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外人眼中的柳雅烟,妖娆,性感,那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甚至于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没有人不想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却只有他,他对着媒体,清楚的说着,最喜欢的女人暂时没有,但最讨厌的却是有一个。
握着话筒的媒体面面相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拱起身子,“是谁,顾先生,您最讨厌的女人是谁?”
她记得当时,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薯片,吃的津津有味,却不想一个名字砸过来,那么清晰。
“柳雅烟!”
电视的画面一下子放大来,那是他的脸,俊逸到人神共愤来。
他说,他最讨厌的女人是柳家雅烟!
她嘴里的薯片没有嚼,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那尖锐的四壁割伤她娇嫩的口腔。
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痛意,因为没有什么比心痛还要痛的痛来!
那是生生被撕开的痛,是无法愈合的痛!
柳雅烟真的以为自己像Tina说的那样病了,竟然自虐的想起这个来。
晃了下脑袋,她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她爱上一个人,从小时候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开始来,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去说,便是被那人一盆冰水泼中,全身湿的彻底!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冷的可怕,就像现在,她一遍一遍的刷新着他说过的话,本就扯开一道口子的心,她又是拿着武器,一点一点不放过来,心口的位置早就血肉模糊来。
“哎呦喂!”
心里想着事,身下的脚自然不听使唤来,加上纤细的高跟鞋,柳雅烟一个踉跄,伸手扶住边上的柱子,稳住自己。
真是要感冒了,感觉鼻孔闷闷地,像是有鼻涕要流出来是的。
幸好这是车库,没人看到她此刻狼狈的样子,不然传出去她柳雅烟可以直接从骄傲的白孔雀落入到池塘里不起眼的鸭子上。
柳雅烟的随身包包里是从来不会装纸巾的,她一直认为纸巾只是普通白领安慰自己的道具,她柳雅烟有着一颗强人无法侵袭的心脏,所以自是不需要那玩意。
可是现在,柳雅烟却是万分后悔,因为她感觉鼻涕在鼻孔里汇集,准备喷薄而出。
“biubiubiu——”
一声车子解锁的声音响起,柳雅烟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天哪!
借着那车灯,她看见了一张冷峻的侧脸,怎么会是他?
顾城西?
柳雅烟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后背立刻就挺直而来,刚才无精打采的神气瞬间被挤走,盎然的昂着头。
顾城西正准备拉开车门,也是听到了这面的声音,抬起脸来,看过来!
“布鲁布鲁!”
柳雅烟以为自己化身成美人鱼来,竟然吐泡泡的声音来。
呀,不对,不是吐泡泡,是真的有泡泡了!
刚才她鼻孔里汇集的鼻涕现在全部蹦出,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有留下去,或许是因为她紧张吧,在要留下来的那瞬被她鼻子里呼出的气一吹,直接吹起了泡泡来。
她鼻孔上有个泡泡,鼻涕还往下流......
顾城西俊朗的眉头挤在一起,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柳雅烟也不管了,直接低下头,手臂一滑,将鼻涕擦掉。
她怎么会这么倒霉,每次遇见这男人都没什么好事,他天生就是来克她,夺走她心里的爱还不够吗,现在还一次次的看见她出丑。
柳雅烟此刻多么想土地公公冒个头,把她拉下去吧。
千古颜面,此刻尽失!
顾城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上了车。
“等,等一下!”
柳雅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勇气,带着鼻涕的胳膊就伸了出去。
可距离有些远,车门还是稳稳地关上了,柳雅烟正好趴在了玻璃上。
顾城西看了眼玻璃上她的脸,嘴角扯起冷笑,方向盘一打,油门便踩了下去。
“呀啊啊!”柳雅烟吓得大叫,只见车子迅速的飞过去,差点就从她的大脚趾上压过去了。
惊吓之后,柳雅烟蹲在了地上来,手指落在地板上,“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头顶的光被遮住来,柳雅烟一直低着头,只以为是感应灯灭了一个,也没有去在意。
顾城西低头瞧着双手抱着自己的柳雅烟,一副言情小说里被总裁伤害的小白女主的样子,心疼地抱住自己!
可是柳雅烟是谁,是那个上了无数男人的床却还可以不要脸的说自己是第一次的女人!
柳雅烟刚开始只是有些累,想蹲在地上歇一会儿,却不曾想竟然蹲着蹲着又犯困起来,她这是被瞌睡虫附身的节奏啊。
车库不时有车子进,车子出,灯光一会近,一会远,她本就迷糊的很,灯光一照,更是有些招架不住,直接就晕乎乎起来。
“柳雅烟!”顾城西冷喝一声。
“额?”柳雅烟仰着头来,逆着光看他。
无家可归的孩子,顾城西不知为何此刻的柳雅烟竟然给他这样的感觉来,这个女人平日里强壮如牛,怎么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顾...城西......”
在顾城西觉得自己是被驴踢到脑袋才下车的时候,柳雅烟却是鼓囊一声。
她认出了他来,小手顺着他的裤脚一路往上,摸索着那上好的布料,身子借着力站起来。
“真的是你?”
她眯了下眼睛,嫩白的手指指着他的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来。
顾城西眯眼,危险的气息蔓延。
她喝醉了,不可能,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她去哪里喝的酒。
“柳雅烟!”
“真的是你,只有你会这样叫我!”柳雅烟却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嘟着小嘴,抗议道。
顾城西不给她接着说话的机会,手臂伸出,从她的脖颈处穿过,将她的身子拉过来。
柳雅烟本来就晕乎的很,加上高跟鞋的不稳,身子直接跌进他的怀里。
鼻头撞上结实的胸口,小手捂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嘴巴那么毒,连胸口都那么坏,把人家的鼻头撞疼死了!”
鼻头两个字落在顾城西的耳膜中,忽而想起一个画面来,便是她刚才冒着鼻涕泡泡的样子,手指用力,一把将她推开来。
“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