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们怎么长的一模一样
经过方才的试验,破儿知道自己在这一方天地有绝对的生杀大权,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情大好,对蓝猫的态度也和缓了许多,问道:“灵草?有什么用吗?”
“灵草是天地对修仙者的一种馈赠,不同的灵草,可以治疗不同的伤痛疾病,还可以提高修为,练成丹药效果会更好。”蓝猫解释道。
破儿一听,赶紧一个意念,将那两株灵草又种了回去,接着问道:“你认识这些灵草?会炼丹药吗?”
“我?只能感觉出那些草都是年份很久远的灵草,年份越久意味着效果越好,至于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奇效,我一无所知,因为我活着的时候,也没见过那些灵草。对于炼丹,我更是一窍不通。”
见破儿面露失望,蓝猫又补充道:“仙子不妨去那间木屋看看,也许里面有前一任主人对那些灵草留下的记载,或者还有意想不到的奇珍异宝。”
破儿想了想,也对,既然没有危险,不如就进去看看,见小贝站在灰土地上,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便招了招手:“小贝,过来草地上玩。”
“仙子不可,我们是鬼,那片草地上空有克制我们的阳光,小贝过去便会魂魄受损。”蓝猫急忙劝阻。
这样啊,破儿无奈的朝小贝笑了笑,转身进了木屋。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破儿的眼前就是一亮,没想到从外面看起来一间不大的木屋,里面的空间却很大,屋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仿佛有人刚刚打扫过似的。
破儿四处打量,感觉自己所处的这间屋子应该是正屋,木质的墙壁,木质的地板,看上去很古朴,很厚重。
门口有一个柜子,拉开一看,都是各色各样的女士鞋子,哇,这么多漂亮的鞋子,崭新崭新的,破儿忍不住拿出了一双连忙换上,左看右看,就好像给自己做的一样,非常的合脚。
正面的墙壁上有一面高达屋顶的书柜,里面放满了书籍,地板上有两个蒲团,一个茶几,茶几上有一套茶具,茶几旁有一个叙炉。
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屋子,破儿举步推开了左边的房间,房间不大,空荡荡的,地板上只有一个蒲团,一个巴掌大的炉子。
破儿又走进了右边那间屋子,房间很大,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柔软舒适。
靠墙的两面摆着高大的柜子,她分别打开看了看,见里面挂着的都是各种颜色的衣服,看起来很漂亮,她欣喜的一件一件的抚摸着,简直爱不释手,最后拿起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换上。
窗下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立着一面铜镜,胭脂口红梳子摆的整整齐齐,打开几个抽屉,都是各式各样的首饰、头饰,琳琅满目的,看的破儿心花怒放。
破儿拿起铜镜照了照,见自己气色很好,唇红齿白的,配上淡紫色的衣裙,高贵典雅端庄大方,又不失少女的活力,没必要涂脂抹粉,这才作罢。
从小在小山村长大的破儿,被屋子里女人的衣服、鞋子、胭脂、口红、首饰震惊到了,就是整个赵家村的女人加起来都没这么多啊。
破儿顾不上多想,坐下来拿起镜子又照了起来,见自己的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便拿起梳子梳了起来,梳了半天都梳不开,原来头发脏的都打了结。
自从被那老鬼劫持走了后,破儿就再也没有梳洗过,更别说洗澡了,她想起了外面的那个小池塘,就决定去洗洗。
可是一想到那蓝猫在外面,便犹豫了起来,一个鬼修的魂魄和一个人没啥两样,要不要把他杀了?想起他的吞噬大仇,破儿就恨得牙痒痒。
“小丫头,洗个澡而已,看把你纠结的,真是一个孝子。”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在身后想起,把破儿吓得手里的梳子咣当掉落在地。
她连忙一个转身,回身的那一瞬间,惊讶得嘴巴张的大大的,又迅速拿起了桌上的镜子,看看镜中的自己,再看看对面的女子,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结结巴巴道:“我,我们怎么长的一模一样?你,你是谁?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样,你满意吗?这里是我给你准备的家,衣服鞋子首饰你都喜欢吗?”女子的声音再起,好听的让破儿有一种错觉,莫非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女子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梳子,她眼含微笑,望着破儿,轻言轻语道:“这套衣裙不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很适合你,就是头发有点乱,来,我来帮你。”
话落,女子的手微微抬起,举过破儿的头顶,一股温热的水,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从她的手心滑落,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破儿还来不及疑惑,就感觉自己的脚,微微离开了地面有一尺左右,那带着清香的瀑布,瞬间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在里面,如同夏日沐浴在赵家村的杏中一样舒爽,不,比那舒爽多了。奇怪的是,却没有一滴水洒落在地毯上。
破儿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任凭汩汩水流在自己身体上滑来滑去,忍不住开始遐想,也许这水流的感觉跟娘的手一样,襁褓中的我,娘就是这样每日给我洗浴的吧。
正想得美的破儿,忽的感觉脑袋上被拍了一巴掌,接着噗通就坐到了椅子上,就听那女子扑哧笑道:“别光顾着想娘了,坐好,我来给你梳头。”
破儿吃惊不已,她怎么知道我在想娘?再看看自己身上,哪里还有水?干爽的就跟没在水里泡过似的。
此时的她,浑身清爽无比,淡淡的清香在鼻尖萦绕,摸摸头发,松散的披在肩上,柔软而滑腻,手感好的竟然舍不得放下。
“这孩子,真是自恋。”
一阵轻笑声传来,破儿不由得面红耳赤,没话找话道:“那些水到哪里去了?”
木梳在破儿的发间穿过,女子的手轻柔而缓慢,一下又一下,头发在她的手中飘扬。
破儿以为自己问的唐突,那女子不会回答,忽然那声音又响了:“那是清洁术,很简单的,等会我就教你,身为女子,岂能允许我们的身体蒙满灰尘?”
破儿的脸再一次红的发烫,忍了又忍,终于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怎么长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