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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逢凶化吉

    事隔不久,母亲病故,曾经来过几个自称是母亲娘家人的来吊唁,但都被我们家丁给赶走了,二娘骂他们骂得很难听。

    怎么?他们也将我母亲如此贱卖过?

    我对这些强要认我做外甥女的陌生人不感兴趣,世上骗子、恶人太多,这些人大约都是不怀好意,而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从来不能任旁人骑到我头上!

    所以,没有认我做亲,那是他们今生的福气!

    哈哈哈……

    如今,皇帝居然差点就把我人做了暖儿,这不由得不使我怀疑母亲离去前说的那番话。

    “娘,我不让你死,你死去了,我在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不,你还有亲人,但,我情愿你们永不相见……”

    “为何?”

    “见到了那人,也就是离危险更近了一步!娘不愿你到那个地方去……”

    “娘,这玉镯里面有凤凰!莫非这是皇宫里的东西?”

    “若是日后真的要到那个地方,有幸和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男人相遇,也许会是你的重生,也许将是你下地狱的伊始……”

    ……

    恰巧,因为昨夜梦中景象,我竟然破天荒的将那只刻有“云罗夫人”的玉镯戴在了自己手腕上,而,只要我将此物亮出,皇帝与我母亲的一切前尘往事也许就会有个水落石出!

    我不由得暗暗摩挲着腕上那只光润的宝物。

    “儿臣给父皇请安。”我微微俯身给皇帝施礼。

    “平身吧。”这短短的三个字似沉思了许久而发出的。

    抬眸间,看到皇帝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你,是熙王妃?”

    明明早就问过的,怎的又忘了?

    我微微颌首,应了一声是。

    皇帝收回自己怪异的眼神,复又坐到琴凳上,道:“今日是故友的忌日,朕旧地重游,突发感慨,抚琴一曲略寄相思,不想却惊扰了你。”

    故友?是我的母亲吗?

    若是没有猜错,云罗夫人就是我的母亲,可是,一个是身份卑微的歌妓,一个是至尊天下的皇帝,他们是如何认识?又是如何相爱?以至相别离?至死都是在恨着爱着的呢?

    我微微垂了眼眸,道:“早听说父皇不仅文治武功皆为夜羽国历代帝王中最出类拔萃的,还通晓音律,儿臣仰慕已久,只是却一直无福听到。今日听宫婢云初说月华池畔假山之上有一白亭,登高可尽望城中景色,儿臣就想登高望搅扰了父皇雅兴,失礼之处还望父皇赎罪!”

    皇帝清俊的面容透出温和的笑意:“宸儿曾当面说过你许多好话,又竭力举荐你为熙王妃,朕今日一见,你果然不仅才貌双全,且是一个孝敬父母的好女子,熙儿有福了。”

    “父皇谬赞了!”我微微笑道。

    听到宸曾数次在皇帝面前交口称赞我,我心中乐开了花,但随后就明白过来――宸称赞的不是我,而是准“熙王妃”楚?啊!

    喜悦的心刹时跌入了千尺寒冰!

    皇帝将手在琴弦上随意拨弄了几下,一段幽婉的曲调就流淌了出来,我心中惊羡,禁不住赞道:“好!”

    皇帝侧目望我,笑道:“你,也精通音律?”

    “不,儿臣仅仅懂得一点皮毛。”

    “是谁教你的?”他和蔼的话语,和善的面容,倒真的像是一位慈善的长者。

    我这十六年从未得到过这般的关爱,听过长辈这般的温言,心中不由得一暖,笑道:“是娘教的。”

    “哦?早听说相国夫人才貌双绝,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皇帝微微笑道。

    错了!我可不是相府千金楚?,而是冒牌的熙王妃龙倩儿!

    哦,应该是云罗夫人的女儿龙倩儿!

    “都会些什么,为父皇弹奏一曲,如何?”皇帝微微笑道。

    娘善奏琴,最喜欢弹的一首曲子为《凤求凰》。

    奏琴时的娘,美丽优雅,仪态端方,似不将世上万物都放在眼里,也似看透了这红尘浊世。

    当优美的乐曲款款飘荡在将军府的小院里,那些素日不把我和娘放在眼里的二娘之流,只有此时才会将她们的三角眼里盛满了崇拜和艳羡之光,而此时的我,也是最骄傲最自豪的。就为了得到众人的尊重,我第一次请求娘教我弹《凤求凰》。

    我虽不擅长吟诗作赋,也甚至不精通唱歌,但是在抚琴奏乐上倒也算是高手。

    此时,微风徐徐撩起我浅玫瑰紫的衣衫在风中飘舞,空气中沁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幽香,美妙的琴声在空气中缕缕荡漾,我的耳畔似乎又回想起娘亲熟悉而和善的声音。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随着乐曲的跌宕起伏,我的眼前似呈现出我与夜羽宸的初识、相爱,想别离的一幕幕画面,心中不免荡起了万顷涟漪……

    一曲终了,四周鸦雀无声。

    “你……”皇帝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你,头上的金簪……”

    啊,金簪!

    那正是太后画舫即将启程时,夜羽宸叮嘱我一定要戴上的,说戴上它会帮我解脱困境,而太后果然对我温存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数年前这深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我却似乎已经猜到这一切,都与我的母亲有关,即使芷嫣,也只不过是我母亲的一个替身罢了!

    我微微俯身,正要作答,忽见从山下一路小跑过来一个内监,道:“启奏陛下,宸王殿下携王妃到了,说是有要事奏请。”

    皇帝灼灼的凤目微微敛了光晕,蹙了眉,对内监道:“宣。”

    啊,宸!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你这个坏家伙,终于肯露面,让我看看你了么?

    你身上的伤可好?

    你心中的痛苦可否有所平息?

    而你……竟是和楚?一同来的吗?

    那我,即使思念,也情愿看不到你!

    匆匆起身,对皇帝微微鞠身,道:“儿臣告退。”

    皇帝拦住我,道:“他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就不用回避了。”

    我不好回绝,只好依旧坐在琴凳上。

    眼前有紫色花影闪烁,随即有个玄衣男子渐渐从山下登了上来。

    但见他颀长的身姿遮去了大半的阳光,健美而妖娆,似又披了漫天星光而来,映得整个白亭都璀璨生辉;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容轻噙浅笑,那双眼深邃而幽暗,眸中,有浅紫的花瓣魅影闪烁;薄薄的唇吻微微上勾,似笑非笑。

    而他一动不动的凝视,总有一种骇人而令人眩晕的美。

    夜羽宸!

    宸!

    “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吧。”皇帝淡淡道。

    夜羽宸微微抬头,当看到我,微挑的凤眸中不易觉察地潋滟出一星亮光。

    我看到宸,心中又惊又喜,想要开口,却忽然看到他的身侧站着宸王妃楚?,心中一阵酸痛,起身,低低唤了声:“宸王、宸王妃。”

    夜羽宸朝我微微颌首,道:“宸见过嫂嫂。”

    嫂嫂!你每次都是那这两个字来剜我的心!

    狠狠剜了他一眼,但四目相对,似无情,又似沉邃出无限深意。

    夜羽宸转身对皇帝道:“父皇,天气渐凉,儿臣又听说母后在菡萏宫里病情愈发严重了,今日想过去探视一番。”

    “朕不知你昨夜睡得可好,也不知你那痴颠的母后是否睡得安稳,朕,却是一夜未眠!天亮时微微合眼,居然梦到了你出生的那一晚……”皇帝扫了一眼夜羽宸,冷冷道:“已经十年了!自从你长大成人,朕许久已经没有做这样的噩梦了!”

    噩梦?

    皇帝竟称梦到夜羽宸出生时的那一幕是噩梦!

    宸出生前就被预言是孽星转世,会有血光之灾,成年后但凡与之接触之人都会被诅咒,而他出世那年,夜羽国果然天灾人祸不断!及其成年后,又发生了一连串令人不可思议的罪恶巧合!

    出生,是夜羽宸来到这世间的最重要的一天,也是他耻辱的印记,痛苦的开始;而他的母亲也在他诞生这一天,身上被打上了妖魔的印记,永远被禁闭在了幽暗的菡萏宫。

    皇帝此时提及这场前尘往事,无异于剥开了夜羽宸尘封已久的伤疤,将血淋淋的伤口又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而他,竟是在怪夜羽宸犯了手足相残的天条吗?

    可,他又哪里知道,宸,被诬陷谋杀沐王却不辩解,都是为了我啊!

    忆起往事,心中不由得痛意阵阵上涌。

    夜羽宸眸中有黑色火焰闪烁,紧紧咬着唇瓣,半晌,一字一句道:“昨夜,儿臣也梦到了母后……”

    “哦?”皇帝诧异地望着夜羽宸。

    “儿臣梦到形容消瘦的母后青灯相伴,在阴翳清冷的菡萏宫里呼唤父皇和儿臣……但是,她的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

    “你是在怪罪父皇无情无义,将你的母后打入菡萏宫吗?”皇帝冷冷地问。

    我的心陡然一惊,为夜羽宸而感到担忧。

    “都说‘糟糠之妻不可弃’,而母后随父皇度过最艰难的岁月,虽也曾做过母仪天下的皇后,但,在盛年时期却落得个日日只影青灯相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相见的下场!每想至此,儿臣就心有所伤!”夜羽宸道。

    “你在责怪父皇?”皇帝冷冷道:“这些,倒是应该问问你自己!”

    夜羽宸沉声道:“儿臣不想辩驳,也不想抱怨,因为母后常告诫儿臣,要孝顺父皇,要和睦兄弟,要绝对忠诚于自己的国家!儿臣今后会依然谨遵母后的教导,为了夜羽国的繁荣昌盛奉上自己一份微薄之力。”

    “和睦兄弟?只怕你要把自己的兄弟全部斩除干净才会心安吧!孝敬父皇?父皇若是看不到你,倒是会感到心情更为舒畅!忠于自己的国家?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皇帝冷冷一笑:“是‘微薄之力’!待皇太子敕封后,朕就会安置你到自己应该呆的地方去,让你拥有真正‘微薄’的力量。”

    夜羽宸冷峻的面容不起一点波澜,唇角微微上钩,眸中闪烁出一缕令人眩晕的光彩,冷冷道:“儿臣拜谢父皇这十八年来不懈的苦心栽培。”

    皇帝的眸光如火焰般渐渐沉了下去。忽然将手用力按在琴弦上,“噌”地一声高亢的琴音破空,震得我浑身哆嗦,随即有刺耳的琴弦断裂声充斥在天地间。

    四周一片静寂,唯听得御花园中呼呼的风响。

    啊,皇帝这是在警示夜羽宸――皇太子登基后,就要将夜羽宸远远地贬谪出京师吗?

    其实,夜羽熙曾经说过,宸王和沐王这一场纷争,沐王被贬出京,宸王失去了皇帝最后的宠信,真的是两败俱伤!

    而,究竟又是谁――会是这背后的真正受益者?!

    十八年来,夜羽宸忍受着孽星转世的谣言侵袭,忍辱负重卫国尽忠、为父尽孝,但得到的,仍然是父皇的冷眼和敌视!被沐王诬陷,他为了保护我而承担下了所有的罪名,令人心寒的是,十八年来小心翼翼护着的父子亲情,居然被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剑刺得鲜血淋漓!

    他是该愤怒!是该――伤心难过……

    可是,眼看得龙安大怒,若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打圆场,怕是父子亲情即刻就会分崩离析J帝要是恼怒起来,还不知会发什么疯!

    可,我是宸的嫂嫂,又如何能出头替他说话?

    在这危急时刻,楚?微微鞠身,笑道:“父皇,宸王昨夜睡得晚,今早又因梦到母后而心中悲痛,就多饮了几盏酒。宸王并非有意气父皇,父皇也千万不要把一个醉鬼的话放在心上,若是伤着了龙体,我们做儿女的心又何安啊!”

    也许不想在外人面前暴漏自己和儿子之间的矛盾,皇帝紧绷的面容稍有松弛,冲夜羽宸挥挥手,冷冷道:“去吧去吧!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来向我这个老头子来请示。”

    随着这句话,将手一挥,有金光掠过我的眼前,就见一块金牌“当”地一下落在夜羽宸的脚下。

    夜羽宸缓缓俯身,伸手去够那块金牌,够了半天才够得到,缓缓起身,鞠身朝皇帝告退。

    皇帝并不搭理夜羽宸,只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夜羽宸回眸望了我一眼,似有话说,但终于咬了唇瓣,转身,一步步下得台阶离去。

    目视着夜羽宸的背影在面前渐渐消失,我的心怅然若失,回首看皇帝,似乎十分困倦,就借机告退。

    皇帝曾经灼灼的凤眸显得分外孤独苍凉,其中竟然还沉积着一种怀疑和游离,朝我无力挥了挥手。

    辞别皇帝,我快步往山下走,但,竟然再也寻不到那个熟悉的玄色身影!

    难得的相遇时机竟又被自己错过!再次相遇又不知是在何时!

    心中难过,口中喃喃道:“宸,可恨的,竟然不说一句话,就走了……”

    至尊王妃:倾城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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