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喜事2
盖着薄纱深红的喜帕,百花仙子看的模糊。但如此盛大状况,还是她头次所见。
随处可见的牡丹,朵朵开放。
红灯笼,喜字贴画,样样不少。将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神界,瞬间也拉了下来,带了俗气和热闹。
婚礼在天筇上神,神帝白深的见证下完成。
白虎天君磕头敬称了一声,“祖奶奶。”
天筇下座自袖中掏出一条红绳来,将两人的手臂拉在一起,她垂下眼帘,欣慰道:“好孩子,你祖君肯定很欢喜你能娶到这么美丽的佳人来。”
白虎天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握紧了百花仙子的手。
天筇上神扯开红绳来,在白虎天君和百花仙子叠合在一起的手臂上绑了一圈有一圈,“长长久久,这同心结伴你们永生不离。”
两人看着手中红绳异口同声道:“多谢祖奶奶祝福。”
神界婚礼头次如此琐碎,在神帝白深发表了言论后,又一个个仙家前来说祝词。
等到一切结束后,时日已臻夜半。
雀君喝的醉醺醺的,看着百花仙子被人送进了洞房,拍着白虎天君的肩,“你,你还不快去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白虎天君推开他的手,“你猴急什么。已经是我的人了,什么时候都是春宵。”
白深抿了口茶,“不错。”
他目光随之扫视了下,发现在了偏僻角落一桌散仙中的沈稚。
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想必也是喝了这喜酒导致的。
白虎天君看他走神,不喝自己倒的喜酒,大声道:“快喝快喝。”
白深只好放了茶,灌了一口。
白虎天君咧开嘴笑:“不错不错,不愧是神帝。来,雀君,下杯你喝。”
雀君和白深被白虎天君缠的要紧,知道他是太兴奋导致。
在他喝的半醉后,就赶忙扶着送进了新房内。
雀君擦了擦脸上湿汗,“这白虎天君醉酒后怎这么胡闹。”
白深看了他一眼,露出浅笑道:“精力充沛方得生龙活虎。”
雀君一开扇子,“也对。”
两人出了房,各自涌进仙家群众中。
仙人上神知晓白深仙侣是这沈稚,那些地处蛮荒,不闻世事的散仙却不知。
沈稚被一散仙敬着一杯又一杯的酒,这喜酒也是好喝,想必是雀君珍藏的绝佳仙酿。
沈稚喝的欣喜,杯中酒喝的也快。
散仙看沈稚一干二净,赶紧在她杯中添满。
“仙子好酒力。”
沈稚豪气一饮而尽,“一般,一般。”
散仙又给她倒上,“那仙子就多喝点。”
沈稚嗔怪的看他一眼,“怎么就我喝,你不喝?来,我们一起喝。”
散仙抱着酒壶,“我喝醉了,就无人送仙子回家了。不知仙子所居何处。改日我登门拜访。”
“青霄宫。”
突然插进来的清冷声音,让散仙一惊。
他连忙抬头去望,见是神帝。抱拳敬畏道:“神帝。”
白深朝他点了点头。
将还在牛饮的沈稚打横抱起,沈稚手中捏着酒杯,急急唤道:“你小心点,我的酒!”
白深抬起她的手,就着将杯中的酒喝完。
带着酒味的唇齿轻轻碰了碰沈稚额头,“酒没了。我们该回家了。”
刚刚意欲撩拨的散仙,此刻心慌意乱。
他垂着头不敢看,心中暗想这神帝不会怪罪吧。还好,神帝抱着刚刚那位仙子走了。
青霄宫内冷冷清清的,不似白虎天君的府邸,今夜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沈稚被白深抱在胸前,她双手牢牢挂在白深脖颈处。硬扯着白深的头低下来瞧她。
白深将她放在床榻上后,她还是不松手。
看白深想摆脱她的手,恶狠狠道:“你要去哪里,在这里陪陪我。”
白深笑道:“替你擦擦脸。”
沈稚嘟囔着:“不行,我不脏,你是不是嫌弃我。”
白深亲了亲她的脸,“不会。”
沈稚眯着眼,又压着白深身子往下了几分,“你亲亲我,我就让你离开。”
白深很是顺意的吻了吻她,从额头吻到嘴唇。
沈稚傻笑,“你好香,再来亲亲我。”
白深刮了刮她的鼻子,“不亲了。”
沈稚登时皱了脸,拉着他的脖颈往下压,“不行,你必须亲亲我。”
看白深半天没动作,噘嘴仰头主动去亲白深。
白深对于沈稚的主动,自然是拒绝不了。
低头吻住,而后,又是一夜春宵。
相同的,白虎天君揭了喜帕,因着酒意上头,壮了胆子,来行着新婚该行之事。
第二日早,沈稚揉着酸痛的腰身,瞅着满屋随处可见的酒,陷入了沉思。
白深拿来醒酒汤给她喂,“怎样,头还痛吗?”
沈稚饮下一口热汤,“不痛了,不过你怎么突然在屋里摆这么多酒来。”
白深不言,瓷勺在碗中搅了几下。
开口道:“来,张嘴,再喝一口。”
沈稚喝完了醒酒汤,又在白深的伺候下,穿衣出门。
出了门,沈稚看着花坛上都摆放着一排仙酿酒壶,十分纳闷。
这白深平日里只品茗,怎么突然变了性子,青霄宫里里外外都是酒罐了。
这酒最后都没进沈稚肚子,通通给雀君喝了去。
雀君自从弦雨仙子嫁人后,轻浮碎嘴纨绔公子便一夜变成了消极颓废的醉汉,日日饮酒,学那人间天上月的诗仙李白,借酒消愁。
青霄宫的酒也难逃他的毒手。
沈稚看着桌面上,趴着睡的昏沉的雀君。
惆怅道:“这雀君又是何苦呢,自己折磨自己。”
白深抚了抚她的发,“有些事,需要自己去体悟。你来看看我画的这幅画如何。”
沈稚欣喜的看着白深,“你如今都会画画了。”
白深点了点头。从屋里拿出一副画来。
沈稚看着画中几笔勾勒出的简笔人像画,难听点说,就好像用几个线条勾画出的基本人形。
吹捧道:“不错,好看。抽象但点明了灵魂,你画的是谁啊。”
白深合上画卷,“画的你。”
沈稚愕然的啊了一声,这就画出了个人形,连头发都没有的光头,竟然说画的她!
硬扯出笑容来,沈稚继续吹捧道:“不错,不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画啊。”
白深点了点头,认真道:“是,这画我收藏着。”
沈稚道:“你赶紧收藏着,千万别让人看见了。”
白深将画叠好放进自己袖中,揽了沈稚坐在他腿上。咬了咬她耳朵,轻声道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