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习惯
“小雨，别理他。”顾云森上前，习惯性把小雨护在身后，他斜睨着冷城邺甩出一句：“我们拿好东西就走。”
冷城邺没作声，眼中笑意却是更浓了……这在小雨看来，是那样的深不可测，其实在顾云森眼中，又何尝不是？
三人正僵持下，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听动静，还不止一个。
小雨循声望去，过来的不是表姐还能是谁？只是走在她身旁那个男人，又是谁？看他一副衣冠不整的狼狈样子，不会是碰巧那么简单吧？
许梦瑶犹犹豫豫的把房门钥匙递到冷城邺手中，然后把几包东西摔到小雨跟前，怒气冲冲的说：“拿去快滚，有你这扫把星在的地方，准没好事！我说我怎么倒了八辈子霉，有你这种亲戚！连你妈都不肯要的东西，硬是塞给我们家，不过，你还真跟你妈一个样，到哪里都能勾搭上男人，悬狸精！”
左一句右一句，字字伤人，明显的，许梦瑶把心里的怨气都撒在了小雨头上，在场的，不管是顾云森还是冷城邺，没一个她敢多言，她能欺凌的，只有像小雨这种弱者。
小雨使劲儿攥紧拳头，以至于手心都出了汗。表姐的话真像刀子一样伤人，每字每句都像刻刀一样剜痛人心。
其实，小雨不是怕她，也不是要装老好人，要不是念在舅舅从小收容她的份上，她也不必从小到大任她欺负。只要想到舅舅从小对她的好，什么事她都愿意忍。
但是……但是小雨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
她红着眼眶到：“你可以拿我撒气，不要扯上我妈。”
无论表姐对她说多难听的话，做再过分的事都不要紧，她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她攻击妈妈。不错，妈妈确实放下她不管了，但小雨
始终都只相信，妈妈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世上哪有放下自己孩子不管的母亲，她不相信，永远都不相信……
许梦瑶出言讥讽：“哟！瞧你那德行，真跟你妈一个样，切！我就说了又怎样？”
“啪！”
她话刚说完，就招来一个响亮的巴掌，涂脂抹粉的脸上，立马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掌印。她难以置信的抬眼，正好对上顾云森忍无可忍的眼神。而一旁的冷城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顾大哥，你……”
小雨惊讶的张大嘴，他不像是会欺负女人那种男人，竟然为她对表姐动手。
这一巴掌不轻，许梦瑶嘴边都渗出了微微的血丝。虽然打她的人是顾云森，但她却死死瞪着小雨，这样一来，小雨心中的罪恶感油然而生，她毕竟是舅舅的女儿啊，再者她也只是出口伤人而已，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然而，顾云森对此却满不在乎，“这巴掌是教你别再出口伤人，让我动手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
他说完转头对小雨到：“我们走吧。”完全无视许梦瑶的咬牙切齿。
“等等。”冷城邺一手拦住去路，脸色深沉。
我们？顾大哥？他怎么不知道，这两个人一下午的时间变得这么亲密了？
顾云森停下脚步，一手揽过小雨，怒道：“你又要做什么？”
冷城邺不经意的斜视着他，淡淡蹙眉，不屑的轻哼一声，手背翻转，小雨纤细的手臂已经落在他掌中。
“你做什么？”小雨又惊又急，眼里写满恐惧。表姐的事被暂时抛在了脑后，死男人现在的表情叫人看不懂，也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怕。
“你觉得你有权利问吗？”
他说着手下一个用劲，小雨已经稳稳当当跌进他胸膛。
“啊！痛……”
呜……死男人的胸膛是钢板做的吗？好痛，小雨一边揉着昏痛的脑袋，一面拼命挣扎。
他‘轻轻’收紧臂弯到：“别动。”
“啊……痛，痛痛……”小雨知道不是他的对手，随即停下动作，跟他较劲儿，果然吃苦的比较多。但她不是都不反抗了吗？还这么用劲，想勒死她是吧？
听她不装痛，他这才微微放松对她的钳制，却也只限在他怀中，然后淡淡抛下一句：“跟我走。”
“啊？”
小雨生怕自己听错，死命瞪大充满疑问的眼，对上他那双比湖水还要深的眼眸……
他别开眼去，不作任何解释，只是硬性揽着她进电梯。
顾云森在反映过来的第一时间抓住他肩膀，挡住电梯门铁青着脸问：“你倒底要做什么？”
这话许梦瑶也想问，看他二人的表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她不知道，她也忘了脸上那巴掌的痛，专注的看着他们。
“放手。”冷城邺沉声道。
“我问你要做什么？”顾云森也有他的坚持。
冷城邺见他没有放手的意思，冷笑着揶揄，“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顾云森一字一顿表明，“只要事关小雨，我都要过问。”
冷城邺淡淡扯扯嘴角，微微眯起的眸底，漆黑一片……
跟在冷城邺身边那么些日子，小雨知道，这是他即将爆发的前奏。
她挣扎着，好不容易从他禁锢的怀里露出脑袋，转脸对顾云森说：“顾大哥，你先别管了吧，他也许就找我说点事，说不定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回去？冷城邺嗤笑，她知不知道这两个字，在这种诚是禁忌。她规劝她的顾大哥，是怕他对云森做什么吗？呵，她想多了吧？
他不知道她的规劝对顾云森是否奏效，他只知道，她的这些话让自己很恼火。
“小雨，你不知道，他这种人……”
顾云森没准备放手，只是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冷城邺一声“够了！”吓得怀中的小雨又是一惊。
接着，冷城邺一个用力，把小雨狠狠甩进电梯一角，“啊”的一声，小雨后背撞上电梯，吃痛的惊呼，随即滑坐下去……
顾云森眼底一痛，他还在担忧小雨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双腿一麻，硬挺挺向后倒去。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双腿却像失去知觉般，硬是不听使唤。这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小雨惊慌无措的画面定格在他脑海里……
“啊！”
顾云森用拳头使劲砸了下地板，一脸窝火不甘。
“呵呵……”许梦瑶走近他脚边，一脸幸灾乐祸，“看看你这狼狈样，比我刚才也好不到哪里去！”
“滚开！”
要不是脚筋发麻，他真恨不得站起来掐死这个令人反胃的女人，看着都倒胃口。
“喝９这么了不起啊？”许梦瑶换了副嘴脸，好心提醒：“你要知道，我们应该站在一条线上，要是我们联手，说不定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顾云森瞪了她一眼，扶着墙角站起来，送给她的只有一个字：“滚！”
许梦瑶吓得一哆嗦，随即跺脚抓狂，“不知好歹！”她转身，挽起那个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亲爱的，我们走。”
男人表情复杂的拿开她手，为难道：“我突然觉得，我们不合适……”转身讪笑着离开，气得许梦瑶跳脚。
“你**的，昨晚在我床上怎么不说不合适？……”她说到这里，无意间瞥见顾云森嫌恶的眼神，随后收了声。
有好事者打开门缝看热闹，给许梦瑶一脚踹了回去，她咬牙切齿的看着顾云森离开，嘴里默念着‘死丫头’，暗暗发誓……
另一处，冷城邺车上。
坐在车里，小雨忍住气问：“这是什么状况，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
从被他强行带下来到现在，车在公路上狂飙，一句话没有。她不懂，明明说过放她自由的人，现在这是什么行为？她太想弄懂。
怎料他却答非所问：“支票为什么不要？”
“啊？”小雨错愕，什么跟什么啊？直接无视她的问话，不过瞧他那个认真劲儿，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起来：“哦，你说那个呀，我觉得没必要啊，我一个人花不了那么多钱，再说我好手好脚，应该找工作自食其力，我真的……”
温热的气息骤然扑撒在耳畔，她吓得差点掉魂，将要出口的话也刹了车，耳朵真的好痒，还有，心为什么好慌？
磁性的嗓音提醒她，“继续。”
小雨做了个吞咽动作，“我是说，我真的用不着那么多钱。”
“说这么多，还不是拒绝我的好意。”他轻声总结，沙沙的嗓音有如挠痒。
小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其实说不上拒绝不拒绝，她真的没试过，从别人那里接受那么一大笔钱而已。不过能不能麻烦他不要在她耳边吹气，害她都没办法好好思考了。
他奇怪的轻笑一声，猛地将车靠在路边，下一秒，修长的手指掠过她额头，将她几缕散乱的发丝归至耳后，直视她的漆黑眼眸凝望半响，末了一句：“拒绝我，却不拒绝云森，不能原谅。”
“呃？”小雨再度错愕。
什么不能原谅，什么拒绝云森啊？他搞错了吧，顾大哥只说把房子租给她啊！跟他的几百万怎么能比？
正在小雨思想跑火车的时候，他的大手猛然扳过她小脸，没有任何征兆的狠狠吻了下来……
“自由？”冷城邺莞尔，“我对别人的自由不敢兴趣，不过--”他故作停顿凑近她脸，邪魅一笑，“身为玩宠，还有资格谈论自由吗？”
啊！玩宠？听到这词，小雨顿时一激灵。但她马上反应过来，冲他吼叫：
“既然放了我，我就不是你的什么玩宠了，再说，要不是上当受骗，我怎么会给你弟弟推上该死的拍卖台？我不是商品，那交易我不承认！”
她的愤怒倔强，冷城邺都看在眼里，他没有发火，只是淡笑不语，像是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介于此时他们之间暧昧的姿势，小雨抓起衣服掩住胸前，往后退了退，他一副不把人放眼里的态度，真叫人火大。
沉了口气，小雨尽量保持冷静
下开口，“你凭什么说话不算话？我是人，不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养的宠物，什么玩宠，什么拍卖，我都不懂也不感兴趣，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还有，顾大哥是我的学长，现在我们也只是朋友。我想你和我没什么重要的关系，你也不必为我们之间的事苦恼，说什么原不原谅之类的话。”
他仍旧没开口，淡淡笑容不甚妖孽，也让小雨纠结。
在他的强大气场下，她终于软了下来，随即带着一点哀求的口吻到：“好吧，算我倒霉，那你说，倒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小雨苦着脸，她真希望，他欣赏她这副样子的同时，能产生一丁点同情。不要太多，一点点就好。
但是，冷城邺在她的注视下，非常平静的摇摇头，哀求什么的，直接无视。
啊…….小雨简直要抓狂了，她真想说，冷先生，冷总裁，冷祖宗……倒底要怎样，你才能不反悔啊？说话不算数的坏男人，我鄙视你！
好在，恶魔先生张张嘴，有开口的趋势，恶魔？对，她确定他前世是恶魔。也行，姑且听听恶魔先生怎么说。
“身为玩宠还这么渴望自由，不称职。”他边说边摇头，好像她真的很差劲一样。
小雨真想跳起来质问，他凭什么硬塞给她玩宠的身份？凭什么她就不能有自由？不过，她话到嘴边，却被冷城邺抢了个先。
“不过，自由这种东西我好像很多，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让我开心，我或许可以考虑分给你一点点。”
他说话间，手指轻佻的托起她下巴，逼不得已，小雨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唇边似有如无的笑，怎么看都是暗藏玄机。
让他开心？死男人怎么什么话都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他一向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得，她还需要担心，有什么话是他不敢说的吗？
真想对他那张妖孽横生的脸踹上一脚，再当头给他一记暴栗，不过，那种胆量她估计还得修炼几年。
“我要怎么做，你才开心？”她讪讪的问，明显底气不足。
他不语，另一只手放肆的在她锁骨上游走，笑容也更加邪恶。
寓意明显啊！小雨直接抓狂，他那只鬼爪子非礼她锁骨的时候，她是直接起了一层鸡皮。靠！死男人当她是白痴啊？非礼女人的时候，有哪个男人不开心么？她就那么好欺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