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日出的第一缕阳光

    未知生物卡片，契约的一个新功能，在战斗中觉醒，但是厉觉感觉正是时候。之间一张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卡片悬浮在厉觉的视野中，厉觉分出宝贵的两份精神注意着这张卡片，上面有这样的描述：

    “梦魇之主：灰烬孤狼·托尔德，原为‘北方’盗贼团团长，前诺森雷克第十五军团斥候，因拒绝执行侦察任务而叛逃，直到在潘坤亚建立了‘北方’佣兵团，后因多次屠杀雇主抢夺财物而被定性为盗贼团。在被可怕的神秘生物吞食之后，托尔德逐渐的被饥饿的意志冲击着心灵，他已经泯灭了很多东西，就连可怜的理智也摇摇欲坠，似乎一点点的疼痛也会崩断那根脆弱的线，让他彻底被扭曲成肮脏的怪物——就和他的团员一样。

    额外信息：神秘技巧·饥荒：精神系；神秘技巧·本能：变化系。

    托尔德本来的命运并非如此，一次错误的劫掠扭曲了他的所有命运轨迹。那非人的知识或许并不是宝物，而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恶毒诅咒。”

    这张卡片像是咏叹，又像嘲讽，叙述者一个悲惨的故事，然而厉觉并没有被那些表面的东西迷惑，他看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状况——首先，这头怪物还不是完全被诅咒击溃的生物，即便如此诅咒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地烙印：神秘技巧·饥荒就是最好的证明；其次，这家伙的本能已经强大到了形成神秘技巧的程度，说明如果抛弃了理智（也就是SAN值不足十点），单纯依靠着本能战斗，他的战斗里远不止表现出来那么点。

    况且，神秘技巧在这个面板上体现出来的是有系别之分的。“变化系”和“精神系”两大类别厉觉现在是一头雾水，但是他隐隐的猜到了一点，就是他的“神秘技巧·结晶”应该是属于“变化系”的技巧，至于“饥荒”那个神秘技巧应该就是之前厉觉体会到的那种深入骨髓的饥饿感受。

    “三段式推理法不管什么世界都相当有用啊——”厉觉向左侧跳步躲开了显形的灰烬孤狼抓来的左手，同时打算给这位梦魇之主来一记狠的。铜钉镶在衣服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背后的短披风也甩得烈烈作响，右手加粗的球头战棍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直直的敲在托尔德左臂的臂弯处。

    这一次并不那么顺利，击中托尔德臂弯的并不是球头战棍的攻击头，而是棍棒的中间位置。即便如此，力量不算很大的冲击依旧让托尔德的攻击动作有些停滞和变形。厉觉正要乘胜追击，突然发现面前的怪物身上涌动着暴虐的力量，厉觉想也不想就立刻后撤两步，并用左手的手盾做出防守的架势。

    神秘技巧·饥荒特性——暴食！

    神秘技巧·本能特性——适应！

    这两个特性在托尔德身上涌动，然后代表“适应”的神秘波动骤然消失，转化为更加更加狂暴的力量。另一层“适应”正在悄然蔓延，它正在藉由“神秘”的力量强行改造其他的生物。厉觉手盾上的神秘摇摇欲坠，他不得不把神秘像挤牙膏一样一点点的压入左手的手盾里来扩展它的防御面积和防御力。

    强大的风压混合着腥臭的神秘喷薄而来，压的人抬不起头。厉觉本不想后退，但是被强大的神秘逼得一步步后退，借此抵消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看似没有变化的区域，战斗已经无声的展开了——厉觉敏锐的发现，这种凶残的神秘正顺着他散发出的神秘袭来，沿着神秘的线妄图侵蚀他的肉体和精神！

    厉觉当机立断，在神秘里加强了“结晶”的特性，瞬间就把侵袭而来的混乱搅碎，但下一刻这样的混乱还是不依不饶的侵蚀了过来。“呿，真是讨厌的力量……”厉觉一边清理着无尽的混乱一边厌恶的诅咒着。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毕竟不是RPG网游副本，BOSS也没有什么固定的行为模式，什么都是第一次的。灰烬孤狼这一击神秘不仅仅是为了牵制厉觉，还有着其他的目的。厉觉只听到远方传来的“饿——”和“肉——”就知道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毕竟目前为止他的理智还有所残余，而面对棘手的敌人最好的解决方式是什么？

    叫队友啊！

    所以，“北方”街舞队——啊，不。是“北方”盗贼团闪亮登场！虽然都只维持在灰黑色的肌肤、裂口锐齿、利爪森森的状态，但他们还是舞台……啊，不，是战场上最闪亮的！简洁有力的口号，帅气干练的外形，近乎整齐划一的动作——伸出爪子让这只低调而奢华的队伍闪亮全场！

    （抱歉，作者君走错片场了……）

    事实上是这样的情况：怪物的嘶吼迅速逼近，厉觉似乎可以闻到他们口中的腥臭，但是他分不出心思来对付这些怪物了——要命的是灰烬孤狼·托尔德的神秘力量开始加剧侵蚀的力度，而厉觉短时间内不可能抽身去面对后方的威胁！

    怎么办！两头都是要命的危机，而厉觉无力去管背后蜂拥而来的敌人，只能紧紧地咬住牙关专心的顶住面前的神秘力量侵蚀，哪怕是挨上一下两下厉觉都可以接受——毕竟面前的可是会直接冲击心灵的“饥荒”神秘啊！在这个神秘力量被放大的空间里，天知道会造成怎么样的伤害。虽然对于背后的怪物来说，把厉觉撕碎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就厉觉而言，是死去还是永元疯狂，他选择前者。

    蓦的，厉觉心头一动，既然有一件神秘道具正在强化中，那用另一件神秘道具就是了。而且——“被神秘力量浸染的紫水晶护身符”是厉觉第一件自己的作品，这个信息是他回忆起与丫头的点点滴滴时获得的，山鬼花钱的样式，虽然之前没看懂这枚护身符的简介，但厉觉已经明白了一点：能量飞弹和能量环都是一天可以使用一次的！这在之前解决偷袭的木贼战士时厉觉就了解了的。

    想到这里，厉觉不再犹豫，因为现在身上的“神秘”已经消耗了不少。制造能量屏障1点，重结晶1点，强化“结晶”特性之前用了1点，现在还要用1点，他还有12点“神秘”。索性他直接用带着手盾的左手握驻身符，吐气开声：

    “无量寿佛！”

    瞬间，一道紫色的能量环从厉觉身上绽放。可能是因为厉觉累计获得了5点见闻的缘故，能量环上隐隐的显出一层流动的纹理，但是纹理非常的模糊，以厉觉的视力并不能清楚的分辨出来。能量环将灰烬孤狼的神秘瞬间碾的粉碎，然后把厉觉身后三厘米处的利爪连带着它们的主人推得连连后退，就连一旁的灰烬孤狼也被推得后退几步。整个过程非常的迅速，厉觉也顾不上看刚才的能量环造成的效果，立刻转身指着东倒西歪的“北方”街舞队成员就是一句大喝：

    “敕！”

    三枚能量飞弹就在厉觉指尖成型，厉觉感觉到了澎湃的能量波动，同时也感觉到了这三枚飞弹的不完美——它们好像就是初生的婴儿一样，白纸一张，没有被赋予任何的特性，厉觉感觉到，只要赋予了它们特性，那每一次使用护身符这三枚飞弹都会有一定的成长。

    看着它们的造型，厉觉想到了小说里都会出现的“法爷必备”版魔法——奥术飞弹，但是厉觉并不会奥术，没办法让飞弹们带上奥术的特性。难道就这样释放出去？厉觉不太甘心，突然，厉觉想起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点——丫头是数学老师。

    或许数学老师和飞弹的效能并没有声么关系，但是厉觉一直坚信着一句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而且还有这么一个梗是厉觉之前看小说的时候见到的：那本书里的法师使用的都是“奥数飞弹”……虽然之后证明这只是作者的手误，但是那一张“奥术”与“奥数”的碰撞依旧让厉觉印象深刻。

    “或许，这样真的可以……”厉觉心念电闪，在能量飞弹中接入了刚回想起来的记忆：厚厚的一摞“五三”，什么“小题狂练”、“大题精讲”，在书堆里埋头批改作业的丫头。

    “厉觉—来帮我改选择题！作业太多啦，本宝宝好累的！”丫头的声音回响在厉觉耳边，这一刻他只觉得这些珍贵的回忆无比的清晰，就好像珍藏多年的美玉，散发着时光的味道，有一种说不出的静谧。

    “嗯，来了。”厉觉嘴角带上了一抹温馨的微笑，随后，有关数学的知识就像是被抽水马桶卷进去一样飞速的改变着三颗能量飞弹。

    说起来很复杂，其实就几秒的事。厉觉用数学的知识改变了飞弹的结构，事实上运用的并不是所有的数学知识，而是更加匪夷所思的非欧数学。它的基准定理是“过平面上直线外一点，至少可以作两条直线与原直线平行。”这个公设是与欧几里得第五公设完全相反的公设，而且在几何推理中并不存在任何逻辑上的矛盾。

    然后就变得非常有意思：比如三角形的内角和小于180°；比如圆的周长与直径比值恒大于π……而给这些能量飞弹带来的最直接的影响就是——他们拥有了摧毁知识的能力。

    “好吧，这下子‘奥数飞弹’也算是实至名归了……”厉觉笑了笑，温馨的表情收敛起来，重新化为刺骨的冷冽。他右手手指轻轻地向着还在挣扎着爬起来的“北方”街舞队成员一点，三枚飞弹就划过了优雅的轨迹向它们掠去，随后就是惊心动魄的爆炸！

    厉觉早有准备，左手的手盾收在胸前，轻而易举的顶过了冲击——毕竟只是余波而已。而怪物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在这里它们的身体更容易受到神秘的伤害，而这里的环境会加强神秘的效果，再加上脑子里全是浆糊的街舞队成员应该理解不了非欧数学的伟大，这知识的*在身体及精神上极大的摧残了这些本就扭曲的怪物，有几头离得比较近的怪物直接被颠覆认知，接触了大量它们没办法理解的知识瞬间烧熟了它们的大脑，也燃尽了脑子里的饥饿欲望；而稍微远一点的那几头怪物比较幸运，但也被庞大而非人（非欧，大雾）的知识夺走了几乎所有的移动能力，现在的它们好像残废了一样，根本不能挪动分毫。

    大量的抛撒出神秘让厉觉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仍然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他转头看向瘫在一旁的灰烬孤狼·托尔德——很显然，与“北方”街舞队具有某种厉觉不能理解的通信能力的他也受到了大量的知识冲击。这具备“破坏知识”能力的“奥数飞弹”也把它的知识冲的七零八落。

    这就像DDOS洪水攻击一样，简单，粗暴，有效。厉觉甚至意识到了这样的攻击肯定还有更为强大而宏伟的形式，但那就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认知的了。在这种问题上他相当的谨慎。

    余光瞥了一下契约里的强化剩余时间：15分钟，几乎是强化的最后阶段了，厉觉准备乘胜追击，痛打一波落水狗，但是——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