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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话 屠

    沈星移暴露着血牙,双眼盯着唐谙发怔的样子让唐谙有些头皮发麻。

    唐谙发誓,臭小子要是敢打他屁股的主意,他……

    恰逢外间传来脚步声,厚重的禁魔精铁打造的牢房门被人推开又合上,一道如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牢房里。

    唐谙能感觉到从来人身上投来的目光,并听到那人阴恻恻的声音:“沈公子真是一如既往的慈悲心肠,连一个人畜都舍不得要其性命,但你这种好心真的让人觉得恶心!”

    同样是世家公子,他们白阀于沈阀而言,终是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而且家族在门阀争斗中失败,族中四分五裂,若不是为了重回权利中心,他也不会让自己成为张焕的走狗,出卖身体和灵魂。

    但现在,有着沈家高贵血统的沈星移,和他白幻羽一样,都是张焕手下的玩物,而他,甚至还比这位自恃清高的沈公子实力更高,只要不断的吸血,吸收别人的精华,修为便能手到擒来,良心算什么东西,他现在拥有永恒的生命,他只需要去享受就好。

    “沈星移,张焕不止一次赞说你的血脉优异,他能突破君主级,你的血脉占了很大的因素,也让我尝一尝,我保证比张焕对你温柔……”

    白幻羽说话间,将手搭向沈星移裸露的肩头,还未接触便被背对着自己跪在地上的沈星移抬手截住。

    说时迟那时快,在白幻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沈星移起身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将人猛地砸在地上,他也不松手,一脚踩在白幻羽手臂上,牢房里禁魔,沈星移只用巨大的蛮力就将其手臂掰断,复一脚,将断肢踏成泥,就见牢房地面被沈星移踩出一道深坑。

    白幻羽这才跪伏在地放声惨叫,但他很快从地上跌跌撞撞的起身,怒目圆睁,满眼鲜红,血牙狰狞。

    沈星移瞅了他一眼,道:“老子说过,你敢碰我,老子掰断你的手。”

    白幻羽被断掉的手臂很快复原,这消耗了他身体里巨大的血族能量,也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他喘着粗气愤怒地冲着沈星移一阵咆哮:“你他妈一个被人骑的贱货竟然敢伤我?”

    白幻羽不可置信,沈星移只有战将的实力,不是自己圆满将帅级的对手,血族非常注重等级,等级越高威压越重,呈几何数字增长,沈星移哪儿来的信心来反抗他。

    此间沈星移露出邪笑,道:“伤你?老子还要杀你!”

    话一出口,沈星移十指伸出尖锐的黑色指甲,幽幽泛着金属光泽,此刻他更像是猛兽,轰然扑向对面衣冠楚楚的白幻羽。

    没有任何魔力波动,单单只是力量和速度的碰撞,仅仅只用了体术,但圆满将帅级别的白幻羽明显不是沈星移的对手。

    白幻羽并不知道沈星移吸收唐谙的血而进阶了,如果此刻他们不在禁魔牢房里,他就能看到沈星移暴涨的实力,也到了圆满将帅级。

    虽然两个人级别相当,但事实上沈星移身上的撕裂伤并不比白幻羽少,相反沈星移的伤势更重,他的血脉虽然进化,但血气却不如白幻羽厚重,但沈星移就是用以伤换伤的打法,他就是凭着一口气,只要不死,就一定要弄死对方,而白幻羽显然没有以死相搏的毅力,又想着自己比沈星移等级高的优势,所以他大意了。

    直到沈星移探手抓扯出白幻羽的心脏,他才不可置信地盯住沈星移道:“不可能!”就这三个字,都是吐着浓稠的血说出口的。

    血族的心脏,即便离开身体仍旧能够跳动,那是血族最喜欢的补品之一,被称之为心核,是增强修为的好东西,然沈星移毫不为之所动,在白幻羽近乎祈求的眼神下果断狠绝的将心脏捏暴。

    白幻羽瞬间两眼无神,双膝着地,沈星移动手又是一拳,直接将白幻羽的头砸在地上,头颅粉碎,黄白红的东西流了一地,这一下,连脑核也碎了,对于血族来说,就算是彻底死亡了。

    唐谙这个时候已经能够坐起身来,禁魔手链和脚链的存在,让他一时间还活动不开,他看到沈星移扒了白幻羽的白色外裤,虽然那条裤子差不多已经是血色的了,而且非常破烂,但沈星移还是不介意用它来遮丑。

    “你不包扎一下?”唐谙出声,但他很快发现沈星移身上的伤口在迅速恢复,当创口完全平复连一道疤痕都没留下时,唐谙注意到沈星移大喘着气,表情十分痛苦。

    “不需要,只要血气足够,这恶心的种族能够依靠血气自行恢复伤势。”沈星移自嘲的同时,脸已经变得极度苍白,这让唐谙意识到他平常根本不吸血,也就刚刚吸了他不点儿,可想而知,现在的沈星移应该非常虚弱。

    两厢无话,非常尴尬,唐谙明明什么都看到了,但他却什么都不提,见沈星移沉默,他才努力挪到沈星移跟前,比划着手脚上的禁魔链,沈星移会其意,在白幻羽的裤兜里找到解锁的魔力钥匙,这才让唐谙彻底摆脱束缚。

    唐谙活动了一番手脚,只一脚便将厚重的牢房门踹倒在地,也不等灰尘散去,唐谙迈步而出。

    沈星移只愣神了那么数秒,追出去时哪儿还有唐谙的身影,他觉得自己肯定被头儿嫌弃了,唐谙不杀他都是仁慈的,他还能求什么?

    但很快,沈星移听到上面传来的惨叫声,他忙寻声而去,就见满地血族爪牙,全都被砍碎了心核和脑核。

    此刻唐谙的太阿剑穿透了这个城堡里管事的大总管的心脉,这位大总管还能跪在地上不住朝唐谙祈求生路。

    唐谙充耳不闻,只冷声问道:“张焕人在哪儿?”

    大总管不停地哆嗦,即便他不识唐谙的模样,此刻看到穿透自己心脏的太阿剑,也明白手握帝国大剑的人是谁,而这位,对血族一贯都是铁血政策,杀无赦!

    大总管哀声求饶道:“唐……唐帅,我是被逼的,都是张焕逼我做的,我没碰过那些人畜,我也没吸过人血,相信我,大帅你要相信我,都是张焕做的……”

    “回答我的话,张焕在哪儿?”

    唐谙转动手里的太阿剑,大总管痛得撕心裂肺道:“张焕去了在西山举办的全球军售峰会,大帅饶命……”

    话音未落,唐谙手起剑落,两簇血线呈十字飞溅,大总管被横竖两剑砍成了四块,直接砍碎了心核和脑核。

    一个总管,实力已经接近将帅级别,沈星移才什么级别,没吃过人吸过血?当他唐谙无知孝儿那么好骗!

    沈星移能感觉到从唐谙身上暴发出的杀气,他眼睁睁看着唐谙屠光了西山城堡里所有的血族,这让沈星移了解了唐谙对血族的立场,不死不休。

    沈星移不停的在想,什么时候,头儿也能给他一个痛快。

    当唐谙浑身血淋淋的站在他面前时,沈星移以为解脱的时候来了,然他的大帅却挠着头,没话找话道:“还是黑色的裤子好啊,沾了这么多的血,都湿透了,还一点儿不显脏。”

    唐谙真的佩服子璎对黑色的喜爱,这个时候,他也喜欢上了黑色。

    沈星移瞅了瞅自己被染红的白色长裤,笑得凄然,回道:“脏就是脏了,换成黑色也改变不了本质。”他在讽刺自己。

    唐谙不以为然道:“死脑筋!”

    说完,唐谙开了一道空间传送门,他也不看沈星移,只丢下话道:“你是要在这里自怨自艾还是跟我一块儿去砍了那个杂碎。”

    懵圈状态的沈星移猛然抬头,追着唐谙的身影也穿过了传送通道。

    西山全球军售峰会为期一周,今天正是开幕式,夜里西山市举办了隆重的宴会,就在有着人间仙境的凌虚洞天湖畔设宴,此刻不论是廊桥还是水榭,都铺满华灯,湖心处流光溢彩的主会场桐华殿更是在湖光倒影中显得美轮美奂。

    会场被布置的像个博物馆,来自全球各地的新式军火,不管轻重武器,都在现场展示,当然,有很大一部分出于安全和保密因素,只摆放了等比例的模型。

    每一款展品的旁边,都有各色美人站台解说,那穿着比展示的火器更加火暴且扯人眼球,那些纤纤素手抚过各种武器膛口,会让许多人异想天开。

    峰会上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大卫军事制造的武器,主推各种射线类武器,不仅有高端私人订制,更有针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所使用的武器。

    一经推出便被各方势力所关注,大到一个强国,小到一介平民,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都对武器有着浓厚的兴趣。

    金鑫瞅着人山人海般的大卫军事展厅,对一旁端着红酒杯故作高雅的尤金低怨道:“我3S的发明,却被你这个小子拿来往自己脸上贴金,想着就来气。”

    可不是嘛,3S的武器装备,陛下那边基本就包圆了,你敢狠赚秦王的银子,秦王能砍你脑袋你信不?总之她金鑫才不会去捋龙须,少赚点有命花就行。

    所以眼看着尤金拿了3S的武器贴自己的牌子出售而赚得盆满钵满,金鑫觉得要不是唐谙授意,她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都是钱呐!

    “哇靠!痛!金鑫你干嘛没事捏我小肉。”说话的还不是尤金,而是被金鑫挽住的大秦太子殷霸下,字诚焘。

    金鑫没好气地朝殷太子翻了一记风情万种的白眼,吐气如兰道:“我不过试试你功夫练到家了没,你修的不就是皮糙肉厚的龟壳术,揪你小肉怎么了,忍着。”

    殷太子刚要还口,一想到好男不和女斗,只好自己认栽,他干嘛答应金鑫作他的男伴来着,自讨苦吃。

    他也不会觉得金鑫是对自己有意思,那女人,绝对唯利是图的典范,大表妹那里金鑫挤不进去,唐谙也和她保持距离,现如今整个大秦,就剩他殷霸下这么一个冒着钻石火彩的男人,她当然找自己。

    而且殷霸下出席这次军售峰会,代表的是大秦的意志,和金鑫只是搭伴儿而已,省的找别的女伴事后被记者追得麻烦。

    金鑫瞪了一眼殷太子,话题一转便扯着殷霸下小声嘀咕道:“唐谙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传言那家伙和秦王有一腿,还有风声说秦王女儿身,我特么信了个邪,老娘宁愿相信秦王和唐谙背背山,也不信秦王是女儿身,女人冷酷成那样,男人看了下面直接就蔫了好罢。”

    殷霸下皱着眉道:“金鑫,你一个大家闺秀,说话好粗俗,还有外人在,你注意点形象。”他一个大男人,听着都觉得别扭。他真的很想告诉金鑫那些秘密,但想着说出来金鑫能自己把自己吓死,遂放弃。

    “形象?我就是这般张扬,说我粗俗,你们男人一个个在床上哪个不粗俗,你们动家伙的都不说粗俗,还管我动口的。”金鑫回道,毫不在意自己的音量惊扰到了不远处别的名门贵族。

    尤金温温笑道:“金大小姐就是这个脾气。”作为曾经金鑫的未婚夫,他还真有这个发言权的,和金鑫通一次传情电话,人家三句不离钱,关键还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掏出来,你不服都不行。

    金鑫点头肆意笑道:“还是我的前未婚夫了解我。”

    一句话,只让尤金和殷霸下互相同情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默不作声了,在这位女汉子的面前,软硬都不好使的。

    适时,会场的另一边传来轰动声,尤金等人在三层循声看去,却是西山本地一家军工产业的展厅。

    尤金只一个眼神,便有扈从上前回话:“那边的隆西重企是沈家家主妻弟张焕张大人的产业,刚得了陛下封赏,成为西山值守,现如今西山市是张焕大人的封地。”

    与此同时,殷霸下这边也有亲卫回了殷太子的疑问,比尤金那边得到的消息只多不少。

    金鑫冷笑道:“隆西重企?他们的武器装备就没有一件是自己造的,全是偷别人的改个壳子罢了,和大卫军事制造差不多。”

    金鑫虽不管情报,但知己知彼的道理她还是懂,收集各种轻重武器的信息是她的必要工作,当初,那娜的小提琴她还偷摸拿去做过研究,说句难听的,全球所有研究所的武器装备,她都想法设法去弄过图纸。

    张焕那个企业,她拆过几件武器就没什么兴趣了。

    尤金一听只咳嗽道:“不一样啊,我是有授权的,我有缴税的。”

    金鑫哼声不屑,殷霸下道:“张焕的重企这两年很火,我也了解过,并不觉得他的企业有什么了不起的特点,我怀疑他在赚黑金。”

    所谓黑金,就是避开大秦的税制,私售军火,还是违禁的武器。

    “你有证据?”金鑫挑眉。

    殷霸下挠头道:“没有。”他对张焕不怎么关注,觉得这一条小虾米再怎么蹦跶也翻不了天。但他话语一转又接着道:“不需要证据的,帅府的财神爷对他的企业早就做过一次计算,妥妥的走私啦,已经上报,就等唐谙怎么处理了。”

    其实走私这事,各大门阀世家都有染指,只要不触大秦底线,历代秦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况现下秦王主导分权,殷太子觉得唐谙可能还真不会去干预。

    正说着,人潮涌到三楼贵宾大厅,以张焕为首,他身后是一些军火商的代表以及扈从,所过之处,人人避让行礼,派头十足。

    张焕直接走到殷太子跟前,见礼道:“张焕请太子安。”

    虽然礼数周到,但殷霸下仍旧皱了皱眉头,按理说他是诸君,是君,张焕不过一个地方值守,见君,得先请人通报,获准后才能觐见,可人家张焕直接就荡到太子跟前,一副平起平坐的派头。

    有些狂了!

    “尚安。”殷霸下回道,端稳了东宫的架子,但他也不多话,他不想给张焕攀高的机会,因为一些人很会借势,在殷霸下看来,此刻张焕就是如此。

    张焕并不因为殷太子的冷漠而退却,反而转向金鑫,道:“金大小姐坐镇3S,稳稳是帝国未来的首富,可以的话,金大小姐给在下一个合作的机会,我有可和金大小姐对等做生意的资源。”

    “好说。”金鑫历来对钱不对人。

    金鑫的鼻子很灵,虽然张焕身上散发着龙涎香,但她还是嗅到了从张焕骨子里透出的糜烂腥臭味儿,令她不觉抬手覆住鼻端。

    张焕将扈从递来的一个红盒子呈到金鑫面前,将其打开,里面是一颗色泽如鸽血的透明红润圆丹,竟还泛着红光。

    丹药呈放光状态,那就是仙品,其价值用肉眼就能判断出来。

    见到众人眼中泛出光彩,张焕才道:“这是颗驻颜丹,能让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老,最适合金大小姐这样的美人,张焕一点心意,还请金大小姐笑纳。”

    这礼是送到了金鑫的心坎儿里,哪个女人不爱美?

    金鑫接过丹药,笑道:“张大人是想现在谈还是约个时间再谈?”

    “择日不如撞日。”张焕笑得异常温和,对金鑫做了个请的手势,方向,正是更上一层的贵宾间。

    这在意料之中,金鑫只叹道:“这3S我也只占了三分之一,就算张大人能够打动我,但生意是否能成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两人移步到扶梯口,殷霸下和尤金都没有跟去,张焕闻言遂客气地询问道:“那我还得多做些功夫才行,不知3S的决策权在谁手里?让在下行个方便。”

    “在我这里,但本帅唯一能给你的方便是死得痛快一些。”

    如雷贯耳的动静响彻整个桐华殿,惊得所有人都寻声望向三层,只见三层通往四层的旋转扶梯处空间开始扭曲,一轮直径达三米的混黑圆盘笔直而立,四周和空间接触的地方迸发出黑色电火,一星半点儿的火花跳到四周器物上,瞬间就是飞灰湮灭的下场,这令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开始远离那处空间传送点。

    下一刻,唐谙从中一步跨出,先是黑色长裤,再来才是血迹斑驳的上半身,太阿剑被他扛在右肩上,这一身行头,明显是才砍完人的样儿。

    张焕本还想稳一会儿局面,但看到唐谙身后的沈星移,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唐谙也是个不管不顾的货色,即便现如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这个大秦天元大帅,他仍旧如炮弹般冲出,举剑就砍。

    张焕头也不回,只用意念催动自己的扈从去抵挡,就见一个个血脉贲张的扈从身体暴增,瞬间撑破笔挺的西装外套,红色的躯体上比之更加猩红的血管如蛛网一般可怖,引得当场便有贵妇尖叫出声。

    “挡我者死!”

    唐谙把这句贯彻的极好,眨眼间他所过之处只剩残肢碎块。

    但这也给张焕争取了时间,他猛然从空间饰品里翻出两柄单手斧,反身抵挡住唐谙全力砍来的一剑。

    两股巨大的能量碰撞如同爆炸一般,其威力直接将在场所有人都掀翻在地。

    大秦的天元大帅有多厉害所有人心里是有数的,但能接住唐谙的全力一击,这张焕的实力也足叫人叹为观止,特别是殷霸下,他都不确定自己能否接住唐谙的奋力一击。

    而张焕不仅接住了,看架势还有余力的样子,一挑,一削甚至逼退了唐谙。

    被劲浪掀得灰头土脸的金鑫看到沈星移,不禁大骂道:“你家大帅疯了?二话不说见人就砍,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老娘躲还不行吗?”

    沈星移只露出黑色利爪,矮身,沉肩,作攻击姿态,闷声不吭。

    张焕冷笑道:“看来大帅什么都知道了,我本还想再忍一些日子,既然被撞破,那我张焕今日就在这里起事,血祭天下!”

    说完张焕发出一声不在人类声谱上的长音嘶吼,震得人耳膜疼。

    声波如浪一般席卷开来,霎时间整个会场惹来无数回应声,伴随着摄人心魂的音啸,会场中许多地方都暴起血雾,而原本身边一些衣冠楚楚的贵人,眨眼间变成嗜血如命的怪物,身形暴涨,身体佝偻,血牙惊人。

    金鑫用玄蛇宝器化作的野太刀将一个向她扑来的怪物一分为二后跳到殷霸下身边,低咒道:“我就知道有唐谙那衰人出现的地方就没好事,这个就是血族?好恶心!”

    这一下,整个会场全乱套了,普通人四散逃命,怪物是见人就杀,只有少数人有抵御和反击的能力。

    “桀桀……”张焕发出瘆人的笑声,大声道:“今日,血族无需遮掩,我等高贵的血脉自当永垂不朽,人族,只配成为我等的血奴,杀!”

    “死!”唐谙一声低喝,直奔张焕杀去。

    现场,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都成了怪物的开胃菜,像殷霸下、尤金和金鑫这些人,还能组织扈从反击,其他一些势力,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堪堪只能自保。

    而令唐谙心惊的是,被张焕渗透的血族,数量竟然如此之多,这还只是看得见的部分,看不见的黑暗深处,还不知有多少这样恶心的东西。

    见唐谙被张焕领着无数怪物围攻,沈星移也冲过去帮忙,血族之间的厮杀,凭借的是尖牙和利爪。

    唐谙身上,很快就有无数撕裂伤。

    沈星移对唐谙道:“这些血雾是张焕发动的血祭大阵,能催化那些被他浸染的血族,让其成为他的走狗,只会杀戮的走狗。”

    “这些被浸染的人也没有什么无辜的,为了求长生,为了得到张焕许诺他们的永生丹,他们已经把灵魂都卖了。”

    “那个男人,为了永生,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了张焕,那个女人,为了她的容颜,私建收容所,把无辜的人共给张焕作为血食,他,为了金钱;他,为了权利;她,为了奢靡无度的生活……”

    金鑫闻言,只悄悄把张焕给她的驻颜丹搓成了灰,她才不要变成那种怪物。

    “头儿,杀了张焕,杀了他,这支血族血脉才会彻底凋零,即便其中有无辜的转化者,我想他们也不愿意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沈星移一头扎进怪物堆里,阻挡那些喽啰对唐谙的围攻,好让唐谙专心去杀张焕。

    “杀我?笑话!”张焕说完,气势轰然外放,等级节节攀升,直到荣誉君主方才歇止。

    唐谙沉下眉头,从子璎那里拿回元晶后,他的实力有所恢复,至少跨入了君主级,但血脉和心脉的缺失,让他停留在初阶君主级无法精进。

    对唐谙比较了解的殷霸下正要过来帮忙,却被唐谙摆手阻止,唐谙道:“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你们都不需要插手。”

    面对张焕,唐谙是愤怒的,特别是看到张焕真正的实力后,他更是怒不可遏,这是汲取了多少人的精血才堆积出来的一个君主级,他不能容忍生命被这样无情践踏。

    “龙火……”

    当唐谙唤醒他自身法术的那一瞬间,殷霸下头皮都在发麻,他二话不说将周遭所有的大活人都笼罩在自己的天罡盾下,唐谙的这个法术他在古代露西亚的王城见识过,太过凶残。

    “审判!”

    一簇黑火自唐谙左手心绽放,比起殷霸下见识过的炽烈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黑炎轰入最近的一个血族的身体里,瞬间激起无数连锁反应,黑色的闪电链交织成网,将唐谙面前无数黑暗血族一网打尽。

    就像挫骨扬灰一般,漫天都是飞灰,就连之前还洋洋得意的张焕都被击得皮开肉绽,且创口焦黑,如烧焦的岩石在分崩离析,就算他用血脉之力也无法恢复。

    这一瞬间,张焕感觉到了恐惧,在这个愤怒的男人面前,根本没有永生,只有炼狱。

    唐谙再次挥动了太阿剑,黑色剑锋如狂风骤雨一般向张焕砍去,张焕被动的还击,先开始,他还能抵挡,但随着血气的消耗,张焕的两柄单手斧双双被唐谙震飞。

    接着就像是被凌迟一般,每一块从张焕身上削下的肉都被唐谙的黑色剑锋灼烧成灰,直到只剩下张焕的头落在地上。

    就听张焕大叫道:“唐谙,你不能杀我,杀了我,那些被我浸染的人都要陪葬,沈星移也得死,他是我第一个初拥的孩子。”

    自认生性凉薄的唐谙倏然停住落下的剑锋,但令唐谙措手不及的是,他的手忽然被人握住,控制着他手中的剑尖直直朝张焕的头压下。

    骨肉破碎的声响在耳边荡开,再看时,张焕的脑袋已经飞灰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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