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买卖
“李白，诗仙李白！”王达民惊惧道，难道李白不是唐人了，还是被自己把历史穿坏了。也许只是同名的人吧，管他呢至少还成了李白的老师了。
李白的弟妹也被安排给了赵三，让刘刚在崔老头那里安排个女眷照顾他们。赵三学习研究的东西是未来的核心机密，王达民特意安排给了一间单独的屋子。就是原本留给他的那间，而且准备临近的三间屋子建好后也都留给他。
等到了晚上正式进行了收徒仪式，而且是收两个。大伙都非常羡慕这二人，不过也仅仅是羡慕，若让他们学之乎者也，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当日王达民又通宵未眠，才堪堪把代数和几何各一册写完，摊上一个爱因斯坦很累的啊。
等把厚厚的一叠纸交给了赵三，嘱咐他有空除了李白三人多收几个可靠的人，把格物学堂尽快弄出来，也好把这些东西学以致用。
赵三当即跪拜，受下此训，表示一定完成先生心愿。临了，王达民给了赵三一个秘密任务，当然嘱咐他务必小心，这玩意可不得了的。
王达民还好身体强壮，一夜未眠还是抖擞精神准备与刘刚去给范二娘拜喜去。
付了进城费，两人直奔母夜叉的酒肆。今天的客人还是人头鼎沸，吵吵嚷嚷
不过比之昨天要好了很多，因为货源充足，并且本城大酒楼望仙居，也开始售卖新酒，分流很多有身价的客人。
正好是午饭时间，王达民和刘刚还没吃呢，便和其它人挤在一张桌上吃饭。
“听说望仙居换老板了，你知道没？”桌旁一个普通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对他对面得朋友说道。
“不是太清楚，听说是得罪了大人物，老东家被吓得瘫了，少东家便拿酒楼去赔罪了，咳，据说这里母夜叉也掺和了一脚。”
“真的假的，什么人物这么面宽。”酒客乙不相信了。”
“我看八成是吕梁山匪，也有可能是新起的大禹山强人，那些人发展的好快，连朝廷也听说了，估计开春之后就要剿匪了。”
“嘘，不要命了，这话也瞎说。”
“不是我瞎说，洛阳黄榜都贴了，捉拿到匪首赏金万两。
“万两，哇，要让我得了这赏钱，这一世无忧了，这家伙犯了什么事啊，这么被人惦记。”
“听说是杀人越货。”
“屁话”
“官老爷的老把戏了。肯定是动了不得了的人了。”
“没听说大禹山出了强人啊。”客商丁说道：“我来往这条道几年了，除了老龟山有些小山头要孝敬，整个大禹山都挺太平的”
“是啊，这吕梁已经有一伙山匪，要是这大禹山也来一波，这生意没法跑了。”
没法跑也得跑，自然有人会跑。财帛动人心，足够的利益足以使人铤而走险。
“刚子，饱了没？”王达民问道。
“呵呵，饱了。”刘刚把剩下的大馒头和肉食用干荷叶一包，放进衣服兜里站起身说道。
“走去里屋找二娘，肯定等急了”王达民开玩笑道。
“相公”一声尖利娇喝传来，王达民差点吓死。正是范家三娘啦，实在是生意太好，无论是她还是伙计都已经麻木了。这会才注意道王达民二人来了店铺。见到王达民便兴奋的大喊，还好人声鼎沸，大都没注意到。
“二娘的生意越大，架子也越来越大了，合伙人来了也不招呼一下。”王达民今天来又没见母夜叉坐镇酒肆，便开起了玩笑。
“哪儿啊，我姐去坐镇王大相公的新产业。你都不知道我姐忙的一刻不停，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三娘不乐意了。
王达民当然不能对这位认错，要不这位非得登鼻子上脸，不动声色道：“这酒楼的产业以后就是你们范家的，她不打点还让旁人去吗？”
“什么，你还真不打算要吗？你可知道那酒楼，可是值15万两白银，那就是个生钱的宝贝。”
“是吗，值15万两吗？太好了。”王达民心头热切万分，嘴上还是淡然道：“我又不是送给你家，现在我知道这个酒店市值了，谢谢你了”
“哼，小气抠门。”三娘知道上当了，也不着恼，只轻轻啐了一句，带上房门就出去了
这次就不在范二娘的闺房了，而是旁边的的厢房。也是第一次的见面的那间，但上次是在后院进去的，这一回从那柜台后的小门进去的。明明是同一间屋子，同一个门口，确从不同的地方出入。
王达民已经不是搞不懂唐人的房子结构了，他和刘刚对视一眼，仔细的探索起来。
“噗哧……”去而复返的三娘看到二人爬上爬下的样子笑出了声。：“相公，别找了，你也不想想我家是干什么的，要能让你找出破绽来，还怎么混饭吃。”
王达民不太相信：“这么厉害，一点破绽也没有？”
“那当然，就算是官府专业匠作也别想看出一丝一毫来。”
“是嘛，果然，不错……”王达民单手摸摸光溜溜的下巴，喃喃自语。
“二娘回来了。”忽然小丫头叫道。
王达民和刘刚又自疑惑起来，难道还有自己看不出来的机关。为啥她就知道了，明明没出门口啊。
“王相公来啦”门外过道上传来了范二娘的喊声。王达民不得不佩服范家工匠的手艺，这么大嗓门外面居然丝毫未闻。
“二娘辛苦啦”王达民躬身道谢。
“那没啥，反正和就是忙碌命，不差这一个。话说王相公真不要那酒楼，那可是个下金蛋的宝贝。要不是，那衰货自己犯忌讳，被你逮了个现行。本地势力不会让你插手进去，就是我也不行。”范二娘客气的打起趣来，顺手关上了门。
“得了二娘，我想要的东西，别说一些小小的平安城帮会势力，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拿不误。”
“这倒是，你还真是这种主。”二娘低头赞同。这次王达民的举动虽然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但确实震慑一些想火中取栗的人。
“所以啦二娘放心拿着，来，我们算算这金蛋多少价合适？”王达民搓搓了手，准备和二娘好好打太极。
“别作戏了，这丫头怕是把老底都泄给你了。”范二娘幽怨的刮了王达民一眼，从橱门柜里拿出一叠银票，“呶，15万两，这是字据你签了我们就算两清了。”
这连银票都准备好了，这范二娘还真是对那个金蛋很看好。
“成（反正是捡来的）”王达民接过字据，痛快在上面签了字画了押。然后示意刘刚接过银票。
“二娘还有件事，这里有张10万两的银票，我怀疑被动了手脚，你能兑现吗？”
“只要银票是真就没问题，让我看看，嘶……这是合约票，还是县衙的。你真是心狠手辣，难怪了……后面手尾一定搞妥了喽。”
“怎么样？”王达民不接口，反问道。
“小意思，不过要2成。上下关节多”
“行，3成给你，你马上给我7万两”
“这……”二娘看上去很为难。
“怎么了？”王达民奇怪了，15万两都拿出来了，七万两还有问题？
“不瞒你说，我大哥那边遇到了麻烦事，家里的现银都被抽过去了，要不是正巧有个豪商付了10万两定金。我还凑不出15万两给你。”
“哦，这么巧，这个豪商可靠嘛？”
”那当然。是布政司采办托洛阳豪商李锦订购，要货很大也很急，15天1万斤酒，刚好你给好的量。我这边急用钱，对方同意直接付货款，所以我同意了。怎么了……”
“有意思了。”王达民又摸了摸光光的下巴。
范二娘见王达民意由所指，也警惕了起来，问道：“王相公觉得有问题？不可能吧，李锦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商，没听说他有不好的风评啊。”
“不是觉得，而是肯定，二娘被人下了套子。李锦如何我不敢确定，但这桩买卖就是个局。”王达民有十足把握，看了看二娘又继续道：“二娘，可能不知道前平安县衙与布政司的关系吧。”
“什么，他们有关系？”范二娘毕竟久历江湖，一点就透。瞬间明白了一切。
“说起来，二娘是受我牵累了，那布政司应该是冲我来的。可是他现在对付不了我。官军准备明年的大事，暂时不愿对付我们这些跳梁小丑。这老家伙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想来这种幼稚把戏。”
范二娘闻言沉思一会儿，说道：“看来是张好网等我了，你那边都是圈死的人，工匠又被牢牢控制住的，他们插不进去。恐怕是我的人里有被买通的了。”
“这事是小事，被拆穿了就结束了。伤不到范家的筋骨，只是不知道有那些吃里扒外的王八蛋，敢拆老娘的台。”
“不，二娘不必撕破脸，他们想玩玩，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我们怎么能自己缩回去，这不是我王大民的作风。二娘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查出内奸。还有来而不往非礼也，不知道二娘敢不敢玩把大的？”看来范家的势力不止这么点了，连布征司也不怵。
“玩大的，多大？”杜二娘有点兴趣了。
王达民举起三个手指头。
“30万两！”杜二娘心思活泛起来，这可是笔大买卖了。
王达民鄙视着嘲笑道：“二娘的胃口也太小了吧。”
“什么！三百万两！”这回是范三娘尖叫了。连刘刚也有点昏了，啥时候开始王相公的生意是百万两一算了，要知道到现在为止连同刚刚进账的15万两，全部资产加起来还不够20万两吧。
这就敢做300万两的生意了，空手套白狼也不敢这样啊。
“具体说说。”范二娘不愧是老与事故，很快静下心来。
“二娘还记的得，上次说到朝廷下旨疏浚黄河吗？”王达民见二娘点头又摇头，便又说道：“今年工部拨下500万两，用于孟津至濮阳段的治河费用。去掉些表面工程和上下一起卡要，到布政衙门手里就应该还有不下于300万两。而这300万两便是我们的目标。”
“300万两呀，把握有多大？”
“听我安排，八成把握”
“八成！哈，不可能。钱在那老贪官手里我们怎么要来。难道像你一样剁个人去威胁他吗？”王达民不去看就知道，说话这么没把门的还能有谁？
王达民无奈的一瞥，才又道：“三娘这我们说话哪能这么直白，好歹带点切口啦，这才有做坏事的气氛嘛。”
“你才做坏事呢，你全家都做坏事”范三娘是属兔子的，一点就跳脚。
“嗯，三娘这话说的好，我们哪里是做坏事，我们这是做一件天大的好事。丫头，别瞪眼了，当心它掉下来。”王达民戏诌道。
“好了，丫头，王相公说的没错，这确实是积德的大好事，这笔钱落在我们手里至少可以救活数十上百万人，可在那贪官口袋里的，只会发霉。干了，一切都听王相公安排。不过，相公可曾仔细查过曹有才的背景？”
“我让人试探了一下他贪腐的事，这位司使大人得到我给的讯息后直奔皇宫而去，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王达民一愣，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嘻嘻，嘻嘻……”三娘笑的腰的直不起来：“到底是土包子，连当今太后娘家姓曹都不知道，那你铁定不知道曹有才是太后的堂哥吧。”
王达民意识到自己可能算漏了许多，不过对于三娘的挑衅，王达民打肿了脸，就正好充胖子。
“这事怎么能不知道呢，我只不过是想考考你。”
“嘻嘻，这脸皮真厚，这种事有点身份谁不知道”
“……”王达民心里直骂，可恶丫头
用的着拆穿嘛，好得留点面子我吧。
不过三娘不经意间露出了，一点事：范家的身份也不简单那。
“二娘咱们既然合作，双方是不是应该透透底……”
”行！”三娘毫不犹豫答应了王达民的要求。范家现在处境很不妙，自己大哥现在被人逼到角落，急需有点事情来脱离别人的视线。
接着三娘就将范家的面临的危机，以及朝廷各方势力的情况一一详述。王达民边听边开始急速思考，寻找突破点，弥补先前计划的漏洞。
“好，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做一起轰动全国的大案吧”最后王达民站起身，挥舞手臂叫嚣道。
“话说回来，我的7万两你打算怎么给我”
“我说王相公，你现在都是300万的大金主，还在乎这小钱”范二娘拾掇起王达民来。
“二娘可别，咱人情是人情，生意归生意。再说了，300万还在别人手里拽着，就算到手那不也有你一份嘛。二娘想好哦，3成喔，只要马上给我7万，你就白赚了一万。要不只能2成，1万两呐。”
“别来这套，说吧看重老娘啥了，别说你看中老娘哦，要不我下午直接就住你那儿了。难道是这丫头吗？那也可以反正小丫头心思已经不在二娘这里了。”说完看着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三娘，直乐呵。
“呃，这也可以，怕了你了。二娘，你范家不是要处理掉梁山的祖业吗，我7万买下。范家不亏吧，那可是要泡在水里的产业哦。二娘为何这么看我？”
“哼哼，以你的为人，无利不起早，你看中那里什么了，那儿不是要淹了吗？”范二娘眼神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啥事也瞒不过你，不过那里没什么我惦记的东西。我看重的是那即将到来的大洪水。”王达民神秘的说道。
“洪水，什么洪水？黄河吗？”三娘及惊诧的问道。
王达民看向范二娘，范二娘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还没和她说起过，现在没必要，到时候开族会自然会知道。你也知道黄河已经300多年安安静静，没有足够的依据之前，说服不了族中保守派。修就是被我派去，收集上游水文资料了。”
“估计半月就能回来了，到时你可以一起去看看，顺便把梁山地产转让契约登记了。”范二娘解释道，也是给王达民提个醒，这事恐怕还有波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