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先练胆
宫门口的侍卫似乎也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两个侍卫朝这个方向来了。
姜墨抬头挺胸，完全不惧，朝着他们的方向就去了。
到了错身时候，姜墨还装模作样地着急道：“侍卫大哥，那边，那边有人打架，就快出人命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姜墨这么一说，两个侍卫更是着急，连忙又多带了些人往姜墨指的方向赶去。
而姜墨便从容不迫地经过了宫门往回去了。
赵朝宣反应过来的时候，侍卫们已经过来了，发现四下都无姜墨的身影，赵朝宣有些恐慌。
趁侍卫救人之际，赵朝宣混在其他学生之中也安然出了宫，来到了上学用的马车旁。
“呼……”赵朝宣一边喘气，一边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姜墨的踪迹。
“傻看什么，还不上车！”马车里传了姜墨透着愉悦的声音。
马车内外，两个人的状态截然不同。
“你……”马车帘子挑起，姜墨换回女装，一脸风轻云淡地探头出来瞥着他，赵朝宣惊呼。
“赶紧上车，不定就有人追来了。”姜墨不耐道。
“呃……你……你是怎么出来的？”赵朝宣一边爬上车，一边惊讶道。
“当然是走出来的，正大光明嘛！”姜墨一脸得意。
“你……不是，你刚刚怎么那么厉害……他们平时很能打的，别说四个人了，就是他们其中之一，我们好些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呢，怎么到你这，就，就那么轻松啊？”赵朝宣一脸惊讶道。
“哼，要都像你这样，是挺不容易的，不过对我来说嘛……他们也不过如此……”姜墨一脸悠哉。
“啊？”赵朝宣越发惊愕了。
“啊什么，我说了，打架我就没输过。”姜墨勾起嘴角。
“可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能……”赵朝宣疑惑。
“小姑娘怎么了？打架不分男女的，再说了，凡事都不可用蛮劲，就算是打架也得要动脑子嘛！”姜墨白了赵朝宣一眼。
“呃……你刚刚那几下都是什么招数啊，怎么只是轻轻一碰，他们便都痛苦到底，痛不欲生的模样啊？”赵朝宣觉得神奇不已。
“哎呦……还能看出来啊，嗯，那你倒是不算太笨啊。”姜墨笑道。
“呃……姜二……”赵朝宣不乐意了。
“呵呵……这就我想跟你说的，打架也是要讲技巧的，拼蛮力太累人，只要能敲到死穴，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们拿下，怎么样，今天算是替你出气了吧？”姜墨一脸骄傲。
“嗯嗯嗯，出气，很出气了，对了，你刚刚说的技，技巧是……是什么？”赵朝宣怯懦了好些年了，刚刚学会动手打架，好些事都还一知半解着呢。
“呃……你不都看出来了嘛，我刚刚用的那几招就是讨巧之法，既能瞬间制敌，又能保存实力，这就是一种技巧，尤其在面对蛮力的时候，格外奏效……”姜墨一边展示，一边得意道。
“哦……我明白了，那，那你能不能教教我？”赵朝宣一脸期待。
“呃……现在还不行……”姜墨上下打量了赵朝宣一眼后，很坚决地摇头道。
“为什么？”赵朝宣一脸不解。
“你现在连胆量都还没练出来，这个有些为时尚早。”姜墨撇嘴道。
“谁说我没胆了！”赵朝宣炸毛了。
“嚷什么，胆量不仅仅是逞匹夫之勇，更是一种临危不乱的能力，你现在……充其量算是有那么一丁点勇了，但……远远不够呢……”姜墨眉头一挑，颇为嫌弃道。
“我……你……那我怎么办啊？”赵朝宣虽然心里不舒服，可却对姜墨无计可施。
“简单，缺什么练什么，就跟之前一样嘛。”姜墨似乎早有准备。
“呼……好，我听你的，只要能像你这样厉害，我都行，但是……”赵朝宣还有些不放心。
“呵呵……放心吧……我还不想挨干娘骂呢，我自有安排，对了，一会去趟前街，买点点心给干娘，我可是扯了谎才出来的，总得圆回去吧。”姜墨呶呶嘴道。
“呼……这个简单……车夫，先去前街……”赵朝宣朝着马车外嚷了一句，两人倒是松松快快地往前街去了……
第二日，宫学休息，两个人却也是一大早就起身了。
着急学习技巧的赵朝宣立刻跟着姜墨开始练胆。
第一招，便是跟大狼狗闪电单独相处，确实是种折磨人的考验，尤其还是对打狗有过阴影的人。
说实话，赵朝宣差一点被吓得崩溃。
闪电倒是跟往常一样，是一副冷酷模样，小眼神里时不时地还带着些鄙视跟它的主人姜墨倒是有些像。
要不是主人有命，一向傲娇的闪电才懒得跟赵朝宣同处一室，大眼瞪小眼呢。
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主，它不随便咬人的好不好，瞧着赵朝宣被吓得一动不动脸色发白的模样，作为一只狗，闪电真是深深地鄙视啊。
一个晌午过去了，赵朝宣几乎僵硬，姜墨瞧着他这幅模样，很是恨铁不成钢，给了闪电一块酱肘子，让它放松去了。
狗走了，赵朝宣也瘫软了下来，姜墨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无奈地叹道：“哎呦……这才哪到哪，一只狗而已，而且还是我的狗，你这胆子是不是……”
“嘶……我，我我……也不想嘛……你小时候要是让狗往死的追过，就知道那种感觉了，要不是你，我坚决不会让狗进府的。”赵朝宣是小时候被吓过，心里还有阴影。
“哎呦……那还得感谢小王爷的高抬贵手了……”姜墨白了他一眼。
“不，不用客气，你到底于我有救命之恩的，我，我能忍……”赵朝宣一边擦着虚汗，一边强壮镇定。
“呵呵……嘴硬你最厉害，我就是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所以才用狗作为第一招的，你要是连闪电这一招都过不去，后头的那就免谈了……”姜莫是在以毒攻毒。
“我，我……那也得要时间啊……我，我……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适应的嘛……”赵朝宣倒是理直气壮道。
“嗯，这个我有心理准备，什么时候，你不怕了闪电，什么时候，我再把闪电接回去。”姜墨来了大招。
“什么？”赵朝宣一脸大惊失色。
“喊什么，我都还没心疼我家闪电呢，你嚷什么，行了，赶紧换衣服，干娘叫用膳了。”姜墨呶呶嘴道。
“呃……吃，吃饭啊……那，那就去吧……”赵朝宣是真没力气换衣服了。
“哎，你这浑身湿漉漉的，就不怕干娘看出什么来？”姜墨挑眉。
“呃……”赵朝宣看着湿透了的袍子，一脸尴尬。
“行了，我外头等你，快点去。”姜墨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等赵朝宣好不容易换了衣裳出门，就瞧见大狼狗闪电正蹭着姜墨的手，一脸乖巧讨好模样。
那狗尾巴摇得别提多欢实了，可怎么一看见他就……呃，简直判若两狗嘛……又来了，又来了……赵朝宣恨不得立刻躲在姜墨身后。
可男子汉的那点自尊心还是生生扯住了他，他又僵住了。
“闪电，上！”姜墨看了出来，便故意命令闪电上前。
要不是怕丢人，赵朝宣真想哭给姜墨看的。
“呃……姜二，不是说去娘那用膳嘛，你这是……这是……”赵朝宣一脸紧张。
而闪电就低着头，绕着赵朝宣左右各转而来三圈，然后又回到了姜墨腿边，一边摇尾巴，一边蹭着姜墨的腿，仿佛在跟姜墨撒娇讨功。
“还行，一早上总算有点效果，好在你没有跳开，不然，我可真就让闪电下嘴了。”姜墨一脸痞气道。
“姜二！”赵朝宣是心里郁闷却不敢有任何发作，尤其是当着闪电的面。
闪电的忠心护主，他可是领教过的，不管是不是玩笑，但凡让闪电觉察到它的主人受到威胁或是危险，它瞬间就能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不管是谁。
要是躲闪不及，真是能当场毙命的。
想当初，要不是姜墨及时叫住了它，怕是他比现在还要害怕它呢。
“行了行了，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啊，我们闪电什么时候这么辛苦过啊，赶紧走吧！”姜墨忍着笑没好气地嘟囔着，转过身却是对着闪电一脸笑意道：“闪电，去玩吧……晚上记得回府……”
拍拍闪电，姜墨便松了链子，闪电瞥了赵朝宣一眼，然后又蹭了蹭姜墨的腿，撒欢地跑出去了。
“呼……”赵朝宣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