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容玉郎旧事
在裴芙蓉晕倒之后,容玉郎帮她简单医治了一下重伤,并且命千流在布鲁斯大学后山掘开一个地洞,将她安置其中。
千流见到裴芙蓉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向先生问她是谁?
容玉郎久久不语,看了看裴芙蓉之后,又把视线落在了千流身上,道:“把事情做的缜密一些,别让你叶姐姐发现她的存在。”
千流点头,搀扶着裴芙蓉往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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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裴芙蓉清醒之后,察觉自己又重新被缚住,不住大骂容玉郎无耻,而这个时候,千流立在外面,扔下了一瓶水,一块肉,道:“我家先生说了,最近这段时间他不宜来见你,我每天过来给你送食,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不会饶你的。”
裴芙蓉不知道容玉郎身边为什么会有一个孩子模样的人,但这人无疑是容玉郎的帮凶,一样都是十恶不赦之人,“别以为两条简简单单的锁链就可以困死我,痴心妄想!”裴芙蓉大喝一声,用尽全身之力,却毫无效果,这,这实在是大大出乎裴芙蓉所料。
这时千流道:“先生说你被五鬼封神所伤,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而且他缚住你的这两条锁链,也非凡物,你是挣脱不掉的,除非能拿到我手里的钥匙。”
说完之后,千流把地洞用树枝、沙土遮盖上,即刻赶回布鲁斯大学,他还想要见一见叶子樱姐姐呢!
而裴芙蓉则怒气不已,打翻了千流送来的食物和水,她实在是想不到,在布鲁斯大学牢监里被困十年,本以为这次终于能够逃出去,却又陷入了另外一个陷阱,她恨,恨的咬牙切齿,容玉郎十年前便负过她一次,这是第二次。
虽然打翻了食物和水,但好歹布鲁斯大学后山有一特色,蚂蚁多,所以裴芙蓉的处境倒也不算太艰难,至少不会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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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黄三从后山往学校里跑的时候,又有一个影子从学校里蹿了出来,他的动作很轻,身法很漂亮,只不过身躯有些小,与黄三相比,实在是瘦弱的很。
他用一块黑布蒙着面,陡然落在布鲁斯大学校外的空地上,斜眼一瞥,心中生疑,“还会有其他人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偷逃出去吗?”
黄三虽然笨拙,但跳墙窜房可是行家里手,行云流水一般,直接消失不见。
“呵,最好不要被别人发现我才好。”少年一跳一跃,便到了布鲁斯大学后山,只见他揩走脚下一片沙土,当即露出一个暗黑无影的深冬。
少年把藏在身上的一瓶水、一块肉扔了下去,对地洞中的女人喊道:“我来给你送吃食了,别跟我打哑谜,你要是想吃些什么可以和我说,先生吩咐过了,不能让你受苦。”
一道凛冽的声线传出,裴芙蓉狞笑道:“不想让我受苦吗?他可知道我这十年以来,受了多少的苦?”
千流不明所以,“我不知道你之前遭遇到了什么,但我家先生是好人,他不肯让你吃苦就是体恤你的意思……”
“好人吗?薄情寡义会是好人吗?抛妻弃子会是好人吗?置我生死不顾,情愿我受十年苦牢也是好人吗?”裴芙蓉苦笑道:“也就是骗骗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他容玉郎什么时候能算得上是好人?”
千流有些糊涂,当即把遮在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对地洞里的裴芙蓉喊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无故诽谤我家先生,是不是想要讨打?”
“我没任何意思,只是想说,容玉郎不配好人这个两个字,普天之下的大善大恶、大忠大奸都比容玉郎强千百倍……”
千流听见这话,愠怒至极,当即跳了进去,扼住裴芙蓉的衣领,质问道:“你再敢说一句我家先生坏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容玉郎肯杀我吗?如果他当初真的肯动手,我倒要谢谢他,否则我也不用之后受这么多的苦难,夫叛子死,我活着也不过就是一只被人锁住的行尸走肉,毫无半点生趣!”
直到现在,千流依旧想不到裴芙蓉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和先生曾经是……
千流后退一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当你是疯子,先生教过我,人不要和疯子说话,因为你说不过一个疯子。”
就在千流想要离开地洞的时候,一缕晶莹的月光从洞口流泻下来,正好全都打在千流身上。
月光中的千流,眉眼之中,别显清秀,虽是男儿身,却有女俊之气,想来他的妈妈一定是位绝世美人,只有这样,才可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来。
那一刻,情绪略有激动的裴芙蓉,似乎格外平静,好像看到了从天而降的天使一般,并且情不自禁的问道:“你是谁?”
千流有点搞不清楚状况,道:“我叫千流,是容先生的书童。”
“不!不!”裴芙蓉察觉月光慢慢消散,而眼前的千流也变成了容玉郎身边的一只小走狗,裴芙蓉当即抓狂一般大喊起来。
千流不知所谓,心想这女人一定是疯了,只有疯子才能做出这么癫狂的事情。
千流跳上去之后,把地洞口重新设置好,然后回到布鲁斯大学内。
回去之后,千流尝试问道容玉郎,“先生,你和那个地洞里的女人认识吗?”
容玉郎挥着日月山河扇,落子下棋。
“不如陪我下一盘棋吧,你执白子,我执黑子。”
千流应承下来,心不在焉的落着棋子,容玉郎道:“是她和你说了些什么话吗?”
千流摇头,“没有,只是她的行为有些反常。”
容玉郎右手落子,左手弃扇端茶,有条不紊道:“我确实跟她认识,那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千流突然来了精神,问道:“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三年前,我和裴芙蓉相识,并且很快就坠入爱河,乃至于结婚,后来我们还生有一个孩子,只不过……”
千流眼睛大睁,不可思议道:“你是说地洞里的那个女人,是容夫人?”
容玉郎闲手落棋,嘴里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要是愿意听的话,我倒是可以讲上一讲。”
“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