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好不好
我转身欲走,铁命又呼喊。
“师父,不要讨厌命好不好?为什么会被讨厌呢?命,不信,如果是真讨厌命,师父当初又怎么会将命给救活?”
“……”救人不过举手之劳,与讨不讨厌何干。
铁命:“那个时侯,人人都以为命已死,若是没有师父,就没有现在的命。师父嫌弃命,一定是因为命太笨了,命,笨不是傻,师父不要嫌弃命好不好,命,一定会给师父争光,一定会变得很厉害,命,不傻。”
“没有嫌弃谁,只是不收弟子。”
“师父就是嫌弃命傻,他们都叫命为傻子,但是,命,真的不傻……”
再多也解释不清楚,我自动屏蔽了声音,看向牡丹,她眼睛红红的肿着,时间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还没有忘记难过伤心,“牡丹……”
牡丹茫然的抬起眼眸,“师父。”
我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忘了该些什么,又能些什么,我连自己的弟子都不能保护,不能为之报仇,她有怨念,我也无话可。
我放软了些语气:“好好的修炼吧,不要想太多,一切都会过去了,你只要相信云祁会回来,终有一会回来。”
牡丹未待开口,眸中泪水已先滴落:“还能相见吗?早已等的望眼欲穿,等到无数个日月昏暗,师父真的不是在骗牡丹吗?”
“……,耐心等待,会有结果。”
她又悲伤呢喃:“八百年了,都八百年了他还没有来,还需多久的耐心?他再不回来,牡丹都快记不住他的模样了,假如有一忘记了怎么办?”
“……,那就好好修炼,修行无岁月,一梦已是千年。”我劝之言,连自己都感到苍白无力。
牡丹:“师父,难道你就这样原谅他了吗?或许云祁会在某一回来了。但是,萱儿,芍药两位师妹的命却没了,永远的没有了,她们就该这样被抹去吗?也不用给个法吗?”
事情已经如此,我又能怎样?什么也都是空话,并不能让她们活过来。
“师父!”牡丹凄声呼喊。
我不知道还能如何劝她,面对她,我只有狼狈的愧疚,痛心的难安。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不能深思,不愿细想,我缩地成寸,带着阿衡去了尉迟府。
那边,牡丹望着我离开的方向,在放声痛哭,悲伤呼喊:“师父!师妹死的那么凄惨,而你为什么对此不闻不问?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大师伯那么可憎,你不能这样偏心,你教牡丹的道理难道全都只是空话吗?若是牡丹不在了,是不是也如萱儿和芍药一样的下场,也是被抹了个干净,不留半丝痕迹?”
牡丹:“大师伯就是人人恐惧的恶魔之眼,师父为什么不镇压他?却又放他出来了!云祁、云萱、芍药,全都被他害死了,所有人都死了!他为什么还不死?师父,你不能这样偏心!”
冰生:“牡丹少主!”
牡丹凌厉抬眼:“怎么?你也想对我动手?”
“不敢,牡丹少主不要让主上为难。”
“大师伯就是恶魔之眼,还不能了吗?”
冰生:“牡丹少主慎言,几位少主罹难,主上已经很难过了,你身为她的弟子,不为她分忧就罢了,却还要在她伤口上撒盐,腌疼她的心,你于心何忍?你不能因为自己痛苦,师父也必须得与你一样痛不欲生,这是你身为弟子该做的事吗?”
牡丹无话可,悲伤放声痛哭。
“啊!……”
我不愿意深思的疼痛都被牡丹一一揭开,展现出血淋淋无法治愈的伤口,牡丹的没有错,我为了他一人,而负尽下人,如果没有我的助孽,何有后来的悲伤……
他力量强横,做错了事也无所愄惧,能镇压他的那个人也只有我。然,我却沉寂悄无声息,至今未给出满意的交待,如今出现铁命的挑战,却又令自己很不舒服,终归还是私心深重。
心应在正中,私心偏离了原有的位置上,便会被压抑着窒息,甚至是绝望。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尉迟夫妇被惊吓住,恐慌着派人去请郎中,郎中岂能医治好我的心病。
我躺到床上,把人都打发了出去。我想宁静,但是,心又怎能安宁的下来。
百花城那边,牡丹伤心了一会,便飞进悬浮宫继续去修炼了,誓要打败恶魔之眼。
铁命也跟了过去,跃上悬浮宫。冰生突然出手,一鞭子把他抽飞,那一鞭子抽出的气势,如旋风卷落叶一般,把铁命直接甩出了百花城外。
冰生又飞身追击了过去,提鞭轻飘飘落在城头之上,他向下睨了一眼,又扬鞭隔空鞭打铁命,神鞭颈力破空裂石,抽的那处整个地面都碎成了无数裂纹,再鞭下去,碎裂的整地面都将会分崩离析。
铁命恼怒大喊:“住手,你为何用鞭子抽我!你还抽,你给我等着!看师父和牡丹姐姐怎么教训你!”
冰生面无表情:“留下宝甲,放你离开百花城。”
铁命:“你要以下犯上!你这恶奴也欺负我傻,我告诉你,命,一点都不傻,你敢伤我一下试试,这宝甲是我师父赐予的你也敢抢,你这恶奴好大的胆子!”
“师父?我家主上可没有承认你这个弟子,”冰生依旧冷漠,面无表情:“不知所谓,打的就是你这种忘恩负意之流,伤你又如何?”
铁命眼睁睁看着长鞭一下又一下抽到身上无法躲避,鞭子灵活犹如长了眼的毒蛇,似幽冥索命的缠魂,摆不脱逃不掉,虽然有宝甲护体,被神鞭狠抽也还是非常疼痛,只能逃命四处乱窜。
但是,冰生想要的宝甲还没到手,怎么允许对方轻易逃走,再鞭打下去,又怕弄伤了宝甲,他收起了长鞭,面无表情祭出索魂丝,把已经逃出一段路程的铁命团团围困住,让他插翅难逃。
铁命大喊:“恶奴,有本事单挑!用这许多破丝缠人,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