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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庙会

    “可是,王爷……喂,王爷……”

    “王爷,您说的那个地方,就是这里?”望着眼前这个几经收拾却依旧破败的后院,她的脸上显出一丝疑惑。

    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到这里,还一副兴致冲冲的样子,难道就只是为了让她看看,这个四合院的后院究竟有多凄凉么?

    他面对她的疑虑,嘴角微微一笑,仿佛,已然猜到她如此表情,“鱼儿,闭上眼睛。”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明所以,“闭上眼睛,王爷是说,奴婢?”

    “不是早就说过,你我之间,不许再有卑贱之称了么,我不对鱼儿称本王,鱼儿亦不得对我称奴婢,这么快就忘记了?”他凑近她,低低轻语,说话间右手已环住了她的腰际,不由分说,三两步腾空而起,“鱼儿,小心了!”

    “啊!”她只感觉耳边冷风呼呼作响,尖叫间,只觉身子一晃,脚尖已踏上了一块凹凸不平地突兀。

    耳边,传来他温柔地声音,如拂面的春风,“好了。”

    她睁开眼睛,惊量四周,这才发现,两人已站在了离地面十几尺有余的空中,而她的脚下,则是那颗挨着后院长得枝繁叶茂的苍天大树。

    “啊!”她只觉得重心失衡,脚底发颤,“好,好高啊,奴婢害怕!”

    “恩女人,你刚刚自称什么来着?”他假装生气,故意松开环在她腰际的手臂,“鱼儿,你不听话了哦。”

    “不要,不要放手!”她尖叫连连,沉不得心中矜持,死死抱住他的腰际,“鱼儿害怕,鱼儿再也不敢了,铭熙不要放开我!”

    他的嘴角,顿时绽出一丝得意地笑,静静地站在空中,感受着胸膛前贴紧地温暖,忽然觉得浑身都是那般地惬意,心底也漾出一丝久违的幸福,这种感觉,已经多久,都没有过了……

    低下头,将嘴巴凑至她的耳边,“鱼儿,你看天上。”

    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凝视着天边,顿时惊叫出声,“哇,好美的月亮……”

    只见一弯月牙似瓣儿般垂挂在夜幕之中,明亮而皎洁,繁闹地星星点点如萤火虫般围绕在它的四周,时而追逐,时而静谧,宛若璀璨,众星拱月。

    “鱼儿,前些日子,是我的生辰呢,就在,将你从街上带回的那天。”他缓缓低语着,温热地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周,低低地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中显得格外令人沉醉,“记忆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陪我过过生辰了呢……”

    确切地说,从小到大,除了八岁那年母妃陪他过过一次之外,另外仅有的一次,便是三年前……

    “王、你是说,将我从街上带回的那天,是你的生辰?”她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地望着他,经过刚才的惊吓,那句到嘴边的王爷,硬是让她生生憋了回去,换做了你我。

    夜铭熙点点头,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哀伤,“恩。”

    “这么巧!”她雀跃地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激动不已,“那日,那日正好也是鱼儿的生辰!”

    “你的生辰?”他惊讶地望着她,如此地巧合让他的心中也霎时升起一丝激动,竟是这般地机缘巧合!

    “对啊,那天,正好也是鱼儿的生辰呢,原来,鱼儿和铭熙,竟然是同一日出生的!”她激动地抱住他的胳膊,“那,以后的每个生辰,鱼儿就都可以和铭熙一起过了!”察觉到他脸上微微地伤意,她又不禁咬了唇,“怎么了啊,是不是,是不是鱼儿说错什么话了……还是,还是鱼儿的要求太过分……”

    他盯着她闪亮的眸子和脸上深深的期盼,眼神宠溺,“鱼儿没说错话,也不过分,我只是,有些还没反应过来……”握紧了她的手,他在她白皙地手背上烙下了温柔一吻,“那,一切就都听鱼儿的,以后的每个生辰,我都陪鱼儿一起过。”

    她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丝幸福地微笑。

    “今晚的月亮,好美呢!”她遥望着天边那一弯皎洁地月牙儿,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轻摇,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了自己与夜铭熙是同一日生辰之后,心中就显得欢跃不已,也许,这便是爱情力量吧,“铭熙,陪鱼儿一起欣赏月亮,好不好?”

    他宠溺地点点头,然后扶着她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小心。”

    今夜的月亮,真的好美……坐在高高的树上,感受着耳边徐徐拂过的夜风,那弯月牙儿是那般地近,仿佛就在离头不远的地方,触手可摘。

    一起仰望着满空的星辰,他对着她,仿佛在低低地私语,“本来,这辈子,我都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过生辰……”

    “为什么?”她回过头,有些迷惑地望着他,夜色将他的轮廓映得有些模糊,可是,他眉间的一丝悲戚,还是清晰地落入了她的眼底。

    像他这般地皇家王爷,每年的生辰不都是件很隆重的事情么,他,竟然这辈子都不打算过生辰?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生身母亲丽妃,就被打入了冷宫,记得那一年,我八岁,她求了冷宫守门的太监,亲自去御膳房为我做了最爱吃的孺子桂花膏,可是……可是也正因为如此,”说到这里,他的身子忽然颤抖起来,拳头也骤然捏的很紧,神情悲伤,“我害死了最疼自己最爱自己的母妃!”

    纷沓地记忆,在脑海中快速地纷涌而来,闯入丽和宫的太监侍卫,娘脸上惊恐的表情,他和夜亦枫害怕地站在旁边嚎啕大哭地样子,和第二日,太监再入丽和宫,宣布娘畏罪自缢的消息……

    畏罪自缢!

    想到这里,拳头不由捏的愈发地紧,脸庞肌肉上也微微抽搐。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惟有握住他的手,“对不起……”

    想着这些年来,他独自挣扎在皇室的腥风血雨中,忽然间明白,他的冷酷,他的阴谋,他的算计,都不过是,为了生存,心中,顿生一丝辛艰。

    他摇摇头,眸光若然,“好在,我终于有了你。”

    她心底一颤,只觉深埋在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悄然苏醒。

    她看着他的侧脸,感受着他耳边吹来的温热气息,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其实一直都是孤独而寂寞的,人孤独,心孤独,所以惟有以冷漠示人,才能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哪怕,心中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加地渴望。

    她不明白心中复苏的东西是什么,她只知道,这一刻,她很想很想保护着他,让他永远都不再寂寞。

    很多年以后,当她再次回想起这个夜晚,她的心依旧会为这句浅短清幽的话而颤动,也许,那便是爱,爱得深沉,爱得坚定,爱得,万劫不复。

    那日,只记得在他的臂弯中睡着了,竟然不知何时,他抱她进的屋。

    她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着,乖巧而美好,像一只优雅可爱地小鹿,饱满的小嘴微微翘起来,睡态香甜而娇憨。

    那晚,她记得他一直都躺在她的身侧说话,讲他小时候的故事,讲他在宫中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讲那些妖娆美丽而相互嫉妒陷害地妃子,讲那些外表仁义却为皇位争得头破血流地皇兄。

    那一晚,她知道了很多自己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看似外表光鲜的七王爷,竟有着那般悲惨、而又痛苦地过往。

    母妃遭人陷害,自己亦被宫中权倾后宫地董贵妃收养,年仅六岁地亲弟弟,一朝分别,入了地位仅次于董贵妃的徐贵嫔门下,从此,两个女人的争宠,让他和他,成了后宫争宠的牺牲品,夜亦枫在徐贵嫔的教导下,认定了丽妃是因他而死,从此,杀母之仇,形如陌路,不共戴天。

    而自小与他交好的四王爷夜幽?,那个在他面前一直扮演着长兄如父般慈爱勇敢角色的兄长,亦在两年前,为皇位不惜与他决裂,背后捅刀。

    他说,他只是想要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亲人而已,可是为什么,却那么地难。

    所以,只能在一次次舔舐完伤口后,封闭自己,好让弱小地他,变得更加强大,从此不再任人欺凌。

    “那日,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将你送给冯镇南,不管你,信与不信……”他抓着她的手,低低自语,“已经失去过一次,这次,我怎么可能舍得……”

    一连月余,夜铭熙都留在四合院养伤。

    闲时与她吵架斗嘴,嬉笑打骂,夜晚或挑灯夜读,或陪着她看星星,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只有个别的时候,他会将自己关在卧房中,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她从未怪过他对她有所欺瞒,亦未有过半丝埋怨,那天晚上,他已对她敞开了心扉,将心底最毫不设防地部位剖析在了她的面前,这于她,已是足够。

    倒是穆长风,自从那日厨房中险些对她出手之后,再见面,虽仍像以前一般,然,两人的表情中,却总是带着一股说不出地情愫。

    她始终猜不透他那日为何会那样做,亦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对自己动了杀机,却还要在夜铭熙面前掩饰真相,难道仅仅是因为,夜铭熙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却害的夜铭熙受伤了么?所以,他就讨厌她了?

    不过,从那日之后,他倒也没有再动过她,只是,每日里总要那么朝夕相对几次,尤其是面对夜铭熙的时候,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其乐融融,这让她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转而到了夏季最炙热地阶段,缓缓流动的空气,骤然间便变得燥热不堪,连树上传来的尖细蝉鸣,都嘶哑到有气无力。

    “喂,女人,不要再做活了,陪我去街市一遭。”

    刚刚打完水,举起袖子欲擦脸,一道白色身影便直直袭来,径自拖上她的手腕。

    经过一个月余地休养,夜铭熙腹间的伤已经几近痊愈,行动自如如未受伤前。

    她回过身,沉不得擦掉额头上细微地汗珠,只是睁大了眼睛,“去街市?”

    自从他住进这院中来,还不曾有一日踏出过这个门,并且,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更是不许她擅自离开,院里置办的一切物品与其它,都是穆长风一人在操办。而现在,他又是抽的哪门子的疯?

    夜铭熙点点头,眉眼间笑意如月,“是啊,你不是总说,呆在这里闷得很么,所以,眼看伤势已经逐渐好转,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带小鱼儿出去解闷!”

    “可是……”她可是着,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每一句话,他都会那么地当真。

    他却迫不及待地拽着她便往外走,“难得今日的天气稍凉快些,再不去逛一逛,岂不可惜。”

    她哦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衣赏,夜铭熙,我的衣裳还没换呢。”

    为了方便干活,她穿的还是那件去西山岭时穿的紫色水裙,破碎的衣裳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与针眼,如若不仔细凝视,简直算得上是一件拼凑出来的百家衣。

    夜铭熙不理会她的话语,头也不回,“换衣裳做什么,想要,街上有的是,更何况,本王都不嫌你,你还怕什么?”

    “喂”她轻轻唤了一声夜铭熙,心里想着,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才不怕呢,怕就怕,不仅仅只有你一个人,而是,熙熙攘攘地满街。

    却在两人出门的瞬间,碰到了脚步刚踏入门槛的穆长风。

    只见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眉宇间满是疲倦,鲜红的眼睛被血丝充斥着,仿佛已经几夜未合过眼。

    她的神色,瞬时变得有些尴尬。

    而他看着她被握在夜铭熙掌中的手,脸上,亦划过一丝哀伤。

    只是一瞬,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夜铭熙未察觉到两人眼间细微地表情变化,热情地对着穆长风打招呼,“长风,一起去街上啊。”

    她捏了捏夜铭熙的手,想要提醒他穆长风的脸色不大好,今日不适宜逛街。

    更何况,本是两个人的世界,骤然多了个人,又何尝不是破坏了氛围。

    她想要的,是他们两个人的独处。

    可是,刚想要开口,穆长风却经点头默许了,“好。”

    她怔愣了一下,心只觉哑然无比,他不是向来最讨厌逛街的吗,可是为何今日,他,却想要跟他们两个去逛街呢,为了故意气她?

    直到被一群街边杂耍和各色贩卖的小玩意儿吸引住,她才瞬间如梦方醒。

    街头上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擦踵,街头表演的皮影戏的地方,聚集了一大群举着糖稀玩得小脸脏兮兮的孩子,望着葡萄树下的牛郎与织女欢呼雀跃。

    原来,今日竟是,七月初七,喜鹊搭桥,牛郎与织女银河相见的日子。

    亦是,洛城一年一度最为盛大的庙会。

    也难怪,夜铭熙说什么也要今日带她前来了。

    一路上,她和穆长风都沉默少语,倒是夜铭熙性质颇为高涨,一直不停地扯着她和穆长风说东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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