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寻找线索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也与正常推理相符，是最有说服力的。”小林说，“不过，由于梁振刚已死，不能获取证据。”

    “在这方面，我们要的不是证据，而是从推理中寻找线索。”欧阳石楠脸上凝着沉思的神色，“如果我们可以断定这个推理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就可以确定凶手在安居集团内部，这样我们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查案。目标锁定了，办案就不会盲目了。”

    “大队长，我相信你的判断。”小林很坚决地说，“现在我们就把目标锁定在安居集团，马上就进公司展开调查。”

    “既然你我达成共识，那就这么定下来吧。”欧阳石楠满意地说，“不过，我们先得召开会议，同大家一起来讨论研究。”

    “什么时候开会？”小林急切地说，“我希望越早越好。”

    “我知道你性子急，所以决定现在就召开会议。”欧阳石楠呵呵一笑，起身道，“走，我们现在就到会议室去。”

    小林心头一喜，就跟着大队长往门外走去，一边打电话通知其他专案组成员。这事比较简单，因为专案组只有七名刑警，还包括法医杨建安在内，所以还没到会议室，他就通知完毕了。

    等与会人员都到齐了，欧阳石楠就开会了。他先把小林的调查结果公布出来，然后把刚才同小林的那番分析详细地说了一遍，征求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希望大家能够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欧阳石楠的话音一落，大家就讨论起来了，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们认为这种推理和假设是最有说服力的，理应把目标锁定在安居集团内部，并尽快进行调查工作。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回连刘源泉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了，竟然站在了欧阳石楠一边，赞成他的推理，也支持他的决定。其实，刘源泉早就有这种猜测，只是迟迟没说出来，原因有两点：一是他现在身为刑警大队副队长，为人处事得低调点，二是他想考考欧阳石楠的成色，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现在看来欧阳石楠确实很能干很出色，上级领导任命他担任刑警大队长是独具慧眼的，到这会儿刘源泉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了。至于欧阳石楠被人称为“福尔摩斯”，以前他认为是那些溜须拍马之徒有意抬高这家伙，如今看来也并非浪得虚名了。

    欧阳石楠见刘源泉没有提出异议觉得挺奇怪的，又见他支持自己的决定和工作安排，就更觉得难以想象，不可思议，因此心里直犯嘀咕，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也是，一个时常跟你唱对台戏的人，突然间就不唱了，你就会产生种很反常很不适应的感觉。

    默然半晌，欧阳石楠还是忍不住问，“老刘，你没看法么？”

    “你是不是有点不适应了，因为我没反对你？”刘源泉瞅着欧阳石楠打趣了句，脸上挂着丝莫可名状的笑，然后低头喝茶。

    “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不适应。”欧阳石楠见刘源泉幽默，也就风趣地说句，“打个比方吧，有人成天给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天那人不这样了，他肯定会觉得很奇怪，觉得很不适应。”

    “你是在指责我吧？”刘源泉抬眼瞅着欧阳石楠问。

    “哪儿呢，我呀是不适应你不反对我，不跟我唱对台戏。”欧阳石楠温和地笑道，“其实，我知道你是用另类的方式帮助我。”

    “是呀，天天挨揍的人突然没人揍了，就会浑身感到不舒服。”刘源泉故作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你就是这样！”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其实，刘源泉同欧阳石楠之间没有多大的个人恩怨，仅仅是心里面有点儿不爽，他还是把他当朋友，打心里就佩服他。在工作上，他经常提出反对意见，甚至是拍桌子跟欧阳石楠争吵，但这里面并没有任何私人恩怨，纯粹是因为存在异议，是为了工作。

    “应该是吧。”欧阳石楠风趣地答道，“老刘，改天请你喝酒。”

    “为什么？”刘源泉故作不解地问，“因为我没反对你？”

    “不，恰恰是因为你反对我。”欧阳石楠正色道，“老刘，你的异议让我受益匪浅，让我破了不少案，所以我得感谢你。”

    “感谢你算了，只要你不在心里面骂我就行了。”刘源泉摆摆手，“跟你说吧，我这人就是喜欢提意见，所以领导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欧阳石楠真诚地说，“老刘，我是真心感谢你的，因为你在是帮助我。就因为这样，我一定要请你喝酒。”

    “你还真让我觉得盛情难却呀！”刘源泉故意装出副为难的样子，“好了，大队长，等这个案子破，你在请我喝酒吧。”

    “为什么要这样，老刘？”

    “因为我要为你庆功呀。怎么样，没有意见吧？”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欧阳石楠笑着说，“谢谢了，老刘。”

    过了会儿，欧阳石楠就问大家有没有要说的。大家都乐意接受大队长的安排，没什么要说的了。于是，他便宣布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