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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抬眼

    瑶姬抬眼看见了汉贤皇后,她慌乱地从建文帝身上起来,低眉顺目地给汉贤皇后请安,然后小心地站在旁边侍候。

    汉贤皇后扶起建文帝,建文帝慈爱得看着载醇,一脸笑意地说:“醇儿,你回来有两日了,在忙些什么了?父皇想你,你也不来。”

    汉贤皇后边喂建文帝喝药,边解释:“皇上,醇儿在前线受了伤,昨个臣妾要他好好歇息了一日,检查了一下身子。”

    建文帝马上推开汉贤皇后喂药的手,拉过载醇看了又看,说:“醇儿,伤得严重不严重?太医是怎么说的?”

    载醇赶紧宽慰建文帝:“父皇,不碍事,已经好了。”

    建文帝仍是不放心地看过载醇的伤口,仔细叮嘱载醇要注意休息,载醇温顺得应承了。

    随后,建文帝问起北征的战况,载醇仔细地汇报着北征的情况。

    汉贤皇后看见着他们父子俩说着国事,加上她照顾载醇也有些累了,于是请辞回坤宁宫。

    载醇送他母后出乾清宫时,汉贤皇后神色忧虑地说:“醇儿,你父皇病得厉害,你现在哪里也不要去,好生服侍你父皇,知道么?”

    汉贤皇后见载醇点头,她又冷冷斥责瑶姬:“瑶姬,你也要明些事理!如今皇上还在病中,你不要老是缠着皇上不放手。你要明白把他身子掏空了,于你又会有什么好处?”

    瑶姬白着脸,极度惶恐的自责……

    建文帝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瑶姬又没有生养。若是建文帝一旦归天,她日后在这宫里是极难度日的!以后漫长的余生只能在康寿宫吃斋念佛。她如今才十七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要她到康寿宫吃斋念佛,比要她死了还难受!

    载醇陪着建文帝说了会子话,建文帝已极是疲倦了。载醇侍候他父皇睡熟后,轻手轻脚出了寝宫,坐在外殿发呆。

    瑶姬娇笑地端着茶走过来,载醇正走神没接住茶,茶水一下子溢出来,泼在他的手上。

    瑶姬搁下茶盏子,柔嫩的细手掏出帕子,柔顺地擦着载醇的手。载醇红着脸赶紧缩回手,瑶姬却拉着不放,媚笑着往他怀里钻。

    载醇大惊失色之下,冷着脸说:“娘娘,放尊重些。”说完立刻退出了乾清宫。

    载醇板着脸回了自己的寝宫,他边走边想:瑶姬妖艳得像妖精似的,他父皇怎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他又想着沉鱼。沉鱼美若天仙,却弱柳扶风、人淡如菊。

    想到沉鱼,载醇心里一阵阵得疼!这“疼”剧烈又绵长,如附在心里永远的伤痕。他不明白沉鱼为什么要嫁给他大哥?前日回来大喜大悲之下,让他脑袋一片混沌,让他头脑失去了理智和冷静,现在他要好好地想一想了。

    沉鱼是贪图荣华吗?显然不会。从沉鱼十岁起,他就留意沉鱼一举一动,他对沉鱼的了解,超过了世上所有的人。

    沉鱼是爱上了他大哥吗?可沉鱼前夜是那么的开心!他还从来没见过沉鱼“咯咯”地笑过,以至于他失了神。不然以他的身手,别说是沉鱼,就是好几个一等一的高手,也断然不能把油抹到他脸上。

    他前夜看到了另一个沉鱼,一个被释放出来的沉鱼,如孩童般娇憨可爱的沉鱼。

    要知道打动沉鱼的心是多难啊!他默默付出了这么多年,默默守望这么长时间。在魏子俊走后,他压抑隐藏了许多年的心,终于得见天日!

    可沉鱼却心若死灰!自闭折磨着自己…..他看到沉鱼痛苦自怨,他焦急万分,千方百计化解着沉鱼的痛苦。只至到了上元夜,才算有了全新的开始。

    载醇仔细想了想昨日发生的事,婉儿原本伤心地哭泣,看到他马上露出了警觉的神态。如果沉鱼想嫁给他大哥,婉儿为什么会伤心得哭?为什么会这么警觉?

    载醇想到这里,眼神变得清明,马上直奔柳府。

    八王爷再次入府,让柳清炜百般惊慌,他慌忙拦住了载醇,说:“八王爷,太子府已安排二个嬷嬷过来。如今妹妹马上就要嫁进太子府,太子爷要是知道了这事,怕是妹妹以后在太子府不好做人。”

    载醇怔怔地看着柳清炜。

    柳清炜见状又说:“王爷,妹妹很感激您对她的照顾,说以后她入了太子府,也算是一家人了,她会让太子爷给您留心找上一门好姻缘。”

    载醇的心越发绞痛起来。他看见太子府的人,忙进忙出地在做成亲的准备,黯然之下他出了柳府。

    载醇在回宫的路上想他该怎么办?放弃或是执着?左思右想之下,他心里渐渐有了方向:若是沉鱼爱他大哥,和他大哥在一起能幸福开心,他愿意放弃;倘若沉鱼不情愿嫁给他大哥,他要带沉鱼远走高飞,带沉鱼到世外桃源隐居一生一世。

    心中有了方向,行动也就有了目标。白日里,他在乾清宫平静地侍候他父皇。到了夜里,他悄悄溜出宫,在柳府后院,靠沉鱼闺房的树上,用萧吹着《高山流水》。

    夜色如水,箫声勾魂,一曲情思随风去,归来化做断弦琴。

    三日了,载醇夜夜一刻不歇地吹着《高山流水》。听着这悲凉的箫声,让沉鱼已坚定的决心,又慢慢得动摇起来。

    她站在窗边,看着高大的合欢树暗暗说:载醇,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可知你这样让我有多心痛?你可知我是为了你好啊!我不能断送了你前程,我不能像毁了子俊哥那样毁了你。载醇,你要明白,等你日后做了皇上,还怕没有如花的美眷么?还怕没有可人的女子么?

    第四日,外面下起了狂风暴雨,沉鱼想着在这雷电交加的夜里,载醇是不会来了。可一到亥时,让人心惊的萧声又响了起来。

    夏天的雨如洪水!如猛兽!狂风吹得树叶颤巍巍的椅。沉鱼心神不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雨这么大!载醇带了雨具没有?他会不会受凉感冒?他吹着萧,定是没有带雨具!

    沉鱼几次走到门口,准备给载醇送把伞,可每次站在门口,就又退了回来。

    百般挣扎着到了子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如漏了般让大雨下个不休!沉鱼立在门口,婉儿拿着伞说:“小姐,还是给八王爷送去吧。”

    沉鱼犹犹豫豫地接了伞,磨磨蹭蹭出了后院的小门,走到合欢树下。载醇马上从树上飞了下来。

    沉鱼静静地看着载醇的脸。只几日,载醇已憔悴不堪!他的眼睛里写满了哀伤和痛苦……

    沉鱼垂着头把伞递给载醇,载醇没有接伞。

    沉鱼轻轻地把伞放在载醇脚边,哀声说:“载醇,忘了我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良久,载醇放下沉鱼,在她耳边柔柔地呢喃:“沉鱼,跟我一起走吧,跟我到桃花谷去。那里有满山的桃花和百合花,那里是世外桃源,那里没有人打扰我们,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一起在那里快乐的生活吧!”

    沉鱼惊惧地望着载醇,载醇是不是疯了!她慌忙从他怀里挣脱往屋里跑,载醇一把抓住她,又开始疯狂地吻她。沉鱼全身发颤、身子抖个不停。

    载醇停了下来,诱惑地说:“沉鱼,跟我走。”

    沉鱼闭上眼睛,不停地摇头:“载醇,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回宫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载醇紧紧抱住她,轻声但坚定地说:“沉鱼,我只想和你过着两情相悦、神仙眷侣的生活,其它的我都不想要。沉鱼,你难道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吗?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我和你的生活。”

    她想,她极想,只是她不敢,只是她有着万般的顾虑……

    载醇见沉鱼不答话,他轻舔她的唇说:“沉鱼,相信我,我会让你快乐的。”

    她相信,她和载醇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快乐!可是载醇,你要知道:你为了这快乐,要付出多大的代价J位没有了,亲情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载醇扶正沉鱼椅的头,神色坚决地告诉她:“沉鱼,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走,我就日日夜夜在这里守着你。”

    恐慌之下,沉鱼轻点着头。

    载醇见沉鱼点了头,他从地上拣起伞打在沉鱼头上,百般爱惜地对沉鱼说:“沉鱼,进去吧,雨大别受寒了。”

    他转头又吩咐婉儿:“婉儿,回去给你家小姐熬一碗姜汤,你家小姐身子弱,千万别让你家小姐病着了。”

    沉鱼在婉儿的搀扶下,神智不清地回了房。婉儿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又把她如云的长发擦干,然后准备去熬姜汤。

    沉鱼小声制止了婉儿。这深更半夜的,让合府的人知道了,她怎么解释?让住在她家太子府的嬷嬷知道了,她们又如何想她?

    第二日,沉鱼张惶恐惧地过了一日,今夜她说什么也不会出这间屋子了。她不能给载醇不可能的希望,她要坚持到二十二日太子来娶她,只要她嫁进了太子府,载醇自然就会死心。

    天渐渐黑了。戌时,载醇没有来%时,载醇仍然没有来!

    沉鱼百般的担心,载醇他怎么啦?

    昨夜下那么大的雨,他淋了大半夜雨,是不是病了?或是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

    沉鱼的心又慌又乱,她不停地看着窗外那棵高高的合欢树。

    子时,悠扬绵长的萧声响起,是《高山流水》。

    沉鱼赶紧跑到合欢树下。她告诉自己,只看看载醇好不好就回。

    载醇看到满脸担心的沉鱼,眼里充满了柔情和迷恋。

    沉鱼仔细看了看载醇,问:“载醇,你是不是生病了?”

    载醇搂着沉鱼笑:“沉鱼,我怎会让自己生病,我要照顾好自已,好带你远走高飞!”

    沉鱼见载醇又说这些疯魔的话,她推开载醇准备回屋。

    载醇越发紧紧得抱住沉鱼,他眼里的坚定让沉鱼异常害怕!载醇轻吻着沉鱼的眼说:“沉鱼,我今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明日亥时你听到箫声就到这里来,你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带,只要人到这里就好。”

    沉鱼脸色发青,心里极度恐慌。她原以为载醇只是说些疯魔的话,没想他这么快就行动了!是了,他今日到现在才来,原来是去做逃走的准备……

    载醇温柔地抚摸着沉鱼的头发,痴迷地说:“沉鱼,你早些去睡吧,可别伤着了身子。记住明日亥时到这里来!”

    沉鱼忐忑不安地回了闺房。明日是七月十九,离她出嫁只有三天了。她是走还是留?她百般的犹豫!百般的徘徊!在犹豫不定之间暗暗挣扎!

    次日,柳府到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他们无比繁忙:柳微坤忙着准备宴请宾客的各项事务;柳夫人忙着置办沉鱼出嫁那日的衣饰;柳清炜兄弟忙着采买各种物品;下人们忙着打扫卫生,准备张灯结彩。

    太子府又派了不少人过来帮忙。柳微坤客气地推辞。太子府里的总管郑有山,笑着对柳微坤说:是太子爷的吩咐,太子爷要让柳小姐风风光光地嫁到太子府去!

    柳微坤听后高兴地接受了。

    郑有山又跟着太子府送首饰的麽麽,到了沉鱼的闺房。他恭敬有礼得问沉鱼,还需要些什么物件?沉鱼淡淡地摇头。婉儿看到郑有山,脸上露出深深的恐惧!

    暮色逐渐沉了,苍茫的暮色让沉鱼无比惊慌!她的心也开始剧烈得跳动,她还没考虑清楚,萧声响起,她是走还是留?

    心神不定得坐立不安!突然传来好大的嘲杂声,又有人在大声地呼喊:“走水了,走水了。”

    她赶紧到门口去看,只见马房方向燃起了冲天的大火……府里的人全往马房跑去。她掩了门,也准备往马房那边跑。

    这时,一个黑衣人抓住了沉鱼,沉鱼惊恐得看着面前的陌生人,暗暗哆嗦!

    黑衣人柔声说:“柳小姐,您不要怕,我是八王爷的人,王爷在等着你。”

    亥时的更声由远而近,逐渐清晰。缓吹的箫声也响了起来,是《高山流水》。

    黑衣人拉起沉鱼往后院的小门走,还没等她还没回过神,门口立着的一个黑衣人,把沉鱼扶上了马车。

    沉鱼有些失措地看着他们。婉儿紧紧地抓住她的衣服,沉鱼看看黑衣人,又看看婉儿,犹豫片刻她咬牙道:“婉儿,你快放手,不要跟着我。”

    婉儿仍是不松手地抓着沉鱼,不等沉鱼说完打发的话,马车已经跑了起来。

    分割夜,寂静的夜,马车在这寂静的夜里,却跑得无声无息。

    婉儿松开了手。沉鱼悄悄地观察着四周,载醇不在车里。沉鱼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男子看上去成稳和气,让她不是那么的害怕。

    男子柔和地对她说:“柳小姐,小的叫张全,前面赶马车的叫王勇,我们都是八王爷的人。”

    沉鱼慌忙问他:“八王爷他在哪里?”

    张全笑着答:“王爷要过几日才会过来。柳小姐您放心,王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您和婉儿姑娘先换套衣裳吧。”说完他退出了车厢。

    沉鱼和婉儿换好了车厢里准备的男装,衣服极其合身,好似比着她们身材做的。

    约摸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张全敲敲车厢说:“柳小姐,下车吧。”

    婉儿扶着沉鱼下了马车。张全、王勇他们也换成商人穿的衣服。

    另一辆马车已在旁边候着,张全说:“柳小姐,马上要出城了,我们坐这辆马车走。”

    这辆马车外观毫不起眼,但马却是难得的好马。沉鱼进到车里,发现这辆马车的里面和外观截然不同,里面物件一应俱全、华丽舒适。车里铺着厚厚的长毛毯,放着沉鱼喜欢的各种吃食;一角有着两套男装,还有着梳子镜子毛巾什么的小物件;软和的枕头边放着两本书,想是载醇怕沉鱼寂寞吧!

    张全也进到车里,他和善地对沉鱼说:“柳小姐,小的来看看您的脉。”他小心地给沉鱼拿脉,渐渐地他皱起了眉头,然后从车厢一角拿出一个箱子打开。

    沉鱼看见各色的瓶瓶罐罐,各色的用具都分门别类的放着。张全从一个小瓶里拿出两粒丸子递给她说:“柳小姐,您有些风寒,不过不要紧,吃点药就会好的。”

    正说话间,马车又停了下来。听着外面的问话,原来是到了城门。沉鱼心慌得盯着车帘,张全低声安慰沉鱼说没事。

    果然,他们顺利地出了城。按说夜里进出城,检查都是相当的严格,但今夜他们却畅通无阻!

    出了城,王勇在前面快马加鞭。沉鱼悄悄地撩开轿帘,看着渐行渐远的南城门,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她暗暗说:父亲、母亲、哥哥别了,以后这一世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女儿不孝,就当女儿死了吧!

    张全默默地看着沉鱼,递给她一块帕子。沉鱼擦着眼泪看见婉儿木呆呆地望着她,她立刻对婉儿说:“婉儿,你就在这里下车,赶快回你家去。”

    婉儿一声不吭倔强地看着沉鱼,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沉鱼又是无奈,又是着急得看着婉儿。

    张全赶紧解围:“柳小姐,倘若婉儿姑娘不想走,就让她随身伺候您吧!”

    沉鱼只得点头同意。

    马车飞驰在大道上,张全出了车厢放下车帘,说:“柳小姐,这一路上很辛苦,您早些歇息吧。”

    婉儿侍候沉鱼躺下,沉鱼躺在软软的毛毯上始终睡不着,直到天渐渐有些发白,她才有些睡意。

    天大亮的时间,飞驰的马车渐渐慢下了脚步直至停下,张全轻敲着车厢喊:“柳小姐,我们下来休息一个时辰。”

    沉鱼在婉儿的搀扶下了马车,她看到一个宽敞的四合院里,一个英气的男子正候着她们。

    那男子看见她和气地笑着说:“柳小姐,一路可安好?您先用点早饭吧。”

    两个眉清目秀的使女早已过来扶着沉鱼。那男子已先一步到屋里吩咐上膳,眨眼的功夫,桌上摆满了沉鱼喜欢的菜式。沉鱼勉强喝了一小碗粥,就搁下了筷子,她实在没有胃口吃不下去。

    张全轻声地劝着沉鱼:“柳小姐,您再吃点,不然八王爷会担心的。”

    沉鱼略略又吃了一块点心。张全见她实在是不想吃,也没有再劝她,他仔细替她拿了脉,又找了些丸子给她吃。

    两个使女见沉鱼用过了饭,把沉鱼和婉儿带到另一间屋子,里面有放好了的热水。那两个使女服侍沉鱼沐浴更衣,又替她把长发绾成一条辫子。

    等收拾好,张全王勇已在厅里等着她。张全看了看沉鱼发白的脸色,忧虑地说:“柳小姐,要不我们再歇会……”

    沉鱼马上摇头,如今逃命要紧,哪还敢歇息!

    张全对那个英气的男子点点头,那男子把她们送到了院里。只见一辆新马车已停在那里,它外观仍是毫不起眼,但马仍是一等一的好马。

    在沉鱼上马车的时候,那个英气的男子爽朗地笑着说;“柳小姐,替我跟八王爷问个好!倘若还有什么要使唤我唐俊文的地方,传书给我,我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沉鱼红着脸向他道谢,在使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车里布置得和昨夜那辆马车一样舒适,她的随身物品也搬到这辆马车里,里面的衣服重新换了两套,书也换了,食物也全换了,但还是她喜欢的品种。车里还放着一束开得正艳的百合花,花的香气迷漫着整个车厢。

    就这样,张全每隔三四个时辰就停下来换马车,让沉鱼休息一会,吃些热的食物,洗个澡什么的。张全他们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很是体贴。而一路接应她们的人,都非常和气,不论是年青、年老的还是俊雅、豪迈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和善。

    他们送沉鱼走的时侯,都会说着和唐俊文一样的话,愿意为载醇誓死效命!

    这一路上,王勇和张全两人不停交替地赶马车,王勇是个言语不多的人,但眼神明净善良。

    第五日一早,张全笑着对沉鱼说:“柳小姐,我们到滇南了,现在我们安全了。”

    一路上从没见张全这样轻松过,沉鱼想着她们这一路可真是太平啊!也没见着什么追兵,已未有什么让人心惊的事发生。见沉鱼疑惑,张全微微笑着说:“柳小姐,今天您就可以见到八王爷了。”

    果然,到她们歇息的地方,沉鱼见到了载醇。载醇风尘仆仆,满脸疲惫地正盯着院子的入口。当他看到王勇把马车驶到了院里,他满脸的疲惫一扫而光,冲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沉鱼。他激动得不停颤抖,说不出话来C一会,他才放开沉鱼,开心得笑容传至眼眸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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