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艰苦的调查取证
第二天，秦洪给张子阳打电话，资料收集的差不多了，陈家比较配合，该告诉他们的都详细说了，包括陈佳的未婚夫，资料搜集的很详细，可以研究一下案情了。
张子阳大体看了一下，能搞到氰化物还懂的施毒的人应该很不简单，在这么大的空间内杀死一个人让她甚至来不及求救的更加不简单，除了氰化物应该还加了点什么，不然事后不会没有留下痕迹。
秦洪一脸疑惑的说：“老板，这些人看不出谁和她有那么大的仇恨，莫非我们还是漏掉了什么？”
陈浩宇：“我们连她初中的同学、高中的同学的资料都找了，应该不会有漏下的。”
张子阳：“三年前，她去过美国，在那里呆了有两个多月，这段时间谁查过她的资料？”
秦洪：“是一个短期培训，通常说的镀金差不多的意思，cyclotron大学，位于波士顿，是跟她的大学同学去的，学的是工商管理，这位同学和她关系很好，家境也不错，陈佳遇害那段时间她有不在场证据，并且她从没去过陈佳的公司。”
“打电话确认一下那段时间陈佳和谁有过纠葛？特别是学过化学、材料学、医学等方面，至少硕士学历以上的，或者毕业后一直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
“好的，老板。”
秦洪很快确认过，陈佳在波士顿学习期间确实认识几个华人朋友，多是周边学校的，也有附近的一些精英人士，可她究竟和谁关系比较好，她的那位同学也不完全掌握，大体有那么几位，有些人从事的什么工作或者专业不完全了解，毕竟她们只在那里两个多月，两人住在不同的宿舍中。
张子阳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资料应该不全，继续查查吧，化学、医学等方面是重点，假设凶手是这方面的高手，事件发生在陈佳结婚前，跟她有感情纠葛甚至一夜情之类关系的人身上是重点，也不排除暗恋的，明天我们再开会讨论。”
二组的人似乎感觉到老板有点不高兴，查找到的资料有漏洞，张子阳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
“在陈佳的微博、facebook等点赞、留言的全部查查，凶手可能删了，陈佳的有可能还保留着，各家平台的规则不一样，重点查一下那些异常的。”
…
能产生杀人之心的应该有很深的关系，要全部抹除痕迹没有那么容易，资料需要继续挖掘，现有的人中没有找到这个人。
“怎么了？没有收获？”林姗看着一脸不快的张子阳。
“暂时没有，越是没有收获越有挑战性，老板要有老板的威严。”张子阳微微一笑说道。
林姗：“不要做一个自己都认为讨厌的老板。”
“每到下班的时间就想起吃饭，已经成为习惯了，难道要成为一个吃货了吗？”
“快了，等着养肥吧，侯大姐都说我胖了，你也差不多。”
中午，一餐泡椒鱼头加两个青菜让他们俩吃的直冒汗，在这里吃到这种正宗味道的湘菜很不容易。
刚刚吃完饭，张子阳的电话就响了。
“张先生，您的房子已经找好了，不过有点贵，要五百多万，是一整栋，各种设施齐全，我把照片发给您看一下。”
“好，我看过回复你。”
“怎么？想买房子？”
“住在宾馆实在不习惯，宁可自己打扫卫生，也不想做个旅客。”
“环境还不错就买下来，或者买辆房车也不错，不必经常空着套房子。”
“这个主意不错，以后那些不常去的地方不必住宾馆了。”
下午，张子阳和林姗本想去看看房子，秦洪却打来电话说找到一位各种特征非常符合条件的嫌疑人，这个人是彭东，在陈佳镀金期间他敲在波士顿，化学专业、材料学专业，毕业后一直从事化工方面的工作，而陈佳被害的时候他敲在港岛。
“能确定他和陈佳什么关系？”
“他们认识，据陈佳的那位同学介绍，他们那段时间来往过几次，好到什么程度不能确定，最为可疑的是陈佳回来后，彭东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张子阳略一沉吟后说道：“不要惊动他，派人去大屿山看看，从侧面了解一下，对他的背景多了解一下，这么久了该抹掉的都抹掉了。”
“好的，老板，我亲自去，一定把他查个底掉。”
调查了这么长时间，始终没有出现一位符合条件的人，这让整个案件有点匪夷所思，彭东的出现似乎有了一点曙光，调查过后才能知道他是否符合这些条件，一名初犯作案都会有明显的个人特征，只有对犯罪麻木的人才会有点特征模糊。
明天会有初步的结果出来，张子阳和林姗继续前往南丫岛，中介选的这套房子是新建房屋，半装修过的，可以直接入住，但卫生间和厨房相对简陋，要想长期居住需要进行装修。
林姗：“这套房子还不错，依山望海，面积也还可以，格局还算不错，唯一的问题是这里比较偏僻，没人的时候不太安全，要大修才行，外墙、院墙、内部装修下来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加上装修放味等，至少两个月。”
张子阳：“两个月没有问题，这里已经很方便了，环境也不错，闹中取静，不必每次都出国休闲，下面再建个码头钓钓鱼。”
林姗：“好，那就定下来，后面是个大工程，这件事我来做，你就安心破你的案子吧。”
通过中介的介绍，两个马上联系了房主、装修公司，中介赚点钱肯定会有的，却可以为他们省下了不少时间。
“张先生、林女士，要在这里建造私人码头问题不大，但要符合环保标准，不能超过规格，建议你们建造一个木栈桥式的码头，全部用自然材料，直接用水泥墩固定，一两艘小船完全够用，为了保险要去环保署报备一下，建议你们用他们的推荐的施工队伍施工，这样在审批的时候会更加顺利。”
…
秦洪当天晚上就返回了，彭东这个人的关系太简单，哥嫂已经离开大屿山，不跟他们住，家里只有一栋老房子，两层七八个房间，父母也住在本村，但各过各的，这几年彭东几乎没有工作，生活很简单，偶尔种种菜、粮食之类的东西，几乎不与外界联系，甚至上网也很少，家里自建一个实验室，基本都是兴趣爱好，和工作关系很小，况且他现在没有工作。
张子阳：“秦组长，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这样的，从明天开始调查他的一切，从童年开始调查，详细了解他的一切，哪怕是一件童年趣事，有必要去美国调查一下那段时间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学期间、工作、特别是陈佳在波士顿期间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秦洪：“老板，美国一行费用很高，不如现在网上联系一下他的导师和以前的同事。”
张子阳：“可以，要注意方式，不要惊动了他，从侧面调查吧，工作调查或者社会调查，先从大屿山调查开始，大屿山调查完了再详细了解他在美国的一切，他刚回香港的那段时间应该也发生了什么，这段时间也要详细调查一下。”
“好的，老板，马上开始全面调查。”
各方面调查显示，彭东和陈佳在一年内没有直接接触，假如是他下毒，他是如何做到的？张子阳最先想到的是快寄投毒，无人机投毒，机器人投毒？究竟属于哪一类？
“秦组长，下午我们再去现场看看，带着梯子，准备拆天花板，让大家穿好工作服，那里灰尘很多。”
“没有问题，老板，您怀疑是从天花板进入的？那里进不去人。”
“不排除无人机或者机器人投毒。”
…
一行五个人赶到陈佳办公室的时候，附近的员工有点好奇，这些人打算拆房子吗？半年前的那个案子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人心惶惶，最近才稍微平静下来，但老板后代之死至今是个谜，再没有结果就成为诡异事件了。
“大家不要打乱了顺序，不要抹掉上面的灰尘，特别是空调换气口、角落、连接外部的通道口附近，一定要小心。”
半年了，留下的痕迹会很模糊。
“老板，这些天花板似乎有人动过，会不会是警方？”
“应该是，警方找不到线索不排除会拆开天花板看看，希望没有全部拆下来，把每块板子编好号码，不要打乱了。”
五个人一起动手用了没有多长时间就全部拆了下来，过道也摆满了，有一些异常的浅点，不知道是虫子还是器械留下的，时间太久了很模糊，每一块板子的异常都被拍了下来，张子阳让秦洪回去做一个轨迹复原，虫子的轨迹会比较自然，而机器人的轨迹会比较僵硬，拐弯就是拐弯，直线行走就是完全的直线。
把机器人的轨迹模仿成老鼠或者蟑螂的行走轨迹会有些不同。
“老板，这像是老鼠的足迹，像这种高档办公区老鼠出没比较少。”
“小厉，去宠物市场买几只老鼠来，最好是普通家鼠，善于攀爬的那种，小的、成年的，不同年龄段的都买两只。”
“好的，老板，这是小意思，没有卖的就现抓。”
照片足足拍了几百张，每张都编了号，天花板被重新安放了上去，事情结束了，张子阳等人蓬头垢面返回的时候，老鼠已经买到了，同时还有一匝a1白纸，这样的白纸印记的老鼠足迹印记很容易做。
“好，结束了，拿好衣服下班，这个案子结束后给大家发奖金，案子已经很明朗了，这些足迹是模仿老鼠的，再成功的模仿也不是真的，明天开始调查彭东的一切，他的购物记录，最近几年的研究对象，顺便调查一下，机器人遥控器最大的遥控距离，中转器？信号中转器，调查一下春节之前的一段时间彭东购买过信号中转器没有。。。”
秦洪：“老板，假设这些调查都是对的，这些只能作为旁证，如果能抓到那只老鼠就有说服力了。”
动机、证物、证人、作案时间？这个案子已经不需要作案时间了，一个信号中转器可以在解决空间和时间的问题。
动机？美国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需要重点调查，不然一切调查根本站不住脚。
几天后，秦浩等人通过电话和网络等调查得知，彭东和陈佳关系确实不错，但他们无法提供他们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在陈佳的facebook曾经有一段这件事情的描述，但说的太模糊，根本没有名字，更加没有提到这是对感情还是对事物的纠结与纠葛，这种事肯定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返回香港后的这段经历似乎被刻意掩盖了，更像是分手后纠缠，陈佳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秦组长，你调查一下，返回香港的那段时间，彭东和陈佳有没有更换过电话，如果有，把他们的全部通话纪录拉出来。”
“好的，老板，陈佳的还好办，只要他的家人同意就可以，但彭东的就比较麻烦，这属于个人隐私，通讯公司未必会同意我们调查。”
“先调查陈佳的，总会留下一点痕迹，通过陈佳调查彭东，总会有些异常。”
线索慢慢一点点挖出来，彭东和陈佳在返回香港后确实有纠葛，后来却无疾而终，这段经历对彭东有些刻骨铭心，动机基本可以确定，郎有情，妾心已变，两人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差异太大，分手成为必然趋势，二组的人找到了一些只言片语，足以证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关系不一般可以证明他们曾经是情人，却不能说明彭东杀人。
“老板，案件调查到现在，我们可以给客户一个大体交待，可以让陈家报案搜查一下彭东家，也许有意外收获，我们负责调查，查案拿证据让警察来做，既然彭东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给他翻翻身未必没有收获，人在惊慌中出现漏洞很正常。”
“秦组长这个主意不错，把我们的调查结果和怀疑证据交给陈家，让陈家报案调查一下，我们不方便出面，分成几班人盯住彭东。”
“好的，老板，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