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日子

    资产-1万多同事热心的短信费有没有问题时，我就哗啦啦的忍不住泪流满面，失恋的打击不算什么，就是百思不得其解，相处这么久的时间里，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你对我如此赶尽杀绝，眼里的联系还不如对着一个路人，我没有我也没有发愤图强，但孤独却是让人清醒，一位朋友准备离京约出来喝酒，大家都举杯向建湖诉衷肠连环炮似的抱怨空气到现实生活太困苦，必须好好发泄，一位开车的朋友和高磊不管了，一杯接一杯走，这三天被寒风吹醒了一半，还好餐厅提供了代驾的电话，带大叔来的时候风尘仆仆把折叠自行车塞进后备箱里，朋友家在北五环外，我们从丹东三环里出发，大叔特别热情，一路介绍北京光景，还推荐了好多吃饭的地方，拿出手机接他的电话，说下，下次代驾还找你，可我没车，大叔哈哈大笑，说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可真有意思，路上一颠簸后备箱里的自行车碰一声，我问大叔骑自行车干什么呀，她笑着说，太晚了没车骑车回去，我心酸，这么远的路，这么冷的天，你看多少人在为生活奔波，而你拽着失恋的时候以为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

    许多人来来去去相聚又别离，也有人匆匆逃离这一个人的城市，上学时老师和家长都陶醉讨厌小聪明，公司就是要代入才能有答案，从其他地方拆的都就算小聪明，别人都走的路，你要努力争第一，他连别处就是走捷径，我就是那个经常被骂抖机灵的孩子，毕业以后我发现小聪明只要用的地方也没有那么不堪，我问过在上下班四个小时的路上，由于地铁里面的信号正好下了一堆盗版的盗版正版的电子书，偶尔累得站不起来，直接坐在15号线在地板上和另一车厢的一堆大叔隔空相望，他们坐着我也坐着，但我们都没有做，不同的是他们坐在自己的尼龙袋子里装着的铺盖上，我干脆坐在地上，却多多少少绣出了一次惺惺相惜的味道，我就这么在四个小时的被迫业余时间里看看鞋鞋，终于在4月的一天得到了回应，别人夸我有天赋，我哈哈的笑天赋是什么呢，上天给的礼物嘛，不不不是的，是你自己给自己的礼物，是你榨干自己后留下的血泪史，这背后走了多少弯路，不可与外人道，随你淡淡一笑说，这都是天赋与生俱来的，我现在住在三环外，一点时间眺望能看到大裤衩，湿衣服依旧。

    因为没有阳台，楼上洗衣机水从天花板渗下来，淹了厨房的微波炉，楼上姑娘的丝袜时尚飘在我的窗台，我依旧跟家里人吹牛逼，说自己过着纸醉金迷的都市生活，其实加班到半夜焦头烂额接家里人电话时恨不得假装自己在WYN度假，但你看路这么宽，虽然不是你一个人在走，可幸福的终点，始终向每个人开放，别人肩挑重担，面带笑颜，而你忧心忡忡，仅仅因为自己无法被晒干的衣服，这里特别大，到现在我也不认识哪是哪地铁，一不留神就坐反相亲那段，坐在地铁车厢地上的日子，我就像个撒娇无路的惯犯，现在回头看却只剩对那重重叠叠的四个小时的感谢，让我的阅读量有了质的飞跃，你走过的弯路从来都不是白走的，周末都在家里晒太阳，就着暖气，一口一个往嘴里塞枣，含着枣核，同时又让人一不小心又拖了一个，赶紧喝了一口手边的奶茶，大望路地铁站的人依然很多，不过走着走着已经认清了出口，不会再轻易出错，也许故事没有那么多失意，但柳暗花明的香味依旧最袭人，让我拥抱你在晴朗的天气。

    那时觉得一个人吃饭一定特别惨的时候，觉得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特别烦，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旅行都缺了些什么，没想到吃吃就习惯了，也不再别扭，当然是因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偶尔也会羡慕情侣，却又贪恋自由，但我总算在这儿有了一群基友的时候，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好像总是这样，刚开始喜欢一个地方一种生活，却不得不跟这个地方这种生活告别。

    我清晰的记得那一年这里的每一个早晨先是五点准时出现在垃圾出现的垃圾车，暂时被换醒的最早的那批上班的人，他们总是六点时拿着咖啡，提着公文包，像上紧了发条一样冲向最早出发的那班公交车，这是整个城市才从疲惫中苏醒，世界在阳光中且记起来，而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座城市逐渐车水马龙，有种说不出来的淡漠感，也许你刚改完一页的论文再去找导师的路上，也许你这个月工作快十年，却面临着失业的危险，也许你就像我在做知道自己终将会离开的城市，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坐标。

    那时候生活简直一团糟，随处乱放的衣服，看完就堆在桌上的书，被我弄坏的台灯，心血来潮时买了菜，却再也没有用过的东西，有一天我走向自己的房间，我突然感慨我到底是怎样才能把这么一个小地方弄的这么乱呢，更关键的是我知道我不属于这里，我没有一时一刻，不在想着未来要做的事情，想着未来要去的地方，而我所在的这里都没有，从来都没有在我的计划里。

    然而我知道在通往我想要的未来的那条路上，我必须花更多的时间在这里，可我还是感到不安，那时候每天都会尝试写东西怎么写写出来，我记得不能改变而来的压力，比如爸妈给你的未来规划，比如朋友逐渐找到自己的路，只有你执着走这一条不知道能通往能否通往未来的路，看着爸妈的规划，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也有道理，那时候我常想我收拾完一切。

    那时候我常想，我是不是把一切都搞砸了，明明做选择前就有心理准备的，可是被出版社赶出门的那一瞬间才明白，我还是低估了一路上会遇到的挫折，你知道你想要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可你不知道你脚下那条路可以通过去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世界的本来面目之后依然爱他，然后我不知道我是否做得到，有时候除了等待也别无他。

    有验证你的选择正确与否总是需要时间，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背负得起，这时间，于是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我们游泳彷徨，然后我们在答案浮现水面前的那一秒放弃，我也无数次想放弃，没有那么洒脱，没有那么多神奇又热血的故事，我就是在一次次想放弃中坚持了下来，每次想放弃的时候我都会去。

    洗把脸仔细想想，觉得还是不应该放弃，因为我心里还没有打牌时间，只能看到烟，我也不想这么快浇灭它，或许也是心里有这种活动，而在放弃时能找到坚持下去的理由，有时只是一听到一首励志的歌，看到一个励志的视频，有时又是因为身边那些好友在在坚持，然后我觉得自己不能放弃，我常觉得自己无比幸运，总有这些力量支撑着我，后来我开始明白这个。

    一定有人在坚持，只是那些放弃的人是不会被这些坚持所打动的，那些习惯低头沉默的人总是对大声呼喊着前进的人不屑一顾，然而只有内心还有那团火的人才能发现那些同在坚持的人，如果被困在这个地方，那我就是在这个地方找到我喜欢的生活方式，如果我面前的喜欢面前的事情我不喜欢却不得不做，那我就试着把这件事情做好，再从中发现可以共同的道理，我喜欢打篮球，却没能成为篮球运动员，但它保障了我的身体健康，我因为一个姑娘喜欢一个乐队，虽然那个姑娘没有跟我在一起，我就喜欢上了这个乐队，我因为留在这里，虽然我早晚要离开，却找到了面对孤独的办法，我的人生剧中吗？

    这样的阴差阳错，就像我从小到大都是。

    最喜欢数学，最讨厌背诵，却在这儿写着文章，做过的事总有意义，哪怕是那些你不喜欢的事也是如果逃不掉注定要花费时间，那就把时间花的用心想，一件事能有什么样的意义，在于能给这件事什么样的意义，只有这些才有足够的资本再遇到你喜欢的事情是把这件事情牢牢握住，于是我开始大量的阅读开始反复练习，开始着，每一天都利用起来，于是我开始试着爱上我现在所生活的这座城市，人生充满各种中转站，你知道你到这里只是为了去另一个地方，可是就是这样的中转站，改变足够的学习时间和力量，你看我现在慢慢找到了那条通往。

    却开始怀念那些走路的日子，当然我非常喜欢现在的样子，每天都乐在其中享人生，人在某种程度上都很贱，总是会怀念那些一无所有的日子，觉得那些时刻比什么都真实，而你在经历那些一无所有的日子是想的都是某天要过上想要的生活，我现在已经可以把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了，像是一个人住就产生了强迫症，一本书放错了位置我都不输服，终于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大音响，每天都在用音响放着那些喜欢的歌，我终于有了一个很大的书柜，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把书柜填满，我还想养只猫，但想想自己那么逗，比毛那么高了，我很可能搞不定她，哦，对了，我现在给自己做饭时也没那么敷衍了，我已经学会了不敷衍自己，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来说，这比不敷衍别人，难得多在某段时间里我想过如果当初选择另外一条路会怎样，我想以我的性格一定会有很多的朋友可以时常相聚，我不会离家那么远，在累的时候可以回家看看我那几段跨越太平洋的恋爱，或许也不会无故而终，至少还能多制造出一些两个人在一起的回忆，但我后来想了想，我只是在爬坡时觉得累，想要过一些别样的人生。

    归根结底都是一样的，你还是会面临孤独，你还是会碰壁，你还会爬坡，然后念道这条路怎么这么长，什么时候才能到山顶，什么时候才能到山顶，我也不知道我是多么笨拙，每次快到山顶时才发现不过是幻觉，三点还在更高的上头呢，就在这么循环反复中，我慢慢爬，过了很多路，我想我一定可以越走越远，我就这么确信着，哪怕我翻山越岭又发现了另一个。

    我最终还是告别了这座城市，回了另外一座城市，那么然后呢，然后我就要回来了。

    而且其实本来不叫二姐，我们都叫他三节课的前三节，他能听说最近反正自己挺二的不叫二姐，我们叫她三姐，是因为她做生意还只有三分钟热度，刚认识他时他学做饭，刚看完菜谱就发了表，一勺盐，什么叫一勺盐，是用小勺子还是大勺子，你都要写明白，然后他说女神女神刺激学习钢琴，说自己学钢琴，肯定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然后学两天就抛弃了钢琴跟我们出来玩，我问她钢琴的事，他说让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这不是钢琴而是脸，你看吴彦祖健身你们都说帅，但换了潘长江去健身，你们会说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