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逍遥游
一处客房里一个年轻人正在默念一篇古文: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南冥者,天池也。
《齐谐》者,志怪者也。
《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
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
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
之二虫又何知?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此大年也。
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
不亦悲乎!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
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
有鸟焉,其名为鹏。
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
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斥鷃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
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
而宋荣子犹然笑之。
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
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
虽然,犹有未树也。
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
旬有五日而后反。
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
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几乎是同一时刻,武当山不远处,华枫正沉浸在炎帝决中历代侠魁都参悟过的逍遥游里。他惊讶的发现,随着自己对庄子这篇名篇的诵读,体内的太极图聚拢元气的速度变得更快,体内元气变得更加凝实。
原本华枫只是尝试性想要试试能不能在悟道的路上给予自己境界上的提升,以达到凝胶修为的程度,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有了出乎意料的效果。
他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大鹏鸟展翅高飞,思维跟着庄子的文字天马行空,超脱平凡,神游太虚。体会着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几句话真正的含义,一种逍遥天外,任我而游的心正在复苏。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早上陡然而逝。
伴着“铛铛”的敲门声,丹丘生的声音传来:“华枫,云梦姑娘,咱们该出发去武当山了。”
过了一会儿,华枫收拾停当打开门,发现云梦和丹丘生坐在门外休息的长椅上已经等了半天。
“不好意思哈,让前辈久等了,白凤,你也起的那么早么?”华枫跟云梦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
白凤只是微微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转过头去望向远处的风景,给华枫留下一个窈窕的背影。
“没事,知道你们俩有早起练功的习惯,本来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但这次不同往日。武当山那边发来求助消息,他们的祖师爷回来了,需要道盟的道友支援救助——张三丰。”
“什么?张三丰回来了?他不是传说活到208岁就去世了吗?”华枫对丹丘生的话不由得生出一连串的问号,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一个传说中已经仙逝的祖师爷级别的得道高人归来,会给整个修道界带来一场大波澜,这是显而易见的。
“是呀,这个传说中的武当开派祖师,论传奇经历丝毫不亚于许多绝世高人,如果此事是真,那也是我们修道者的福分。”云梦惊叹过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究竟是什么情况,咱们亲眼前去看看就知道了,事不宜迟,马上出发吧!”丹丘生招呼道。
众人不再犹豫,齐齐朝着武当山方向而去。初升的朝阳映照下,满目的金色光辉,一路茂林修竹,山清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