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斩草要除根
逃是逃不掉的。
在这些动不动便能御剑飞行、而且还有那比高清摄像头还要历害的神识扫描的修真世界里,没有能耐的人,最好不要想去钻什么空子。
“除非,我也能如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要历害!“月影默默的思考。
不等散席,她便跟着最早开始离开的一些人离开了云家庄。
出了云家庄的范围之后,她才猛然惊醒,顿时便尽量的撑开神念向身周探去。
但她既没有发现柳俊,也没有发现举止异常并对她有所关注的人。
她是在知道这几天都不可能见到云开这些云家核心之人的时候决定离开的。
同席的人在回答她这个问题时甚至还调笑她说不要去有什么太天真的想法,想必这会儿给云开提亲的人已把云家门都挤破了。
回来后沐镇宗又在喝酒,沐开胜愁眉苦脸的陪在边上。
见她推门进来,沐开胜便连忙起身招呼,但沐镇宗对她却视而不见。
月影知道他在怪她。
是以她只看了一眼,再给沐开胜点了个头便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晚上,她坐在房中等着,果然,不多时,柳俊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云姑娘,请到清风客栈二楼来。“
月影想都没想,转身便向离沐家不远的一家客栈走去,进了客栈后,她对着打招呼的掌柜微笑了一下,便直接上楼。
在一间门锁被大力扭开的上等房里,她心里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烛光下,柳俊轻松的坐在靠窗的一把椅子上,地板上倦缩着侧躺了一个人。
那人面目虽然看不甚清,但唇上的两撇喧子让她立即就认了出来,正是那回家路上与她交恶的那个青衣车夫,只不过此时他的打扮却与这周围的平民一个装束。
“沐姑娘,你让老夫做的事情老夫已经做到了,另外,此人原本具有凝气五层的修为,已给老夫封住,你不用担心,六个时辰之后方能解开。
另外,这间房内老夫也帮你布下了隔绝阵法,没人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明日一早老夫再来,到时候希望沐姑娘能给老夫一个痛快的回答,告辞!“
说完,他微笑着跟月影点了个头,便干干脆脆的从窗户中离开了。
但月影能感觉到他并没有远离,只是,自已探不到人家的位置,本事不到,徒唤奈何。
看着地上的这个人,月影知道柳俊是在给她出题,这考较的意思是很浓的。
而且,她最后该怎么处理这个人?
只是稍想了一下,她便打消了将他送到巡查院去的想法,真要再那样想,她就可说是个白痴了。
她将不得不学会动用私刑,她过去将那汉子拎到了椅子上。
她知道应该是用神念来刺醒他,但她念力不够,不过也没关系,几个耳光打过去就有了动静。
袁虎幽幽醒来便是一惊,但正要跳起,却发现真气根本无法运转,面前却恍惚中发现坐着一位姑娘,再一细看,便差点儿魂飞魄散。
看着他那震惊的近乎痴呆的样子,月影面无表情,淡淡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袁虎慢慢适应过来,一时没有回答她。
他自然也知道今日云家大典,本想着过来趁着人多杂乱这个机会,暗中就在人群中下手,也不想等月影拿到钱之后再动手,反正以后再来偷这沐家也是一样。
却不料还没到沐家周围便是脑中一晕,醒来时已是这幅模样儿了。
月影一笑,再说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清楚,说不定我会留你一命,但如果你认为我是拿你没办法,那你可就想错了。”
袁虎根本不想理她,一个学院的学生,还是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威胁到他?
他强行调运真气,但根本感觉不到丹田的动静,这才脸色发白,有些茫然的看向了月影。
他认定月影是没这本事的,那么,制住他的是她的什么人?
可据他查探到的事实是沐家除了一位凝气五层的沐镇宗,便再无高手了啊?
路途中帮过她的那个云公子此时更是脱不开身,也不会来管这等闲事,那这……
月影叹了口气,起身向他走去。
袁虎大惊,瞬间那眼中便冒出了凶光,强行站起,一拳便向月影挥了过去。
但现在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的他又如何是凝气三层修为月影的对手,只是一抓一扭,只听一声脆响,袁虎的手腕已脱臼了。
袁虎闷哼了一声,脸色更白,昏暗的烛光下显的如鬼如魅。
“倒也算是条汉子!”
月影轻声的夸赞了一声,对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因为他并没有因这一声大喊大叫,月影估计这家伙还不知道这房间里已被屏蔽了。
但她也不知道,袁虎哪里敢让巡查院的人知道他,那是宁死也不能的。
因为他知道巡查院的那些人有更历害的手段,他也有不能让那些人知道的牵挂。
他无力的又坐回到椅子中去,听到了月影讲出的这句话,心中一动,便忍痛说道;
“我栽了,你杀了我吧!”
月影叹道:“你虽然有求死之心,但我却没有杀人的习惯,当然前提是你不能逼我,我只想知道,就为着那么一点儿小事,你就这么念念不忘的要跑来杀我,为什么?”
袁虎不答。
为什么,这个世界强食弱肉,斩草要除根,这是袁虎一向的行为准则,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他干的事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像杀月影这样的又不费事,问这个问题,他就算想答,也不好回答。
月影再叹气,伸手过来捏着他肩头又是一扯,再一声轻响,肩膀又脱臼了。
豆大的汗珠自袁虎脸上流了下来。
没有真气,这些疼痛简直如同在撕扯灵魂,偏又持续不断,还让人能清楚的感受,却是要比什么扎上一刀之类的更加来的难受。
见他那惨样儿,月影又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告诉我原因,我也许会放了你,这件事情也就就这么算了,我想,你也不会是个疯子吧?”
说完,她便轻轻的在袁虎那肩头拍了一下。
顿时,又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传入了袁虎的大脑,冷汗又出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