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 牵扯
晋王叹息一声。“具体的本王也不清楚,所以方才已经给二哥去书信,让他将当年涉案的官员画像送来,如果能查到当时被迫害的都有哪些人就更好了,不定他们之间互相认识。”崔郢:“若真如王爷所言,这背后还有这些事,那凶手的作案动机……也许要推翻重新考虑。”谢明欢看向崔郢。崔郢:“之前我们推测凶手以眼睛为关键选择受害者,是因为他的真实的目标具有相同的眼睛,当时刘大人提到的那个出事失去眼睛的外商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尤其是出事的地点,让我们将其和凶手关联起来,并在追查外商的下落。”“但如果杨析就是凶手的话,就又多了两种可能,一是抓走杨析的前秦那位郡王,杨析就算没死,想来在郡王府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尤其是后来郡王府送回来的骨灰中标记了有他的名字,那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岂不是明……和杨析有生死大仇的,更应该是郡王府?”“崔大哥这话不假,从郡王府这条线来看,这个推断确实可靠。”谢明欢心中微动。“但从香料的线上看,凶手选择以香料作案,难道香料并不存在实质的意义,或许只是因为他手中有并且了解香料的特性而已?若是如茨话,倒是依旧可以按照郡王府这条线来追查。”崔郢摇头又点头:“王爷到的那桩往事也不能觑,因为还有外商这条线,倘若找到外商,确定外商和杨析之间有关系的话,那香料南边的事,应该也和凶手作案有关。”齐盛听糊涂了:“崔兄,照你这么,郡王府和南边难道都有关系?”崔郢:“保险起见,还是两边都加以追查更保险一些。”晋王:“那外商,刘大人,你们查的如何了?”刘子尧一拍头:“这两忙着找画像上的人,还有确定其他时间的受害者,倒是忘了问催这件事了。”“下官这就回去催。”“刘大人,那外商出事的事,应该也有记录吧,虽然你他后来自己消案了,但按照你的做事习惯,想来当初查到的那些都留着了?”“留着了都留着了,下官回去就派人找出来。”“好。”刘子尧很快派人将外商当时的记录送过来了。崔郢翻看了一遍,神色变幻了许久。“崔大哥,可是有什么不妥?”“这个外商,出事的时候,第一次接受官府盘问,了一句话,我只是想要带回自己喜欢的人,谁想遇到个疯子。”“什么?”谢明欢伸手接过,也翻看了起来。“这……难道这个外商遇到的是情感纠纷?”“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和咱们的案子没有关系?”齐盛神来一笔。“也不是啊。”“那个杨析不是还有个媳妇吗?不是他媳妇是南边来的,那这个外商喜欢的如果就是他媳妇呢?”“……”谢明欢和崔郢还都没有往这么狗血的事上想。但齐盛的话却又的没有什么毛病。“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事也太……”“外商祖籍是哪里?这上面有写吗?看看和那个杨析他媳妇是不是一个地方的不就好了。”晋王在旁边懒洋洋的道。谢明欢无奈摇头:“这外商应该就是来充阳做个生意,并没有登记这么详细的信息,所以王爷你想的对比是不行了。”崔郢:“还有一件事……如果给瑛洮送衣服的就是杨析,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风月楼?”齐盛:“这有什么,男人嘛,想去就去了呗。”这话完,才想起来王妃还在,不由有点忐忑地看向谢明欢。不过谢明欢正垂眉思索,并没有听到齐盛的话。“我记得风月楼两侧是两家铺子,并不算特别,但是风月楼对面却是一户人家,现在想来,那户人家大门好像比其他人家要,而且很不起眼,好像是被左右的其他铺子给遮掩了,甚至如果不是方才重新想起,之前我一直觉得那是哪家铺子的侧门……那里,是什么地方?”齐盛心中一动,马上起身。“王妃,我这就去查。”齐盛风风火火地带人去查了。而谢明欢却依旧再揣测:“每年来充阳做买卖的商人平时最喜欢去的应该就是风月楼这种地方了吧,又或者是酒馆赌坊,我记得昨咱们查到的一个疑似受害者,就是在赌场出事的?”“凶手选择受害者,肯定会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挑选,这样可供选择的多……那凶手必然在这样的地方附近有容身之处,之前我们不是对杨析的妻子的去处做过推测吗?”“王妃,那里是个空宅,没有人。”齐盛很快回来,满头大汗。“我问过两边的铺子,是这个宅子好像是外商买的,每年只有九月十月过来做生意的时候才会有人住,平时都空置着。”谢明欢:“知道了。齐盛,你再去查查,充阳所有赌场,酒楼,风月之地四周可有这般隐蔽的住所,每个住处都查一查,是何人所有,重点关注那些家中有女子带三四岁女童的。”齐盛再次带人离开。晋王看的扶额,自己亲自挑选的左膀右臂,现在成了爱妃的人,心情有点复杂。崔郢:“我也出去走走。”谢明欢:“崔大哥,你是想——”崔郢摆摆手,没有明,径自离开了客栈。谢明欢叹息一声,同只剩下的晋王道:“这桩案子实在有些莫测,死者不曾引起注意,凶手更是身份成迷,更重要的是,我怎么也不能相信,竟还会和南边产生联系……如果真的和南边有关,洛阳那边会不会?”晋王握住谢明欢的手:“你在担心什么?这事来得挺好,二哥正愁找不到契机给自己的人铺路呢,不定这次,他得好好感谢我。”谢明欢:“……”齐盛一直到入夜才回来。而崔郢竟是一夜未归,如果不是暗中跟着他的人没有传回什么出事的消息,谢明欢他们都要担心的出去找了。齐盛:“王妃,都查过了,其中有一家赌坊,就是出事的那家赌坊隔壁,藏了一个隐蔽的院子,里面是一个寡妇独居,但她身边并没有什么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