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有一个姑娘在等他
天仙楼,聂月趴着,任由丫鬟给上药,今日是越枫走后的第三天了,他说过今天会过来的,怎么还不见他的身影呢?一定不能让他发现现在的自己是这个样子,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受了伤。
“噔,噔!”
“聂月,是我!”
说曹操曹操就到,聂月赶快把衣服整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个清秀的丫鬟,脸上是焦急之色,“可是药还没上完呢?”
“没事,你出去吧,对了,不要把这些药让越枫看到。”
“是!”
“公子,进来吧!”
“好!”
此时的聂月早已穿戴好,面带笑容,在一旁坐着,可是这硬邦邦的凳子一触碰到伤口,就疼的不得了。
“越枫,你来了!”
“我既已答应了你,又怎会食言呢?”
一身深色的袍子,衣袖绣着一圈的花纹,增添了风情,腰间有一块玉佩,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头发只用紫色的金冠固定着,英姿飒爽。
“那我带你去看书吧!”
他应该记得吧!说好的要袒露真心,把事情的真相跟自己说清楚,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等他做好心理准备。
起身的时候,由于没站稳而跌落了下去,触碰到了伤口,一声惨叫,“啊,疼!”
上官越枫赶忙过去扶着她,眼中带着关怀,“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只能干笑,“没事,就是凳子上像有刺似的,刺了一下,咱们走吧。”
上官越枫松开了她的胳膊,聂月的眼神变了变。
“哇塞,他接触了自己,不敢相信。”这温度,让人舍不得离开。
还是把越枫带到上次的房间,两人各自挑了一本书,安静的看了起来。
上官越枫还是拿着上次未看完的书“其闻异事”,津津有味的看着,他对这上面的故事很敢兴趣。
聂月手中拿着书,眼睛却看着上官越枫,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高高的鼻梁,有弧度的嘴,越看越好看。
她在等他开口,只是现在他看得认真,也不好打扰,看着他也是一种享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之感。
上官越枫总觉得有人在看他,这里除了聂月,没有别人了吧,他没有回头,只是心思却不再书上了,看着有点索然无味了。
合上书,面对这她,“聂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耸耸肩,“有吗?没有吧!”
是不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他发觉了,他应该不知道上官念双的事情,该不该告诉他呢?如果告诉的话,自己受伤的事情也藏不住了,他肯定为了保护妹妹,会去找八王爷,讨个说法的。
“我看你的样子似乎要与我有什么话说,聂月,你我之间,不用客气。”
她也很纠结,对他不应该有所隐瞒的,还是说了吧,让他有个心理准备,“那我说完了,你不要冲动。”
“什么事啊,这么紧张?”
“你先要答应我!”
“好,我保证听你说完,不会做任何冲动的事情的。”
“那日,你走后,八王爷与八王妃就一直在闹别扭,在八王爷不注意的时候,她逃出去了,她答应我一个时辰会回来的,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跟我说是出去散散心,我拗不过她,就随她去吧。”
“一个时辰后,她没有按约定的时间回来,我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就在这时,八王爷来了,便问我,八王妃去了哪里,我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八王爷搜了房间,发现人不见了,一怒之下,就把我们所有人,不对,最后,八王妃是与一位男子回来的,似乎八王爷也认识这位男子。”
“那八王爷有没有把双儿怎么样?”
他走了之后,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应该离开,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离开双儿才会与八王爷翻脸的。
“八王爷只是下令半年之内,不让八王妃出府而已。”
“可是她倔的很,硬是说不踏出房间一步。”
“不行,我要与找八王爷问个清楚。”
轩辕寒果然是不可信的,害了如曼,还要还双儿,他不允许。
“越枫,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嘛,不会冲动的。”
上官越枫稳了心神,对,他现在绝对不能冲动,不能中了轩辕寒的诡计,他不能让双儿再受到伤害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你那会说八王爷把你们都怎么了?”
“啊,那个啥,没事,就是罚我们跪了一会。”
以为忘了自己,他还是注意到了,这就足够了。
“聂月,你跟我说实话,八王爷是不是打你们了。”
八王爷残暴不仁,对人绝不手下留情,限制了双儿的自由,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绕了他们,而且是在天仙楼发生的这件事情,八王爷不会善罢甘休的。
眼睛看向一旁,无所谓道:“嗯,五十大板而已!”
什么?
“他下手够狠的,你怎么样?”
“我没事啊,已经好了很多了。”
看她淡然的态度,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吧,回想起来,刚进屋子的时候,他就隐约闻到一种药味,很淡,可以忽略不计,现在看来,是应该她在上药。
“让我看看你的伤!”
聂月瞪大眼睛,这怎么看?总不能脱衣服吧,不行,不行。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上官越枫上前一步,是不是那会打断了她上药,这可不行,这有伤就要好好处理,是自己鲁莽了。
“你伤到哪里了,我可以帮你上药。”一脸真诚。
啥?
这说出来有点难为情啊,怎么说,说在屁股上吗?
巧妙的躲避了上官越枫的目光,往后移一小步,“真的不用了,已经上过药了,而且伤在我的身上,我还不清楚吗?”
“那会是我大意了,你的药应该还没上完呢吧,我帮你,那天,也怪我,不提起如曼,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
“那,你现在可以和我说如曼是谁了吧!”
在她真诚的眼神下,“我且与你细细说来。”
从相知到相遇,在从相遇到不见,都与她说的清清楚楚,至于相爱,他一笔带过,如曼说过,“那回忆只是你自己的了,与我无关。
聂月那么聪明,应该想到的,再说他们的故事就显的是自己放不下过去了,而自己也不愿再提与她的点滴了。
“原来如此。”
她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也知道如曼是谁了,解开了她的心结。他不愿提起的事,她也没有多问,谁的心里还没有思念的人呢?都是过往了,而且她也不想知道他与如曼是如何的相爱。
他跟自己坦白是一件好事,可是在饭桌上问了如曼,难道他心里还记挂着如曼吗?
不由得黯然神伤,他是不是傻,一看如曼是个没心没肺之人,如果在意越枫的话,就算进了王府,也会保持联络的。而越枫苦苦找了她三年,看来这如曼也是薄情寡义之人。
替越枫感到不值,越枫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让一头猪拱了呢?有机会见识到她,倒要看看她长什么样子,把越枫迷的团团转。
三年的时光,人的一生中又有几个三年呢?为了她,值吗?
想了半天,好像这些都与自己无关,郁闷。
“聂月,你没事吧?”这怎么还走神了呢?
“啊,没事,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不打紧的。”
“怎么感觉你今天怎么老是走神呢?想什么呢?”
脱口而出,“想你!”
时间静止了一般,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她把心中所想不经意间说了出来。
脑海中只剩一个词,完蛋了!
多少年没听过想你了,手不知该往哪放。
“聂月,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一切都明白!”
上官越枫伸出手,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聂月,你愿意等我吗?”
聂月脑子翁的一声,他说什么?
咽了口水,“我愿意!”
“我知道这样说有些过分,对你有些不公平,我必须把如曼的这件事彻底的从我心里赶出去。不然,是对你的不忠,我也会良心不安的。”
这些都不是事!
“你说的我都懂,越枫,你不必说了,我愿意等你,等到你真正接纳我的那一天。”
“聂月,谢谢你!”
“那现在能让我看看你的伤了吗?”
绕了一圈,怎么又绕回来了,能不能忘记这件事呢?
“不行!”
“这件事因我而起,你要听话,乖乖上药,才能好的快。”
怎么一下还变温柔了呢?有点不习惯呢!这哄孝子的语气,别说,她还挺受用。
聂月指着受伤的位置,“你想想挨板子能往哪打?”
小傻子!
上官越枫拍打了一下脑袋,是他糊涂了,一时着急,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那让别的女子给你上药吧,我去给你找人。”
他现在有点热,怎么会这么傻呢?怪不得聂月一直在推辞。
“你回来,别走。”
“怎么了?”
“你陪我一会,你不是还要看你的书吗?”
任由聂月拉着他坐下,手上拿着书,心思早已远飞。
原来,一直有一个姑娘在等他。
夜晚来临,王府灯火通明,只是门窗关好,大部分人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只有几个特殊的依旧没有睡意。
他此刻在上官念双所住的屋顶上,白日轩辕夜所说的话,他一直记着,怕她出事,就过来看看。
在自家王府还要蒙着面,一身黑衣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露着。
揭开一片瓦片,准备看看她,不巧的是,上官念双躺在床上,也直直的看向这里。四目相对,不言不语。
上官念双早已瑟瑟发抖,这是偷银子呢还是偷人呢?她要怎么做?现在闭眼岂不是太明显了,可是逃也逃不过人家啊。
要不装睡吧,不是有一种人睡觉不闭眼的吗?她在打上几声呼噜,这不就成了吗?这银子随便拿,因为屋子里值钱的东西根本没有。
要是要她这个人的话,她只能死战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