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百官想崇祯死

    山雨欲来风满楼，七月底的北京城虽说才刚刚入秋的迹象但早就一片萧瑟，凌冽的寒风吹的行人避之不及。而御书房里的崇祯大发雷霆，披头撒发，奏章被扔的满地，几个当值小太监吓的跪在那瑟瑟发抖。

    “皇太极欺人太甚，真当大明无人乎！朕狠不能食其肉喝其血，传旨命山西宣大总督卢象升不必进京面圣火速履职执掌一切军务，另着陕西巡抚孙传庭，三边总督洪承畴暂缓绞贼事宜进京驻防。”

    崇祯九年七月皇太极命阿济格，阿巴泰，统领八旗兵共十万佯攻漠北绕道经由宣俯，大同将附近洗劫一空，连克十二城，将抢来的汉族民间美女浓妆艳抹置在车上，奏乐高歌，气焰嚣张跋扈，而守城明军怯战，只敢尾随观看。

    可怜的朱由捡同志这才气的把自己的皇冠都扔了，也难怪，卢象升辛辛苦苦干了反贼好几年也打的差不多了，把他调到山西驻防总可以吧，孙传庭没让人失望杀了闯王高迎祥，可立马就是外甥舅李自成顶替了，好不容易连李自成这个生瓜蛋子惹祸精也被打的钻山沟沟了，总该让人喘口气消停会吧。可你皇太极丫的还没等卢象升到就又捅菊花了。

    天亡大明不是没有道理呀，如果让在沈家庄晒太阳的沈星知道，肯定会给崇祯来个大大的拥抱表示安慰，您老就是批奏折批到天亮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你刚刚把陕西陕北的定海神针给拔出来了，孙传庭和洪承畴这两位大牛来京城保护你肯定绰绰有余，但他妈在山里啃树皮的李自成现在恐怕做梦都要笑出声来了。

    而救火大队长卢象升老爷子那就一个苦逼，一路上车马劳顿，颠出屎尿来不说，还得顾不得休息整练兵马饿着肚子和十万铁骑开干。你崇祯红口白牙一句话就让人击退清军保卫山西收复失地，好歹您老给点兵和粮食吧，就原有的那些守兵。

    您皇帝老儿还要派个死太监高起浅督军，就这没软子的东西也能打仗吗？他好几次想跳下城把自己结果了。几道奏疏石沉大海，总是自己想办法也不是办法？于是卢老爷子在昏暗的油灯下又字字血泪的要钱要粮。

    “臣蒙陛下知遇，舔为山西总督下辖三军，自上任初诚惶诚恐，将少粮缺，士气换撒，然上为报皇恩，下为安黎民。初八日，臣亲率马步兵一万六千人，至宣俯郊外欲得胜一役，以振士气，先遇金贼数十，俄而数百，俄而数千。倏忽之间，贼金锐俱至。将士恐惧之甚，咸思散逃。立斩数人，狥于辕门。臣身自督战，亲斩贼首十四级，射打死伤贼百余人，强挽颓势……臣临表涕临亦是绝笔，唯恐城破百姓惨遭屠戮，此乃臣实不忍也！”

    朝议上数百位官员低头不语各怀怪胎，只有崇祯在在曹化淳念完狠狠的把手砸在龙案上。“诸位爱卿难道一夜之间都成了哑巴不成！”

    兵部尚书杨嗣昌走出列队稽首开口“陛下，兵无常势水无常态，皆要审时度势，此战金贼有备而来，兵强马壮声势浩大， 然所图不过区区钱粮，卢总督上任伊始便邀功急战，此乃大谬，若能整兵拒城而守，燕能损兵折将，就今日看来，金贼还不是自我退去。然其了了数语避重就轻，言语间将战败之因全归于兵少粮缺……”

    崇祯眉头紧锁，并未打断，却见一年轻言官在温体仁的受意下轰然出列，满脸愤怒。“尚书此翻言论，与卖国何异？前方将士浴血奋战怎会想到在朝堂之上换来如此薄凉，金贼欲壑难填，今日他褪去你可守，明日它再来你又如何，卢总督虽败但仍敢战，敢战方能言胜，以尚书之意他日金贼再来我大明百姓皆做女儿状眉之则天下太平！”

    “你……你，口舌之利，陛下圣明自当明白臣之所言并非你意。”见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没半点要停的意思，崇祯被听的头昏脑涨，慌忙摆手制止“卢卿，亦有难处，此战非一人之功过，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户部还是要加紧督办。”

    “陛下，户部所剩银两不过区区十余万两，河南干旱，灾民救助尚有不足，今下黄河又有情险，如不能备足银两加紧修缮堤坝恐怕……臣请陛下提高农税！以应完全”户部尚书应声跪倒，正在崇祯左右为难之计。

    温体仁昂然出列“陛下，不可，百姓生活本是困苦，春种秋收，缴纳税负剩余果腹尚且不足，贸然增税空民心不稳，臣请奏附加商税，以解国库燃眉之急，商人逐利向来富余，我大明所收商税三十取一，本是低下，稍稍增加亦无伤其根本。”

    崇祯原本昨晚就在御书房和温体仁商量好增加商税，因为沈星的献银对他触动太大，往日知道商人家境殷实，可没想到却是那样富的流油，自己一国之君与之相比竟如街头乞丐。

    可历代大明国君只要提起商税仿佛就踩了朝堂重臣们的尾巴，那反驳之声便不绝于耳，更有甚者地方大小官员也会联名上书。

    都没来得及等崇祯和温体仁唱几句双簧，杨嗣昌和身后的几个官员和建议御史就纷纷出列反对了。“陛下，正如温学士所言，凡商税，三十而取一，过者以违令论此乃太祖钦定啊，我等怎好妄自篡改，请陛下三思！”

    “杨尚书所言亦臣等所想，圣君不言利，只言义，不与民争利，藏富于民乃是王道大义，然商甲虽说逐利，但南物北调，柴米油盐诸多民生全赖与斯周转，陛下切不可贸然增税，一但商业动荡，百业皆毁……”

    呼……崇祯深吸一口气，你们口口声声为国为民，这个不许那个不行，到是拿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出来啊，难道眼铮铮看着黄河决堤，流民四起，金贼铁蹄踏破城池，就是国泰民安，皆大欢喜吗？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在朕看来，你们是想朕一人死万人骂，而你们照样做自己高高在上的官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