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敢打断我腿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前几天易泽就告诉过叶卿,由于周郁川受伤躺在医院里没能参加土地拍卖大会,他们易天已经成功从周氏手里抢来了s市东区那块占地几百万平的拆迁地的使用权。
s市最近提出了一个东进战略,据说一下就要投入进去几千个亿。有了政府的支持,这东区的未来发展当然不可限量,所以许多地产商都在盯着那块香饽饽。眼下这块地却被之前几乎没涉足过地产界的易天拿走,作为s市头号地产商,周氏这下可够他们憋屈的。
但看这周郁川还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他这辆兰博基尼跑车价格至少两千万,停在这来来去去都是还没有经济能力的学生的美食街里,自然引来了不少轰动。
又有不少学生停下来偷偷拿着手机对着车拍照,尤其是有些女学生发现这豪车的主人还是个英俊的贵公子,那脚步就更加挪不开了。
易澈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么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有钱人似的,我就最看不惯这些二世祖了。”
叶卿莞尔,暗道你自己不也是个二世祖,不,看他每天没心没肺乐哈哈的做派,应该更像个地主家的二傻子。
易澈走到周郁川面前,语气很不客气,“周郁川,你跑到我们学校来做什么?”
周郁川抬了抬自己的右腿,那上面还绑着厚厚的石膏,狭长的眼睛看着叶卿,“你弄伤了我,结果把我丢在医院里就不管了。今天我是来找你索要医药费的。”
这周郁川去赛车的时候右腿被摔断一事易澈也有所耳闻,只是他没想到会跟叶卿扯上关系。
他也知道这周郁川是不好惹的,看似是翩翩贵公子,其实手段极其毒辣专断,在他的那个圈子里颇有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作风,所以易澈平日才不愿和他们这些人来往。
他站在叶卿前面,跟护犊子似得把她护在自己身后,“什么医药费?你周公子家大业大,还会在乎一点医药费吗?”
周郁川轻笑,“这般紧张,看来这位沈烟小姐果然是易二少的干妹妹。这医药费虽然是小事,但因为我受伤导致一块很重要的拆迁地落到你们易天手里,我现在过来讨个说法总没错吧。”
易澈还想说话,叶卿已经走上来,目光平静地看着周郁川,“那你想要我怎么赔偿你?”
周郁川眼睛里的笑意更盛,“上车,上车之后我慢慢告诉你。”
他的右腿都绑着石膏还没好,居然就这样一个人开车过来,显然还是个不怕死的。易澈扯了扯叶卿的袖子,示意她别去理他,想不到叶卿还真的抱着小猪走到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下易澈急了,想拉开车的后座跟着上车,但周郁川已经发动了引擎。兰博基尼的跑车开起来的速度自然是极快,一下就把易澈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周郁川从后视镜看到易澈站在原地急得跳脚,微微勾唇,“你这个哥哥看起来对你还真是上心。”
“自己的妹妹被突然跑出来的一个男的带走,做哥哥的当然会着急些。”
周郁川饶有兴趣地偏头看她,比起那日初见一身紧身黑衣勾勒出来的惊艳,她今日完全是普通大学生打扮。
扎着马尾,露着纤长白皙的脖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里面搭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配着一条浅色牛仔裤,白色帆布鞋。脸上还未施任何粉黛,天然白皙干净的肌肤,眉眼间怎么都比那些围在他身边的浓妆艳抹的女人看起来顺眼许多。
坐在副驾驶上,她也把背挺得笔直,却不是因为局促紧张,她大概在平时生活中就已经养成了这么一丝不苟的习惯。
要不是因为她一直都带着一只宠物猪在身边,他都要以为她是一个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了。
“既然知道你的哥哥会担心,你又为什么会这么爽快上我的车?”
叶卿仍然回答的一本正经,“因为我不想欠别人的。”
周郁川带她的是一家叫“倾城”的高档会所,这里是周氏的产业之一,也是这群有钱公子哥经常来消遣的地方。下了车以后,叶卿抱着小猪看了一会,“你不是找我赔医药费的么?怎么来了这里?”
周郁川下意识地去搂她的腰,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笑了笑,仍然神色如常,“你进去陪我喝几杯,咱们之间的这笔账就算清了。”
叶卿正眼瞧着他,“周公子身边肯定不缺少陪你喝酒的女人。”
周郁川狭长的眼睛里满是久浸风月的风情,“可是敢打断我腿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进了包厢,里面已经是一片灯红酒绿,烟雾缥缈,又有美女又有美酒,再看看坐在包厢里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上次陪周郁川一起赛车的。
叶卿勾唇,“看来周公子是有备而来的。”
里面已经玩开了,有打牌的,也有四人聚在一起砌长城的,还有搂着美女在唱歌的。周郁川似乎怕叶卿听不见,贴着她耳语,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根处,“早就组好的局,所以特意去你的学校接你。”
包厢里的人见到周郁川来了,纷纷都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跟他打招呼。周郁川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才看向叶卿,“会玩什么?”
叶卿直接在包厢最里面的黑皮沙发上坐下,完全不给他任何面子,“什么都不会。”
倒是这只小猪,一直在好奇地东张西望,似乎对这包厢里的玩意都很感兴趣。
从拉她上车一直到这里,就没见过她给过自己好脸色,向来被人当作祖宗捧惯了的周郁川自然有些不快。可是见她抱着小猪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即使周边已经变得乌烟瘴气的但还是丝毫不影响她,倒真是应证了那句老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周郁川想完就暗自“呸”了一声,这样不就把自己形容成为淤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