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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一了百了

    “喂喂喂,等等我啊!刚好我也想回家了。”宁真知迅速跟上去,“说清楚啊,我是回家,可不是跟你们去冒险……”

    “切,到时候你要是看到我嫂嫂,还不得改变主意,跟着屁颠屁颠地跑进去啊!”翟家年心想,然后就下决心,联系陈凤栖后,让她悄悄跟自己碰面,不让宁真知知道了。

    苏问河下意识跟出来,却看到宁真知拉住翟家年后,迟疑了一下,对自己说了句:“杏啊,不是我不带你。实在是我家呢,不是很安全。我建议你就留在京城。”

    苏问河愣了愣,忽然有些惶恐。

    这是要被抛弃掉了吗?

    你们不要我了吗?

    宁真知见她脸色发白,便又立刻上前,将她抱住,说道:“你瞎想什么呢,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就放心吧。翟家年也会回京啊!”

    苏问河点点头,说道:“我明白的,我会等你们平安归来……”

    翟家年走过来,捏了捏她脸颊,笑道:“介不介意我用刚亲了叶子的嘴再亲你一下?”

    “诶?”苏问河又是一怔,然后急忙将嘴巴捂住,回头看了一眼,慌慌张张地说道:“我先送你们出去,然后再说。”

    “然后再说是什么意思啊?”

    “……”

    最终,翟家年在没有别人看见的情况下,也把她亲了一口。

    再等庄思仙、周愚等人出来,对他们所有人挥挥手。

    上车,走人。

    周愚目送翟家年,眼神一黯,心想:“是时候向爸妈宣布分手了……”

    虽然她爸妈都已经先把婚期给定了,也跟她说了,让她告诉翟家年就成——

    因为翟家年早就点头,说只要周愚同意,他随时都准备好了,不需要由他定日子。

    至于翟家年的家庭情况,周群和简箐也都大致了解,无父无母,也不需要去跟他们商量。

    至于翟家年要给沈迦叶治病,以及后果,周愚也同样已经知道——

    在场每个人都知道。

    最初她们都以为是开玩笑,怎么可能嘛,沈迦叶的病需要翟家年治疗,治完后翟家年极有可能会死,就算不死,也会失去武功,且同样终生无后,不能真正碰女人。

    就算是真结了婚,也是守活寡。

    在确定不是开玩笑后,周愚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次翟家年明显有顺势推倒自己的机会,都还是会克制。

    为什么他在可以大占便宜的时候,又把手给收回去。

    原来如此。

    夏瑶光与庄思仙回校,苏问河与周愚前往青藤中学方向。

    古千柔本来听说巫子淳也和董念卿一样被扣押,心里很着急来着。

    古春秋却安慰了她一番,说巫子淳绝无性命之忧,因为她外公外婆其实就是工胡古镇里的人。

    巫子淳和陈凤栖,其实也都认识来着。

    一个镇上的邻居嘛!

    车上,翟家年瞥了眼开车的宁真知,说道:“我这一去工胡古镇,你就决定要回家,确定这中间没什么阴谋吗?”

    “神经……能有什么阴谋啊?”

    “哼哼,你是想让我帮你出气,把你那帮亲戚给收拾一顿吗?是的话早说啊,我去年都可以帮你了。”

    “拜托,我又不是精神病,怎么会让你帮我收拾我的亲人?”宁真知瞪大眼睛。

    翟家年见她一副无辜的样子,却是嗤之以鼻。

    这家伙的小小心思,早就被自己知道了。

    陈凤栖有悄悄告诉自己——

    宁真知小时候有被人绑票过!

    绑票的幕后指使人,是她的一个亲叔叔!

    也都是家族财产地位之类的争夺内斗,一番破事儿。

    当初还是陈凤栖还有翟家年的哥哥顾今朝合作,将宁真知救下来。

    若不然,宁真知早嗝屁投胎去了。

    那也是陈凤栖与顾今朝的第一次见面。

    翟家年在从陈凤栖口中得知这一点后,也是愣了愣——

    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这类往事,宁真知把自己蛮得好苦哇!

    宁真知表面神色自若,实际上也蛮心虚的。

    当初她得知幕后指使人居然是平日里很疼自己的叔叔,那是相当的失望。

    更失望的是,爷爷居然都不追究叔叔的责任,只是让双方家庭不见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从那以后,宁真知对宁家就失去了一切归属感。

    哪怕她父母也在宁家,也曾为她抗议过。

    但她爷爷宁山水一句“难道你要你兄弟去死你才满意”便让她爸哑口无言。

    她妈虽然依旧无法释怀,但也没法子。

    本来陈凤栖有直接暗杀宁真知这个叔叔的能力,却被宁真知给拒绝了。

    她不想让陈凤栖仙子一般的人物,去沾染那肮脏的污一血!

    而且她也不想看到宁山水被气死。

    不来往就是了。

    这次,她带翟家年回去,其实也没有让翟家年帮忙杀死对方的意思。

    不过是想让家里人见见翟家年——

    如果翟家年能狠狠抽那丫一顿,当然也会很开心的。

    翟家年瞒着宁真知,传递消息给了陈凤栖。

    “爷爷,这几天你就去村里住吧,我去去就回。”陈凤栖对顾卫东轻声说道。

    平日里装聋的顾卫东此时却显得很正经,脸上的皱纹越发的深邃。

    他沉默了片刻,又仰天长叹:“家年终究是到了这一天啊!你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去送他这一路,也趁这最后的机会,好好的扬眉吐气吧!”

    “我会带着家年回来……”陈凤栖点点头,然后上楼,不知从哪里搜出一把带鞘的宝剑。

    她身穿白裙,手持宝剑,如古代的侠女,就这么走出门去,飞奔于一片绿意盎然的丛林之间。

    宁真知和翟家年交替开车,花了两天时间,便赶到了天幕山脚下。

    之所以不坐飞机当天直达。

    是因为翟家年要等陈凤栖一起呀!

    陈凤栖……到现在其实都还是黑户,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压根不能坐飞机。

    翟家年视力可比宁真知强得太多了。

    一到天幕山,就远远看到陈凤栖盘膝坐在一棵大树底下的青石板上。

    宁真知却看不到那么远,所以浑然不知。

    翟家年不动声色朝那边点点头,然后就跟着宁真知一起走进了宁家大院。

    冉若也在后面,颇为好奇地望着这跟电视剧大宅门风格类似的大院子。

    “大小姐回来了!”

    “真的是大小姐!”

    帮佣们一下子跑了出来,对宁真知表现得格外热忱。

    并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翟家年。

    虽然宁家大院距离市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但大多数家庭成员,都会回家过夜。

    没有分家。

    在外面有房产,但一般不会在外常住。

    而是一大家子长期住在一起,增加凝聚力,不至于分散。

    若是分散,天各一方,那么三代以后形同陌路的可能性就太高了。

    宁山水不允许从古传到今的宁家,以后会变成这样。

    事实上,很多类似的古代世家,流传下来,都会这样。

    像宁真知这样一年四季都在外呆着的,在宁家只在少数。

    宁真知回家的时候,正是傍晚,快要入夜时分。

    故而一大家子亲戚,绝大多数都在家里。

    宁真知事先也没打电话通知,这骤然回家,他们这些人正要上桌吃饭,便也齐齐走出来。

    “真知!”

    “哎哟哟,我的亲闺女!”

    “咦,这可真是……稀客扒呵!”

    “对啊对啊,简直称得上蓬荜生辉啊!”

    宁真知对爸妈热情地笑笑,还拉住她妈的手,至于其他人,也都懒得打招呼,对于他们阴阳怪气,也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我的乖孙女,可算回来了!来,到奶奶这边来,让我看看瘦了没!”

    “真知啊,你过年的时候怎么不回来看看爷爷呢?真是有点儿不像话。”

    宁山水和老伴也都出来了,对宁真知同样非常热情。

    宁真知对他们淡淡一笑,叫了声“爷爷奶奶”,就不搭腔了。

    宁山水老两口对此也不以为意,说道:“正好赶上吃饭,小翠,去添三双筷子。”

    “是,老爷!”一个丫鬟立刻去了。

    “真知,你怎么这么沉默寡言?”一个中年妇女忽然说道,并指着翟家年和冉若,“这两位客人是谁,你也不给介绍一下?”

    宁真知闻言,倒是立刻回到了翟家年身边,将他手臂一挽,还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露出了非常甜蜜的笑容。

    “他是我男人!”

    她这样大声地介绍。

    “……”

    “……”

    登时,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一时都没人说话。

    事实上,宁家是搞情报的。

    翟家年的名字,他们又怎会不知道?

    宁真知和翟家年住在一起的事儿,也同样知道啊!

    甚至于翟家年并没有刻意隐瞒的护鼎气功残缺后遗症,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

    所以,宁真知就算跟翟家年一起住了一年,他们也并不真怎么在意。

    也随便宁真知对外怎么说翟家年是她男朋友或者老公。

    装作不知道就行。

    可这把人领到家里,却这样直白地介绍他是她的男人。

    这——

    还怎么装作不知道?

    如果翟家年没有后遗症,就算身无半文,但功夫如此高强,宁家上下,也不会觉得他配不上宁真知。

    他们俩要真在一起,也不会反对。

    可这……跟太一监有啥区别?

    更别提有个沈迦叶需要去治疗,随时都可能会死掉。

    这种人,被宁真知自称“我男人”。

    作为她的家人,谁都不可能接受得了啊!

    “胡闹!”宁真知她爸第一个沉下脸,“都还没结婚,说话怎么能这么直接?”

    之前那个中年女人也跟着一声嗤笑,说道:“真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说话确实得注意点。这要是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宁真知朝她看去,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怎么说话,需要你这老母一狗管?”

    “你——”

    这中年妇女顿时就气炸了。

    宁真知的老爸名叫宁至诚,老妈名叫任天云。

    她三叔名叫宁深河。

    而被宁真知骂的这个中年妇女,就是她三叔的老婆谢玉璐。

    说是中年妇女,其实也就四十来岁,保养得很好,也算是风韵犹存。

    她被宁真知这一小辈当着全家人的面这般辱骂,哪里还受得了,当即就发出尖锐的声音:“公公婆婆,你们看任天云她养的好女儿!我们宁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没有教养的小畜一生?”

    啪!

    她被一直没说话的翟家年冲上去就是一耳光,整个人都直接被打飞出去了。

    翟家年怒喝:“你特么好好说话不行,居然敢骂人?你骂别人也就算了,居然敢骂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

    “卧槽!”

    整个宁家的人全都惊呆了。

    如果宁真知和谢玉璐之间的对骂,算是自家事儿。

    那翟家年这一个外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这般殴打谢玉璐,也等于是在挑衅整个宁家啊!

    这是要与整个宁家开战的节奏!

    “放肆!”宁山水勃然大怒,如作狮子吼。

    “你大胆!”翟家年也是一声大吼,声音比宁山水还大了整整一倍。

    “年轻人,你太过分了!”宁真知的二叔宁青凡并没有大吼,而是眯着眼睛,用正常的语气说道,但那丝毫不掩饰的杀意,却是每个人都看得出。

    他们是武术世家,传承下来,要说他们几兄弟没真正战斗过,没杀过人,那谁也不信。

    一个个其实也都是狠角色啊!

    宁深河并没有在家。

    最初绑票宁真知之后的那几年,双方都刻意彼此不见面。

    但一过这么多年,面,还是有见。

    但见得少。

    宁深河现在就负责外面的生意,经常出差。

    这自然是故意的。

    既然老三不在,作为老二……作为二哥,宁青凡觉得自己有必要保护自己的弟妹。

    也有必要消灭外来的敌人。

    因此他说话间,已然酝酿出了一股劲力,就要释放出去。

    “我过分?你没听见她骂我吗?”翟家年瞪大眼睛,说道,“不要以为你们家大业大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你放屁!”一个小辈忍不住跳出来,说道:“明明是宁真知这神经病先骂的三婶!”

    “宁真知骂她,可不关我的事儿,我又没骂。”翟家年理直气壮,“我都没骂,她怎么可以骂我?”

    “她骂的是宁真知,又不是你!”

    “你傻比啊,她骂宁真知,我是宁真知老公,不也跟着被骂了?”

    “……”

    呃,好像也对啊!

    这人摸了摸脑袋,然后又感觉——

    好像有哪里又不太对啊!

    另外一个人冷笑一声说道:“照你这意思,宁真知骂三姨老母一狗,不也等于是把三姨父也骂进去,我们都是三姨父的亲戚,不也跟着被骂进去?宁真知自己也是三姨父的侄女,不也……”

    “侄你大爷!”翟家年想都不想,说道:“你三姨父身为一个人,居然搞什么兽一交,这么重口味的事儿也来,我还能说什么?”

    “噗——”

    原本被翟家年一巴掌打得晕乎乎的谢玉璐,此时总算缓过来,也听清楚翟家年的话,登时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翟家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我们宁家,不是随你欺一辱的!”宁山水脸色铁青,用力将铁制的拐杖往地上一戳。

    砰的一声。

    青石板铺成的地板,硬生生被戳出一个洞来。

    翟家年哈哈一笑,往前一迈步,登时脚下石板炸出一个大洞,更有一股震劲儿传递开来,使在场大伙儿脚底板跟着震颤,好像感觉到一场地震来了一般。

    “既然你知道我翟家年的底细,就应该知道我的本事!”翟家年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没人接腔。

    宁真知眉飞色舞,便接了一句:“什么话?”

    “宗师不可辱。”翟家年“风淡云清”地说道,“我是宗师,你们谁是?”

    “……”

    “……”

    神特么宗师不可辱啊!

    你丫在哪儿抄袭来的这句话啊!

    这个逼装得很生硬好吗?

    宁家上下,都被雷到了。

    宁真知都脸颊抽搐,有种绷不住的架势了。

    冉若也都躲在翟家年身后,不敢冒头。

    “难道我说得没有道理吗?”翟家年继续说道,“谁辱我,我打谁,谁杀我,我杀谁。就是这样,你们有意见?”

    “那就死来!”宁青凡终于暴起,劲力喷薄,要朝翟家年当头盖去。

    翟家年见状,也都要下毒手。

    “嗯?”宁山水陡然浑身一激灵,立马将宁青凡拉住。

    “爸!”

    “退下!”

    宁山水知道翟家年有多厉害,也知道在场无人是翟家年对手。

    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儿子被活生生打死。

    那就太悲剧了!

    宁山水脸色阴沉,对翟家年说道:“你既和真知是很亲密的关系,我们也都是真知的长辈。你确定要这样对待我们?你确定这世上,拳头大就一定能横行无阻?”

    “拳头大,怎么就不能横行无阻了?”翟家年说道,“至于你们是真知的长辈,但也不可能因为这个,你们当中有人要骂我,我就得挨着,有人要杀我,我就得扛着,对吧?”

    宁山水与翟家年目光相对几秒,然后又落在宁真知笑吟吟的脸上。

    他很疲惫,叹息着说道:“真知,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局面吗?整个宁家被你请来的一个人如此欺压,这样你就高兴了吗?”

    宁真知一脸天真地说道:“是啊,我很高兴啊,爷爷,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

    “宁真知,你是成心要把你爷爷气死不成?”宁青凡怒喝,“你太不孝了!”

    “滚!”翟家年一把揪住他,直接就扔了。

    宁青凡压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到被扔出去后,才心中骇然。

    自己与翟家年这武力值上的差距,也太特么大了!

    “你们包庇宁深河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不会把我气死?”宁真知轻轻一笑,“我这都还没做什么呢,你们就这么谴责我啦。那我要是叫我男人把宁深河揪出来打死,你们又会怎么对我呢?”

    “你,你,你敢!”谢玉璐尖叫。

    宁山水他老伴也都带了哭腔,一把攥住宁至诚的胳膊,颤声道:“至诚啊,你养的好女儿!”

    宁至诚黑着脸,内心又何尝好受?

    只是为了整个宁家不至于崩坏,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对宁真知说道:“女儿,别闹了。”

    “搞半天,原来是我在闹吗?”宁真知呵呵直笑,“也许是吧,当初我要是没有活着回来,其实才是最好的结果。我这一回来,搞得大家都尴尬了这么多年。我有罪,我对不起宁家,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呵呵呵……”

    冉若看着宁真知这般发笑的样子,不由得好生难过。

    从认识宁真知到现在,冉若感觉这个宁姐姐都是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样子。

    好像从来没有烦恼似的。

    原来……家家都有一本难练经。

    宁真知背后的偌大家族,反而比普通人家庭更恐怖。

    普通人家庭,吵架翻脸。

    宁家这可是绑一架杀人啊!

    翟家年一把抱住宁真知,也是心疼得很。

    他目光冷冷,扫过全场,然后说道:“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宁深河跪在真知的面前。如若不然,宁家就此湮灭,不信可以试试。”

    “你……”

    “你说什么?”

    “你还敢灭了我们宁家不成?”

    全畅然,所有人又一次惊呆。

    “有何不敢?”翟家年冷笑,“当然,你们也不用害怕。我不杀人。顶多只是让你们绝后就成。”

    他举起一只手,继续说道:“我这一掌下去,就能让你们年轻一代通通性一无能,你们要不要试试看呢?”

    “……”

    这些人原本瞧不起翟家年,觉得他就是个太一监。

    这下好了,一不小心,翟家年就能把他们打成真太一监。

    这特么谁不害怕啊?

    “真知,你快劝劝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宁至诚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于额头上都冒出大汗。

    “爸,你知不知道我最失望的就是,你从来没有用行动来为我出头。你除了在我被绑架的当天发了一顿火,还做过什么?”宁真知一脸失望地说道,“你什么都没做,就请现在闭嘴,成不?”

    “你……”

    “你什么你,宁至诚,你就是一个废物!”任天云也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宁至诚,来到宁真知身边,拉住她,说道,“真知,走,跟我回娘家去。这个冰冷的宁家,我们不呆了!”

    “妈,你这化解矛盾的方式还挺委婉的嘛。”宁真知又呵呵笑道。

    “呃——”

    任天云大囧。

    没错,她虽对宁家大有意见,也特别失望。

    但也还是不希望看到翟家年把宁家给毁了。

    这太极端了!

    把宁真知带回娘家,双方不见面,别让矛盾继续升级,才是理智之举。

    说白了,当初宁真知如果真的有什么好歹,宁至诚他们或许会拼个鱼死网破。

    偏偏被陈凤栖救走的宁真知毫发无伤。

    在这种情况下,宁至诚和任天云商议过、争吵过、甚至还打过架,最终也只总结出一点——

    大局为重。

    反正宁真知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就这么算了。

    宁山水越发的疲惫无力,蹒跚着走到宁真知面前,语重心长:“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打算把宁家未来家主的身份,留给你。作为当年对你的赔偿。你何必这样?”

    “宁家家主之位?我当然知道啊!可你们难道从来都不知道……我压根不媳吗?”宁真知笑了,“我只求一个公道,这也不行吗?”

    “你所谓的公道,就是逼死你三叔?”

    “他不是我三叔!他是我的仇人!”宁真知怒道。

    本来她带翟家年回家之前,只是想好好出气,也没打算杀人。

    此时这么一吵,她也真的怒了。

    一怒,就破罐子破摔。

    不如让翟家年把人杀了清净!

    一了百了!

    “你们都要护着他是吧?那他今天就必须死!”宁真知大喝,“让宁深河滚回来受死,这就是我最后的答案。都不服是吗?给我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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