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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大变乱

    直到杜胜走后,竹笙舞才从屋内走了出来,怔忡的望着东山村唯一的官道出神,想起自己的使命,忧愁爬满了她的眉际,然而,一想到从此以后与杜胜可能再无见面之日,心,在这个时候突然奇异的痛起来。

    夜色浓郁,乌黑的天空中闪过几个闷雷,从天边滚至圣城顶,夹着若隐若现的闪电呼啸而至,猛的的一个响雷,闪电霹雳,划过夜空,照亮了圣城的各个角落,瞬间,倾盆大雨落下。

    此时左相沉府的书房内坐着五个三十开外的男子,这五人都是八年前参加科举而一举中的前五甲,状元、榜眼、探花等,此五人平常在朝中向来与左相沉桧不和,甚至五人彼此也有着政见上的分歧,但奇怪的是,今夜他们怎会相聚在一起并在这左相的书房之内议事呢?

    当左相沉桧阴沉着脸走进书房时,在坐的五人都站了起来,面色恭敬的望着他,当中官位最大的李正贤道:“左相,一切都已办妥,只等上呈了。”

    “是吗?没留下漏洞吧?”沉桧沉吟半响,才道。

    “左相放心,任他再清廉,这回也逃脱不掉。“另一人道。

    “到时,我们五人会联合其它的同僚齐力上奏,非要让他成为阶下囚不可。”李正贤道。

    沉桧双眼微眯,深沉的目光扫过眼前的这五人,道:“这件事情若办不好,你们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如果现在想退出,老夫不会为难你们。”

    五人面面相视,李正贤抱拳道:“左相,我等五人在八年前还是褴褛之辈,若不是你,哪有今日的我们,在下等人就算是赴汤蹈火也要报答左相的知遇之恩。”八年前,他们五人与天下所有学子们一样,每天站在左相的门前,希望当朝的左相能慧眼识丁,但盼了三四年,竟连相府的门槛也迈不进,真是心灰意冷,只觉前途渺茫,暗无天日,哪知正当他们准备返乡一辈子堆在田里之际,出人意料的,竟受到了左相的邀请,并且资助他们参加国试。

    沉桧望着五人,微微一笑,道:“大家对老夫的赤城,令老夫感激,请各位相信,老夫是绝不会亏待几位的。”

    “我们五人日后还得仰仗左相提拔。”五人异口同声。

    “好,那便按照计划去办吧。”沉桧突然冷笑几声,道:“这次,我要应承恩死。”

    “是。”五人齐声。

    突然,门外‘咚’的一声,那是花盆落地的声音。

    “谁?”五人中已有一个快速的窜了出来,打开了书房的门,众人的眼中迎进了沉世柳苍白的脸。

    15岁的沉世柳是个标准的古典美人,她的美在于弱不禁风,而在弱不禁风的气质下更有一种如柳叶般婀娜的抚媚,加上一张娇美的容颜,犹如风中的紫菱,只想让人百般呵护。

    一见是女儿,沉桧收起了紧崩的神经,对着众人道:“你们先回去吧。”

    “是。”众人一一离去,屋内只剩下了相视的父女二人。

    “爹,你,你要害应伯伯?”沉世柳美丽的脸上不敢置信的望着父亲,她原本是来此拿书的,却没有想到听到了父亲与那些人的对话,她从小就知道政治的斗争是残酷的,父亲的所为她都看在眼里,理解在心头,正欲转身离去之际,父亲最后的一句话像一个晴天霹雳,击在了她的心头,这次父亲欲除去的竟然是应伯伯,她亲如妹妹的父亲应承恩。

    “你是女儿家,管这些做什么?”沉桧望着女儿,面上有着一个父亲的慈爱,道:“这么晚了,你也该去睡了。”

    “不,爹,您告诉女儿方才所说的都是假的。”沉世柳不信,她宁可相信那是她的听觉出了问题,毕竟父亲一直以来都与应伯伯亲如兄弟般,两家人早已像一家人,时常往来,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朝中,他们都互相扶持,荣辱与共着,她的爹爹又怎么会去害应伯伯呢?

    “这不是你能管的事,再说,爹这样做也是为了你。”沉桧慈祥的声音变冷,他对应承恩的心结已是多年,岂是女儿说几句便能解除的?再说,八年来,他等的就是这天,焉能放弃?

    “可是爹爹――”

    “好了,我也有些累了,你拿了书也早些睡吧,别总是读到天亮。”沉桧说完,不再理女儿,便出了书房。

    烛光晃动了一下,伴随着窗外淅沥的雨声进入了沉世柳的眼,耳,她的目光变得悲怆。

    天洪三十二年四月二十日,上书房收到了朝中十二位重臣弹劾当朝右相应承恩的折子,奏折列出了三项大罪,震惊朝野。一罪:在二国交战之时,应承恩勾结粮商,从中谋取暴利,以致于军粮供应不足;二罪:趁皇上不在宫中之际,结党营私,与十几位官员在自家密谋;三罪:鼓动民众自发武装力量,虽未引起*,但其居心叵测。

    这三罪,每一项罪轻则削官去爵,重则诛灭九族。

    三天后,天洪帝下令拘押右相入狱。

    慈德宫。

    天洪帝烦燥的来回踱着步,心中郁闷至极,但在这个即要出征之际却又无法发泄,只得恨恨的憋着一肚子火。

    “皇上,喝杯春菊吧,下面刚呈贡上来的。”瑞祥皇后从宫女手上接过上等的春菊递给天洪帝。

    哪知天洪帝伸手一挥,只听‘碰’的一声,皇后手上的杯子便落了地,慈德宫的所有奴才们都被天洪帝的盛怒吓得苍白了脸,赶紧下跪于地。

    “你们都下去吧。”瑞祥皇后轻声对着奴才们道。

    “是。”宫女太监们赶紧退出,以防惹到龙颜而命丧刀下。

    “皇上是在为右相的事情生气吗?”知夫莫若妻,瑞祥皇后心中有数。

    “能不生气吗?还十二个大臣联名上奏,沉桧真以为朕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天洪帝冷笑。

    “皇上息怒,等皇上凯旋之时还给右相一个公道就是了。”皇后温柔的道。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前方战事紧急,三天后朕即要出征,只能委屈右相在牢里呆上个几天。”天洪帝黑了脸,想想右相这牢狱之灾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心中憋怒,八年前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度以为要去见列祖列宗了,而大皇子凌立那时又小,他担忧二相若过于和睦会威胁到幼帝的政权,因此,才想引起二相的冲突。对右相应承恩施恩,借以刺激左相,使其二人产生矛盾,可哪知,在这之后,他的身子竟日益好转了,但这祸根却埋下了。

    瑞祥皇后摇头,叹道:“这沉桧虽有才,却心胸过于狭隘了,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天洪帝皱紧了眉头,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道:“沉桧留不得。”

    “皇上?”皇后心中一惊,天洪帝眼中的杀意让她明白这左相已然触怒了龙颜。

    “若应承恩被他除了去,凌朝恐怕是再无右相之职了。”

    “皇上的意思是说?”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人的二个位置,看来他是想合二为一了,拿了去又怎能轻易吐出来?到时,没了和他相抗衡的人,这朝野还不是他一人的势力?这比二相和睦更可怕。”若沉桧真打着这样的目的,想到这儿,天洪帝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会吗?”瑞祥皇后到一旁重新泡了杯春菊放置到天洪帝的面前,道:“这么多年来,沉桧对朝廷也可说忠心耿耿。”

    “以前他是忠心,现在他依旧忠心,只不过这心,现在已变大了,几千年来,这做官的谁能免这个俗?”天洪帝虽说是个好战的皇帝,但对政治却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对官员百态心中有数得紧。

    “皇上,一相难求啊,您若将他除了去……”

    “朕明白,芝麻小官对宰相之位有野心,这朕不愁,反是欣喜,但朕绝不留有野心的宰相。”

    “臣妾明白了。”瑞祥皇后点点头,想了想了,又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好说的?”天洪帝望着皇后娇艳如一的面孔,刚毅的面部变柔。

    皇后的担忧的道:“此时朝中有异,皇上实是不易亲征啊,若朝廷在皇上亲征之时出了事,以妾身的能力恐怕无法做什么,到时怎么办?”

    “这次,朕必须亲征,定要一统霸业,完成祖先们几百年来的心愿,皇后放心,沉桧现在的心思还不至于犯上做乱。”天洪帝沉思片刻,方道。

    天洪帝若是知道,就是因为他现在的轻视,惹出了这个国家一身的血腥风雨,怕是死也要守在皇位上的。

    此时,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正是好梦正酣之际。

    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夜空比起前半夜来更为明亮了,五月份,春寒依旧很浓,但东山的景致却早已焕然一新,由沉条的冬景变为了盎然的春景。

    竹笙舞一身纯绿素衣站立在自己平常习武的地方,青丝迎风飞舞,衣袂飘飘,视线所望,正是她从小长到大的东山村。

    在她的身侧,跪着一身黑衣劲装的明丽,明丽原本冷漠如霜的面上此时竟是异常的兴奋,道:“大公主,三天后天洪帝要率五十万凌军前去与商军交战,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候。”

    “是吗?”竹笙舞的目光一陈释然,终于可以卸下这担子了吗?

    “到时,只要我们埋伏在他们的途中,以大家的武功定能取狗帝的项上人头。”明丽纂紧了拳头,一副整装等发的模样。

    就在此时,将军夫人从一旁的林子里走了出来,对着明丽道:“明丽,这次行动取消。”

    “夫人?”明丽转头望着突然出现在的将军夫人。

    “古氏见过大公主。”将军夫人古氏对着竹笙舞行了大礼。

    “师傅,你我师徒又何行如此大礼?”竹笙舞淡然的望着古氏,心里却是欣喜的,她已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师傅了。

    “公主,我们现在虽是亡国之奴,但君臣之礼不可废。”古氏道。

    竹笙舞一怔,才点点头,道:“是。”

    “夫人,您说这次行动取消是什么意思?”明丽问。

    古氏望着明丽有些激动的目光,道:“这次机会虽好,却无完胜的把握,你别忘了狗帝的周围可是高手如云。”

    “话虽如此,但若失去这次机会就没别的机会了。”明丽急了。

    “呵呵~~~”古氏摇摇头,道:“未必,或许老天已给了我们最好的时机。”

    “怎么说?”

    “有消息传来,当今的右相入了狱,而这一切正是那平时与右相交好的左相沉桧所为。”

    “那又怎么了?这跟我们刺杀狗帝有什么关系吗?”明丽不解。

    竹笙舞仿佛有些明了古氏的想法了,道:“师傅是想直取凌国的心脏吗?”凌帝出征,圣城便群龙无首,而二相又已倒了一相,到时只要她们发动*,圣城便危了,但圣城做为凌国的都城,城内的兵足岂是软脚丫,怕是以卵击石。

    古氏点点头,道:“大公主很聪明,不过,老身要的并不是兵戎相见,而是要让凌国灭亡。”

    “灭亡?”明丽双眼一亮,转瞬又黯然,苦笑道:“这谈何容易啊。”

    “如果老身所料不差,这次凌帝出征,凌朝恐怕会发生大变乱。”古氏沉定的一笑。

    竹笙舞目光一动,道:“师傅所指的大变乱指的是左相沉桧吗?”

    古氏赞许的点点头,道:“不错,这左相沉桧既有胆黑白颠倒暗中指使其它的官僚诬陷右相,后面恐怕会有更大的作为。”

    “能有什么作为?”明丽问道,权利相斗只是官场的一种现象而已,她看不出这里有什么问题,想以前东胡国的臣下们不也是这般么?

    “你们想啊,如果朝中没有了右相,左相便没了制衡的人,这狗帝能放心吗?朝廷重心一旦失衡便会全面倒,左相便拥有了操控百官的能力,这狗帝的皇位还能坐得安稳吗?所以,这右相不能死,狗帝出征一回来,右相便会无罪释放,而那时,狗帝对左相已心存猜忌,沉桧这左相的位置可便不保了。”古氏笑道。

    “所以,这沉桧为了以防万一,保往他的位置与性命,恐怕会发生一场大*,到时,我们再乘乱举兵挥下,便能一举攻地。”竹笙舞接道。

    古氏呵呵一笑,“公主英明。”

    “那如果没有发生*呢?我们岂不是错过一次取狗帝人头的机会?”明丽虽觉古氏说的有道理,却是怎么也不甘心。

    “明丽啊,万事总会有失有得,途中杀帝可能会使我们全军覆没,你愿意看着这些与我们共同生存了十几年的姐妹们丧命吗?”古氏自是了解明丽的心情,她们等这一刻感觉像是等了几百年那般的沧桑。

    “我真不甘心。”明丽双眼泛红。

    “傻孩子,经过这么多年,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不仅仅是复仇的问题,东胡国已有后人了,我们难道不该考虑到他们的成长吗?”古氏轻抚着明丽秀发,慈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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