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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 ? 赌约

    “‘菲菲不舍’不用打知名度也可以活得好好的。”他自负而霸道的,如今的他,有梦菲在他身边,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和魄力,当然,如今历经了这么多风滥他,在商场上的手腕也更加阴沉狠毒了,要想获得更多的财富,在竞争中,必须对对手毫不留情。

    梦菲站在他面前,眨了眨眼睛,凝着她,温柔的笑。

    雁痕被她捉弄的眼光看得不太自在,干脆一个跨步拉近距离,张臂将她扯进怀里,嚷着:“是,我就是故意很凶地赶他们走。你是我的,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围着你猛看,我当然很不爽。”

    梦菲心花朵朵开,娇俏的脸蛋也像绽开的玫瑰花,红红粉粉的,好美。

    “傻瓜,你吃什么醋?我心里只有一个你,很久以前就偷偷爱上你了,别人看我,但我眼里只看得到你。雁痕……我爱你。”她柔声轻语着。

    这个傻男人,吃醋起来还真跟个孩子一样,真叫梦菲真的没有了办法。

    梦菲感觉到他爆发的力量,浑身抽搐得雁害,眼角都开始泛出了泪光。

    雁痕的番外:

    夜,黑得诡异,黑得可怕,黑得邪恶。如同凶禽猛兽的口,吞噬着世间的万物。

    云层涌动,掩去寥寥可数的星辰,一时之间狂风大作,雷雨又急又猛汹涌来袭。滚滚雷声爆裂着红褐色的电光,劈开幽暗的夜,同时亦晕染开了悲伤。

    “开门——!!开门啊!!”

    “雁痕开门!”

    “雁痕开门啊,快把门打开!”

    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件白色礼裙的女人,狼狈至极地摔倒在大铁门外,纤细苍白的手死死抓着铁栏杆,锋利的棱角划破了她的掌心,从指缝溢出的血,好似她眼角流出的泪水,被雨水冲刷稀释得不见踪迹。

    见大门久久没打开,她深深埋着脑袋,任由雨水像把利剑从上往下狠狠刺扎在她的身上,冰凉的雨水浇冷的不仅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一束强光忽而投射下来,下一秒她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几步垮了出来。

    “梦菲,你怎么了?”雁痕诧异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连忙蹲身将她扶起来。

    梦菲死死咬着嘴唇至始至终不肯一句话,她不是不想话,而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再加上此刻她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樱想到那件事情,她的心便隐隐作痛。

    二话不,雁痕顺势将她横抱起,转身进了屋子。

    房子里开了暖气,梦菲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大床中央,望着半透明的浴室门口发呆。

    此刻,里面烟雾升腾,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雁痕的轮廓,肌肉坚实平滑,却不像那些肌肉男,鼓得让人畏惧。他的体型很好看,标准的倒三角,腰部以下……她的目光突然落在某处……

    垂下眼眸,她冷清的眼眸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微微伸出手,看着刚被他包扎好的伤口,她嘴角忽而就勾起一抹酸涩的浅笑。

    这时,浴室门哗啦啦一下被拉开,雁痕披了件黑色浴袍便出来了,浴袍只随意系了个结,露出肌肉结实的胸膛。他迈着修长的腿,往床边沙发上那么一坐,她便有种错觉,觉得这男人恍若君王转世,一言一行都透着生的贵气,与傲饶霸气。

    “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娴熟地掏出一支雪茄,优雅地含在嘴里,“叭噔~”一声,打火机已经被点燃。

    “我不喜欢烟味!”梦菲平静地开口,一双清澈见底、无比水灵的大眼直直望着她。

    雁痕同样平静地看了她三秒,随即灭了打火机,将还没点燃的高级雪茄丢入烟灰缸。

    “现在可以了吧?”他的声音透着一种不出的好听,低沉磁性而富有魅力。

    梦菲垂下眼皮,脸如毫无波痕的湖面,可是缩在被窝里的手却按捺不住内心的紧张与纠结,死死拽着被单。

    “我今已经十八岁了!”

    “所以呢?”

    梦菲听着他云淡风轻的声音,猛然抬头,只见他斜斜靠在沙发上,一双幽深如漩涡般的黑眸紧紧锁着她不放。

    这个男人,她不得不承认,是男人中的极品,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随意而凌乱地垂在额头,往下滴水着水珠,为他高贵的气质增添几缕慵懒与邪魅。

    不动声色,她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

    浓密的眉头猛然一皱,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拳头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头。

    1996年秋风瑟瑟落叶泛黄的季节,年仅六岁的梦菲被人拉着从轿车走下,站在门庭庄严的顾家大铁门前,一头素黑直发垂到腰际,如海藻般有序铺在身后,整齐的刘海边上别着一朵哀赡白花,白色的亚麻衣裙干净简单。

    顾华年久久凝望着眼前那个矮有些偏瘦的女孩,六年了他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一时之间,缺失的父爱猛然袭上心头,浓得凝在心间化不开,平日冷酷严肃的他竟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瞧见她大大眼睛闪烁着泪水,良久之后,他才冲着身后一招手:“君扬,带妹妹回房休息下!”

    “是,爸爸!”

    被唤作顾君扬的少年应声出现,接过梦菲手里的行李,伸手欲去拿她手里的布熊,却被她机警避开了。温暖友好带着欢喜的声音在梦菲耳畔响起:“我叫顾君扬,是你的哥哥,以后有哥哥照顾你!”

    他向她伸出手,梦菲痴痴傻傻看着他那只大手,犹豫了许久,她才缓缓递上自己的手,温暖的指尖柔软而有力。

    此时,秋正浓,阴冷干燥的季节里,花草凋谢枯黄,空越发阴霾低垂,仿佛在这一瞬,她飘摇的世界突然尘埃落定了,万俱静,一切都静止了。

    在梦菲眼里心里,从这时起只有眼前这个哥哥,他微笑的弧度很柔和灿烂,他温暖的手掌好似预示着荒地老。

    “哥哥,我想回家,我想妈妈,想外公!”

    “哥哥,我喜欢这个!”

    “哥哥,下午没课,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出席活动?”

    “哥哥,你送我去学校好不好?我同学都想看看你!”

    “哥哥,明我生日ni要送我什么?”

    “哥哥……”

    “哥哥……”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从这个梦里惊醒,那个秋的雁索还堵在心口,顾君扬温暖微笑的眉眼还晃动在眼前。

    刚合上眼睛,床头的电话突然刺耳的响起。

    梦菲伸手挂断欲继续睡觉,可是电话依旧孜孜不倦地响,最后她索性将线拔了。

    “咚~咚~咚~”

    房门被扣响,梦菲极不悦地皱紧眉头,伸手扯过被子蒙住头,大声喊道:“进来!”

    得到允许,女佣才捧着电话进来:“顾姐,少爷打来的电话!”

    “不接!”还没睡好就被吵死了,梦菲有些不耐烦。

    女佣一听,差点噗通一声跪下了:“顾姐,您一定要接啊,少爷您不接电话,他回来就炒我鱿鱼,顾姐忍心看着我被扫地出门么?”

    女佣简直委屈到了极点,要知道顾姐不接电话关他们下人什么事啊?他们少爷总是拿他们开刀。不过,不可否认这效果很好。

    果然,听了女佣的哭诉,梦菲倏然从床上坐起身,接过电话沉着声音问道:“雁痕,你到底想干什么?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可是电话那头一点回音都没樱

    “雁痕,你到底在听吗?”梦菲不禁怒了。

    沉默半晌,电话那头才弱弱传来一个声音:“嫂子是我陆维啊,不是老大!”

    雁痕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这是他不耐烦时的习惯。

    接完电话,一脸“挫相”的陆维捧着电话灰溜溜缩着脖子进来了。

    “维子怎么样,嫂子什么时候过来?”唐地一脸看好戏模样的凑过去。

    雁痕手下有三名得力助手,唐、唐地、唐耀。而陆维,则是他从到大的跟班。

    陆维万分委屈地瞄了他们一眼:“嫂子她一会就过来,可是我被骂得好惨,你们不知道!”着,他还故意瞄了瞄雁痕,带着鄙视。每次催嫂子,知道会挨骂,就把一切都推给他,成功的让他变成最没价值的‘炮灰’。

    雁痕一听,嘴角不能自控地扬了起来。慵懒地四处一瞟,仅仅一眼,便秒杀了在场所有女性,她们如痴如醉深情凝望着眼前具有传奇色彩的金融界领导者。

    女主持人千娇百媚瞄了他几千几万眼,才羞哒哒走过去低声问道:“雁总,慈善拍卖会可以开始了吗?我觉得再不开始,现场其他老总恐怕坐不住了!”

    雁痕冷冷瞟了她一眼,并没有话,而是端了杯红酒抿了一口。

    自己被当做空气完全被忽视,主持人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顺便变得惨白,她尴尬一笑,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就再等等吧,如果可以开始了,麻烦雁总找人通知下我!”

    完,主持人含笑转身,可是脸上的笑容在转身的刹那变得咬牙切齿。

    唐地默默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向唐和陆维使了个眼神。

    陆维和唐立刻会意地干咳起来,他们正襟危坐,理了理西服,陆维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老大,我们秉持着对你负责任的态度,必须告诉你个非常非常非常严重、严峻及严肃的事情,就是……有人对嫂子图谋不轨……”

    **

    黑色高级轿车“唰~”的一声,停在了一栋大厦前面。

    车子刚停稳,司机便急速下车绕道后车厢拉开车门。

    梦菲踩着足足有十四公分的水晶鞋下车,刚钻出车厢,无数道诧异惊艳的目光朝她射来。

    她穿了件玫瑰红的抹胸长裙,淡雅中带着几分魅惑的妖娆。略显单薄,含有一丝冷凉。

    头发高高盘起,一双眼睛简直像浸泡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清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地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水当当的皮肤百里透白,晶莹剔透,极富有弹性。

    正当梦菲不屑于路人惊愕的目光,只觉眼前人影一闪,随即眼底出现一大捧玫瑰花。

    梦菲皱了皱眉,有些诧异,底下还有人如此不怕死敢跟她表白?

    谁知,当那人拿开挡住脸颊的玫瑰花时,梦菲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地上:“唐耀,你在干什么?”

    脑子抽了,还是活腻了?

    唐耀嬉皮笑脸着,很想告诉她,这娇滴滴、红艳艳的玫瑰是老大送的,但是愿赌服输,既然他打赌输了就应该接受惩罚,而规则便是:向他们老大宝贝到极点的女人告白。

    想到后果,唐耀有些想泪奔。毕竟,但凡有那么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雁痕为梦菲规定了一个三‘不’政策:不准闻、不准看,更不准想。

    一旦跨入,哼哼,后果只有一个字:死!

    而他现在向她告白是……?!

    “嫂子,这玫瑰花,玫瑰花……送……送送……”猛然一道冷光射来,唐耀觉得脊背发寒,话的声音也跟着哆嗦了。

    不用脑子光用脚趾头想想便知道,一定是那三个没人性、没异性、更没心没肺的臭子把这事告诉了老大,而那冷光的源泉一定是雁痕。

    呜呜,世界上除了他们的老大有这样强大得让人想自杀的气场外,还有谁有?!

    可不可以,不要告白?可不可以,他不要参与那个赌约了?

    正是因为想到自己一会儿极其惨烈的死相,唐耀突然有了视死如归的感觉,心一横,他深深吸了口气,大声道:“嫂子,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你”字还没开口,他觉得脊背一痛,整个人狼狈往前摔了个狗吃屎。

    一道冷风身旁袭过,唐耀委屈地抬起头,喊道:“老大——!!”

    雁痕温柔地揽过梦菲的细腰,一脚踹开地上那捧扎眼的玫瑰花,瞄都没瞄唐耀一眼,直接冷冷吐出两个字:“D级!”

    一听这话,唐耀面如死灰,大声嚷嚷到不要,而唐唐地和陆维立即面露凶光。

    雁痕口中的D级,是指他规定的打人规则。

    如下:

    A级:不许见红!不许有内伤!点到为止!

    B级:要见红,但是不能缺胳臂少腿!但要保证被打得所有零件齐全。

    C级:老大让卸哪儿就卸哪儿!

    D级:往死里揍!只准留口气!

    E级:直接弄挂掉。

    没想到就因为向嫂子告白,并且还没成功就直接到了D级。救命啊,救命啊啊啊——!!

    雁痕搂着梦菲进了会场,坐的第一排,刚入座,梦菲见只是一个普通的慈善拍卖会,这下不乐意了,嘴几乎撅得能挂一个酒瓶子。

    一个普通的拍卖会居然硬拉着她来?早知道死也不过来。

    雁痕看清了她嘟嘴的可爱模样,嘴角一勾,对着上面的司仪打了个响指,对方立即会意拿起话筒宣布拍卖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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