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仗着她爱他吗?
“随便!”
顾城西给了两个字,坐在大班椅上。
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却是一片黑暗。
点开来,在通讯录里看到那个名字,安静地在那里,没有声响。
早饭没吃,午饭却也只吃了那么一点。
倒是冷言来回的奔波饿了许多,吃下不少的米饭。
下午的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午睡过后都三点多,所以很快到了五点来。
顾城西开车回家,在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柳雅烟的车,随意的将车停下,跨门而去。
“西,你回来啦?”
李静婉迎面而来,他抬眼看去,瞧见了小宝和她在客厅里。
“小宝,你姑姑呢?”
顾城西提着包走过去,忽略李静婉的问题。
“哦,在房间呢。”
小宝回道。
顾城西抬腿便朝楼上去,两步并作一步来,恨不得一下就到了楼上去。
柳雅烟趴在窗口,一只手托着腮,其实她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但就是不想下去,不想面对李静婉和他,所以就躲到了房间里来。
“小宝,我......”
听见门响,她本能地以为是小宝进来,却没想到是他。
他将门反锁上,将包放在她的桌子上,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朝着她走过去。
他面色凝重,双眉锁在一起,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来。
他穿着皮鞋,披着风衣,却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柳雅烟发现自己的心口猛地跳了一下,仅仅是一天没有见面,却是在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格外的激动。
她竟是如此的思念他。
他站在她的身边来,伸手拿过她的手。
柳雅烟挣扎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他有力的手掌控住她的手腕。
索性也不再挣扎,反正男女力量本就悬殊的很。
看见她不挣扎,他的手指握住她的手指,落在自己的风衣上。
竟然是给他脱风衣,因为她是坐着的姿势,明显有些吃力,他却是如此顽固,硬是在她的手中把风衣脱下来。
柳雅烟抿着嘴看着面前的白衬衣,只觉得他无聊至极。
单手扣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将风衣扔在了她的床上。
那阵风随着风衣落下,她的手指再次被他握住,落在了白衬衣上。
沿着胸口的纽扣开始解开,柳雅烟抬眼,“不能再脱了!”
他身上就一件白衬衣,脱掉之后里面就没有衣服了,他这是想干嘛?
瞧着她双眼里晃荡的思绪,他的嘴角抿起笑意,一下子用力,柳雅烟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他给提了起来。
“啊!”
悬空的恐惧感袭来,她下意识的叫出声。
提着她的两只手,带着她在空中旋转一下,扔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你神经病啊!”
这一进门的就甩脸色,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他以为自己是皇帝老爷啦!
顾城西欺身而下,柳雅烟吓得就跑,却不想脚腕被他拉住,给拽了回来,他以绝对的力量压倒她,将她稳稳地固在身下。
“你发什么疯!”
发什么疯?
顾城西似是想到了什么,早上听见她先走了的没有胃口,中午十一点的时候赶往工地,下班直接提包就回来,拒绝所有的应酬。
在开会做事的时候,双眼总是瞄着电话,每一次的响起却都不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疯。
她说的对,他疯了。
竟然为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疯了!
“早上为什么没有等我?”
他捏住她的下巴,悠悠地问起。
柳雅烟吃痛,皱着眉头,也是想起自己早上先走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件极小的事情,他用得着如此大做文章吗?
“会所新换了原材料供应商,约好了早上八点见面!”
她只得找一个理由来堵塞他,不然会被问的没完没了。
顾城西好像相信她的话来,没有什么质疑。
柳雅烟松了一口气,这男人何其精明,能骗过他真是不容易。
“为什么没喷香水?”
柳雅烟愣住,他竟然会问这个来。
“我,我,喷了。”
她却是喷了,但不是他买的那一瓶。
她想他一个男人怎么会对香水敏感,所以自是没有记住那味道来。
“你没有!”
他坚定的说道,不容拒绝。
柳雅烟抿嘴,“我喷了,不信你闻!”
她把手腕折过来,衣服上海留有些香水的味道。
“我买的那一瓶?”
他咬着牙问道,她身上的香水味不是那一瓶。
柳雅烟彻底被震住了,哑口无言,他竟然记得香水的味道。
“说,为什么没有喷?”
他执拗的像个孩子,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柳雅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看见他抱着李静婉心里不舒服,所以一下子扔掉了他买的香水,嫌弃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喷呢?
“我忘了。”
想了下给三个字。
她忘了?
顾城西捏着她下巴的手一紧,“你说过今天会喷的!”
那却又是她说过的话,她昨天买来的时候高兴的在车里说起的话。
她说,买到自己喜欢的香水当然高兴。
她说,明天我就喷上。
是,是她没有说到做到。
是她违背了诺言。
“顾城西,你到底要我怎样,一面是李静婉,一面是我......”
“她是她,你是你,不要相提并论!”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是被他打断来,很是严肃的说起。
是啊,她是她,你是你。
她是那放在心尖上的人。
可她柳雅烟,却什么都不是。
眼圈一点点发红,就那样的看着顾城西。
不躲不闪。
眸光里又是瞧见他掀起唇瓣,说了一句话来。
他说,她是亲人,是他唯一的亲人。
若不是现在被他压着,柳雅烟真的想冷笑一声,对天冷笑。
他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仗着她爱他吗?
可是有多少的爱经得起他的挥霍,他把李静婉当做唯一的亲人,当做那一生中不可抛弃的存在,她真的很想问,那么她呢,她又是谁?
忽然想起方才他的话来,她是她,你是你,不要相提并论。
是的,她们不是相同的个体,无法拿在一起做比较。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入黑色的头发里。
若不是太阳穴处的泪痕,说不定根本看不到她哭泣,只因为那双眼睛太过明亮。
被水洗过的眼睛,像天边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