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蛊毒发作
“恩,我在查看册子的时候,也考虑过这珠子的意义。你此次中毒,和那位在深宫的欣娘娘脱不了干系。”慕容复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并没有看到虞文落看他时的皱眉。
“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虞文落望着慕容复,他却久久未说话。原来,慕容很清楚却没有告诉她要提防别人。也罢,只是同盟而已。
“那日你只和汤瑶接触了吗?”慕容复终于开口,他们需要排除异己,理清头绪。
“恩,是她抓我时下的蛊吧。不知为何,汤瑶仿佛有很深厚的内力,她掐我时,力道很重。”虞文落觉得疑点重重,感觉处处都是陷阱,再一步一步靠近她。
正想着,却见虞文落捂住胸口,额头布满汗珠,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慕容复没想到她突然发作,将她揽在自己怀中,一把扯掉虞文落的衣袖,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蔓延,眼看马上到达心口处,金蝉儿突然苏醒过来,吱吱两声趴在虞文落心口处开始吸血。
虞文落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金蝉儿吸得肚子鼓鼓的,起身飞了两下忽的重重跌落在地上。
慕容复面色霎时变得凝重,他是见过这只虫子的厉害,怎么会也中毒死了。他捡起金蝉儿的尸体,将怀中的人抱进房内,朝西南方向挥了挥手,夜色中一个黑影闪了过来。
“王爷。”暗卫单膝跪地等待指令。
“除了本王,谁靠近这个房间,杀之。”慕容复说完,起身前往无心的住所。他不是不相信无心的医术,可是无心生来愤恨女人,难免会出怪招让她吃苦头,慕容复捏紧了拳头,加快速度穿梭于黑夜,他怕她等不到他回来。
“好了,小生来了便是,小生是没说完,那丹药不能吃一颗,八仙珠是两颗!”,白衣无心被慕容复硬生生扯着来到了纳兰家,他脸上挂着笑也不挣扎,慕容复将无心丢在房间的椅子上,无心一个没坐稳赶紧扶住桌子,桌子上的瓷器发出碰撞的钝音,慕容复薄唇轻启,“本王不在这段时间,可曾有人来?”
“回王爷,王爷走后不久,有人靠近却没有进来,在门口站了良久就走了。”暗卫在墙角出来,跪在地上汇报着。
“你去门外守着。”慕容复话音刚落,暗卫起身闪出房间。
“你这个男人可真是,小生看屋子里那人气息沉稳,明明没事。”无心反倒是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好像刚才狼狈的不是他。
“顾卿已经被本王的手下接到府上了。”
“你!慕容复你莫要和小生开这种玩笑!”无心听到顾卿二字,顿时站了起来。
慕容复仿佛已经知道无心的所思所想,“本王并没有伤害他,你要他的命就必须治好她。”
“她吃了怎么没事?”无心顺着慕容复的指向,床上躺着的人面色红润,丝毫不像蛊毒攻心即将死亡的人。
慕容复不说话,拧紧眉头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刚要开口,无心却说话了,“小生是开了个玩笑,可慕容能否告诉小生,她为何蛊毒发作却没有死掉。”即使清脆的声音,却还是带着厌恶女人而有的冷漠。
慕容看了无心一眼,无心的心里像热锅上的豆子跳得厉害,生怕一说错话就会失去顾卿了,可是却不想慕容从怀里掏出一只金色的虫子,丢在桌子上,金色的虫子趴着一动不动。
“这、这是金蝉蛊王。原来如此,原来她是蛊女的传人,那么她肯定知道,江湖上盛传已久的宝藏在哪里。”无心看到一动不动的虫子,颤抖的手去摸了摸,他没想到顾卿真的有救了。
慕容拾起虫子担忧地说:“可是,虫子死了。她也没醒来。”
还在兴奋状态的无心摸起茶壶,倒满水喝了一大口,口中连连地说着“人和虫子不过是昏了过去,醒了就好了。”
而看向虞文落的眼里却难以掩藏的兴奋。慕容复一直观察着无心,他很少见到无心这个样子,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慕容坐在虞文落的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伸手探了探她的气息,这才微吐出一口气,细细的打量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第一次欣赏她的不惧,明明一副柔弱的模样却有刚毅要强的倔强。一只会吸毒的虫子,一个满心仇恨的小人儿,慕容复莫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无心屁颠屁颠跑过来,也给虞文落切了脉搏,看着虞文落想要醒了的样子,连忙松开她的手,他讨厌女人。
看到虞文落睁开了眼睛,慕容原本严肃的脸露出了笑容,俊朗的脸上难得没有了冰冷,却显得让人十分着迷。
“你醒了啊,你的蛊虫帮你压制了身体内的另一只蛊,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最起码还能活数月吧。有些人啊,以为你熬不过去了,要把小生和家人杀了呢。”无心说到最后,字句里带着恨意,很是难过的样子。
虞文落怎会不知道无心说的是谁,她死了,慕容复就少了帮手,想了想,只能沉默。
慕容复起身,“你可知宝藏一事?”慕容复试着问床上的女子。虞文落摇摇头头,她显然不知道宝藏一事。
“罢了,此事以后再议。待你好了,本王会亲自查这件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温柔的语气瞬间变得狠厉,让无心心里有些发毛。
“你就住我的府上,和你的顾卿,本王有上好药材,你随便用。”想了想又道,“你若敢再让她少一根汗毛,我唯你是问。”
无心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般,虞文落没有错过他气愤而小声的咒骂。
慕容复一离开,虞文落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刚好瞥见无心坐在一旁死死盯着她。
身中巨蛊已经折腾的筋疲力尽,还有疑虑重重的问题,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想别的事情,转头对无心道:“你快回去吧,门口有暗卫。”
说完,也不管无心作何反应,便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