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希国梅城的盛昌酒店,VIP包厢内……
奢华的king床上躺着一个身材娇好,双目紧闭的绝色的女子,明明中央空调散发着适宜的温度,可女子的饱满光滑的额头却沁出豆大的汗珠。
一张精致的小脸渐渐染上一层绯红。
热。
好热。
像是在蒸笼里蒸馒头一般,连风都是热的。
女子浓翘的睫毛轻微地阖动着,烟雨柳眉紧紧地拧着,昏迷中只觉得胸口一把火在燃烧着,浑身燥热。
纤纤玉手抓过的床单,留下一条条刮痕,触目惊心。
“咔擦”一声,包厢门被打开,是一名身着白色西装端着茶水的男子,年轻清隽,浑身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戾气,如果光看脸,真是雌雄莫辨。
他大步地向king床靠近,脚步生风,一对杏眼里是藏不住的嚣张得意。
视线触及床上女子的如玉容颜时,脸上是毫不掩藏的愠怒和嫉妒。
毁了她的一切,内心疯狂地叫嚣着这句话。
动作粗鲁地将茶水盘放在床头柜上,往玻璃杯上倒了一杯沸腾的开水,猛地往床上女子的脸上泼去。
“席嫦安,去死吧!”
正中要害!
“啊——好疼——疼,我的脸……”即使是死睡的人,此刻也被这杯滚烫的水弄醒,嫦安原本细腻光滑的脸立马红肿起水泡。
只要一碰,皮肉便可以轻易撕下来。
嫦安连眼泪都飙了出来,疼得像万箭穿心,整个人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嘶——”男子手里的玻璃杯温度不低,此刻像是扔烫手芋头般往嫦安的头上砸去。
带着迁怒和舒爽。
嘭的一声砸到了嫦安的右太阳穴,不出三秒,一股艳红的鲜血从她额头上流下来,像自来水般。
原本清新的空气里渐渐染上血腥味。
嫦安被杯子砸中,一阵头晕目眩后才发现不远处的男子,惊愕又痛苦道:“哥,你不是有事回去了?怎么在这里?你干嘛要毁我的脸?”
她的亲哥席初,不仅毁了她的脸,还将她的头砸出一个血穴。
整个人火烧火燎,重心不稳,摇摇摆摆的。
最疼爱自己的奶奶已经死了,妈妈名下管理的席氏美食中某食品被查出重金属超标害死了四人,妈妈现在派出所里拘禁,席氏美食被收购,席家赔偿受害者们后负债累累。
为了救出妈妈,经过她哥哥席初的介绍,她答应来这酒店陪几个集团大佬喝酒吃饭。
好半晌,席初才停下大笑,目露狰狞,“我就是要毁你这个从农村来的狐媚子的脸!我看你以后怎么勾引男人!”
声音尖锐刺耳,如指甲画在黑板上发出的响声。
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嫉妒她勾引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亲哥。
“哥,我不是狐媚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嫦安艰难地从床上滚爬下来,攥着席初的胳膊,“哥,我的脸好疼,带我去医院好不好,我不想毁容……”
声音凄软,虽然鹅蛋脸被毁,但那对狐狸眼依旧美得动人心魄。
席初原本静下去的火气又腾地升起,一脚便往嫦安胸口踹去。
动作凶狠,毫不留情。
“你就是狐媚子,一张脸把全梅城的男人的心都勾掉了,跟你妈一样贱!”
她用世界上最狠毒的话咒骂被自己踹得吐血的女子,目光深冷,与平时温润如玉的贴心哥哥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她的哥哥,嫦安嘴角溢出一丝血,害怕得后退。
“席嫦安,我今天便让你死得明白点,等你下了阴曹地府,也好告诉你那个好奶奶,她是被我亲自拔掉呼吸机死的。”
轰隆隆!
嫦安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你,你在说什么?”声音颤抖得不像话,手心被抠出血。
席初一张脸开始扭曲,拔高音调,“你没有听错,我说,那个老家伙在医院重病的时候,是我亲自去医院里了解她的命的。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吧?明明我也是她孙儿,你是从农村里回来的,可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的存在,漠视我,把席家孙儿该享受的一切荣誉都给了你一个人。
凭什么只有你才能站在高峰上俯视一切,而我就要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配角?就像是佣人一般?
我告诉你,那老家伙之所以生病,是因为我让人给她吃了一种慢性毒药,你说好不好笑,这件事情,只有我,我妈,你的大伯知道。
我跟你根本就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是我妈跟你大伯生的,记住,你大伯,才是我席初的亲生父亲!”
嫦安的脸溃烂,只有那剧烈颤抖的红唇一张一合昭告她的惊恐。
席初很满意嫦安的这一反应,继续用凉薄的口气揭秘,“你不信就拉倒,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
对了,你妈名下管理的那个席氏美食害死人,也是我妈和我爸设计的,就是要把她弄进去蹲监狱,坐穿牢底!到时候席家的全部家产都是我们的了。
本来今天这场就饭局就是我策划的,我就是打算把你灌醉,到时候让那群老男人把你干掉,第二天让全梅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荡妇!
但眼不见心不烦,在你上洗手间的时候,我悄悄往你杯子里塞了一块药,那个药是一种新型剧毒药,吃了它,四小时内,必七窍流血而亡!”
唰!
嫦安双手根本支撑不住,倒在地上,难怪她觉得心脏的血直往脑门上飙。
四个小时内,她就要死了吗?
她小时候外出旅游时出被意外弄丢,十五岁才回到席家,奶奶自然想要补偿她一下。
而席初的母亲作为小三插足爸爸的婚姻,虽然奶奶不喜欢他母亲,但吃的穿的用的,哪里对不起席初母子俩?他竟然敢害死奶奶。
她从小到大,那么听席初的话,只要席初不喜欢的,她都不做,到头来,竟然助长了他的嚣张和嫉妒,还把妈妈也逼进了监狱。
“你个阴毒的混账!闫修那么爱我,要是知道了你想害死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指着席初的手指,抖若筛糠,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气力一般。
席初好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地话,单手叉腰,哂笑,“闫修爱你?你知道你吃的那枚毒药,是谁给我的吗?”
瞅了眼嫦安爆红的眼睛,她继续说,“是你那位心上人闫修,你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对吧?三年前,他就移情别恋喜欢我了。
你又不让他碰,我自然是会找机会给他上眼药,你长得这么狐媚子,久而久之,他就以为自己头上一片青青草原,自然是厌恶你的。”
“不可能,闫修不会背叛我的,你是男的,男的怎么可以……”这已经超出嫦安的认知范围。
她只是想要把第一次留在结婚那天,不想草草地结束自己的少女时代,这也有错?
可是,她被自己的“哥哥”给绿了?!
难不成他们都是gay?!
此时包厢门被打开,进来是一个身形欣长,面容优隽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是闫修,这个闫氏食品的唯一的继承人,梅城都想要嫁的年轻钻石男子。
嫦安想亲自得到解答,“闫修,那毒药,真的是你买给我的?”
此时的她,语气凄凉得不像话。
闫修眸子一沉,别过头,梅城第一美人现在已经毁容了,只要她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嘲笑他头上一片绿了。
这是默认。
莫名的,嫦安送了一口气,像是解放一般,看着闫修停在席初的腰际的大手。
除了恶心,浑身都是刺骨的寒。
自从青春期开始,她便越长越漂亮,她成人礼那年,被梅城名流圈封为第一美人。
不断有留言传出她和不知名的男子暧昧不清,她一遍又一遍地给闫修解释,原来,他从未相信自己。
噗!
喉咙里溢出一口腥重的血,将她贝齿全部染红。
那毒药已经开始起效力。
今天,她算是看清了,但一切都晚了,晚了。
一对眼眸里由震悚渐渐变成恨意。
“你们真是恶心,竟然搞—基。”话一听,她的右脸便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闫修,这个男人,竟然出手打她。
“哈哈……”嫦安都不知道自己在哭还是在笑,声音极具穿透力。
“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席初其实,是个女的。”
说完,她得意地将自己的面具给撕下来,一张脸,多了几个女性的清丽。
席初勾唇一笑,抬头便挑衅的包包吻了吻闫修的唇角,后者脸上是一派的享受迷离。
席初,竟然是女的?!难怪,席初说她是狐媚子。
此时的嫦安,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血脉即将要爆裂。
脑子里冲刺着奶奶火葬前那苍白如纸的脸,母亲在监狱里被席初母亲安排的人在虐打,气火攻心。
“你们这**夫**,我要和你们拼了!”
她抓起一块尖锐的玻璃碎渣往席初身上冲去,带着共同灭亡的阵势,却被闫修一把推到在地,额头碰上又棱角的床头柜。
血流成河。
“修,要我。”席初挑衅圈上男人的脖颈,声调暗哑,后者一把将人抱到浴室,不久浴室便发出旖旎的喘息声。
躺在地上的嫦安面目糜烂,气息微弱,七窍流血。
要是重活一世,我定要剥你们的皮,断你们的骨,食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
【滴!潇湘全能系统正在启动,请宿主接收信息!】
羽睫轻颤,嫦安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车碾压一般,疼得像脱胎换骨,耳边是一阵的机器声响,随之便是一股金色光芒冲进自己的脑海里,数不清的记忆灌入脑子,最终化为须有。
漂亮的狐狸眼睁开,里面一片寒光乍现。
头顶上方的灯光璀璨夺目,将嫦安那张冷艳的脸打得如白瓷般白皙,胸口一阵燥热,隐约听见身后是一个男人肮脏的粗话。
【警告!系统检测宿主身上中迷药,请小心!】
这是哪里来的声音?
迷药?她堂堂名动天下的全能特工席嫦安重生了竟然被人下迷药?
简直是找死!
“席小姐,今天让哥哥我好好疼你,哈哈……”男人猥琐夹杂着不堪的话语充入耳膜。
“滚!”
“哟,还是颗小辣椒,不过,我喜欢得紧!”
嫦安深吸一口气,按压着滔天的怒火与恶心,“你知道我是谁?也敢来碰我?你不怕死?”
“嘿嘿,梅城第一美人席嫦安,我早就垂涎了好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哥哥我保证今晚过后你会喜欢。”他眼冒桃心,一把扑过来。
恶心!
“我不杀你,不过你这辈子就别人道了!”
声音冷得掉冰渣。
一抹戾气从她绝美的容颜里划过,她倏然抬起脚踹向男人的胸膛,在男人踉跄跌倒在地之际,她眸色一沉,抬脚便往他大腿根出踹下去。
快,狠,准!
用了原主浑身的气力,带着被背叛的恨!
房间内,霎那间传出男人杀猪般的刺耳叫喊声,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