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以食论道
“那老先生说得果然不假，可是我没有武魂亲和度又是怎么回事？”
灵汐思考了一会儿，却还是找不到半分头绪，“算了，去找那位老先生道个谢吧，如果没有他莫说这个武者的身份，就连启魂大会估计也参加不了。”
他来到星城最大的乞丐聚集地，虽说星城是财富最富裕的地方，可是贫富分化却非常严重，也不乏有许多平民因为贫穷吃不上饭上街乞讨。
当地为了安抚这些乞丐，会设置一些聚集地，如果有什么苦力劳动就会叫他们来做，以获得报酬，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
不过也有例外，就算是平民也能免费参加一些学院或社会上的启魂仪式，如果能通过那便是一代人的升华。
灵汐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不论是外形还是里边，看着都不是人能居住的地方。
但是这里感觉却很温馨，虽然地方破败不堪，但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乞丐们有说有笑毫不拘谨，男人们都出去工作了，剩下的只有他们的妻儿父母。
虽然在这种地方生活，他们的脸上依然充斥着幸福的微笑，似乎只要家人能在一起，他们就不会悲伤，会努力的活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向往的幸福，有的人的幸福虽然渺小，但却温暖。
“不好意思，请问有谁知道前几天启魂大会时城门边那个卖杂货的老先生是谁吗？”灵汐有礼貌地问。
“哦，我知道。”一个中年妇女对着灵汐说，“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个无家可归的老人，就想让他来我们这儿居住，但是他跟我说别看他那个样子，其实他是一名武者，当时我还不信，以为他只是在逞能，可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哦，这样啊。”灵汐想了想，的确那老爷爷不简单。
其实他之前也有所怀疑，毕竟没有修为是很难像他那样把自己从城门那里送到演武场的。
“谢谢阿姨，我告辞了。”灵汐拿出几十枚金币给中年妇女，这些钱能让这些可怜的人好好生活一阵了。
“谢谢公子！”中年妇女都想要下跪了。
灵汐赶忙扶住她，“阿姨您快起来，这是您回答我问题应得的。”
说着他一溜烟跑掉了，却没有注意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刚刚正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来那个老爷爷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故意乔装成那样么？”灵汐想。
他想起那个老者曾卖给他一把钥匙，灵汐拿出一看，并无多大特别，只是看着年份久了些而已，不过既然是把钥匙，就肯定是用来开什么东西的。
思考无果，毕竟是个孩子，灵汐肚子饿了起来，“算了，去吃点东西吧。”
灵汐来到星城一个巷子，按理说堂堂灵家大少爷怎么也得去那种酒店吃饭，谁有想得到他会来这种小巷子吃饭。
“林老伯，来碗牛肉面，不要香菜！”灵汐似乎和这家店的老板很熟，“你每次都给我放香菜。”
“孝子可不能挑食！蔬菜和肉要一起吃。”厨房出来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伯，不过说是厨房，更像是储物间。
“好啦我知道了！”灵汐大声说。
“小子！我耳朵又没聋，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林老伯没好气的说。
“老伯，我想跟你学做菜。”灵汐冷不丁说。
“你是在开玩笑么？一个武道天才说想做一个厨子，不觉得太跨行业吗？”
林老伯像擦着桌子，也没有多大反应。
“那是我们穷人的手艺，像你们这些高贵的武者是学不会的。”
“老伯，我知道您的心思。”灵汐并不恼怒，“你是想找一个人继承你的衣钵吧，而我当初给您说过自己当不成武者了，要您收我当徒弟，虽然您表面不愿意，但我知道您是高兴的，怎么？如今我成为武者了，难道反而给您当徒弟的资格都没有了？”
“小汐，我知道你对我这老爷子好，可是你来学艺，别人会说我误人子弟，以后你不成才，我可成千古罪人了！”林老伯无奈的挠了挠头。
“或许我真的是天才，不过那种东西在我看来并不重要，学厨是我一直所向往的，老伯您也别说，您每次都叫我在厨房看您做菜，其实也是偷偷在教我吧，只是不想让我叫你师父，怕我被世人耻笑吧？”
灵汐起身道。
“你这孩子！”林老伯笑骂道。
“既然你要学，我也不拦着，今天就教你做你要吃的牛肉面，跟我来厨房吧。”
林老伯穿上围裙。
灵汐紧跟其后，厨房很小，但各种常见的食材却被放地整整齐齐，不同的香料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与武道相似，我们这一行虽然惭愧，可称食道！”林老伯凝视着手中的菜刀。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门道！民以食为天，在这一行，曾有前辈以自身精湛的厨艺无敌于 天下，而他自己本是一个普通人，身边却有无数强者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可是……”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总而言之，食道也是和武道一样，需要花时间学习，你真的愿意么？”
“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灵汐坚定的说。
“好吧，你且看好了，真正优秀的厨师不是依靠食材决定食物的美味程度，而是自身的技艺所能创造出的不管是什么食材都能做得美味！不管是调料的比例还是面汤的多少都是面是否好吃的关键因素，面粉和牛肉不管是什么品质，采用不同的料理方法都能使其味道发生巨大的改变。”
林老伯虽然说着话，但手中也不闲着，花了许多时间处理食材，因为在他看来不管食材怎样，处理工作一定精益求精，就这样灵汐在旁边观摩，林老伯就在里面忙活，一碗小小的牛肉面就这样做好了。
“尝尝看。”林老伯擦了擦汗。
灵汐点了点头，刚要下筷子，后背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吓得灵汐差点翻白眼。
“干什么呢？灵家大少爷。”一个女孩笑嘻嘻地看着灵汐。
“你是？”灵汐想了想，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
“不是吧，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少女有点不高兴，“是我呀！雷芸芸，我们一起参加过启魂大会啊。”
“你是雷家的人？你来干什么？”灵汐的语气冷了许多。
他也听说过雷芸芸，据说也是一个天才，不过自古灵雷两家水火不容，这雷家大小姐来找他干嘛？
“自从启魂大会后，我对你就有点兴趣，止不过你们灵家这几天一直在开宴会，你都没有出来，好不容易你今天出来了，诶诶我问你，你怎么那么厉害，居然是先天启魂十级，在我的印象里还没有这种人呢。”
雷芸芸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自己的目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天赋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后天修炼。”灵汐松了一口气，这雷芸芸看来不是来甜食的。
“什么嘛，你就是不想告诉我！”雷芸芸生气地盯着灵汐，小脸红彤彤的，格外可爱。
看着桌子上的面，雷芸芸眼睛一转，突然发难抢过牛肉面。
“你不给我说，我就吃你的面！”说着毫不顾及体面，大口大口地吃着牛肉面，瞬间失去当时启魂大会雷家小公主的气质和魅力。
虽然一开始想着就是戏弄灵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面吃着雷芸芸感觉比她以前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好吃。
“你干什么！快还给我！”毕竟只是孩子，被抢了吃的灵汐也顾不得她是不是雷家的宝贝小姐了。
“就不就不！”雷芸芸也不甘示弱。
“好！我也吃！”灵汐顺手也抄起一双筷子。
就这样，两个小脸挤在一起，抢着一碗牛肉面，这如果被别人看到了，估计灵雷两家的脸都没地方搁了吧。
“这……我还是当做没看见吧。”林老伯知趣的回到厨房，特地又做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