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曹阳
奶奶的声音传了出来：“孙儿，回来了。”
接着，爷爷奶奶都出来了。
“你怀里抱的什么？”爷爷问。
“宝贝！”曹阳说着，将两个小罐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
“一个土罐子，是什么宝贝？”奶奶说。
爷爷上前看了：“是宝贝，这小罐有一百多年了，值点钱。”
曹阳说：“罐子不值钱，是罐子里的东西值钱。”
奶奶笑问：“什么东西？”
曹阳说：“知道昨晚上市人民医院发生的事吗？”
奶奶点头说道：“知道，说是一种能治糖尿病的酒……孙儿，莫不是这罐内……”
曹阳也不说话，直接打开了泥封。
一股香甜的酒味飘荡在屋内。
爷爷猛地吸了一口：“好酒！快给我倒一杯。”
奶奶阻止：“你不能喝酒。”
“可昨夜市人民医院里，老康头就是喝了酒。”
奶奶：“他那是有医生在旁。”
爷爷：“我也有保健医生。”
看着两老人在斗嘴，曹阳忙出去，喊来了爷爷的保健医生。
于是，在保健医生和护士的看护下，爷爷开始喝酒了。
一切没有出乎意料，酒能降血糖。
奶奶高兴地抱着小罐，不知藏哪里好。
曹阳说：“奶奶，你藏什么？是不是担心我偷喝？”
奶奶也不否认，点头：“有你就存不酌东西。”
曹阳：“我已经喝了！在海道的小院，我同他两人，喝了两小罐。那味道，真比拉斐强。”
“他怎么请你这个陌生人喝酒？”爷爷问。
曹阳：“我也不知道。只感觉到，我与他仿佛认识几十年了。他也是这样的感觉，所以便喝到了一起。”
奶奶说：“这叫投缘，你爷爷曾经也有个这样的人。”
曹阳看向爷爷。
爷爷点头：“那是在解放战争时期，国军的一个团长，也是我的一个对头，打到最后，我们无意中在城内见面。我们都不知对方的身份，却一见投缘。那天我们俩喝了许多的酒。”
“后来怎么样了？”曹阳问。
“第二天，两军相对中，我们发现了对方的身份。但是，却没有开枪。于是，我带人去了他的团部。结果是他率部投诚了，而我却多了个兄弟。”
曹阳好奇：“可你怎么没同我说过这件事。”
奶奶说：“你爷爷的兄弟在那几年后死了。”
曹阳问：“怎么死的？”
“被整，自杀了。”
曹阳楞住了：“爷爷怎么不替他说话？”
奶奶叹息道：“你爷爷那时候也是被整。”
屋内沉寂了下来。
曹阳看到了爷爷眼中的泪花。
爷爷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你遇到了这样的人，就要用心去待他，这是几辈子留下的情义。”
曹阳点点头：“我记住了。”
爷爷：“给我说说那孩子的事吧。”
曹阳将海道的事告诉了爷爷奶奶。
奶奶说：“看他的行为，是个好人。哪有人掏上百万的钱去买乡亲们积压的葡萄？”
爷爷问：“葡萄呢？”
曹阳：“丢进塘中喂鱼了。”
奶奶：“浪费啊！”
爷爷：“全国都是葡萄丰产，酒厂与消费只有那大，多出来的谁要。能给鱼吃，也不算浪费。”
奶奶：“可不能帮人坑了自己。”
曹阳笑着说：“也许是天老爷看顾，他在买下葡萄的第二天，去大凉山，却找到了一处秘地。发现了这酒。”
奶奶笑了：“那就好！有好报。”
曹阳对奶奶说：“奶奶，你也喝些这酒。”
奶奶：“我也没有糖尿病，喝它干啥？”
曹阳掏出检验单：“这酒对三高和脑血栓都有帮助。”
爷爷抢过检验单，看了后，马上去倒了半杯红酒：“老婆子，对你的血栓有帮助，喝点试试。”
奶奶欣喜地喝起了红酒来。
曹阳退出了小院，让一对恩爱的老人呆在那温馨的环境中吧。
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办公室，曹阳喊来了秘书。
“马上联系鸡鸣巷167号的房东，我要买他的小院。”
过了一会儿，秘书进来说：“那小院的房东在南海。我已经联系了他，听说是你要买，他说不要钱。”
曹阳摆手：“我什么时候买东西不给钱了？付钱，与鸡鸣巷167号附近房屋一样的价格就行。要快。”
不错！曹阳是准备将海道原来住过的小院，买来送给海道。他了解过，海道很喜欢那小院。
对于他来说，爷爷奶奶的生命比金山都贵。
海道今天没有出门，外界的红酒风波很大，但是，他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练团员功。”
而谢菲等四个女孩，提前有约定，不能说出海道。
所以，暂时没有人能知道海道是红酒的酒主。
但是，海道也有麻烦事。
他的手机，不时地响起，他也不敢接。
这些打来电话的人，是海道家乡的乡长、书记，还有副县长。
他们是想海道帮忙，收了乡里的葡萄，减轻农民负担。
可是，海道不敢再去收葡萄了。
直到曹阳过来，海道的电话还在响。
“为什么不接？是不是与小三吵架了？”曹阳问。
海道愁眉苦脸：“我大一都没有落实，哪来的小三？是我们家乡的父母官。”
听完海道的故事，曹阳没有说什么。
那些干部，毕竟也是为了乡民着想。
曹阳打开皮包，递给海道一叠纸张。
海道一看后，楞住了：“你买了那小院？”
曹阳点上烟：“我看你对这小院有感情，所以联系了房东，买下了这小院。是你买下了。”
海道：“可我没有付钱。”
“你给了我两罐酒，价值比这小院还大。”
海道摇头：“那酒是我送给你的。”
曹阳：“对呀！你送我的酒，我收下了，我送你的房子，你也要收下，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
海道想了想，按照曹阳的要求，在文件上签上字。
在他签上字的这一刻起，那套价值一百五十万的小院就是海道的了。
曹阳出门，将文件交给秘书，让他去办转户手续。
等他回到海道的房中，却叫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地上摆放着上百罐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