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往事如烟
到了圣人的层次，无生无死。
死就是生，生死没有意义。
就算玉帝把头颅割下来又如何？
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小法术一样容易。
他们这个层次，没有必要争生死。
所争的，是谁能掌握天下大势。
玉帝驾临共工星妖帝宫，外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莲花色空与唐三光知道。
他俩在帝宫外面戒备，防止意外发生。
玄冥妖帝与帝将妖帝也被徐子明紧急派遣过来增援。
四位混元金仙乃至半圣修为的高手坐镇在妖帝宫的四方上空，玉帝如果动武，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偌大的妖帝宫，人员全部清空。
两位圣人动起手来，这片几百里的妖帝宫建筑群将化为齑粉，里面的人谁能活命?
外面的妖族部队更加是加强了戒严。
玉帝的到来，那些被策反过来的天庭将士，将发生动摇。
虽然猪八戒他们并不知道玉帝来临，但是只要玉帝想带他们走，谁与拦不住。
当然子明圣尊除外。
问题是，知道子明圣尊的人，现在还没有多少。
外面的气氛凝重，在空荡荡的妖帝宫大殿里面，气氛却一片祥和。
子明与玉帝，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兄弟”一样，喝酒吃菜。
“想当年，我还不是玉帝，你已经是万民敬仰的火神，那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还有东皇太一，我们三人一起南征北战，一起喝酒吃肉，醉了就睡在路上，高兴了就一起放声歌唱。你的琴曲，我还记得几首。”
玉帝喝了几杯妖界的猴儿酒，兴致很高，说起往事来，脸上出现红润。
那是青春岁月时，年轻人的脸上才能看到的血气。
那时，他们三人都血气方刚。
“你彩排的舞蹈《九招》，一样让我震撼不已。
那时候的你，对女人很是上心。
记得你为了追求訾陬仙子，还让我和东皇太一去伏击你的情敌。
东皇太一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躺在地上三天没有起来，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訾陬仙子的面前。”
子明也是脸色微红，回忆起当年往事，心中就感到无限的温暖。
“呵呵ｓ来我父皇狠狠的责罚了我，差点太子位置不保啊！”
玉帝脸上出现顽皮的笑容，看着子明说：
“你知道訾陬仙子后来终于成了我的皇妃，太子挚就是她生的。”
“是的，太子挚与他母亲很像。性格也温厚谦让，不像你以前那么咄咄逼人。”
子明说。
“我当时性格不张扬一点不行啊！你也知道，多少人想做上玉帝的宝座。”
玉帝说到这里，脸上平静下来。
一说到帝位，玉帝就恢复了冷静的面容。
玉帝似乎要随时提防，有人会觊觎他的帝位，动摇他的江山一样。
这种冷静，是多少次的杀戮，镇压，才让一个青春热血的年青面盘，戴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冷静”面皮呢？
子明摇摇头。
叙旧的气氛过去了，现在开始进入主题。
“你做了玉帝，成为三界之主。我被你敕封为赤帝，太一被你敕封为东皇。当时的你，并没有忘记我们的兄弟之情。”
子明微笑说。
“我的心中，何尝不时时怀念这种兄弟情?只是如果你坐上了我这个位置，就会发现即使是父子之间，亲兄弟之间，为了权力，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当时我刚刚继位，为了坐稳玉帝的宝座，你道我杀了多少个皇弟，灭了多少个叛族吗？”
玉帝平静的述说这些，已经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所以你就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与东皇太一。”
子明叹口气说。
这些皇宫里面的事情，子明能不清楚吗？
当年在雷阳国都城皇宫里面，司徒德与司徒渊之间，司徒静与司徒谋之间，争斗了多少年?
“顺者昌，逆者亡，这就是帝王之术。我无法逃脱这个规律。即使我修为到了圣人，只要是身为玉帝，就会自然奉行这个规律。”
玉帝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
“所以你在修为上，很难更进一步。你为俗事所累，即使你修为到了圣人的境界，但是你的道心，一直无法圆满。
其实你知道自己，就是一个伪圣人！”
子明直言不讳的，指出了玉帝的现状。
“你还是以前的脾气性格，说话直接，不怕我生气啊！
我就是一个伪圣人，那又如何？你是一个纯粹的圣人，你敢说就能打败我吗！”
玉帝似乎被子明戳中了痛处，语气有点激动了。
“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设计暗害我与东皇太一了。”
子明没有回答玉帝的话，却把话题转到最关键的问题上来。
“你当上玉帝之后，一直忙于帝王之术，就会冷淡了我们的兄弟之情。
同时在修为上，你也无法更进一步。
你有最好的天赋，却没有时间和心思放在修为上。
但你是三界之主，你拥有天下最好的修炼资源，还有元始天尊他们三清的扶持。
你的修为，就是靠丹药与先天灵宝提升上来的。
但是你觉得不够，永远觉得不够。因为依靠外物，终究不是正道。但是你又欲罢不能，因为只有靠那些外物，你才能修炼。
于是你开始把一切的人，都视为觊觎你玉帝宝座的人，越是强大的人，你越不放心。
我与东皇太一，自然列入了你必须除掉的目标。
因为我与东皇太一，在修为上已经超过你。我的离火火元精，凤仪琴，五色夺神弓，东皇太一的东皇钟，乾坤六壬战甲，屠龙刀，都是你想收为己有的东西。
不仅如此，三界内一切被你视为威胁的存在，都列入了你必杀的名单。
当年那次诸神大战，就是你一手策划的消耗战。
不但我们妖族，魔族等等各族的精英，被你一网打尽，就是你们天庭的英才，同样被消耗掉。
比如梦帝仙子，申公豹，北冥无极道君等等。”
子明一口气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的画面。
那是诸神大战的惨烈画面。
那是一个个古神陨落的画面，包括他自己。
其实，那是一场被利用，被操控的战争。
而始作俑者，就是这个静静的听着自己发言，面无表情的玉帝。
这个人，曾经是他的兄弟。
皇权真的那么重要吗？需要无数人的生命来巩固，包括兄弟亲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