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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0章 拨派几个给我

    谢蔓儿抬头,透过轻纱帘瞧着秦云舒,苍白的唇扯出一抹笑。

    “云舒。”

    秦云舒低头,福身行了一礼,“娘娘。”

    起身的那刻,她再次望去,谢蔓儿再虚弱再累,谢家如今再怎样,现在的模样,亦是幸福的。

    先前曾说,希望是个女孩,大抵童年可以美好无忧。

    结果是个男孩,也没有失望,眸中欢喜依旧。

    “娘娘,我替惺子备了一对小金果。”

    说罢,秦云舒递上红盒,当着谢蔓儿的面拆开。

    不一会,一对金色小果子映入眼帘,并在一块,喜庆满满。

    “以红绳串之戴上即可。”

    秦云舒一边说一边呈上金果,谢蔓儿笑着接了去,凑近了瞧,是一对普通的纯金果子。

    大齐习俗,孩子百日那天,以红绳串上戴在脖子里,寓意一生平安。

    不是花哨砸重金的礼物,看似普通,诚意十足。

    “我很喜欢,收下了。”

    说着,谢蔓儿将金果放入红盒,置于枕边。

    “云舒,我有件事拜托你。”

    声音募的一重,秦云舒秀眉微拧片刻散去,低声道,“你说。”

    谢蔓儿抿了唇,话中多了几分不符合她年龄的沧桑。

    “世间万物说变就变,小叔贬至柳州,谢家如今……,我又诞下皇子,又为皇长子,今后的路,恐怕不好走。”

    说到这,她忽然停住,纤细的手腕伸出轻纱帘。

    秦云舒一把握住,将她的手塞回被子,“尚未一月,不能受凉。”

    “定北侯刚正不阿,大将做派,交托侯府,我才放心。”

    听罢,秦云舒眸色微沉,这话越听越像……

    “娘娘,日子很长,未来的路,尤未可知。谢大人虽至柳州,内阁悬空,说不准以后还会回来。”

    谢蔓儿却是长叹,“所有人的命运,包括谢家,都掌握在皇上手里。但有一人……”

    说到这,她停住,看向秦云舒的目光悠长,仿佛一夜之间,变的沉稳。

    母为子刚,亘古不变的道理。

    “定北侯手握兵权,在兵中地位,就算皇上,也无法比拟。”

    将士向来讲义气,兵士对萧瑾言,不仅是尊敬,更是崇拜和依赖。

    “娘娘,你这话不对,大齐所有东西,都是皇上的,我明白你的意思。”

    秦云舒眸神清亮,每一个字都极其恰当,“你的孩子,定能平安长大。”

    此话落在谢蔓儿耳中,就是承诺,她放心了,苍白的唇再次绽出一笑。

    “娘娘,你好好休息,我不能打扰太久。”

    说罢,秦云舒福身行了一礼,见谢蔓儿朝她摆手,她才转身离开。

    脚步渐渐远离,不一会殿门关上,一室寂静。

    谢蔓儿怔怔的望着雕花床栏,这个请求,她不是随意提出。

    而是,北侧宫殿中住了一位姑娘,皇上喜欢的女人。是何来历,什么身份,她不知道。

    可她明白,这个女人在皇上心中,很不一样,不同于任何后妃。

    倘若以后真有点什么,谢家不在,她也不在,孩子怎么办?

    交托侯府,她才能放心。

    谢蔓儿心中真正所想,秦云舒清楚,她没有明确表示侯府会照顾孩子,因为她知道,秋桐的存在不会威胁椒房殿。

    并非信皇上,而是信秋桐。

    不属于深宫的人,强行绑住也没用,矛盾总有一天会爆发。

    出了椒房殿,秦云舒没有去寿康宫,直接出了宫西门。

    不到午时,她就回府了。

    行至府门,她就见几个陌生小厮在搬东西,瞧穿着,从北地来的。

    好几个大箱子,何时侯府采买东西了?

    “让让,别挡道,这是我们大少奶奶的东西!”

    粗犷的男子声立时响起,十分嚣张毫不客气。

    秦云舒步子一顿,大少奶奶?

    “叫你让让,你……别,壮士有话好说。”

    男人只看到秦云舒一个侧影,也不知她是谁,就要扬手去推。

    幕凌健步而上,尖利的剑锋直指他,只要他一动,剑端就会抹开他的脖子。

    按照他以前的性子,一下子动手解决,毕竟侯府大门前,见血不吉利。

    幕凌话不多,一双黑瞳冷冷直视,冰冷的剑依旧抵着。

    男人吓的直哆嗦,又不敢哆嗦的太用力,生怕撞上刀剑翘辫子。

    “壮士,饶奴才一命。奴才跟随大少奶奶从北地来,我家大少奶奶是萧老夫人的嫡亲妹妹。奴才见这位姑娘巡视箱子,这才急了。”

    根本不是有意的,谁知道这姑娘谁啊!

    此时,秦云舒明白了,既是母亲的妹妹,也就是娘家人。

    她听瑾言说过,母亲嫁给父亲,因为路途遥远,和那边没有多少往来。

    尤其在父亲去世后,彻底断了联系,只听母亲说,姑母婶伯们去了北地。

    说白了,这群人没在危难中伸手,反在富贵时攀附。

    秦云舒面色淡然,眸底冷了几分,略略摆手,“拖下去,二十板子,赶出去。”

    男子急了,连忙摆手,“姑娘,你是谁啊,我主子是大少奶奶,只有她才能罚。”

    哪有跨过主子惩罚奴才的!

    何况,他没做什么,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她,就嚎了一句,叫她不要接近箱子。

    “侯夫人,属下遵命。”

    幕凌收剑,利落入鞘,躬身行礼肃穆非常。

    听到侯夫人三字,男子直接吓跪了,浑身没了力,心一阵阵往下沉。

    “侯夫人,奴才该死,该……”

    话还没说完,就被幕凌拖了下去。

    秦云舒入了侯府,大门前一向有侍卫把手,怎么偏偏这时候没有?

    府内大道也没有侍卫,都去哪了?

    正思考着,她就听一阵妇人笑声。

    “小心点,千里迢迢从北地带来的,搬进南面的院子。”

    循声望去,她看到一个穿着北地衣裙的妇人,不到五十,四十上下。

    这就是母亲的妹妹?

    “小姨,母亲还在佛堂,东西搬好后,我带你过去。府门和大道值守的侍卫,只能给你搬一炷香。”

    秦云舒听出,是孙花妮的声音,十分客套和礼貌,小辈对晚辈的尊敬。

    “花妮,侯府那么大,怎么奴仆那么少?我这一来,是不是要拨派几个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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