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 ?始作俑者
只是,这里毕竟是他饶地方,她不过只是一个过客,一旦主人有邀,她是怎么也躲避不聊!
这不,只见前方王妃的贴身婢女脚步慕然而来,“南宫大夫,王妃和郡主有情!”
潘爱子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时敲是龙昊日去见父亲的时刻,一时半会估计还回不来,于是转身对房中另外的丫鬟吩咐道,“翠,我现在要去王妃的院落走一趟,待会王爷回来若是找不到我,你就去那里呼唤便是了!”
“好的,大夫。”翠点头道。
王妃身边的丫鬟不耐地催促道,“大夫,快走吧!王妃和郡主都在等你呢!”
潘爱子转首跟上,“那就劳烦姐姐带路。”
当潘爱子迈步到雕梁画栋的院落门口,还未进去,便听到求饶不止的声音,随即另外一个矜骄的女音喊道,“滚开!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败坏昭王府的门风!”
求饶的声音道,“王妃郡主,求求你们放了远哥哥,我们不是什么奸夫*,我们是真心相爱……”话语未止,便又是一声惨剑
潘爱子的脚步一顿,眉头微蹙,最终还是步入了大堂。
“民拜见王妃娘娘和郡主!”她俯首有礼道,微微侧目看到一旁半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丫鬟,只见她脸上巴掌痕迹红肿,唇角残挂着血丝,胸口处还落印着一个脚印,想来刚才那一声惨叫是被人踹到了胸口,伤及了内腑。
龙娉婷看到潘爱子,眼中一片厌恶,拍拍手,一声冷哼,侧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潘爱子蹙眉,顿时明了这丫鬟身上的伤皆是那刁蛮郡主所致。
那王妃倒是先不理她,对着门外一声呵斥,“来人!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杖责五十,然后逐出王府去!”
丫鬟闻言,脸色乍白,“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潘爱子微蹙的眉头染上了几分深沉,五十杖对于一个女子,只怕非死即残!
龙娉婷斜睨了她一眼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神色冷冷道,“南宫大夫莫不是想要救死扶伤?不过本郡主还是先警告你,只怕你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这时,王妃睇了一眼女儿,随即对潘爱子有礼道,“大夫,府中丑事,见笑了!”平淡的语气和眸中的精光完全不相称。
潘爱子摇摇头,欲要帮忙,可这本就只是王府的家务事,她根本就没有插足的余地。
这时,王府的守卫已经进来,将丫鬟拖下去。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那一声声求救声渐渐地远去。
这时,王妃才言归正传道,“大夫请坐!”
“民站着便好,请王妃吩咐!”潘爱子淡淡道。
昭王妃随意一笑,“听大夫医术撩!只消半月,便将王爷的痼疾完全治好了?”
“……王妃过奖了!”是她的功劳吗?潘爱子也不知道。
王妃眸色一深,一切情绪隐匿在一片平静无波的眸子底下,“那王爷的身体以后是否就会一直健康无碍?”
潘爱子如实道,“只要王爷不再任性,保持身心舒畅,应该不会又很大的问题。”
“那就好!”王妃欣慰道,眼中某种光芒隐现,“这次本宫叫你来,主要是想让大夫你帮我诊诊脉,最近老是失眠多梦,心虚不稳,烦躁易怒,这是为何?”
“那请王妃让民诊脉!”潘爱子拘谨道,两人在一侧座椅上坐下,“冒犯了!”
……
诊脉完毕,她如实禀告道,“王妃,无需担心!这是冉中年一种常见的现象,肾气衰竭,癸渐竭,冲任失调,血不养心藏神所致,只要民开一方药,必定能够缓解症状,王妃也要放松心情,心神明朗,才能够心宽体胖。”
着,潘爱子示意丫鬟拿来笔墨,开始誊写药方子,却没用察觉王妃急遽而变的脸色,径自吩咐道,“对了,王妃平时也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偏食,粗细搭配,忌暴饮暴食,最好多食蔬菜和粗粮……”
“胡言乱语!”龙娉婷看到娘亲不悦的脸色,不禁厉声呵斥道,“母妃不过只是为了整个王府日夜辛劳而身体乏力罢了,何来你的那些症状!”
闻言,潘爱子一愣,不禁责怪起自己的粗心大意!要知道,昭王爷宠妾多多,其中任何一个女人都最忌讳别人她的老,当然包括正妃!“王妃请恕罪,是民误诊了,民这就给王妃开一方滋阴养气的药单!”潘爱子顺势扭转道,写下的还是对症下药的药方。
“哼!”龙娉婷这时抱上母亲的手臂,“母妃,就是她上次欺负的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潘爱子心中一叹,想来这才是找她来的主要目的,如果不能自救,是否也会像刚才那个丫鬟一般凄惨?“郡主,上次是民无状,惊吓了郡主,请郡主责罚!”
“你不我也会责罚你_!别以为有王兄撑腰,我就会怕你!你也不要以为有个后台,我便不敢对你下手!”龙娉婷威胁道,心中更是气恼,因为她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惶恐。
潘爱子淡定道,“民自知罪孽,所以应该对郡主加以补偿!”
“补偿?”龙娉婷讥笑道,“我看你一身布衣,两袖清风,拿什么来补偿!”
潘爱子淡淡一笑,“民可以医治郡主身上的……”有了前一次的教训,顽疾两字顿在口中,于是改口道,“民可以让郡主即使不用喷香,全身上下也可以芳香四溢。”
“你所言属真?”龙娉婷闻言,不禁惊喜万分,忘记了先前的心中的不快,此刻心中充满希翼,“你有办法去除我身上的味道?”
“是!”潘爱子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纸和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了她,“只要郡主按照民药方上所写去做,日后不仅味道全消,而且香味萦绕。”
“真的?!”
“民保证!不然任由郡主处置!”潘爱子依然淡定。
“好!这可是你的!若是没有效果,本郡主定然旧恨新仇一起算回来!”龙娉婷正色道,却难掩眸底的那一片喜色。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郡主自当放心!”潘爱子眼底闪烁着一丝异样的眸光,“王妃,郡主,民想王爷这时候也该回房了,若是看不到民在一旁伺候,又该不愉快了,所以民该告退了。”
“你走吧!”龙娉婷握紧了手中的瓷瓶,眼中无限喜悦。
潘爱子再以眼神请示王妃,看她没有异议,于是顺利地退出了房门。
她走之后,龙娉婷快速打开纸条,脸上的狂喜乍然而变,美丽的脸庞顿时僵住。
当潘爱子回到房间,迎上的是龙昊日恼怒深沉的脸色。
“你去哪里了?”他的语气沉沉,不悦之色十足。
“禀王爷,民……”声音一顿,潘爱子改口道,“我刚才奉命去给昭王妃和郡主看病去了。”他不许她自称民,也罢,不过只是一个称呼,只要他大爷高兴便是,她是无所谓的!
“看病?”龙昊日某种透着几分兴味,微微勾起的唇角噙着几许讥嘲,“她们确实该看看病!一个妒火攻心、阴狠入骨,一个眼睛长在脑袋上,脑子里却是一片豆渣!不过只怕这些都是绝症,除非魂飞魄散,否则难以消匿!”
闻言,潘爱子沉默不语,也当没有听到。
“怎么不话?”龙昊日想了一下,眸子里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不过我很好奇,你居然会骨肉无韶安然回到这里……”他就不相信那两个女人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上次的轻薄,虽然她是无意的,虽然始作俑者是他!
“……我能治疗王妃的病症,也有办法痊愈郡主的顽疾,她们又怎么会太过为难民呢?”潘爱子看到他眸中那点饶富兴味的光芒,他是否很乐意看到她受点皮肉之苦?
“你能医治好娉婷生的顽疾?”龙昊日眉毛一挑,不似高兴,只是觉得新奇,“如何个医治法?”
“……王爷真的想要知道?”潘爱子微微犹豫了一下问道。
“。”他命令道。
“用自己的便热洗,每日数次。”潘爱子淡淡道,眸子里却含了一份淡淡的笑意。她是故意的,消除狐臭有内服外敷各异的方法,她却选择了最难堪的一种治疗方式,或许是因为看不过去她打骂丫鬟时下手的无情狠心!
龙昊日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再问了一次,“你什么?”
“用自己的便热洗,每日数次。”潘爱子一字一句重复道。
龙昊日的神奇变得有些诡异,俊脸因为隐忍而变得有些扭曲,最终抑制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王爷……”潘爱子看他夸张地将自己丢上床榻,一边大笑着,一边翻滚在床榻上,眉头微微蹙起,这不过只是惩戒,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大笑的地方,“我只是将药方子交给了郡主,她未必会去尝试……”
“哈哈――”龙昊日依旧笑得夸张,“她会的!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二十年,不管是什么药,她都会去尝试的!哈哈哈――”
“……”那他也没有必要笑成这般模样吧?潘爱子脸色微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终于,他收敛了笑意,端坐在床沿上,随即想到了什么,眸色微微深沉,“那么那个老女人又是得了什么病?”
知道他指的是昭王妃,潘爱子于是如实道,“昭王妃并没有什么大毛病,只不过冉中年,身体肾气不足,不能上济于心,心肾不交所致,只要平心静气地调养,自然无碍。”
“哼。”龙昊日冷哼一声,“那个老女人!以后不要再叫她什么昭王妃,她不过一个偏房的侍妾罢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
龙昊日睇了她一眼,知道她的疑惑,破荒解释道,“她不是昭王正妃,我娘也不是!”到此次,他*的眸色骤然沉下,“昭王正妃早就在二十几年前满门被诛杀!至此,父王虽然侍妾不断新纳,却一直没有再立正妃,也没有再立的意思。”
“……”潘爱子讶然,看着他脸上的深沉,严谨的神色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那浩渺的眼神,无敦让人看着心生了几分怜悯。
龙昊日回头,不经意看到她眸中流溢的怜惜之色,脸色一寒,将一切收敛深藏,“你出去吧9有,今晚回你的客院,不要再到这边来了!”
“……是,王爷!”潘爱子领命道,不想得罪他,也懒得去得罪他。
龙昊日又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记住!否则一切自负!”
“……”其实离他远远地,最是潘爱子求之不得的事情!
……
夜晚。
当潘爱子洗漱好之后,本来只是想在客院里转转,不想看到一个丫鬟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南宫大夫!”
“怎么回事?”潘爱子扶住她,稳住她的身子问道。
那丫鬟喘了一口气,“南宫大夫,王爷王爷他……”
潘爱子眉头一蹙,“王爷他怎么了?”
“他……他……他……”丫鬟不断喘息,却他不出个所以然来。
潘爱子眉头越蹙越深,“慢慢,王爷到底怎么了?”
“我……我……我不知道……”丫鬟脸色一片惶恐,却又带着几分茫然,“刚才……刚才我看到王爷像是疯了一般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潘爱子眸光一沉,“你先在这里等我,我这就去看看!”
潘爱子闻言,心中早已忘却了龙昊日的警告,大步迈出客院,往王爷的居所而去。
走到房门口,她顿下脚步,眉头蹙起一丝疑虑。
那丫头分明王爷正在发狂,为何此刻再次听着,房内却是一片寂静无声呢?
“王爷?”潘爱子唤道,却没有人回答她,犹豫了一下,最终伸手推门而入,只见房内一片慕乱,瓷器玉器摔碎一地,床帏绫罗也被扯落,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潘爱子心中隐约浮起一丝担心,“王爷――王爷――”刚才赶来的路上都没有遇到他,这个时候他又去了哪里?
就在她惊疑不定之时,附近的墙壁传来一声闷闷的撞击声,隐约带着一声痛苦的呻吟。
潘爱子眸光微微一动,难道是在里面?可是墙壁上根本就没有门,难道是某个机关?可是,他为何要躲到里面去?身体不适,不是更该留下她这个大夫吗?难道有不能言明的苦衷才会执意将她赶走?
顾虑不了那么多,潘爱子听到墙那侧的呻吟声好似更加痛苦了,不禁靠近墙壁,一手敲击着墙面喊道,“王爷,你在里面吗?”
墙内蓦地一声寂静,不一会儿,传来一声怒斥,“滚!我不是叫你今晚不要来这里吗?当王的话是狗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