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联合促销
牛一天忽然意识到自己就是武大郎了，当两人挺着胸膛站在自己的面前时，竟然有了一股压力。
郓哥露出害怕的眼神，拉着牛一天的袖子道：“武大，算了，”又对他俩道，“两位大哥，你们卖你们的，我们卖我们的。”
“你这三寸丁，再敢对我俩不敬，小心我给你松松皮肉！”张三警告道。
“我怕你俩不敢！”牛一天冷哼。
“我看他今天是吃错药了，”李四诧异，又恶狠狠地说道，“必须得治治才行！”
牛一天见他俩要动手，急忙后退。
他虽然系统在身，但可没赋予他强大的能力，挨了打可是能感受到的，况且他与武大郎已是荣辱于一身了。
“每个商贩都是向官府缴纳了占地税，登记在案的，可以说这片地是属于我的，你在我的地方经营，损害了我的利益，应该赔偿钱财，并将被关进牢房！若是敢再动手，那就是罪加一等！”牛一天严厉说道。
张三李四听到被关进牢房后，一下止住了扬起的拳头，赔偿不要紧，被关进去，想出来那就得被扒一层皮，这个代价太沉重了。
“你信不信，我只要喊一声你抢占我的地盘，就有许多人出来打你？”牛一天大声道。
“别别别，三寸……武大。”张三害怕地拱手。
牛一天打断道：“叫我武大哥！”
“……武大哥，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嘲笑你，你别赶我们走了。”张三求饶道。
李四跟着道：“是啊，武大，你是一个好人，怎么会和我们计较呢？我们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孝，离开这里，这如何营生啊？”
他俩包括郓哥在内，惊讶地发现武大郎就像突然变了个人，变得硬气了好多。
“我不喜欢给忘恩负义的人机会。”牛一天漠然道，“再不滚，我就叫人了。”
张三李四见他铁了心，只能灰溜溜地收拾东西滚蛋了。
郓哥的眼睛亮了又亮：“武大……”
“叫我武大哥。”牛一天道。
“武大，哥，”郓哥不减惊讶，“你刚才好霸气啊，我都以为我们要挨打了，你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给吓跑了。”
“哼，这算什么，以后跟着我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一手一个小姐搂着。”牛一天道。
“我们哪有那个命，保证一日两餐不愁就好，至于，至于富贵人家的小姐便算了，我恐怕连个女人都讨不上。”郓哥叹气。
“不用担心这些，等哥哥给你说一门亲事，你的小鸟长毛了吗？今天晚上带你到丽春楼逛逛？”牛一天笑道。
郓哥脸红地实在抵抗不了突然转变的武大郎的话语：“我不去了，我不去了，你有了阳谷县第一美女还不够吗？”
“哼，我宁愿找女支女，也不愿找一个和别的男人苟合的女人，再说来到了古代，这合法的女支院怎么能不去旅游一下？”牛一天暗想。
“叮……”系统出声道，“警告宿主，不准再对未成年说少儿不宜的语言，为了达到惩罚效果，现在将开始下雪。”
一阵风吹来，天空竟然真的飘起了雪花，牛一天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尼玛一下雪，街上的人不就少得快了？卖不完炊饼还不让回去，干脆杀死我算了。”
“炊饼……谁买我的炊饼……”牛一天拉住一个双手插在袖子里疾走的男人，“这位大哥，买几个吧……”
“滚滚滚……”那位大哥机关枪似的一通扫。
牛一天又凑到一个女人面前道：“大姐，又香又甜的炊饼……”
“谁是你大姐？我才二十二好不好，”那女人瞪眼道，“我吃过你的炊饼，一点都不香也不甜！不买！”
“……”
“一连过路的好几个，没有人买，武大郎有这么凄惨吗？不行，得拿出什么措施来，既然不能改变，那就迎接挑战，打响来到异界的第一枪！”
牛一天的韧劲上来了，忽见一个六七岁的女孩一直在看他，便尝试着问道：“这位小姑娘，要买炊饼吗？”
小姑娘脸蛋被冻得红通通的，从自己挎的遮盖的篮子里拿出一枝花：“你买花吗？”
牛一天见她伸出皲裂的手，心一软道：“你的篮子里有多少花？一枝花多少钱？”
“有一百枝花，一文钱五枝……十枝，有一点蔫了。”小姑娘弱声道，“你要是多买，我给你便宜。”
“我全买了！”牛一天从怀中掏出二十文钱递给她，将花放进装炊饼的箱子内最上面的一层。
“我不能要这么多。”小姑娘慌了，在牛一天坚持下，激动地收下了，“谢谢你！”
“街上那么多穿着富裕的人，为什么要找我卖花？”牛一天关注到她一会了，没人买她的花。
“因为别人都说武大傻。”小姑娘道。
“呵呵，”牛一天问道，“傻是什么？”
小姑娘思考道：“傻是心好。”
牛一天笑了笑，拿出几个炊饼放进她的篮子里，又拿出一枝花送给她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它代表着诚实和善良，希望我们都用这样的美丽面对别人。”
郓哥给了他半天眼色，也无济于事，直到她走了，才说道：“唉，你今天挣了有二十文钱没有，她的花就是从山上采的野花，也值钱？还卖得这么贵，挣的钱也全被她的父亲买酒吃肉了……”
牛一天通过武大郎的记忆，何尝不知这个小姑娘的家事，就像那个在寒雪中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
如果花卖不出去，她的父亲会不会打她？她会不会不敢回那个与外面并没有区别的寒冷的家，而冻死在街头？
武大郎倒一次也没买过她的花，可她这次为什么主动找上来了？
牛一天从已离开的小姑娘身上联想到了如何快速卖完炊饼——“联合促销！”
“武大哥，你是说让你的炊饼和我的梨、还有鲜花，合到一块卖？郓哥疑问。
“是的，二文钱可以买四个炊饼，或三到四个脆梨，就按四个算，买五文钱的炊饼送一个脆梨和一枝使得娘子欢心的花，简单一些的广告语就宣传成，‘平常的生活中有爱就永不分离’。”
“管用？不会赔钱吗？”郓哥怀疑道。
“你只管瞧着，等收钱吧。”牛一天随即叫道，“走一走，看一看喽，卖炊饼送脆梨和鲜花啦，武大郎炊饼和郓哥脆梨联合促销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武大，我要是不听你喊后半句，还以为你转行做卖艺的了。”一人驻足饶有兴趣道。
“他的娘子要是出来卖艺，我想有很多人愿意‘光顾’的。”另一人调味道。
“什么联合促销？”一个女人看到一块竖起的板子上有解释，通俗点就是降价一块卖，“平常的生活中有爱就永不分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