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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你有这方面的困扰么

    不日九重天便传来好消息,玄宁为帝俊诞下一个男孩,三界共庆,乐声足足百日未停。

    东皇太一逢人便夸赞自己的儿子生得白嫩俊朗,尤其一双凤眼像极了自己,日后不知要迷死多少姑娘。

    无数名帖像雪花一样飞到月老那里,俱是各处人家送来的女儿姓名与生辰八字,想叫他算一下与这位小殿下是否相和。老人家不胜其烦,最后只得躲到了泰山府。

    待天宫渐渐清静下来的时候,帝俊为玄宁办了一抽礼。

    仪式并不隆重,连前来吃酒的客人也没有,只单单为她一个人准备的。

    他说这九重天的太阳是她的,月宫也是她的,满天繁星都是她的。

    从此日升日落,云卷云舒,落霞轻雾,和风雪雨都是他给她的礼物,只要她愿意,天下亦能拱手相赠。

    玄宁自是哭得稀里哗啦,可半截儿又反应过来,边哭边骂,“和着什么值钱物件儿都没给我,聘礼都没下过。”

    “我养你这么多年不需要钱么,你身上穿的用的,长得每一寸肉都是我花的钱呢。”帝俊有些委屈,他觉得那些俗物怎么能配得上她呢,自己如此浪漫,对方竟然不领情。

    “可....可是,”抹了把眼泪,玄宁嗫唇道,“总要有个信物吧。”

    姑姑有那对儿龙凤佩,后来又有一束星光,闹了别扭还有人刻骰子给她,更不要说这些年流水儿置办的物件儿,人家一个从凡人熬上来的尚且如此大方,他一个天君也不能太抠了。

    玄宁不知道父亲成婚时许给了母亲什么,可她见过肆家送来的双亲遗物,光是母亲的妆匣就有百十来个,且各个儿都被塞的满满当当,什么样的珠钗首饰都有。

    “晚辈咱们就不比了,泰山府君给夫人办的婚礼是三界近万年来最隆重的,不是我嫌弃今日这个,就是想要你要个定情的东西。”

    帝俊实在是不知自己有什么贴心的宝贝可以给她,琢磨了一会儿忽然道,“好,朕明日带你去个地方,看样东西。”

    九重天以西是昆仑,东面是既白岛,南天门下九万里的地方是鲛人国,而北面的云境则被帝俊弄成了马场。

    因为之前装着荒唐过一阵子,所以人间皇帝那一套他学得极好,什么轻歌曼舞,围场打猎一样不落,要不是怕玩儿得太过被赶下来,他怕是要酒池肉林,风火戏诸侯了。

    云境内养着清一色雪白的天马,稍有不注意便会以为那是一朵流云。

    帝俊不喜欢烈马,毕竟周围听话的人很少,他不想连马也这么有挑战性,所以那些天马都很乖顺。

    “你要送我一匹马么?”对这个礼物不甚满意,可玄宁又不好意思继续挑三拣四。

    摇了摇头,帝俊带着他往马场深处走去。

    像马一样但神兽周身长满虎纹,尾巴赤红,声音动听,是难得一见的祥瑞之兽。

    “这是阿彻娘亲当年送给我娘的成婚礼,本来是要送给阿彻的爹的,最后不知怎么,反倒叫我家捡了便宜。你不知道,泰山府的人有多无赖,送了人的东西还总想要回去,先任府君找过我爹很多次,说鹿蜀是他妹妹送他的生辰礼,不能割爱。”

    “我爹才不管那么多了,他说我娘喜欢,如何都不肯还。”言及此处忽而苦笑了下,但很快就收敛了,“我爹那人,这辈子都装着恭顺谦卑,只有那一次,是为了我娘。”

    古元妃养了这家伙一辈子,好吃好喝供着,直到蟜极谋反,她便孤身一人去了月宫。

    “我把它送给你,就养在你的院子里。”

    玄宁笑了半天才点头应下来,人家的定情信物都能贴身放着,偏她的是头鹿,若是福寿绵长还好,要是哪日寿数到了,她怕是怄也要怄死了。

    可她到底没说,做人要知足,他把能给她的都给她了,连命都能交到敌手手上,定情物差强人意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你知道鹿蜀有什么寓意么?”回去的路上,帝况然一脸神秘地问她。

    “什么寓意,瑞兽嘛,左不过就是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再不然就是延年益寿见者有戏,还能有什么?”

    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却见男人凑近她道,“就是见有喜,鹿蜀是祝人子孙昌盛的。”

    闻言红了脸,她才刚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人居然又惦记着生孩子。

    可就在二人回宫准备翻云覆雨的时候,帝况然觉得不大对劲儿。

    他确实很想要她,但脑子这么想,心却在唱反调。

    这直接导致男人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只能放弃了。玄宁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当他是太累了,可帝俊心里接受不了,男人一夜未眠,第二日连眼圈儿都是黑的。

    “我们再来。”一早掀开她的被子,依旧是不成。满脑子的声色犬马加上懊恼之情叫他眸底泛红,但心中冷静,爱怜有余,欲念不足。

    骂了一句脏话,男人抓着头发急得要命,玄宁也慌了神儿,他的床上功夫自己是见识过的,突然雄风不振确实令人着急。

    如此又过了几日,帝俊捱不住,还是请来了医仙问诊,他耳提面命叫对方守口如瓶,可听完他的病症之后,对方还是不厚道地笑了。

    治了月余仍不奏效,医仙说他并无病症,许是心理上有什么原因。

    帝俊思来想去,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泰山府。

    一进门就抓住了崔钰的衣领,咬着牙低声道,“你对朕做了什么?”

    男人脸上的肉都在抖,明显是生气了,可白衣书生却一脸无辜,崔钰挑眉,语气温和,“什么?”

    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帝俊整个人都泄了气,拉着崔钰去了院子里。

    那些话难以启齿,半饷他才说清楚。

    帝俊永远都忘不了崔钰听到这件事之后的表情,他先是惊讶了一下,继而皱眉忍笑,到最后放声大笑,还一个劲儿地拍他肩膀表示同情。

    “滚滚滚,朕就是想问你,这事儿正常么,是不是朕的岁数大了?可朕是神啊,对了,你有这方面的困扰么?”就算后辈们都长大成人,到底也是年轻,他还算正当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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