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复杂的案子
“老大你这搞的哪一出？”
“商业机密，这牵涉到国际事件，一不小心就要灭口的那种，你还想知道细节吗？”
“那还是算了，等你摆平了那些国际大佬再告诉我们，如果遇到美国总统记得要个签名。”
“他那签名还不如一些巨星值钱，下次遇到当红女星blackgirl，我给你要张瞪鼻孔的签名照。”
“是瞪眼睛撑鼻孔。”
张子阳在刘顺家里察觉到唯一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是刘顺家里的有害物质比较多，危险程度很高，一般这种从业人员应该很注意的，他又不是一线操作人员，很少亲自进行操作，黄金在提炼中会用到一些化学品，比如氰化物，是剧毒物，同时首饰在镶嵌中也会用到松香、重金属等物质，这些东西对人体都有害，一般正规公司都会有劳保用品和严格的操作规程，有一点危害但不会很多。
像刘顺家这样比较罕见，除非刘顺最近持续熔炼过大批的黄金，不规范操作，衣服才会沾染到这么多的有害物质并带到家中，虽然不致命可也有害健康，看来刘顺需要重点跟进。晚上给他车子按几个追踪器，这种东西在手里还有那么几十个，他老婆也有可能参与，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还有那个保安主管，现在还没有十足把握确定就是刘顺干的。
撒大网逮！
晚上，张子阳和林姗回父母家，张子阳的父母家，林姗还是第一次到张子阳这里的家。
“大姐也在家，这外甥长的，好苗条。”
张子阳还有个大姐，比张子阳大三岁，外甥是个小男孩，两岁多了，吃零食吃习惯了，又好动；这次回家主要是张子阳的父母想让他们回来吃个饭，林姗身体刚恢复的差不多。
“姐夫怎么没回来?”
“出差去了，下周才回来，你最近弄了个水厂？”
“合伙弄的，一家快倒闭的厂子，弄着看看，说不定就火了。”
“长本事了，好好干！一不小心成了老板，过几天就成了大老板了。”
“成了大老板就买个豪车，专门给外甥玩。”
“整了半天是个玩具车。”
“先从小做起。”
晚上，张子阳和父亲喝了点，加上姐姐三个人整了两斤二锅头，林姗要不是刚恢复也能来个半斤。
“先去刘顺的小区看一眼，你来开车吧。”
这辆车是水厂的面包车，价值三千多，主要用来送水的，让张子阳拿来代步，林姗也没有问，直接依照导航到了刘顺家的小区，张子阳花了几分钟就在刘顺家的车上装了三个定位器。
“下一个，开远公司仓储分公司的安保主管家。”
“有多少把握？”
“至少百分之三十，主要是这个刘顺，作案时间长达一年了，安保主管李全发要么有鬼要么是个废柴，能当上安保主管的如果是个废柴那就有点意思了。”
“概率很高了，顶你。”
两人赶到李全发小区的时候却没有找到他的车子，十点了还没回家？
“我给他打个电话，看他在干什么？”
“小心打草惊蛇！”
“没事，不打怎么知道有没有蛇，警察调查这么久了肯定没少找他，不差我这个电话。”
张子阳是用一个陌生电话打的，电话打通了。
“李哥，我听警局的朋友说，他们在京城那里找到了一大批不明来源的黄金，还抓了两个人，正在调查来源。”
“你是谁呀？”
“车队的小王。”
“小王呀，我知道了，改天喝酒去。”
“好，李哥。”
电话挂了。
“有什么收获？”
“很安静，又没有在家，今天不上班，他能去哪？”
“会相好的去了。”
“你这学坏了。”
“相好的就不能是老婆。”
“相好的？一下子就被你带沟里去了，还是学坏了。”
张子阳没等多久就发现刘顺的车子动了，两人急忙向刘顺的车子追去，刘顺的车子跑向了西郊，林姗直接将车速压到了最高限速没过半小时就追上了。
“超过去看看几个人，然后等他过去，远远跟着，到了目的地再说。”
林姗加大了车速，小面包开始了飞飙没用多长时间就超过了刘顺的那辆别克，只有一个人，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西郊外，道路越来越荒僻但路上的车并不少，这里毕竟属于京城外圈，就是不缺人。
别克车下了公路驶进了一条水泥路，在一个拐角处别克车隐蔽在了墙角，这自然瞒不过时刻盯着定位接收器屏幕的张子阳，别克车停了几分钟后又继续前行了五六分钟才最终停了下来。
“我下去看看。”
“一身酒气，别惊动了对方。”
“确定他进了哪里就行，不着急。”
这是一栋民居，乡村结合部，荒废的，不知道在谁的名下，刘顺进了一个隐蔽的地窖，这种地窖毫不起眼，一般人很难发现，张子阳一直等到半小时后刘顺离开才进去，这里面还真有货，地窖的侧壁另有隔间，里面竟然有价值多达三四百万的黄金，三四百万？似乎差了不少，之前的也许已经处理了，这是最后一批。
至少三个盗窃者，人数还是对不起来，先等等，张子阳将几颗定位器装在了装黄金的箱子里和几块金砖里，这样稳妥了，跑到哪也离不开他的视线。
“走，回家睡觉。”
“找到了？”
“这种小案子，没有难度。”
“全抓住才算你厉害。”
“先养着，那个刘队长这么长时间了只跟我谈任务，我钱包里可一分钱都没收他的。”
“你打算收多少？”
“法院打财产官司要收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不等，这还不算律师费，律师费更高，我们收百分之三到五不算多吧？”
“绝对不高，但要说的婉转点才是艺术。”
“明白，明天再说，这两人惊慌失措的肯定有其它人参与，不是他们绝对信的过的人，不然不会这么大晚上的过来看。”
“既然他们慌了应该会加速处理这批黄金。”
“收工，回家，明天再说。”
张子阳和林姗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一直到了早上八点多才开始吃早餐。
“你们夫妻俩这么晚才来，做老板的要自觉点。”
“每天忙的是国家大事，厂里要抓紧请一名财务两名主管，工人要加倍，生产线也要进一套。”
“钱呢？”
“会有的，生产线二三十万就够了，工人工资总要一个月以后再发。”
“真是老板，有钱，生产线也可以分期付款的。”
“就等你这句话，看来韩经理很适合这个岗位，做这样的工作肯定得心应手。”
“生活处处有套路，人生处处有伏笔，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纯粹的友谊？”
“月底给你发个三千块的大红包。”
“这才是有真正友谊的朋友应该说的，有家有口的难做呀。”
…
张子阳到了办公室给刘勇队长打了个电话。
“刘队长，我一个朋友知道点关于那个黄金案的线索，但他想收点好处。”
“这种大案子肯定有举报奖励，但别期望太多，这个案子牵涉到命案也不会太低，命案和黄金案都可以算一笔，这个案子是总部督办，石港局具体负责，有什么线索先大体说说。”
“至少三百万赃物，我那朋友随便一说也不一定当真。”
“我现在在云南，稍后联系你，我要跟石港那里联系一下，看看他们的意见，这个案子毕竟他们负责，我们派人督办。”
“你别把我卖了，石港这里很复杂，上次那件事我记得没弄到什么重要线索，是不是你那里出问题了？”
“咋说话呢?不会卖你的，好好学着点吧。”
两个小时后，刘勇给张子阳打电话，弄的张子阳抓紧跑到办公室慢慢跟他聊。
“石港那边会跟你联系，你弄个新联系方式，不会暴露你的，发到我手机里，具体事务跟他们谈，原则上是同意的，不见赃物肯定没有奖励，这个规矩我就不说了。”
“欧了，晴好吧，中午发你。”
张子阳在厂里忙了一阵子，最近销售额越来越大，一些批发商看到石泉水的销售势头很好纷纷过来联系业务，不管你质量怎么样，没有销售额都是扯淡，这些当地批发商没有一个傻瓜，有需求才是王道。
石港第一人民医院心胸内科。
“护士长，病人吵着喝水都吵疯了。”
“不是有水吗？”
“他们吵着喝石泉牌的，他们说只有喝这种水心脏才舒服，其它水都不扛事。”
“封建迷信，抓紧打电话让送水师傅送过来。”
“可主任上次说了，这家水厂提价了百分之五十，水票用完了就换别家，现在别的水厂也在送。”
“我去跟主任说，弄两台饮水机，谁家的用的多就用谁家的。”
“还是护士长英明，都快被这些病友吵死了。”
“这么说我就是我昏聩无能了？”
“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是病人吵着要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这个事我也知道了，不管是心理作用还是迷信，就按护士长说的做，我们这些做医生的也要探寻不同的治疗方案，石泉水真要有特殊之处，我们自然支持，先观察一下，我们不妨做个临床实验，好不好让数据说话。”
同样的情况出现在石港老干所，能在这里混的老头背景很复杂，科长、处长、局长甚至是市长以上位置退下来的都有，这些人年纪大了反而更矫情，听风就是雨，弄的这里的工作人员很不消停，不就是几桶水嘛，每天多花几百块钱无所谓。
“我跟你说，这水泡了一下脚，我的脚气都没了。”
“你这算什么，我喝这水老关节都好了。”
“你们这算什么，我喝了这水，前列腺这几天都不闹腾了。”
石泉品牌的水是要火的节奏。
张子阳在中午把号码发过去后马上接到了电话，这是单独的号码单独的手机，张子阳已经做了定位防范，只要有人想定位，张子阳的手机马上能收到报警，在不用的时候完全屏蔽了信号，别人根本联系不到他，只要刘勇不把他的真实身份和常用电话透漏出去就不会暴露。
“指路灯先生吗?我是市局的李冰，有人让我联系你。”
“李警官，我的要求考虑的怎么样了？”
“可以按照百分之三给你奖励，如果破了杀人案给你加一点，全部追回赃款再加一点，最高就是百分之五。”
“不行，百分之四，找到凶手百分之五，这个案子时间太久了，有些赃物肯定处理了，你们不可能追回来全部，全部追回来才加一点接受不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可以告诉我们线索了吗？”
“津市香山路12号，去晚了可能就找不到了。”
“好，希望你不要搞错了，我师兄的线人我可很信赖的，不要让我们失去对你的信任。”
“快去吧，去晚了转移了再联系我，两个小时后我们再联系。”
石港市警局。
“夏局，怎么办？”
“刘队长推荐过来的人应该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出发，不管怎样先去查查，立即召集第一组和第二组所有成员出发，我联系下津市警局让他们协助我们。”
“是，夏局。”
两个小时后，张子阳的手机里果然得到一条大获成功的短信，缴获五公斤黄金，价值将近两百万，这个数字和一千万相差很远，这也是一个很大的成功，至少取得突破性进展。
“指路灯先生，按照约定可以给你七万，你能不能一次多透漏点，那两个人交代了是别人卖给他们的，可这两个人不是偷盗者，顶多算是销赃。”
“李警官，把钱准备好，今晚八点石港863迪厅后门见，合作愉快，可以送你一条信息，这个案子是内部人作案，祝你们好运。”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说完就挂了。
“查到电话来源了没有？”
“夏局，没有，技术上出了问题，信号消失了。”
“看来这个人也不简单，内部人？看来我们要重新展开调查，严密监视开远公司的那几个人，防止他们出境；李冰，晚上一定要多问点什么出来。”
“是，夏局，那钱怎么办？”
“该给的要给，七万，还不能抓到真凶说明我们太笨了，对那两个人继续审问，查一下他们最可能和开远公司的什么人接触，这两个月来任何来过津市的开远公司仓储分公司员工全部纳入侦查范围，行动吧。”
“是！”
石泉水厂。
“你一次告诉他们不就得了，万一让真凶跑了怎么办？”
“这个案子有点奇怪，警察不笨，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线索，而那个刘顺和李全发没有做主使者的基本素质，一个电话就炸出来两条鱼，他们是怎么隐藏了一年的，就这智商实在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