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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恍然之色

    我妈面上露出淡淡的恍然之色,继而微扯扯嘴角,又看我一眼,方转身去了。

    真是,本来就烦,还莫明其妙跑来给人添堵,我愤愤往床头一躺,抓过手机一看,原来那八个未接电话全是马水寒这家伙打来的。

    好好的,他又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曾暗暗发过誓不再跟马水寒纠缠,但此刻望着那些未接来电,鬼使神差般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回拨了过去,可见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誓言!

    “……找我有事吗?”电话接通后他半天不出声,有时他还真有贴心的一面,想必是担心电话非我本人打过去的,不出声是怕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吧,毕竟我非自由身,他懂得的。

    “非要有事才能找你?我说大小姐,能联系到你,我这都在想着要不要去买彩票了,没准会中个大奖,你可真难找到啊,打了十几通电话都不接,你在搞什么鬼呢?”

    我一出声他就叽哩咕嘟扔过来一大堆废话。

    “你别夸张好不好,明明只打了八个。”

    “四舍五入你不懂啊?”

    切,撇撇嘴,不耐烦地说:“找我到底有何贵干,没事我挂了。”

    “敢!你挂了我这就上你家来。”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每次就会拿这个吓唬人,你会上我家难道我就不会上你家去?”

    “好啊,要不要我来接你?”他在那头坏笑,既使看不到他人,我闭着眼睛也能想像到他此时那副得意的嘴脸。

    嗨,我干嘛跟他斗嘴啊,找不自在呢。

    “啪哒。”我果断挂了电话,因为我已知道他找我压根没事。

    我挂断后,他不依不饶持续拨打着,我冷眼看着代表他名字的“鸭脖子”三字在手机屏幕上跳动,具体他拨打了多少遍我也记不得了,最少有十几遍吧,我接通后,他咬牙切齿地咆哮道:“杜晓寒,你怎能这样残忍对待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我说你是不是忙完后一下闲下来就闷得慌啊?你闷别寻我开心呀,我可别那闲功夫陪你闹。”

    “你怎么知道我前阵子忙得晕头转向?你跟云汐那丫头打听过我?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把我从你生命中抹去。”

    他又在那头得意的大笑,没见过这么自恋狂妄的家伙,我不慌不忙给他泼着冷水,我说:“笑够了没?要是没笑够,我就不打扰了,你慢慢笑吧。”

    “喂,别挂,我有话说。”他急急道。

    “说呗。”我抿唇不觉乐了一下。

    “我想你了,真的。”

    他声音瞬间变得低低柔柔,透着说不出的,一句“我想你”入在耳里,心上就仿似被一只大手给紧紧攥住,攥得我呼吸困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晓寒,晓寒?你在听吗?”

    “噢,刚走开了一下。你,你说什么了?”

    “我说我想你了。”

    “……然后呢,你想怎样?”

    “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等我干什么?”

    “把前二字和后二字去掉,就是我给你的答复。”

    前二字后二字去掉不就剩下一个……?晕,这死流氓!“你别搞错,我不是你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什么呢?别把我想得那么有目的性,我是真的爱你好吧。”

    “你要说喜欢我,这话我信。可说爱,爱一个已婚……已婚女青年,这话你自己信吗?你懂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啊?”

    “别说,自打认识你后我还真闹不懂了,要不你给我上一课?”他调侃道。

    “爱和喜欢的区别很简单,如果你爱花,那么你会给它浇水,喜欢则会摘下它。同样的道理,爱一个人,你会尊重她的想法,会悉心呵护她,喜欢则想的是如何占有她。”

    “明白了,听你上完课我确信自己是爱你而非喜欢你,因为我叫你过来就是打算给你浇水呢。”

    “滚!臭流氓。”抠下电池把手机一把塞在枕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我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周三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这雨连着下了好几天,直到周六才放睛。

    一大早梓兴就把我从床上拖起,精神焕发地说:“老婆,这天都放睛了,你这脸色也该阴转晴了吧?呵呵,今儿我陪你好好玩一天,咱们去海边冲浪如何?”

    说起冲浪,以前是我最爱的一个运动项目,尤其在我念大学期间玩冲浪更是玩疯了,那时我和梓兴还有晓彤常常跑去海边,不过只我和梓兴玩,晓彤是不敢的,她每回在我们玩过后就会紧握拳头,告诉我们她已下定决心,下回来绝不做岸上观,否则她就是王八蛋。

    这会听梓兴提起冲浪,我脑子里便浮现出她那会握拳发誓时的模样,不觉“扑哧”一笑,梓兴乐呵呵地说:“好了好了,你这脸终于跟着户外天空一块放睛了。”

    “我脸上睛了,可心里那片天空还阴着呢。”

    “那就更得去,到了海边,那一望无垠的大海,还有蓝天白云,会将你心里的阴霾冲刷得干干净净。快去洗脸漱口,别磨蹭了。”

    “就咱俩去,不会再有其他人吧?”

    “当然就咱俩,不然还有谁?”

    鬼知道,这阵子你跟吴馨神出鬼没打得火热,谁知你会不会也叫了她。

    扔给他一个大白眼,我懒洋洋地下床趿着拖鞋往浴室去了……

    楼下草坪里,我妈在打拳,吴馨两手牵着丹丹在草坪上教她练习走路,丹丹笑得小脸跟朵花似的。

    吴馨抬眼看见我和梓兴神采奕奕的从大门出来,便抱起丹丹扬脸说:“哟,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我妈也收拳,收口气,问道:“你们,要去哪?”

    “去海边冲浪。”梓兴难得的对我妈展颜笑了笑。

    “冲浪啊?我也去。”吴馨说。

    我带笑不动声色地扫眼梓兴,他说:“你又不会去干什么?”

    “谁生下来就什么都会,丹丹一生下来会走路吗?你生下来就会吗?不都是慢慢学的么。”吴馨不满意地说。

    “她想去就带她一块去呗。”我妈在边上来了句。

    梓兴听我妈这么说,便侧目看我,关我屁事,我扭头望着远处墙角那一大片盛开的木槿。反正他若答应带吴馨去,我肯定不去,就这么简单,我还没修炼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不是什么都能忍的。

    有句话说,男人普遍不能容忍女人身体出轨,女人则普遍不能容忍男人精神出轨,事实的确如此,我和他之间既已拨开云雾见红霞,我当然就不能再容忍他三心二意。更何况人往往都是这样,得到的爱越多,对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则越强,我能容忍吴馨继续在这暂住就是对自己极大的不仁了,他余梓兴若还想享齐人之福,领着妻妾招摇过市,无异做梦!

    “你哪也别去,丹丹成天丢给王妈看着像话吗?休息就自己好好带着吧。”梓兴说罢拉着我往车库走去。

    车库里,王妈和源伯正忙着把大包小包往梓兴那辆车的后备箱里塞,我上前一看,天,原来是一些已切好用木签串起来的肉串等物。

    王妈告诉我说:“余先生昨天让我和老头子备下的,说是今天要带你去冲,冲什么来着?”她扭头问梓兴。

    “冲浪,就是拿块板在海上飘来飘去。”源伯在边上闷声答道。

    “呵呵,辛苦了。”梓兴说。

    “嗨,这有什么好辛苦的。”王妈摆摆手,说:“我和老头子边做边闲聊,就跟玩似的,也就一会功夫就弄熨帖了。”

    “我们今天还在外面弄烧烤吗?”我有些意外。

    梓兴点点头,说:“我好久没放松了,今天咱们就在外开开心心玩上一整天,不尽兴不归!”他指着他车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对我一挥手,“上车。”

    “余先生,你也太没风度了吧?应该你来替我打开车门哦。”我笑笑,说。

    “噢,对对,我来我来。”他跑过来拉开车门,笑眯眯地说:“老婆,请。”

    王妈在边上瞧了直乐呵,就连源伯都咧了咧嘴。

    梓兴把车开出来后,吴馨抱着丹丹站在草坪上,瞪着眼,一脸的怨气。看她那样,我心里就觉特别舒畅,为免她出花招搅了我的好心情,我让梓兴关了手机,同时也关闭了我自己的。

    因为,今天是属于尽情玩乐的一天,我不要他被吴馨或者突如其来的工作电话给骚扰了去。

    梓兴依言关掉手机,尔后按下了车上音响,一个深情低柔的男音便在车内浅浅飘荡开来……

    那一年的寒风中你化了很浓的妆

    第一次牵我的手却装作老练的模样

    你等我说,等我说你漂亮

    ……

    那一年的大雪中你轻轻敲我的窗

    告诉我你堆的雪人很像很像我的模样

    你等我说,说我真的感动啊

    ……

    “这是什么歌?”

    “七月。”

    “七月?你说的是现在的月份还是这首歌的歌名?”

    梓兴侧目对我微微一笑,说:“这歌名就叫七月。我觉得这首歌词就是专门为我和你写的。”

    确实像呢,我头回听这歌,一听就被歌词和旋律给深深打动,因为它勾起了我十六岁那年的记忆。

    那是一个刮着寒风的周末,我爸去了外地出差,我妈带着晓彤去了书法班,梓兴给我补完课后,我溜进我妈房里,用她的化妆品很认真很费劲的给自己化了一个很浓很浓的妆。

    化好妆后,我执意要送梓兴去公交车站,出了门,我借口冷,鼓起勇气牵了他的手,还昂起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那一刻,心响如战鼓,胸口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好在化了浓妆,不怕他看到我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榕城虽从没下过雪,但我也曾用满满的仰慕之情给梓兴做过一个布娃娃,只是没能送给他,因为做好后晓彤无意看到说丑死了,当时我一生气就绞烂剪碎了。

    “在想什么?”见我半晌不语,梓兴偏头看我一眼,说:“是不是在想那年冬天你送我去车站牵我手的那一幕,对吗?”

    “还有脸说呢,那天我的心都让你伤成饺子馅了。”

    “看看,好心被当驴肝肺了吧。那时我当你是我的学生,是不懂事的小妹妹,我手凉凉的,怕你冻着,还把你手揣进我兜里来着。”

    “可是比起你暖暖的衣兜,我更想被你凉凉的手牵着。”

    “如果时光倒流,我也不牵你手,直接敞开衣服把你裹怀里捂着了。”

    我赏了他一大白眼,要知道那时候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去牵他的手啊,可他老人家倒好,不动声色地问我,是不是觉得很冷?然后把我手直接往他衣兜里一塞就完事。

    若他当时真把我裹他怀里,天知道我会有着怎样的反应,会不会因惊喜过度厥过去呢?

    车子渐渐远离繁华的市区,前方不断延伸的大道,在我眼里恍惚幻化成了我十六岁那年送梓兴去站台的那条小道,我仿佛看见那时的自己,右手揣在那会同样青春焕发的梓兴衣兜里,在前面慢慢走着、走着……

    夏天,海边从来就不缺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人头攒动,沙滩上随处可见奔跑欢呼的孩童,好一个欢乐世界。

    我换好泳衣,戴好泳帽,从更衣室出来时,梓兴已换好泳裤抱着两块长板站在外面等着我,他上下看看我,说:“我才发现你身材这么惹火,你这泳衣是不是太……这次就算了,回去后我得另给你买套泳衣才行。”

    切,下巴一昂,我挺胸往沙滩那边走去。

    冲浪,最美妙的感觉来自深海,呃,其实我说的“深海”不过就是离岸九至十米的地方,因为并不是很深,所以浪熊多,出现的频率也低,可以自在地游上一会。等浪起时,顺势往上一跃,可以毫不费力地蹿起老高。

    之后,随着浪的移动再降落下来,这时已被带回到距岸边不远的地方,如果不及时站起,裹着细沙的碎浪会把你冲到极浅处。别以为冲浪是勇敢者才敢玩的游戏,许多套着救生圈的人同样可以在浪尖上玩得怡然自得。

    梓兴陪我在这片所谓的“深海”区玩了一阵后,嫌不过瘾,他拂了下面上的水,指着远处对我说:“老婆,我去那边,你自己在这玩,注意安全,啊?”

    “就在这玩吧,干嘛要跑去那边,不许去。”

    虽然海边有救生员,虽然他冲浪技术强过我不止一点半点,但我还是免不了替他担心,不是还有马失前蹄一说么。

    “嗨,难得有时间出来放松一会,在这哪能玩得尽兴。”

    “这挺好的呀,有什么不能尽兴的,非要跑去那边让我提心吊胆才开心是吧?就在这,哪也不许去。”

    “我的技术你放心。”他说完不等我回应就乘风破浪而去。

    实则我也想去海水很深的地方冲浪,感受浪在身后推着跑的刺激,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望深海兴叹。不过在这浅点的地方也不错,我最喜欢等着浪来扑我,那温柔撞击的感觉真是美妙到无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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