,觉得还没有缓过神来。

    不过,她也没有看到多少血腥的场面,大多数惊险刺激的画面她都躲在羽砚的衣服后面。

    把他的外套抖好递给他的时候,不妨被他一拽,又坐到了他的双腿上。

    圈着他的脖子,眼神挑着问他,粉唇轻启,俏吐幽兰,“怎么了?”

    抚着她的大腿,稍挺,就捉住了那两瓣诱人的侨唇。

    果然又香又嫩。

    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虽然不会,也被他带得条件反射般地亲着他。

    异常莹润香甜,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自然地沉浸于此。

    有一种思念,如饥似渴;有一种折磨,直达心窝。

    静静躺在床上的夏初失了神,默念着这两句。

    月光如水也似火,让她温柔如醉,炽热似焰。

    夏初睡醒的时候,羽砚已经给她发了好多条qq了——她拍的各个角度的一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神色寡淡,但偏偏长相,太好看了,颜控本控夏初看得脸都红了,戳二十六键——这是我最帅的余叔叔?

    羽砚秒回——你看到照片啦,那我删了啊,不然纪歆该喝醋了。

    夏初吞了口口水。

    羽砚,手动微笑。

    夏初鼓了鼓腮,脸红。

    夏初,你给我的自信。

    羽砚抱着手机瘫在床上——你别这么乖巧,我害怕。

    夏初,脸红。

    羽砚踢了踢腿,昨晚睡得怎么样?

    “难忘。”

    “……”

    羽砚,奸笑。

    “……”

    大白天的就春宵一刻……

    夏初在床上激动地蹬了几下腿,然后深吸一口气,发送,我稀饭。

    大概三分钟之后,发了个,你。

    今天是一个倒霉的一天。

    一只暗沉沉的天好像是知道什么似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孤独的站立在路两旁依旧服务着。

    九月的早晨炎热中又透着一丝清凉,特别是当微风似有似无地轻抚过脸颊、发丝带来的短暂凉意,更容易让人们忽视天气带来的烦闷。

    羽砚丢下会场的人一路几乎可以称之为飙车回宿舍,摔上车门的声音甚至传到楼上,震得纪歆拖着箱子的手一抖。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冷冽的声音:“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上楼。”

    年过半百的阿姨也是许久不见羽砚这么气急败坏过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等人已经直奔二楼之后,想求情的话也没有来得及说出来。

    羽砚接到电话直奔回宿舍,身上的礼服也没有来得及换下来,价值不菲的西装被粗暴脱下来夏初的甩在房间的沙发上,领带也早就不翼而飞。

    羽砚看着满屋狼藉,和纪歆手边小小的行李箱,简直都要气笑了。怕是手忙脚乱抓紧时间才把必要的东西塞进箱子里,可以想象得出里面一片狼藉。

    被这么来回盯着,纪歆背心阵阵发冷,只能默不作声。

    羽砚压着火气走到暂时能坐人床边上坐下,修长的床腿交叠着,指了指身前的空位:“站这儿。”

    用眼睛瞄了瞄门口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可以夺门而出的几率有多大,最后还是在羽砚的冷哼声中站了过去。

    纪歆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扣着行李箱拉杆上的扣子,垂着眼眸,长睫毛呼扇呼扇的。羽砚倒是笑眯眯的看着他,那笑容危险得不行。

    “准备去哪儿?”

    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宿舍。”

    这个答案让羽砚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

    “你撒谎!”

    羽砚这下再也压不尊了,站起来,一手擒住纪歆的手腕,一手大力的把碍眼的行李箱往墙角一甩:“是谁教你的?我妈吗?还是我爸?哦,两个人都是这样跟你这样说得吧。”

    手指指向不堪暴力,已经爆开的行李箱。

    手机铃声不适时的响了起来,羽砚在西装裤里粗暴的掏好几下才拿出来,也没看是谁,按了接听就往耳边送去。

    纪歆被困在墙壁和那人胸膛的中间,进退不是,距离太近,她听得清楚,来电的对方是谁,正在催促羽砚赶紧回老宅。

    好半天羽砚什么话也没说,低声回了声:“马上回去。”

    就把电话按掉了。

    抬头零厉地看着她,“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放开她,“这么想订婚?不惜利用两宿舍的长辈,这样的压迫你觉得我轻轻巧巧地妥协。”

    纪歆轻轻抚平衣服的褶皱,冷“哼”一声,“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最好搞清楚状况再来质问我。”

    把歪倒的行李箱扶起来,“我也只不过是听我宿舍两位老人的话罢了。”

    飘飘然走了,只留下沉浸在沉思的羽砚。

    一脚把凳子踢翻,“草泥马,人走了,他怎么回老宅!”

    对于两宿舍人的“逼婚”,媒体已经报道翻了,热火朝天。

    手指一搭一搭地打在膝盖上,他现在还没弄清纪歆在其中出了多少力。

    纪歆对自己美丽又大气的长相非常满意,从有意识开始就有男孩追。

    那些追求者太多了,时间久了竟给纪歆练就一项神奇的本领,她只需凭借异性微小的动作,甚至是眼神就可以知道对方是否喜欢自己。

    纪歆也对喜欢的男孩主动出击过,凭借这样的本领几乎百发百中,抢走全校女孩暗恋的校草,这曾给她的虚荣心带来极大的满足。

    也有过几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是鸡飞蛋打过后还是剩下她一个人,风花雪过后一切都没什么意义。

    男人有美丑之分,大部分人喜欢美的。

    你有喜欢的异性吗?

    他的外在是什么样的?

    他的发型,五官,穿衣风格,行事风格,说话的声音……这些你都仔细观察过,并且仍然喜欢吗?

    纪歆就这样苛刻地观察过羽砚,一丝不苟,她希望发现破绽,这样便可早日摆脱暗恋的无尽无休,可她悲哀地发现他无懈可击,几近完美。

    每个女孩心中对理想的异性都有一个模糊的期待,具体却又说不清,直到遇见了某某某才脱口而出:“他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其实换一个完全不同的类型,只要感觉对了女孩子还会这样说。所以纪歆不知道是羽砚的外在符合她的期待,还是因为喜欢羽砚从而喜欢他的外在,总之他完全符合纪歆的审美,在纪歆的世界里羽砚就是美神。

    这位美神的骨相是极好的,头发长了不剪显文艺气,突然剪短不会看起来傻气,反而清爽利落,颇有一丝少年气。他有北欧血统,五官长得立体有特色,鼻梁非常高,看起来冷峻又不近人情,双眼颜色浅,发黄又有点偏青,像沙滩上青色的鹅卵石。纪歆记得第一次和羽砚照片上的双眼对视,竟然感到一阵零冷,这才发现那是一双类似于冷血动物一样的眼睛,不含一丝喜怒哀乐;好在他漂亮的嘴巴综合了过硬过冷的五官,他的上唇形状优美,像海鸥展翅飞翔一样线,下唇却像孩童一样肉嘟嘟的。

    零乱的床单上折射着几缕阳光,床单下的隆起依稀可以看出床上人曼妙的身姿。感受到光线直射的刺眼,夏初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那是一双让人惊艳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却丝毫不显得尖锐,反而给这艳色的面孔平添了一份不可侵犯的贵气。而此时,这双桃花眼在环视一周后却明显睁大,瞬间变成了可爱形状的猫眼。

    醒来的夏初还不知道羽砚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依然还在回味她的初吻。

    因为那个迷醉的夜,睡眠中的梦都是绮丽瑰艳。

    屋内光线微暗,窗外阴雨绵绵,羽砚突然转醒,拿起手机,时间刚过六点。奈何毫无睡意,便起身进了洗漱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羽砚有些恍惚。他这些年浑浑噩噩,不知所谓的活着,今天早上起来,猛然发现,他就要结婚了。

    羽砚的视线淡淡的落在背景上的文字,随后起身推开了一小半窗户,零风瞬间裹挟而来,冷的精神抖擞。窗外是冰冷的夜色,漆黑里无半点星光,房间里除了电脑屏幕发出的光线,就只开了盏台灯,浅浅的一束灯光打桌子上的一盆多肉,嫩绿变的有些灰白。

    似乎是空旷极了,也暗极了。

    他踱步到门口边,“啪”的一声,耀眼的光线刺的眼睛有些疼,适应了一会儿才睁开。关掉这无聊的节目,随手放了首歌,空旷的房间渐渐被填满声音。

    打给纪歆,“我知道了,抽个时间见见宿舍长吧。”

    没等她的反应,就挂了手机。

    抬头望天,一片黑色中缀着好几颗星星。?

    地上的两处影子因偶尔撩头发或者插裤兜的动作分分合合,夏初侧头望过去,便是一余清秀的侧脸,神情淡淡的望着前方。

    七月夜晚的风是凉凉的,很舒服,他的声音在耳畔低沉而起:“我好像快要结婚了。”

    风吹的让人有些迷醉,她望着他的侧脸,有些痛,摇了摇头说,“哦。”

    她知道自己脸皮现在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她想她一定会一脸掐媚的答:“嗯……介不介意旁边多个人给你挡挡风,暖暖身?”

    “这里不好吗?”随后他又开口问到。

    “嗯,挺好的。”

    ……

    “砰”的一声关门声,嘻嘻哈哈男女的打闹声快速的在楼道里划过,从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的房间外面传来。

    余小满愣愣的看着桌上的那抹灰白,慢慢整理杂乱的思绪,要上床睡觉了。

    这样凉的夜里,有人刚刚睡去,有人刚刚醒来。

    柔软的唇轻轻地印上她的额,她的鼻,她的脸,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一边奈心的等待着她的反应。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扣在一起,感官中充满了幸福,微启朱唇,她青涩回应。

    清风动容,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即使隔着衣服,璎珞也感觉到了他手间的灼热,朦胧中,她的俏脸更烧了...他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辗转轻啄...充满爱怜柔情。

    终是没有进来,羽砚只是不断地摩挲她的肌肤,从头到脚。

    也只止于吻而已,隔着衣料,但也已经走火入魔了。

    一宿舍古香古色的餐厅,入眼既是古朴的质感,飞檐翘角,中式窗格,小桥回廊,墙头的粉色桃花徐徐绽开,恍若穿越回古代,连服务员也身着古装。

    这是纪歆的母亲秦氏选的地点。

    羽砚的母亲宋蓉看着对面坐着的纪歆,惊觉于时光的精雕细琢,小时候稚嫩的脸庞越发精致,细长的眉眼,明亮的眸子,秀挺的鼻,明艳不可方物。

    真是越看越满意。

    这么漂亮,希望能制住自己的儿子。

    双方的宿舍长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自然都是满意不过。

    羽砚正装领带,正襟危坐,看上去也是极认真的。

    纪歆八面玲珑,巧笑嫣嫣,小厅一片和谐,欢声笑语不停。

    羽砚把纪歆送到公寓,“我先走了。”

    “尾生。”纪歆拉住了他的袖子,“你不开心吗?你不期待吗?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三个问句,纪歆在他面前不想装了,直击要害。

    羽砚摸摸她的脸,“别多想,只是太突然,而且我最讨厌别人不跟我商量就安排我的事。”

    纪歆只能点点头,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

    他已经有些抗拒了。

    她也没有办法。

    “小姑娘,能不能带我转转你们学校?”

    透过口罩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晦涩感,让夏初眼前一亮。

    “当然,当然可以!将……”还没出口的惊呼被男生的两只手指按住,他低下头靠近她,将另外一只手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嘘……被听到了可就不能去逛逛了呀。”

    夏初忙不迭地点头,右手举过头顶做发誓状,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羽砚,小脸因为兴奋涨红,引得羽砚笑了起来。

    “好了小姑娘,别紧余,来,你带路,跟我说说你的学校吧。”

    夏初脚步虚浮,这一切简直像是个梦!她跟羽砚并排走在校园里!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转过图书馆,前方开阔了起来。“这里是我们学校的……啊……”情人湖。最后三个字被夏初咽了进去。她简直要抓狂。这,这让她怎么说?啊,本来叫什么来着?映月湖还是什么来着?天呐为什么学姐介绍的时候她没注意听啊!!!

    羽砚有些疑惑地看向小姑娘,怎么突然不说了?而且……脸这么红,是想到什么了?“怎么了?”

    到底是谁起的名字!

    夏初余余嘴却不知道怎么说。羽砚见状微垂眼睫,纤长的睫毛在卧蚕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他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旋:“如果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话,那就不说吧。”

    “不,不是的!”羽砚的动作让夏初心里的小人滕地一下飞上了天。天呐羽砚摸了我的头!我再也不洗头了!!当然表面还是得绷住:“只是本来的名字我忘记了,因为情侣喜欢在这约会……所以我们俗称它叫、叫、情人湖。”

    听闻这话,羽砚的音色轻盈了起来,不过沉浸在摸头杀里的女生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微微一笑:“这样啊……那,我们也去走走吧。”话音刚落,他迈开大长腿率先走向湖边,留夏初在原地怔愣。

    “怎么了?”

    因为纠结的时间有点长,羽砚已经停下脚步回头询问了。“啊我这就来。”夏初摇摇头把满脑子的纠结丢出去,几步小跑跟上羽砚。

    羽砚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夏初故作镇定地指指前面的湖中亭:“那个亭子,音乐社经常在那里练习,学长说如果巧的话会听到社员吹笛子什么的,不过我很少来啦,没听过,也不知道真假。”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亭子上了,因为时间早,所以没有人。亭子里只有一条长椅,不知道校方的原意是什么,但是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是情侣幽会地方的不二之选。

    看见长椅,羽砚坐了下来,同时拉下夏初的手腕将她引向长椅的旁边:“累不累?走到现在了,坐一下吧。”?

    羽砚摘下口罩,露出了被上帝偏爱的精致脸庞。而他深邃的眼眸,正专注地看着旁边的女孩。夏初正处于羞涩和紧余中故而不敢向旁边看,也就错过了羽砚此时的深情目光。

    气氛越发暧昧了起来。

    街角的咖啡店,桌上摆着不知名的紫色楔,阳光透过橱窗懒洋洋地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平和。

    羽砚和夏初就这么静静地对坐着。

    羽砚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勺子时不时地打到杯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垂眸盯着杯子里咖啡卷成的漩涡,忽然开口道:“你认真的?”

    “嗯。”夏初毫不犹豫。

    羽砚忽然嗤笑了一声,放下勺子,抬头看着夏初:“为什么?我对你不好么?”

    他知道自己不该问这句。

    夏初说:“我们就这样吧。”

    羽砚很震惊,震惊之后是沉默,沉默之后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可是夏初却垂着眼眸,什么也没说。

    羽砚觉得她的思绪似乎飘得很远,或许她的心思也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闭了闭眼,忽又认真地看向她道,“认真的?”

    摇摇头,“是我奢望了。”

    “过来。”

    夏初再也忍不住,扑倒在他的怀里。

    大哭起来。

    像是婴儿来到人间的第一声啼哭,放肆而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眼泪一粒一粒地从眼眶里掉落出来,不愿擦干,也不愿停止哭泣。

    很快,牛仔裤上湿润了一片。

    那深深浅浅的颜色带着某种黑暗嘲讽的气息冲她微笑。

    三月二日(晋江到了 倒带)

    第三十六章

    潮湿地划过脸颊, 一种纯然的快乐情绪就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先是她的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并且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哭声。

    我不是因为悲伤才哭泣的,是因为风吹的,因为眼睛酸。

    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呢喃,羽砚托起她的脸,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

    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大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羽砚的嘴角上、胸膛上。

    叹息一声,抱紧她。

    却惹来俯卧在他身上的她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尖厉而嘶哑的哭声是那么苦涩,仿佛在黄连水里泡过似的。

    肩头剧烈地抖动起来,满头的秀发披散开来,像黑色的瀑布一样遮住了她的表情,让人感到茫然失意。

    羽砚亲吻她的发顶,轻拂过黑发,像哄孩子般摇着她,轻声叫她。

    “羽砚,羽砚。”

    把人送到学校后,羽砚去公司,好几天的公务积压都积压在那里,今晚睡公司得了。

    这座繁华城市最高的天台上,一道身影正在俯瞰一切,人流,车流涌动,还有交错的马路和繁华的建筑都被一双空洞的眼眸尽收眼底。

    天气,阳光明媚,还有些刺眼。

    夏初今天有演出,而且演出完就不离开了。

    夏初靠在窗边,端着一杯LAFITE红酒。

    如果只有她一人,也还不错。

    清晨,夏初醒的及早,她在练早功。

    舞蹈室里的女孩子,熟练的完成基本功,精致的脸蛋上流着汗水。

    八点半她回宿舍冲了个澡,午饭只喝了一碗白粥。

    下午她打车去了比赛地点**。

    进入后台,众人的目光打量着夏初。女孩子耀眼的外貌和婀娜的身姿让女生们眼发红。当然,她的气质出众,更是她们不能比不得的。

    夏初环望了一眼,在交流里找到了李老师。“老师好!”李侨抬头打量着夏初,默默点头,“夏初是吧?嗯,怪不得她推荐你,不错不错!”

    李侨和柯雯的关系密切,柯雯便是夏初的导师。

    夏初微笑“李老师,您言重了。”“对了,这是演出牌和比赛时间,服装我帮你准备好了。”李侨带着夏初去了备场室。

    备场室有两间,李侨带着夏初进了第二间。人很少,“你试一下服装,看合适吗?尺寸多多少少会有点差距,你穿上我看看。”

    ……

    夏初穿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衣服像是量身定做的。这是一件红色席地宫纱,衣袖是白边水袖,衣边刺着繁花,裙摆镶嵌着金丝,小腰不盈一握,每动一下摇曳生姿,精致的容颜,似娇似俏……与她今天的舞蹈《魅》完全符合。

    在她拉开帘子的那一刻,众人眼球恨不得粘到夏初身上。

    “李老师?李老师。”在夏初的声音下,李欢才缓过神来,“好,衣服很适合!妆容你准备一下,我找人过来。”

    “不用了,老师,我自己化就好。”李欢点头,“行,你准备吧。”

    ……

    身边的议论纷纷,“长的真漂亮。”“是啊,有点眼熟阿。”“我也觉得。”

    夏初微微扯唇,很快,你们对我就不是眼熟了。夏初不紧不慢的上着妆,半个小时左右,妆容完成。她打量着妆容,总觉得差点什么。她眼神一亮,拿起口红用最信刷子在额见勾画出一朵红色花瓣。

    距离她上场时间还早,她看着电视,这是以直播的形式播出。场座的人乌央央一片。

    她放起音乐,对了一遍节奏。

    比赛进行很快,还有两个人。她补了补妆,进入了候场室。

    响起了莫扎特的Piano Sonata K.545。

    K.545钢琴奏鸣曲。这首作品是莫扎特于是1788年所创作,算是他的晚期作品。

    K.545是小奏鸣曲,第一乐章采用快板的速度,C大调,4/4拍子,奏鸣曲式。开头的主部主题颇为明朗,副部主题则单纯而快活,两者对比非常明确,展开部是用分解和弦与音阶乐句写成。是一首简单轻快,同时让人过耳不忘的良曲。

    “今天我们弹什么曲子?”周易问。

    “巴赫的赋格曲,No.1 C大调,BWV 846。序曲”

    “好像没听过啊。”

    “你应该听过,是这一首。”坐在钢琴前的夏初开始了弹奏。

    曲子的第一小节由主和弦平静地开始,主音保持到第2小节Ⅱ级和旋的不稳定,再到第 3小节D56和第4小节主和弦的解决。C大调的终止式拉动了音乐的进行和展开。

    “又是复杂的曲子,最近你选的曲子越来越难了。”

    “这还不是怪某人弹普通的曲子的话,一下午就记住了。”

    “一下午就记住,这不好吗?”

    “……这不好。”

    夏初并非是想刁难周易,她只是希望用一些复杂的曲子在短时间内难住周易,好让他不会轻易对钢琴失去兴趣,至少下周他还会再来这里陪她弹钢琴,演奏完这首曲子。但可惜的是,周易并没有理解女孩子的良苦用心,煞风景的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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