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认父
“那你以为你和我说的就会让我感动？”
“你以为你这样也就是情深不殆吗？呵呵，你以为呢？你以为你后宫里面那么多的女的，一个个，在你身边，你却以为你还爱着我？弱者热就是你以为的深爱，你以为我会媳吗，呵呵？”
文澜的匕首还在脖子上，长穆并没有有所顾忌。他抓住了文澜的胳膊，反而开口道。
“你以为我不爱你？你竟是根本就不相信我吗？大周氏只是因为我需要她的权势，南岭我是根本没曾想过的，我从来就不屑于一昧的依靠旁人，所以后来的周氏是我亲自清除的，南园我压根就不希望它还在滋长。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文澜，大周氏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小周氏的存在是为了制衡大周氏，这本来就是一种制衡，你不明白吗？，她们二人我心里是没有一点喜欢的意思的。”
“王氏的身份像你，何氏的风度像你，林氏的沉默像你，沈沐姝的气质和你肖似，长梦的容色很像是年少的模样。你看我多么的喜欢你，我喜欢的每个人的模样都是你的模样。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我爱你吗？”
他状若癫狂，可说出的每句话都叫文澜觉得有些可笑。
“是么？我要你的命，长穆，你自称爱我，能为我去死吗？”
血液沿着脖子上的伤口落了下来。
他看着文澜，几乎说不出来什么话。甚至有些疯癫了。
“哈哈哈……何苦啊。”
等南惊鸿和长禹赶来的时候，除了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的尸体，处处都是死去的人。
现如今才瞧见的便是，只有文娟一个人坐在那椅子上，神情之间似乎有所愣怔。
“母亲母亲，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南惊鸿原本就无比担心母亲可快马加鞭赶来，谁知道竟是见到眼前的场面了呢。
这女子独自坐在这，眉眼中有着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绝世的孤独与悲伤。
不知道此地究竟发生了怎样酣畅淋漓的一场战争，还是发生了勾心斗角令人心怀叵测的计谋。
但此时此刻所见到的情景的确就是这样的，令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心生惶恐。
“母亲，母亲。”
南惊鸿想伸手去碰一碰她。内心已经足够脆弱，生怕就是自己存在于幻想中的虚无的，从未存在过的母亲。
就像是前世那些前程大梦里已经早就远离了自己的母亲一样，少年丧母她受尽苦楚。正是因为曾经失去过现如今才会如何的珍惜？
她心里藏着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些少年时代妄想而不可得的母爱。
“你别碰岳母。些许他先给朕有些烦心事。咱们先四处看看。”
长禹则是打量着四周，很明显此处原本应该是一个看上去有些平静的宴会场所。
长穆之所以会选择这个地方见面也是有原因的，此处十分安宁很像江南小镇里某些茶酒坊。
“你瞧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为了稳定住妻子的心神，长禹便主动发问。
南惊鸿这才注意到周围的场景。
看见这地上的人横七竖八，他们身上的伤口却显得格外的一致。
“他们被杀的时候毫无防备。说明杀他们的人就是他们的主子。”
“长穆杀了他们。为什么会杀了他们呢？”
“自然是因为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
长禹却是十分笃定的开口。
南惊鸿再次打量自己的母亲，见她穿的衣裳十分完好，连鬓发都很从容，没有任何散乱的痕迹。
“母亲瞧上去好端端的。此处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母亲。长穆去哪里了？”
南惊鸿一声声温柔的呼唤，终于叫文娟回神了。
“他……他死了。”
她几乎笃定的开口。
“谁杀了他？”南惊鸿见到母亲回答，连忙追问道。
可没想到母亲的回答更叫人诧异。
“是我杀了他。二十年前他就该死来。”
“此处为何不见他的尸体？还请岳母再仔细想想。”
长禹则是有些恭敬的开口询问道。
文娟此时才有些回过神来。而后举目四望间都是些守卫的尸体。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我杀的。我明明记得我杀了皇帝，可是他在哪呢？不？我最后的记忆是我拿着匕首要下手。”
见她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终于多了些逻辑性。
长禹便开口道。
“那便冒犯了。母亲让我瞧瞧你刚才经历了什么？”
南惊鸿这是第一次看到长禹所使出来的手段。说来也叫人诧异。不过是取了一个象牙筷子。然后不停地摆动这个象牙筷子。让母亲盯着这象牙筷子的底端。不一会儿母亲就陷入了昏迷当中。迷迷糊糊中。
长禹像是带着诱导性的口吻询问道。
“刚才都发生了些什么？”
从来闭口不言，沉默的母亲在这一刻开始说话了。
“是他。他说他爱我。他说他爱惨了我。可是他对我的爱一文不值，肮脏又令人觉得恶心。是他伤害了我最好的朋友。二十年前他就该死了。如果不是他，三郎这么多年不会受这么多委屈，如果不是他，我的孩子，这么多年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其实发生了这些事吗？你的好朋友是谁？”
长禹还在一步步诱使着母亲说出答案。
“我的好朋友，我的好朋友是蔺国公的独女，她叫蔺阮，生来长的就很漂亮，我很喜欢她。”
仿佛一切接近真相了。
南惊鸿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想表示自己永远站在他这一旁，无论面对的真相是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
“要不是他。……啊啊啊……”
“云族人?沈氏?……你们还想操控我的人生吗？你们都给我滚。”
母亲忽然失控起来，再问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只是反反复复的，崩溃的不停的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语言。
长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口道。
“惊鸿，咱们先把母亲送回去。看来长穆一定是被云氏族人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