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岁岁长相伴,白首不相离
皎白的月光把诺大少女粉的房间布局勾勒得七七八八,仔细听,能感受到床上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娴静又规律。
宫爷正躺在地毯上,早早地便感受到门外传过来的不同于往日冷冽的气息,为了自己的小命,它还是乖乖地闭着眼,不动不叫。
黎擎锦轻轻地迈步过来,幽深的凤眸里唯有一人,半蹲在床边,想起今日在赛车上的嫦安风姿卓越。
她的美,是寒冰里绽放出来,带着棱角的,却令人忍不住冒险想要去探究个清楚,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地迷人。
这才是风华绝代,傲骨不凡的安王!
复古阳台上的几盆盆栽的叶子抖个不停,发出极其细微的滋滋呀呀响声。
【这个每晚都来这里的男人是谁,俊雅矜贵的,气趁强大。】
【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害主人。】
【我感觉自己的手有点暗黄,估计又缺肥料了,不知道主人啥时候能听懂我们说话。】
【得了,主人能感应到我们的力量都很不错了,我看主人的气色不太好,快看快看,那名男子手上有红色的光芒!】
床沿边,黎擎锦握着嫦安的左手,手上传来的是她微凉的温度,让他心喜又心疼。
暗自催动能量,一束红色的光便萦绕在嫦安那白莹纤细如葱的手上,涌向她脖子上的那颗玉米粒。
玉米粒本体发出的金色光芒和红色的光缠绕,莫名地和谐美丽。
“咳……”床上的人儿睡着的时候,少了几分清冷疏离,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柔美,这幅景色将男人的双眸刺激得是越发地幽深暗晦,一副豺狼的眼神能吃人。
呼吸渐渐不稳,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本来就是心尖尖上的人儿,轻微一碰便能擦出花火,这会男人正使出浑身的劲来压制着胸腔里的恶魔。
今晚,嫦安没有做那些血淋淋的噩梦,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片废墟的荒地,一名高大健硕的长发男子身着古代战服朝她一步一步迈来。
还在她发髻里插了一朵梅花簪子,梅花雕刻得生动鲜活,漂亮却不艳俗,可她始终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看出个大概,他的腰间上,貌似还佩戴着一枚白虎玉佩,通体雪白透明,无半分杂色,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转瞬,身后的荒地转瞬变成层楼叠榭。
向来冷自持的她慌了几分,下意识地嘤咛,黎擎锦情难自禁地摸上了她的右脸,手上传来极好的触感,滑嫩如破了壳的鸡蛋,爱不释手。
身为黎家的长房长孙,黎家未来的希望,从他能走路时,手上便抱抢,真枪实弹的那种。
他黎擎锦的手,除了摸枪,便是她。
嫦安自小便怕冷,黎擎锦这个粗糙了二十五年的大老爷们这会就像是老妈子似的,想得十分周到,扯出被子盖住她的细腿。
不能受凉了。
可下一秒,床上的人儿不自知地翻了个身,离男人又近了几分,身上淡香袭人的蔷薇味猛然灌入他的鼻腔里。
男人动作一僵,很明显地感受到小腹处涌上的邪火,止不住。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不堪一击,但一点也不讨厌。
嗯,他还是那么地喜欢嫦安,不,是更加地喜欢。
喜欢得要命的那种。
她莹润绯色的粉唇轻微蠕动,这分明就是挑逗!
嫦安: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黎擎锦憋的俊脸涨红,想要离开,可今天的治疗还不到时辰,扫了眼掌心微凉的柔荑。
宫爷的耳朵十分灵,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它,黎擎锦在这里它根本不敢动,最多动动眼皮子。
这一看可不得了,为啥黎擎锦要压着它妈妈?还怎么又嘴对嘴的?还有怪异的水渍声是怎么回事?
记起来了,妈妈还说这嘴对嘴的叫一款新型的游戏,反正是它不会的。
感受到不远处男人一抹如刀刃的寒光扫射,它立马阖眼。
貌似以前在北林斯住的时候也见过他们玩这游戏,后来回去的时候,妈妈连睡觉都是笑着的。
天大地大大不过它的小命,更加大不过它妈妈的笑容,管他呢。
要是黎擎锦能知道宫爷此时的想法,肯定会一脚踹过去。
这次可是有“深度”的亲吻。
本来想要赶它出去,但转念一想,要是嫦安突然醒来,他就算躲藏也能找到发出动静的替罪羔羊,不是么?
宫爷要是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被黎少发挥到这般极致,不知该开心还是忧伤。
夜渐浓,情悄悄。
本来黎擎锦还想要浅尝辄止,可情动这东西根本控制不了。
常年在军区战场上辗转的糙爷们,此刻像是呵护无价之宝般,以最好的姿势拖着女人细软的脖子,酥胸半露地盛景刺激着他的黑眸,呵护她,疼爱她。
但也不敢有更大的动作。
怀里的人儿一点一点地变软,赛雪的脸颊染上一层粉红,偶尔还会嘤咛几声,如撒娇般……
温香软玉在怀岂能不乱?这个吻,他想了好多年,真的好多年。
他曾经还想这辈子不可能了……幸好幸好,她还活着,他等到了。
这感觉……该死的好。
来日方长,他相信,岁岁长相伴,白首不相离会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这边温情滚滚,相比之下隔壁席初的房间就十分地不好。
满屋子都是恼火,偏偏找不到发泄口。
温千蝶坐在席初的床边,实在气不过,狠狠地捶了一下床,好像这样子便是撒气。
不说今晚没有占到一点实际上的好处,席嫦安还对公司有了危机意识,就连口舌之战都说不过席嫦安那个死贱人了。
气。
非常恼火。
“这该死的贱人,总有一天我要把她买到红灯区,敢跟我吵?!”
席初还是比较沉得住气,“席嫦安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
的确,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跟在席初屁股上没脑子的花瓶子了。
温千蝶心里咯噔一跳,“难不成她发现了你不是男的还是其他?”
席初下意识地摇头,“不会,连爸都不知道我是女扮男装,席嫦安要是知道肯定会说出来。”
“今天我在方程式赛车上看见了席嫦安,她也参赛了。”
他突然间转换话题让温千蝶有点疑问,但还是接了下来,冷嗤,“那开车都手抖的贱人,活着回来都是上天不长眼。”
“她拿了冠军。”还破了梅城和国际上的赛车记录,不过这话他没说。
拿了冠军都让她嫉妒得要命,更加不要说破了记录。
温千蝶瞳仁一缩,难以置信,“怎么会突然去赛车,而且拿了冠军,没有作假?”
“给她闺密报闫汉的劈腿之仇,我猜,或许是唐诗那个贱人暗搓搓嫦安要警惕我们,防着我们?”
“也不无可能。”
这样子,席嫦安的性子转化便有了源头可说。
真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得要好好教训一下,”席初眸子里划过一抹戾气,淡黄的光将他的周身照的阴沉沉,见温千蝶不解,他俯首过去,压低声线说些好多话。
只见温千蝶嘴角噙着狞笑,“这个主意好,不过会被发现吗?”
“小心点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