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证据不足

    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其他的人就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尤其是那个袁佳美。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女人，五个孩子都是无缘无故被人害死了。一想到这里，季晓敏心里就不是滋味。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让她无儿无女的就是她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弟妹，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接受的了吗？

    想到此处，对于季晓敏来说，免不了一声叹息。自己是如此，付玉坤也是如此，自己刚刚叹完气，就听见一声叹息，然后就是那付队长感慨万千的声音—

    “这件事不好办啊。”付玉坤说着，抬头看向季晓敏，为难地摇摇头。面对她的目光，继续解释地说道，“正如你说的，催眠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没办法成为呈堂证供；而且，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第一个孩子是二十年前死的，二十年了，还有什么证据，还有可能有证据吗？”把话说完，颓废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前方，一筹莫展。

    季晓敏仔细想想，承认他说的没错，事情过去了二十年，如果想查证据，哪有那么容易？但她不甘心：“难道就这么算了吗，那五个孩子就这样白死了？”抬头看着付玉坤，希望他说点什么。对方摇摇头，还是如刚才一般。

    季晓敏见此，心里有点后悔，让他帮忙，是不是错了？如果冥罗刹在这里就好了。

    虽然季晓敏知道，让冥罗刹帮忙，不太合适；可俗话说得好，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既然是无凭无据，就只能让鬼出面了。可问题是，冥罗刹现在在哪儿？

    季晓敏突然想起来了，这一天她都没有见到冥罗刹了。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还在自己身边？想到这个，本能的抬头，四处巡视，希望发现什么。可让她失望的是，她看不见他，甚至是感觉不到他。怎么会是这样？

    不经意间，她回头看向窗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他。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向外张望，什么也没有。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这样的环境，让他觉得无比陌生。

    “季大夫，你怎么了？”看到季晓敏突然站起身，一惊一乍的，付玉坤颇为奇怪，忍不住问了一句。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没什么异常啊，她在看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下意识地摇摇头，季晓敏回答道。对方的目光充满了怀疑，显然是不相信。她坐了下来，想了片刻，急忙解释道，“刚才我看见了一个人，好像是我的朋友，仔细一看，不是的，认错了。”说完，尴尬地笑笑，有些抱歉。

    “哦。”付玉坤轻轻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也重新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老实说，季晓敏这样的解释让他有点不相信，但也说不出个理由，只能作罢了。暗暗地提醒自己，大姑娘的私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经历了刚才的事，季晓敏也再次冷静下来了。虽然她不能确定，刚才她看见的是不是他，亦或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可现在自己也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抬头看着付玉坤，仔细地想想，把话说了出来：“付队长，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见他点点头，目光中充满了鼓励，季晓敏有了信心，于是就接着说道，“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在医院里接连害死了四个孩子，而且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没人发现？医院是什么地方，人来人往，人多口杂。一个人做了一件坏事，不容易被发现，还是有可能的。这么多，难道别人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季晓敏说到这里，看着付玉坤，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若有所思。

    付玉坤听她说出这样的话，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于是就试探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帮着他们，或者说，根本就是里应外合？”

    “可以这么说。”季晓敏点点头，好像是非常肯定。看到他的目光，意识到失态，急忙补充道，“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也说不清楚。录音，你也听见了，关于这件事，吴雅琪一句话也没有说，是真是假，我也不敢下结论。到底该怎么办，还是付队长说了算吧。”

    付玉坤听到这话，再次冷静下来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得不佩服。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居然可以想出这么多。当然，他非常清楚，对于一个警察，想给人定罪，必须证据确凿。低下头，不去看她。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再次看向季晓敏：“那个女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依靠安眠药维持，进入昏迷状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病人情况不稳定，一旦醒过来，疯疯癫癫，不好控制。我把他交给了肖医生，他也是心理医生，我相信他可以好好照顾她。”季晓敏解释道，言简意赅。说完以后，看着付玉坤，等着他的提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这样，女人害死了五个孩子，这么严重的人命案，自己不能不管；可问题是，经历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证据；而且犯罪嫌疑人现在还有一个孩子，还是个婴儿，这件事……伸出手，敲了敲桌子，回头看着季晓敏，本想说点什么，却又……想到此处，轻轻地叹了口气，颓废地摇摇头。

    季晓敏看得出，事非寻常，他需要好好想想。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自己也该回去了。想到这里，再次抬起头来，看向付玉坤，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首先发言了—

    “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付玉坤说着，看着季晓敏，轻轻地点点头，好像是在告诉她，我是认真的。

    听他这么一说，季晓敏自然是热血沸腾。下意识地往前靠了靠，凑到她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什么袁佳美有没有告诉你，在医院里死的几个孩子，尸体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